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我怕在我做的足够好前,你就偷跑走。”
“慎远。”刻意不去看草慎远的表情,避免因为对方的厌恶感到心痛。
傅竹疏两臂撑在窗台,低头嗅嗅莫慎远脖子的气息“我也好煎熬。”
“有时候很羡慕可清。”“她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不管是自己的人生,还是感情。”
“除了确信我需要你,我很愚笨,不知道该怎么走该怎么好好爱你。”
“求你。”他吻了吻莫慎远脖子上的动脉,“求你别怪我。
“任何挫折于我而言都不算什么。但如果你怪我,我会死的,会一事无成痛苦死去。”
莫慎远吞咽一下,垂下眼,望着傅竹疏的发顶发呆。
也许这就是他们矛盾源头所在。
傅竹疏经历黑暗痛不欲生,造就了敏感多疑,试图掌控一切的别扭性子。
他何尝不是。
家里几代行医,太爷爷是县城有名正骨师。莫洋河的压力自他记事起,就疯狂地压上来
通不过测试、开小差分心、被发现偷学课外的东西都可能被关禁闭、被鞭打。
所以他性子也闷,所以懂得纾解自己,做好该做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情。
在感情上,他无法成为那个引导者。
傅竹疏瞻前顾后城府深,也不会放纵自己诉说爱意,两个克制性格的人碰撞在一起,从相识伊始或许就注定失败。
“唉。”
很轻的叹息。
这周来,莫慎远第一次松口释放出情绪。
傅竹疏骤然抬头,拧着眉忽然慌起来,手足无措地说:“别,别叹气。”
“求你别叹气别难受,我受不了。”
“比杀了我还折磨。我希望你快乐,求你。”他满眼怜惜,想要拥住莫慎远安抚。
突兀的敲门声打破这份情绪。”我去开。”
傅竹疏敛起表情,松开手走出卧室。
门口没有人,只有一个精致的礼品盒。
他沉静地将盒子拿入客厅,剪刀随意在上面滑了两下,大手一扯,把盒盖摔在边上。
下一刻,傅竹疏视线开始冰冷,表情扭曲了起来。他抬头与刚出来的莫慎远对视,随后探入盒子,捡起一件熟悉的外套。
是莫慎远的。
没有消毒水和洗衣液的气味。
准确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味道,
可傅竹疏就是知道,知道这件衣服被某个人藏在怀里,反反复复嗅闻了若干个深夜
他的镇静出现裂痕,整个人状态很不稳定。
丢下衣服,眉头越锁越紧,傅竹疏死死捏住底下几张照片。
端着咖啡,认真工作的莫慎远、捡起街角垃圾的莫慎远、以及在旅馆床褥熟睡的莫慎远。
照片边缘已经磨的内凹,足以见得照片的主人摸了成千上百次。
“砰!”椅子被踹倒,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莫慎远后退一步。
“崽种。”
“真他妈是崽种!”是耀武扬威的挑衅
傅竹疏猜的到是谁。怒气让他肌肉绷紧,用力甩下照片,随后捞起车钥匙大步走到门口,那架势就是要和人去拼命。
“轰隆--”
无措站着,莫慎远看向窗户。屋外阴云低压。
暴雨,也许又要来了。
他转过头,门再次被摔上,不是傅竹疏离开,是另一个人入侵了这个密闭空间。
咔嚓。
镜子掉在木地板上,被一脚踩碎。
白衬衫、俊逸短发。扣子被解了一颗,露出有一圈红痕的修长脖子。
他面不改色,转过傅竹疏的手臂压着,将暴起的男人强压在地上,屈起膝盖抵在傅竹疏腿上。
回过头,他下巴在肩膀上蹭擦了一下,淡色唇瓣扯轻轻吐出几个字。”走。”
“走回家去。”
没喊哥。
真做到了“见面即是陌生人”。
“滚开!”
傅竹疏仪态全无。
莫慎远静静看着姜祁山,
在一道劈开长空的闪电里,他忽然抬起脚,在傅竹疏绝望的注视下,穿着这双柔软的毛拖鞋,走出了大门。
屋子内,有属于两位男性的战争。
*
病房花香弥漫。
傅偌莺不安地坐在床沿,对姜子安的声音恍若未闻在一通电话后,她倏然站起,嘴唇苍白一片,推开护士医生往病房外跑。
“别出去!”姜子安急忙起来。
跑到医院一楼,傅偌莺在大门口刹住脚,对人群的恐惧让她头晕目眩,几乎昏倒。
恼怒和忧虑浮在心头,她浑身颤抖,转身攥住姜子安的衣角,结巴乞求说:“带,带我走。”
“去哪里?”
雨开始往下砸。
“带我去找小远!那神经病,神经病疯了!”
