“剪刀刺腿?”
“这么不关心你前任?”
“听朋友说的。下雨天站在外边儿,脚底下流了一地
“真疯。”姜丛畔嗤笑。
“但我承认,这人是有经商头脑,我弄不过他。”
视线不由飘到傅竹疏那里。
对方依旧站的笔直,西装挺括,早有预料一般看着辛
眉眼的压迫感让他不怒自威,全然不见那日的崩溃模
叫傅竹疏家破人亡挣扎生存的罪魁祸首的儿子,正和他的前男友唏嘘人生。
也挺滑稽。
莫慎远捏捏手心,垂下眼不做回答。惨就惨。与他无关。
“谁疯?”
差丛畔唰地转头,视线直直撞入冷漠的眸子里,
对方漫不经心地咀嚼口香糖,碎短的发丝融着阳光。
迅速起身,姜丛畔干笑着保持优雅,“没人疯。”说完,灰溜溜转身离去。
随意跨腿坐下,姜祁山把玩手机转过头说:“好戏没的看咯。”
“傅总能耐了,不知道怎么跟辛凉她参联系上,把人带来了。”
“有她爹在,这事儿就此打住。”
看过去,在傅竹疏身后确实站了一位老人。
原本四处寻找草慎远的辛凉,偃旗息鼓只能作罢,恨恨坐在角落咬手指。
辛凉的闹剧被傅竹疏掐断,慈善宴会照常举行。”挺好。”
张开手掌压在莫慎远头顶,姜祁山凑过去说:“下次别心软。该解决的事我可以解决,你该飞去哪飞去哪。”
“左一个你右一个你,不喊哥?”
错愕一瞬,姜祁山翘着二郎腿,脚尖勾着惬意地晃不喊。不成
“我有个惊……”喜。姜祁山的话没说完。
因为莫慎远忽然转过身,甚至把帽檐往上拉扯几分露出眼睛,试图寻找一晃而过的熟悉标志。
记性很好,确信没有产生错觉。
在某处围墙,他总算找寻到了那个标志。
匆忙摘下眼镜脱下帽子,莫慎远急匆匆摆下一句,随后小跑过去。
没有阻碍,姜祁山缄默不语,面无表情地垂首看向腕表。
他仰首支起耳朵,风被卷动的声音已经从远处响起。可惜他准备的惊喜了。
不同于穿着西服的宾客,莫慎远很显眼,以至于穿过草坪的时候,傅竹疏迅速发现了他。
心狂跳不止,傅竹疏立马明白辛凉行径,视线冷冷扫过去,叫对方心里发怵。
只是互换资源各取所需,沾上了甩不掉也就算了,竟然使了手段骗莫慎远过来。
脚比起脑袋反应的更快,傅竹疏条件反射就去追逐莫慎远。
强忍几日不见,他的思念已经快叫他发疯,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器渴望,平和的心底顿时躁动翻
派。
有太多话要说。
想问问最近怎么样,想道歉说自己再次做错,想乞求草慎远别恐惧他,他只是爱错方式
万千思绪汇聚起来,落在唇边的只有一句话。就是早上的牛奶乖乖喝了吗。
做错太多,每一个词句他都要斟酌小心,生怕再把草慎远推的更远。
对方已经走出草坪,站在洋房阴影之下,与一位金发碧眼的老人交谈。
不知谈话内容。
他似乎有些紧张,无意识地轻摇手腕,却毫不露怯流利地表达自己。
那处没有暖阳,傅竹疏却觉得他是那么耀眼。一直以来都是的。
不争不抢、儒雅温和。
只是一旦拥有,就让他产生能将莫慎远占为己有的错觉,也自动忽略了曾经迷恋的闪光点。
停住脚情绪略微失控,傅竹疏死拧眉头尽力呼吸。
及时打住。
在姜启扬的地盘,不该把公众的视线吸引到莫慎远身上
应该保护好他,就像把傅偌莺藏起来一样。
“傅总?”
经理追上来,斗胆再次问:“真不安排下周启程吗?错过周一的航班,再想去参加会议就难了。”
“不去。”傅竹疏回答的很迅速。
他需要莫慎远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他还有遗憾要弥补。
不在乎呆在国内姜丛畔给他找麻烦,不在乎当年从莫邬那获取药检报告事情败露的风险,也不在乎错失这次机会会损失多少亿。
他只在乎,莫慎远在这。
“是的。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关注。”
“现在正巧有一些新的发现,我认为足够提高机械精度。
“做医生的这些年我有过相关输入,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深入探讨。”
交谈几句后,老人有些诧异和惊羡,十分干脆地请莫慎远借一步说话。
另一边。
李羌羌戴着墨镜坐下,对姜祁山冰冷的表情已经习以为常。
她百无聊赖地敲着电脑,随口说:“不去喊他?”
