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

搜索被攻击,晚上将关闭搜索功能

你将过去抱得太紧,怎么腾出手拥抱现在

首页 > 现代都市
 收藏   反馈   评论 

陌生客

作者:假日斑马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1-27 06:28:16

   《陌生客》作者:假日斑马

  文案
  起因是你的漂亮
  宗炀x颜鹤径
  模特x小说家
  遇上宗炀之前,颜鹤径不懂自己。
  颜鹤径认识一个漂亮男人,陷入无负担的享乐中,第一次不因爱与某人亲近。
  然阿炀很特别,寡言自制,颜鹤径想做他那潭平缓水面的一粒投进去的石子,看他因自己产生波动。颜鹤径看透了自己,原来他可以这样悸动。
  后来阿炀也变成陌生人,一个过客。分开两年,颜鹤径回到海岛,得来一句“想找我这么难吗”。
  而宗炀只当自己是一滩污水,颜鹤径踏进来,就是弄脏了他。
  情人变爱人,破镜重圆,节奏慢的恋爱故事,狗血
  年下破镜重圆HE
 
 
第1章 台风天
  颜鹤径的皮肤变得很黏,像在浓稠的糖水里泡过。床单裹成一团,被他踢到了脚边。
  天花板悬挂着一盏十多年的灯,五扇花形的灯罩,淡黄色,纹路逼真。前些日子有扇灯罩砸下来,虽没砸到人,父亲却没有要换掉顶灯的念头。
  之后家中衣柜的推门垮下来,被父亲勉强地重新塞进去,他仍不为所动。某一晚,衣柜推门果真又倒下,砸中父亲,他依旧不愿换衣柜,颜鹤径只能将床换一个位置摆放。
  与颜松影提及此事,他在电话里说:“老弟,衣柜里还有几件妈的衣服,爸觉得里面有她的气味。”
  或许因为明日是母亲的忌日,颜鹤径想到了许多关于父亲的事情。
  父亲为人老实木讷,退休后更加沉默寡言,颜鹤径儿时总是怵他,虽说他从不搞体罚。母亲在几年前生病去世,病痛带给她颇多折磨。
  葬礼上,父亲显得异常克制,平静地与来客握手,接受沉重的哀悼,父亲曾经身形高大,那时却显得瘦小。
  当晚颜鹤径从房间阳台悄悄望下去,看见父亲挺直了背,在鹅卵石平铺的路面上踱来踱去,他的苍老是肉眼可见的。
  颜鹤径生在海岛小城,家离海不远,站在阳台能眺望海景,沿岸有鳞次栉比的房屋和挤在码头周围大大小小的渔船。生长在海边,海景不再稀奇,房间永远湿漉漉,夏季有不知从哪里登陆过来的台风,内陆生活了几年后,颜鹤径倒怀念起家乡的海。
  母亲去世后,父亲把家中的小别墅改成民宿,颜鹤径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向喜静的父亲会想到开民宿的主意。
  空气湿热得像要出水,颜鹤径费力敞开四肢,呼了一口气,上身被凉席硌出红印,暗暗地发痒,他伸手挠了几下,磨蹭地坐起来。
  墙上的钟指向六点,太阳依旧明晃晃的,从二楼的玻璃窗直射进来,在阳台与书柜之间圈起一小片金光。
  室内的陈设极为简朴,一张单人床,颜鹤径高中时睡的床,现在如何都有点挤,角落里放置着红木书桌和书柜,此外几乎没有大物件。
  电风扇吹得骨头疼,可颜鹤径一直出汗,不停感到从胸口沁出的燥热。二楼他的房间没安空调,只有风扇,因为他不常回家。
  睡了近四个小时,颜鹤径头脑发昏,连续抽了几支烟提神,让风往大腿根里灌。地上父亲的《亮剑》他翻了二十多页,翻一页飞扬一点儿灰尘出来,边角全部泛黄了。
  又翻了几页书,全身愈发痒起来,好像灰尘全跳到皮肤上。
  颜鹤径冲完澡下楼,前台的露露在擦指甲油,面前放了几瓶五颜六色的矮瓶,她正把左手放进一个方形的盒子里烤,手背反着紫光。
  餐厅里有几个人在吃饭,还没开灯,气氛很安静,只剩冷气制动的声音。
  露露见他下楼,掀了掀眼皮:“颜叔去朋友家吃饭,今天不管饭。”
  颜鹤径饿得发慌,准备出去随便吃点。接着往露露跟前一凑,敲敲她烤手的塑料盒子,觉得这东西有意思,瞧上几眼后,颜鹤径说:“我爸看你上班摸鱼,会训你。”
  露露吐出小截舌头,睫毛涂得蛮翘:“现在没客人要住进来!”
  颜鹤径笑笑:“扣你工资。”
  “那你快扣,扣完得了!”
  看露露有点发急的模样,颜鹤径没再逗她。
  民宿的生意不错,颜鹤径这次回家,三楼已经满客,昨晚的游客住进最后一间空房。颜鹤径没有见到游客的样貌,听露露说,是个长相好看的年轻男人,独自一人。
  他听到餐厅的客人聊天,说今晚会有台风登陆,但此刻外面还未起风,花园中的树叶没有波动,还是压抑的热。
  露露左手的指甲已经烤干,修得整齐的指甲边沾上甲油,留下彩色的斑点。她撅着嘴,眉毛向下压,聚精会神地用卸甲巾擦掉涂出来的部分。
  颜鹤径闻着甲油味,有点失去食欲,人又懒散着没精神,不想踏出大门,便倚在柜台看露露的彩色指甲,打出一个哈欠。
  露露抬头,端详了半天:“颜哥,你这次回来变了很多。”
  “怎么说?”颜鹤径半塌着眼皮,腿蜷起靠在墙边。
  “怪怪的,不太爱说话了,遇到什么事了吗?还瘦了这么多!”
  颜鹤径摆了一下手,神思有点飘忽,眼边堆起一圈泪花。
  露露想不出准确的形容,继续说:“你不是挣了很多钱,大城市的酒肉没有喂胖你?”