只是三楼,傅偌莺却走的艰难。
她身着病服,站在电话说的门牌号前,拉开虚掩的门,大喘气地冲到客厅。
“傅竹疏!”身上雨水滴落在地板上,她嘶叫大骂,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
“啪!”
男人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被这一巴掌拍得转过脑袋。
“犯贱!你不仅犯贱,真不是东西!”
他不吭声,衣衫不整,狼狈败仗。
半晌,男人蜷缩起来,掩面发出痛苦地呜咽,声音嘶哑。
“他走了。”
不是因为散了架的身体喊痛,而是因为莫慎远踏了出
去·
去哪里,傅竹疏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无法呼吸,绝望到想要断气。
雨下了,落下隐疾的眼在发痛。
在傅偌莺诧异的注视下,傅竹疏忽然抄起桌上剪刀用力地刺向腿。
“不爱我,救我做什么。”
“还给你。”
第20章 迟来青涩.
“雨声很大。”
莫慎远以为没听清姜祁山在说什么。
对方的指关节屈起,旁若无人地捉住莫慎远的手。小拇指和无名指之间的缝限被挠了两下,很痒很痒
豆大的雨水从姜祁山睫毛尖坠下,莫慎远似乎听到啪嗒的声音。
他看见姜祁山轻轻启唇,漫不经心地舔了舔上齿边
“你明明听到了。”
路人撞肩而过,浑身湿透的人面对面站着,没有对峙的攻击性,却叫莫慎远心脏紧着,莫名慌张。
是听到了。
但他该说什么?
说他是男人,如何做人“老婆”?
说他是姜祁山的哥哥,说他怕了,下定决心不再陷入感情?
还是破罐子破摔,再次强调永远不会喜欢差祁山?
狠话也说过,劝说不奏效。
何况不论怎样,他确实感谢姜祁山救他出来。就像上次,将他从禁闭室带出去。
沉默片刻。
莫慎远抽回手,低头揩拭去脸上雨水,避开话题说:“你怎么找到那里的?”
“只要我想就能找到。”
“我没有相关经验,但我知道你的前任很逊。情绪控制、观察力、学习力甚至身体反应能力,对我而言都很差。不可以心软,我早就和哥说了。”
“如果你愿意,他曾经非正当获取的药物质检报告,现在的行为我都可以合法提交警方。”
“当然,通过竞争让他消失也不难。”
语气是轻飘飘的,内容却足以让人咂舌。也只有姜祁山敢这么说。
傅竹疏再焦躁敏感,也是翘楚,是势力铺满全国的总
我
“我……
雨水冷冰冰的,把夏日的燥热浇灭。
不再装弱示软的姜祁山,才像久别重逢第一次碰上的样子。
恶劣、矜冷、难以捉摸。不带表情。
莫慎远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是心软,他确实被磨得耐心全无,但傅竹疏罪不至走上法庭。
“算了,不说他。”
“喜欢你,本能喜欢你。”“再说一遍就好。”“拜托。”“做我的--”
水塘雨水溅起,莫慎远用力往前扑,掌心压在差祁山的唇上,喘着气制止他接下来的话。
他狼狈无比,后知后觉后腰被一只手按着,整个上身埋入了姜祁山胸膛。
这里是街道,不是无人之地。
恋爱过多少年,在公共场合都没有过这样的互动。
莫慎远脸烧红一片,懊恼地屈起手臂想撑起身。动作却忽然停住。扑通,扑通。
潮湿的衬衫贴着姜祁山肌肤,他的心跳很快,快到顺着肌肉传递到莫慎远的手心。
“搞那么清楚干什么。”“不去想了。”
姜祁山扯起唇,“就喜欢你呗。”
“去躲躲雨。”
语毕,他把莫慎远推起来,不由拒绝地圈起他手腕。大步带着人往前走。
啪唧。
湿漉漉的鞋子踩入水塘。
莫慎远恍惚地被牵着往前,他抬起眼一-
迎面而来的路人撑着伞肆意打量,而前侧的姜祁山走的很稳,仿佛他人的注视于他而言算个屁。
肩背、下巴也肉眼可见落了伤,傅竹疏常年健身,两人都捞不到好处。
“等,等下!”莫慎远猛地停下脚,扯住差祁山迅速往边上躲。
屋檐在滴水,无人的街巷。
废弃的排球框抵着大腿,有些发痛。
莫慎远悄悄探出头,待确信莫邬路过才松了口气。
“为什么躲?”姜祁山甩甩头。
“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你被关起来?”
“是在心疼他?觉得他情有可原?还是怕他死了他姐姐无认照料?”
咄咄逼人的问法。
草慎远知道姜祁山在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回到姜家?告诉他们你这些年的遭遇?”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6 首页 上一页 3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