“不喊。”
她扭过头,仔仔细细盯着姜祁山看,誓要找出些破
绽
声音很嘶哑,带着此揶揄,“临时起意,大费周折的搞这些惊喜,结果不喊人来,你想感动谁?”
“本来也没想感动他。”
“怎么?”
“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指尖跳跃,捏着手机随意转动。
手腕带了多少年的念珠早没了踪影。
李羌羌耸肩,“我倒是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疯。”
“是吗。”
呼啸的风声从顶上响起,所有人仰首去看。直升机在顶上盘旋。
姜祁山不为所动,泥塑一样坐着,“我疯吗。”
“厌恶姜家,就离他们远远的。你非要来这敲架子
鼓, 是给别人找不痛快,还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实验做累了就来了。”“很巧,哥也在。”“命中注定。”
“放弃访学机会,也是因为莫老师?”
“不是。”
“怎么不是。”
“没必要。这种行为不是自我感动吗?”“如果他知道也会觉得困扰。”
“是呢。”
商人名流聚集的宴会,没有人注意这两位面生的年轻
他们坦然坐在太阳光同样强烈的围墙边,沉沉的低语如同阴暗处的夏虫,沿着墙缝攀爬。
螺旋桨搅动旋转,李羌羌怅然仰首,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轻视社会规则,同理心弱,无负罪感,行为极
“谁?
“你。”
“9岁,你喜欢一只蓝色的鸟,所以捆了起来放在书包,随身带着。”
“啊。”
姜祁山舒展肩膀靠坐着,长腿岔开,视线淡淡扫过越飞越低的直升机,“你说它好可怜,偷偷把他放掉了。”
“不可怜吗?喜欢就非要捆绑起来。”
一声嗤笑,姜祁山的声音在螺旋桨声里听不真切“不够喜欢罢了。”
够喜欢,只会让它飞的更高。
“咻--”
沉重的黑盒子从直升机里被抛下,坠入草地发出闷闷的撞击声。
伴随砰的巨响,黑盒子炸开。
以为是炸药,不知谁喊了一句“趴下“,原本从容优雅的名流们一个接着一个,齐齐抱头趴伏下去。
谁料,没有火光和爆炸,只有一个滑稽的人偶弹出来,身着西服露着假笑,连着弹簧左右摇晃。
滑稽的好笑。
“噗。”李羌羌阖上电脑,“大张旗鼓的,你哄人开心的方式挺特别。”
“只可惜。莫老师不在。”
“没事。”
“他想飞去哪飞去哪。”“告诉我一声就行。”
难掩兴奋,驱车回到家,莫慎远才想起还没和姜祁山说一声就离去。
电话刚要拨出去,动作硬生生被他止住。没理由打过去。
本就不是一起去的。
也许是棉花糖太甜,或者那场雨太长太久,才让他忘记该掐断这段关系。
“算了。”深深呼吸几次,莫慎远刻意把手机屏幕朝下,压在桌上。
免得打过去让人误会。
而且,他下定决心离开了。
放松坐在电脑桌前,莫慎远十指交叉伸个懒腰,急不可耐地将自己做的成果打包发给Davin。
机会来的正好。Davin作为投资方来到国内,正巧被他碰上。
在得知最好的女性朋友身患癌症的时候起,他就萌生了个念头。
投身精确化疗设备的研究。
与医疗器械挂钩,也不算愧对莫洋河。关禁闭也好,鞭打也好,都无法阻止他。现在是时候离开。
犹豫很久,莫慎远鼓起勇气,拿起手机想要和莫洋河主动坦白。
谁知屏幕正有人打进来,他按的快,还没回神电话就接通。
低哑的男声从对面传来。“慎远。”
生怕莫慎远挂断,傅竹疏喝醉酒,话说的却很快,“可不可以夸夸我。”
“忍住了。我忍住今天没在公共场合找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会困扰。”
“等重新在一起,我再正大光明的把你介绍给所有人。
“所--有人。”
男人拉长调子,说话时边上还有冰块丢入玻璃杯的声音。
心里暗叹,拇指悬在离屏幕一毫米的地方很久,最后还是收了回去,没挂断电话。
莫慎远点开扬声器。
就当是最后一次心软吧。
这次离开,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不要喝太多酒,回家以后也不要冲热水澡。”寂静的房间,他的声音干净的如同清泉。
“可是。”男人的嗓音染了颤,“喝多了才能看到你。”慎远。”
“我在听。”
“对不起。”“真的很爱你。”
“辛凉太把自己当回事,他们也过于小瞧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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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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