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渊低嗤一声,不屑道,“我是那种人吗?就算是天仙,为了柏蘅我也是坚决...” 后续话语淹没在郑云松点开的照片,背景是婚纱店,全身镜映出身着纯白色礼服的男人,身形高挑,双腿笔直,胸口金丝绣着锦绣合欢花,矜贵优雅。薄淞微微笑着,无奈望向身侧搭着他肩对着镜子比耶的另一人。 林序淮只微微眯起的桃花眼,便足够勾人夺魄,起码勾的许景渊改了口。 “坚决得尝一尝味道的。” 很美味,只是太狼吞虎咽,许景渊遗憾不已,日思夜想,最近连“动手”的频率都高了,全都是某个撩人自知偏偏薄情的小狐狸精。 桓柏蘅看来一眼,没说话,一边郑云松先叫了,叫声惊恐。 “你开玩笑的吧?” 可别,这是真不能碰啊。 郑云松魂都要飞了,桓柏蘅却像是并无多大抵触,丝毫不觉要是许景渊真对林序淮下手,估计得给他造成婚姻危机,若有所思模样望过去。 许景渊浑然不觉,一时间实在挪不开视线在面前照片上,直到郑云松一把抓回手机,人才回魂,回味道,“他笑起来真好看。” 没对他笑过,就算是因为药劲染着情欲湿了眸子,也没有丁点笑意。 郑云松后悔的想吞手机,不等他吞,身侧桓柏蘅声音传来。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郑云松更感茫然,然后顿悟,瞪大眼。 许景渊口中在追没追到,重度上瘾甚至于连丢了刻薄开始哄人的那个神秘暗恋对象? “不是,你再看看是他吗?这不好吧,你认真的还玩的啊?” 郑云松昏天黑地。 许景渊止不住笑意,又是一副荡漾神情,他随手调出手机里视频,昏暗的酒吧角落,闭眼趴着的人脸颊红润,长睫颤动,伴随着震耳音乐,显得安静而乖顺。 “缘分就是很奇妙,撞上门的小狐狸。” 许景渊丝毫不嫌称呼腻歪,唇角弧度更大,这段视频他翻来覆去百次,甚至于熟悉到安静趴着的人呼吸频率...只是更后面的事,他就不敢拍了。 因为有点太疯狂。 那天他只是照常去酒吧坐坐,公司的事结束,他来放松的,去吧台打算点两杯酒,遇见林序淮,只一眼,比迷乱的光影都更要绚烂几分,漂亮到让他一眼心悸的模样。 只是美人好像不高兴,生气地接过酒,仰头饮尽。 他才注意到,原来美人身边还有人,一个双眼发光的男人,盯着被接过去的那杯酒,露出令他作呕的神情来。 他让男人滚,美人挂断电话的动作很用力,然后偏头...冷冷望向他。 “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他大概那会也露出和男人如出一辙不那么好看的表情来,俯身凑至美人耳侧,闻见那白皙皮肤底下像是血管透出的令人迷醉的馥郁香味,“酒吧里递来的酒...最好不要乱喝。” 许景渊不是正人君子,露水情缘也不少,可他往常并不屑做下流勾当,哪怕这催情的药不是他下的?可趁人之危也足够不齿,唯独这回...存了私心。 他把人带到酒店,不闻不问,在美人难以承认药效红着眼抓住他手臂时,绅士问道,“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他迟到的“善意”,得到狠狠咬在肩侧的一口,压抑的嗓音破碎,“你他妈.....” 其实愿意跟他回来,也是变相的答案。 于是许景渊没再问了,他低头,吻下去,被躲开。 亲吻是不必要的。 受了情伤的人是需要疗伤,只是用这种方式却太可笑,许景渊想,又庆幸自己有几分姿色,不然也不定有这个荣幸。 不过嘛... 他捞过汗涔涔湿漉漉的怀中的人,漂亮的眸子睁开,映出他的影子。 许景渊摩挲那眼尾,在人试图再次躲开时,俯身压下。 得到黏腻的呻吟。 他扣紧人下巴,吻上了那处柔软。 发泄是好的,可有些人招惹了就是招惹了,甩不掉的,也不会那么听话,比如...他就是。
第15章 公司年会结束,离跨年还有一个小时。 薄淞环视着散场后只剩零星十多人的酒店宴客厅,缓缓吐出口气,这段时间的疲累瞬间总算熬到尽头。 “薄总,您还好吧?” 公司高层前来关心,薄淞笑着点了点头,“买的明天的车票吗?” “是啊,能早回去过年就早点回去,可以多待一阵。” 荣市是一线城市,外来工作的人多,每年年底都能掀起一阵返乡潮,外面辛苦一年都盼着回家,因此薄淞对假期的慷慨员工们心里都是感激的。 “好。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也祝您新年快乐。” 高层离开后,薄淞独自坐了会,等诺大的宴客厅只剩下清洁人员打扫时,他才起身回去。 跨年夜到处都热闹,洋溢着欢笑,大楼俯瞰是密密麻麻的人流,刚才年会时他有听见公司里的年轻员工们聊着结束后跨年的事,和男女朋友一块。 新年的仪式感,要和相爱的人一起迎接。 薄淞以往不会在这样喜庆热闹的节日里想到桓柏蘅,自然也不会因此而落寞,他发觉很多时候保持距离感才不会患得患失,给他得到的假象实则仍旧遥不可及才最为煎熬。 他和桓柏蘅自上次两家人吃过饭后,便再没见过面,唯独一次的联系,是他询问桓柏蘅请柬的事,寥寥几句话,不甚在意。 至今已经快两周。 