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才看清自己揽过的发丝下面那条皮式choker下,还贴着一张气味阻隔贴。 alpha从来不屑于贴气味阻隔贴,他们一向认为自己的alpha信息素是展现身份和生理优势的特点。 吴确的信息素足够浓郁,但不是甜美勾人的。 薄荷的清冽和辛辣闻起来就拒人千里之外。 “不是很想改长短呢我就给你烫了卷毛,这样要更自然一些还好看。还想改颜色吗?” 吴确看着冷淡,意外沉思,好声好气道:“我想挑染。” 老板立马从小推车里翻出一本试色卡,打开给他。 吴确挑挑拣拣,最后指指一个较深的红色沟通完想要什么样的卷后就任老板发挥了。 他额前的刘海被老板用夹子固定好,一张脸生的柔情,眼睛却上挑凌厉,老板接过试色卡满意的看了几眼。 这次做发型可谓是干劲满满。 倒腾头发时吴确困了还小睡了一会儿,手机的嗡嗡声把他吵醒,眯着眼睛解锁屏幕才发现王飞给他发的一串消息。 放完鸽子又记得我了? 吴确点开。 王飞:哥对不起哥 今下午没去是因为一件事…… 大李子走了,去海外进修了,咱没鼓手了… 二狗她家也跟她闹分歧不让她出来,她跟她家里打了一架,今下午也没来成 电话无人接听 电话无人接听 吴确你看到了记得给我回个电话 吴确抹了把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虹订了外卖跟老板坐在店里的手工小板凳上吃得正香店里放着催眠的舒缓古典乐,他闻着食物香味,闻出来那是烤串,平时乐队排练结束他们都会去搓一顿,现在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吴确手按在打字键上迟迟没动,半晌后松开转到语音,停顿几秒后索性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对方惯性的一声喂后没再出声,吴确刚睡醒嗓子还有点堵,直接问:“怎么了,要散?跟我细说今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刚睡起来?嗓子怎么哑了,”王飞的大粗嗓子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其实也就是我给你发的那些事,大李子其实也跟他家里争取过了,但去海外留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说这事也怪他,拖着拖着就拖到了临走前才告诉我们,昨天就已经上飞机飞过去当留子了。” “……”吴确语气有些冷,“二狗呢?” “……五一不是都回家嘛,二狗家里让她考研,本来昨天就要回来的,结果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她原生家庭的很多事,她直接跟她爸在小摊上打起来了,被好心路人报警拉到了警局,现在才出来。” “……所以现在的结果是,我们缺了鼓手,贝斯手可能也要走?” “……对。”王飞感觉自己这个对字都打着颤。 “行,我知道了。” 一听吴确还是要死不活的冷静语气,王飞心里发慌,“哥,哥你心里有啥憋屈我出来跟你喝一杯——” 还没等他说完吴确就挂了电话。 鼓手,我现在上哪找鼓手? 头上卷头发的杠子还没拿下来,起伏的心情让信息素也有些躁动。 在意识到后吴确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鼓手…… 冷静下来的脑子里出现一个身影。 驻唱那家酒吧老板的侄子,他可能可以补上这个空位。 吴确一下坐直。 大概同龄,技术合格,是否在外地未知,但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想到这,吴确眼角一抽。 他是不是alpha。
第2章 相识 几个小时过去发型已经成形,妹妹头已经变成了一头摇滚卷,复古又个性,卷里还夹杂着几缕红,像只小羊,显乖又显得叛逆。 吴确示意了陈虹一下,走出了店门,在门口蹲下。 今晚有活动,来吗? 吴确顺着手机弹出来的消息点进去,胸口那口气怎么也落不下来。 正好想去酒吧问问那个侄子在不在。 骨节分明的指节顺着衣服摸了摸仅有的几个兜,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烟也没带。 他换了个方向把手伸过去,表情有些可怜:“姐,烟。” 陈虹拍了一下他的手:“……你想也别想,我没烟,之前身上带烟是因为前男友抽烟。” 被拒绝后吴确也没有再坚持,下午拿来的奶茶现在早就凉透了,他拿过来插上吸管,没有喝,只是一下又一下地咬着。 看上去弱小可怜无助。 他一盒烟能抽一两个月,平时真没瘾,现在的焦躁没有宣泄的出口,才想摸一根叼着。 “王飞找你了吗?”陈虹问。 “找了。”吴确低头应着,声音控制得很好,平静道,“他说乐队要散了。” “啊?”陈虹被惊得大脑一时间短路,几秒后才接着问,“为什么啊?怎么回事儿啊?” “大李子留学去了,彻底回不来了,二狗跟家里有分歧,目前也够呛能回来的。” 陈虹记得omega情绪不佳再加上临近发情期会导致信息素紊乱,算算也是发情期那几天了,陈虹还是翻了翻兜,掏出一根白桃味棒棒糖。 这根棒棒糖还是帮过的学妹给她的。 陈虹递过去:“兜里只有这个,别咬那个可怜的吸管了。” 