  露露的思想纯真得可爱,挣了钱就要买吃的,人跟着会长胖。
  “我吃不胖的。”
  “真欠揍。”
  露露和颜鹤径一起长大,羡慕他读书好,能走出海岛念大学,当作家写书。前台右边的大书柜里有颜鹤径写过的所有书,岛上的书店曾把他的书放在门口展示柜上,放了好几个月,他是小岛的骄傲。
  今年夏天颜鹤径突然回家,带了许多行李,在二楼已经住了两个月,露露发觉他变了许多。
  他今日罩着一件白色雕花的蕾丝短袖衬衫,衬衫两边敞开,里面一件花白短袖,让露露想起她家里的白色窗帘。
  沙滩裤宽大,显得他小腿更细,下巴一圈青色胡茬。对露露来说,颜鹤径是一个有趣的哥哥,会说俏皮话,又有恰到好处的分寸,几乎从不生气,儿时他们孩子当中最惹人烦的男孩儿,颜鹤径也能笑眯眯地和他讲话,并成功让他听话。
  有趣的哥哥某天回家,忽地变成了蓄着胡渣、不修边幅的人,露露很失望。
  露露叹着气:“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过要快点振作起来啊。”
  “知道了。”颜鹤径似乎踌躇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说,兀自朝门外走去。
  楼下有人下来,脚步声缓缓的,不过颜鹤径没有注意到,径直走了。
  颜鹤径告诉父亲他工作太烦闷,想回家住一个夏天散心,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几年前构思的书只开了一个头,中间部分写过无数次又删掉无数次,最终无法完成。
  失去灵感也不算太严重的事,但颜鹤景似乎没有了创作的激情,他不知道为何写作,自己文字的意义,以及想不想让人们看见他的文字。
  像存在一种可怕的预感,他的写作生涯会就此到头。
  脑子像一张白纸,任何油墨都泼不上去。回家之前,颜鹤径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不想见任何人,生活很糟糕。
  炒饭店在离家不远的一条巷子里,左边一家老式糕点房,右边一家药店,小店面,左右两列桌椅,地板走起来很滑,被油污日复一日熏着的缘故。
  颜鹤径要了一份炒饭,坐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他对着饭桌玻璃隔板下菜单发呆的空,炒饭端上来了,冒着油和辣的香气,老板给他多放了肉。
  老板转身走时对他说,慢慢吃哦,大作家。
  颜鹤径没有慢慢吃,胡乱嚼几下米饭就往肚子里咽,吃完后才觉得饭要从喉头重新涌上来。炒饭一如从前的味道,吃饭盘子里余下许多油,所以香。
  回家途中起了大风,哗哗地灌进耳内,颜鹤径的衬衫鼓起来又陷进去,沙滩裤有节奏地拍着大腿,树叶被卷得乱飞,低速划过海岛下方。
  颜鹤径想起来,今晚可能会有台风登陆。
  他要尽快回家,于是加快了脚步,双脚的指头用力夹紧人字拖,低着头向前,可风仍让他无处可躲,砸得身体所有地方暗暗发疼。
  民宿一楼还亮着灯,玻璃门紧紧关闭,芭蕉树的叶子晃动着。颜鹤径推门而入时,里面有股朦胧的热气,是由人体聚集所散发的,冷气没有压住。
  一堆人围在桌前玩扑克牌,看上去比较激动,纸牌拍桌的声音响亮,颜鹤径略略扫视了一眼。
  露露竟还在前台坐着,颜鹤径走过去问她:“这么晚还不下班?台风要来了,外面风很大。”
  “刚刚在和帅哥玩牌,”露露手向前指,“就是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帅哥。”
  顺着露露的手指,颜鹤径向最前方看去。颜鹤径有轻微近视,像是文人的通病,过度地用眼,但他并不经常戴眼镜。那人离他有些远,又有几人挡住他一半脸,颜鹤径没看清他的长相。
  颜鹤径问露露:“很帅?”
  “还比你年轻。”露露存心打击他。
  颜鹤径使劲琢磨“年轻”两个字,有点不甘。
  “帅哥的名字也挺好听。”露露随意地说。
  颜鹤径顺嘴一问:“叫什么?”
  “宗炀。”
  宗炀笑着向颜鹤径这边走来时,露露使劲拍了一下颜鹤径的肩膀。
  颜鹤径几乎带着错愕的神情看着露露:“我认识他。”
  “啊?”露露睁大眼睛。
  “你先走开,我跟他说说话。今晚你住楼上吧,台风要来了。”
  颜鹤径快认不出宗炀了,明明眉眼未变,只是他笑容灿烂,像素未相识的陌生人。宗炀以前鲜少这样笑,除非颜鹤径存心逗他。
  比如不停亲他,亲耳朵、脖子、手肘,所有让宗炀痒得无法忍受的地方,之后宗炀的手会抓住颜鹤径的胳膊,制止他。
  颜鹤径闭上眼睛,又快速睁眼。
  两年没见,宗炀向着与颜鹤径截然不同的方向变化。以前他们很相配的,颜鹤径曾觉得,没有人像他这样适合宗炀。
  宗炀停在他面前,颜鹤径的视线略过他的浅咖色球鞋,之后是他含笑的脸。颜鹤径想,许多事又是不会有变化的。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是黑粉我有话说,去评论一下>>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