圣诞节是年轻人爱过的节日,他无法否认这种正式的节日是期待过的,作为要结婚的哪怕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形式上或许他也可以得到来自结婚对象的一点表示。 哪怕桓柏蘅不愿意分时间陪他,那也可以是一句祝福,一句节日快乐。 他从平安夜等到圣诞最后一秒,什么也没有,所以跨年...他已经没什么期待了。 电梯停下,显示到负一层,薄淞收拾好短暂的一点点难过,他该为自己的贪心付出情绪代价。 C区,半小时前司机发来的消息。 他喝酒,不能开车。 车库很大,薄淞走了一阵,总算是在角落的停车位里找到他的车,这处角落顶灯照不到,难得昏暗。 车内也暗,薄淞上车,“走吧。” 他是有些疲惫的。 司机启动车子,缓缓倒出位置。 薄淞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住,眉头蹙起,察觉到些许不对劲,可酒店安保绝对没问题,司机也在五分钟前发来消息询问他多久下来。 不至于短短时间出现变故,可司机太过于沉默。 他心里疑惑着,直至倒出停车位,灯光映出驾驶位上的人时,眸中的疑惑转变为了茫然。 心跳一时间是静止的,大脑空白。 薄淞晃了晃脑袋,再次往后视镜望去,驾驶位上的人打着方向盘,神色淡淡。 不是喝醉,也没出现幻觉? 可是为什么桓柏蘅会出现在这。 薄淞试图张口询问,几次也没发出声音,他注视着后视镜里的人影,桓柏蘅不可能没察觉,直至车子驶出车库,开上过节热闹的大街,人声透过隔音的窗户依稀落进车内,他才终于缓过神来。 “...去哪?” 他迷茫着问,桓柏蘅开的方向和他住的小区是背向的。 桓柏蘅目视前方,声音平直冷淡的响起,“跨年。” 又是一个让薄淞不知所措的回答,桓柏蘅跨年,应该是和朋友或是..其他重要的人一起,总归不该是和他,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 薄淞否认掉这个答案,然后明白过来。 “你不用非和我一起跨年的。”他平静而大方的说,“你爷爷那边,我可以向上次一样回答。” 桓柏蘅会过来,应该也是老爷子强硬要求的,不然怎么会愿意陪他一起,所以桓柏蘅很不高兴,薄淞往后视镜看去一眼,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不情愿,不开心。 这样好的日子,他希望对方能开心。 薄淞忽略掉因为哪怕时不情愿,可对方出现他反应过来止不住的雀跃心情,其实见一面他现在也满足,不是必须要桓柏蘅陪他。 可他的话石沉大海,桓柏蘅没有回应。 车子很快被堵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上,一停一动,桓柏蘅指尖搭在方向盘上,一言不发。 车厢陷进诡异的安静。 薄淞在又一次车子急停时,脑袋撞上了椅背,磕到眉骨,等疼痛传到到大脑,他才慢半拍吸了口气。 酒精作用下,身体的反应都慢半拍。 “上次不是也瞒得挺好的。”他才接着刚才的话说,“长辈心里怎么想的我们都清楚,他们也是为我们好,但我会配合你的,你不用在意。现在还有一个小时,你去跟朋友一块也...” 温声软语被一道不耐冰冷的声音打断。 桓柏蘅问他,“你急着和别人跨年?” 薄淞一愣,“什么?” “是你想和朋友过,还是我想和朋友过?” 薄淞觉得大概是酒精真的耽误思考,以至于他半天反应不过来这句话里意思,可桓柏蘅不论是脸色还是语气都十分不好。 “我没想跨年。” 他当然不是和别人约,原计划是想回去休息的,公司的事告一段落,他觉得轻松很多。 车子终于行驶出拥挤路段,桓柏蘅脸色稍霁,开的也稳了些,仍旧是往原来的方向开,薄淞不知道是去哪,可知道对方应该还是要跟他一起跨年,没来由的紧张。 等车子又下了一个高架,他低头嗅了嗅身上,闻到不算浓可也不算淡的酒味,怕不好闻,担心桓柏蘅会不舒服,哪怕知道对方应该是习惯这股味道。 桓柏蘅酒量好,大学时就不少去酒吧。 “我开个窗行吗?”薄淞说。 桓柏蘅总算是看过去,自薄淞上车后两人的第一个对视。 “嗯。” 语气里还像是很不高兴。 薄淞是第一次在桓柏蘅和他的相处中捕捉到如此强烈的不悦情绪,往常桓柏蘅心情不好也是绷着脸话少,可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可是刚才提议的“分开跨年”已经被拒绝,而且他提这事时对方情绪更加不好,薄淞察觉得到,不会再提。 “喝多了?”桓柏蘅的声音再次响起,从叫嚣的风声中闯入薄淞耳边,似乎带着一点点的...关心? “没有。”薄淞担心起自己是不是太狼狈,或是模样很像大醉,才让桓柏蘅这么觉得,他为自己解释,“不多,也没醉,我喝酒上脸。” “喝酒上脸另一个意思是酒精过敏。” 薄淞是过敏,脸很红,敞开的领口处皮肤也很红,偏偏又不是全然的红,不均匀晕染着细腻白皙的脖颈,让他想到山庄新雪覆着的落梅艳红的花瓣,一淡一浓,极致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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