吴确接过,知道陈虹是想安抚自己,接着就开始细致撕下糖纸,尽量保持完整:“姐,我今晚出去一趟。” 他现在就像在跟家里的姐姐报备一样,陈虹双臂一抱,跟着蹲下,蹲在他旁边,问:“去哪?” “去毛叔那里。”他没有隐瞒。 “酒吧?”陈虹开始皱眉。 “本来就是个清吧,今晚也不开业,”吴确又喝了一口奶茶,嚼完芋泥才说,“毛叔找了点自己人一起玩音乐,他那乐器多,也挺安全的,我去蹭蹭。” 怎么可能只是去蹭蹭乐器,吴确心里那点小九九陈虹一下就摸清了。 他不是爱凑热闹的人,这次去肯定也是乐队要散的缘故。 “我跟你一起去?”陈虹有些担心。 吴确看了她一眼,没有波澜地说出残酷的现实:“你明天就要交的作业还没写,你之前跟我提过这个作业要扣平时分的。” “我去!”陈虹弹起来,“你不提我还忘了!” “那你怎么办?你发情期来了吗?今天打抑制剂了吗?要不我抱着电脑去陪你?” “抑制剂打了,”吴确想想alpha混乱的信息素,不自主摸摸腺体,“不过我还想再打一针……” 还没等他字音落下,就听见陈虹低喝:“不行!” “……哦。”吴确把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是药三分毒,你都打了几年抑制剂了,不行!” 吴确每次出来前都会很不安的在他的药箱前左右徘徊,没有接受过标记的成年omega即使不在发情期,也会缺乏安全感。 成年omega腺体已经成熟,加上总数只占总人数的百分之二十,国家一般会在成年后安排一套体检,在数据库里提取出信息匹配度最合适的人选名单,私信发到邮箱里。 过去三年了,那份邮件还躺在吴确邮箱里,点都没点开。 信息素时常处于紊乱让吴确适应了宅家生活,每次出门都是做好一系列准备。 陈虹有劝他,甚至帮他物色alpha,腺体上形成标记了就可以让别的alpha远离了。 但是吴确每次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话题,聊到末尾都是不了了之。 最后陈虹跟吴确约定好了每十分钟发个消息才放人走,吴确打车先去的药店,思考三秒还是买了抑制信息素的药,当着店员的面吃完药,坐在板凳上等了会儿,期间刷了刷鼓手李天流的朋友圈,转到聊天框,没有犹豫,发出一条消息。 吴确:你还欠我一顿饭。 吴确指尖微微发颤,药店里味道混杂,中药和消毒水的味道占据上风,直到感觉不到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带来的生理变化,确定了药效才步行到酒吧。 主场不是自己,吴确带着帽子打配合,即兴来的几段乐器伴奏和和声让老板先惊喜欢呼,随着赞赏声起伏一阵,吴确默默退到一旁,开始观察。 他只知道具体的身型和长相,这种灯光昏暗的地方,离远了很难看清。 早知道把眼镜戴上了…… 看着远处糊成马赛克的脸,吴确果断停下明显的动作,最后不知道自己拿起手机发了多少个句号,那群人终于都消停了下来。 “唱得不错,还是个学生?” 在又一个alpha释放着求爱信息素靠近他时,吴确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抱着吉他把帽子重新戴上,跟着吧台小转椅一起转到了毛叔跟前。 唱歌并没有耗费他很多力气,他技术好,体能也好,但是现在一大半的力气都用来抵挡信息素上去了,本来张扬的卷毛现在也因为困意有点焉。 毛叔擦着玻璃杯,笑呵呵地说:“小于总啊,你就不要调戏人家学生了,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 毛叔笑里藏刀,吴确来了两年,面对这这遵纪守法、不肯自己的小店有一点闪失的小老头很放心,默默接过毛叔调的酒,小口抿着。 被称作小于总的人叹了口气,潇洒挥手去了别的桌,吴确把吉他递给老板,又喝了口酒。 他咂巴出甜意来,没有辣味,不像是有度数的酒说:“老板你这酒挺好喝的。” 这一句话到了老板心坎上,他仰头大笑:“哈哈哈哈自己家酿的能不好喝嘛!” 吴确又喝了一大口,跟老板聊着一杯酒慢慢见了底。 他右手指缓缓敲击桌面,托着腮,脑海中开始一个个过刚刚有接触打击乐器的人。 不光要找,还要去掉举止轻浮的那几个人。 吴确想想刚刚试图直接上手揽他的两个人,不禁厌恶地打了个寒颤。 恶心。 范围一下缩小,好像也只剩下刚才穿衬衣去打鼓的骚包男了。 “老板你这酒我能尝尝吗?” 低沉的男声恍惚间像是贴着耳朵灌入,吴确侧过头去看,发现是刚刚那个骚包男。 他声音低哑,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吐字不含糊,有颗粒感的声音显得性感几分,这么近距离让吴确耳朵有点痒。 吴确往旁边偏偏身子,骚包男像是意识到了距离有些近,后退一步低头示意:“不好意思。” 空间放松后吴确欻地闪回去,一下动作太大感觉闪到了脑子,晕乎乎的。 吴确镇定下来回复:“没事。” 后感觉持续昏沉,终于反应过来,茫然抬头,一双狐狸眼如今瞪大了竟显得无辜:“毛叔,你不是说你这酒没度数吗?” “这就醉了?”毛叔低头瞅瞅,见他耳廓都开始透红,拍拍胸脯道:“自家酿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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