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明天还要化验,没休息好,会影响结果的。嗯,柴老板?”
“好。”
现在,柴扉觉得这新换的病房一点也不好,太安静了,除了穆淮章的心跳声,柴扉听不到别的。而这心跳声又离他太远,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会被抛弃的那个吧。他挺怕的,这么多年他耿耿于怀的事,也是因为这两个字,小的时候,被母亲遗忘,后来长大了,又和那么些人分分合合,现在好不容易成熟了,但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那种感觉。
身边有熙熙攘攘的一群人,但人群里没有他;这世界的所有喧嚣都好像与他无关了。
他,就是一座孤岛。
而他倾尽全力能找到的那棵树,那顶天立地撑起他的世界的支柱,只有一个人。
穆淮章。
他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的人,那人好像累极了,很快就沉睡过去。柴扉没有动作,他就这么看着穆淮章,他想要是这个夜还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候就好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地看着穆淮章,直到穆淮章醒来睁开眼,那时他的眼里就只有自己的时候,他会抿嘴宠溺地笑一下,然后捏捏柴扉的后颈,带着才醒来的慵懒,用沙哑的调子问候他一句:“早上好,柴老板。”
唯有这样,柴扉才觉得是他心里勾画的“关于生活”的样子。
“咳咳。”柴扉无由来地觉得胸闷,轻轻拿开穆淮章揽着自己的手臂。下了床。
他原本是想从穆淮章兜里摸出根烟来,到外面去抽一根,可摸遍了他的衣服,只找到一个空荡荡的烟盒。他不知道穆淮章抽了多少根,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一根烟,只能轻手轻脚得走到厕所去打算洗一把脸再回来。
“唉。”
不知道该感谢穆淮章选的这病房规格太高还是怎样,厕所里的镜子竟能把人照得如此清晰。
也怪不得没有人会喜欢,镜子里的人太丑了,病态得苍白,眼下的青黑。要说最难看的,还是这镜中人一脸颓唐的神色,像是伪满洲前那些抽了鼻烟的人,荒唐无神。
柴扉微微勾了嘴角,模仿着自己见到穆淮章时的笑容,眸光觑过镜子的时候,还是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模样和他想象中的模样大相径庭,甚至有些骇人。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微笑看着镜子,不知道是形容憔悴还是眼袋青黑,总归是少了点人气的。
“呵。”柴扉嗤了一下,唯有这个表情是他心中的样子,嘴角眼里都是浓浓的嘲意。
嘲讽自己的二三十年从意气风发挥霍到了现在这个下场,好像没做什么事,却越发伶仃了;好像这一辈子,数到头,也没什么可以值得回忆的……柴扉往镜子上扑了很多水,这样就看不到挂在他脸上的泪。
对,他是没有流泪的。
“柴扉?你还不出来?柴扉?”
柴扉顿住了动作,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样想的,只看到镜子里的人咬住下唇,固执地不愿发出声音。
随后是慌乱的拍门声。厕所门被人用力拉开,以致锁簧都崩坏了。柴扉看着那人扑了过来,比他的情感来得还要汹涌,就像一个白浪兜头打过来,又化作了一场暖流,把他紧紧包裹住。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精力注意到几颗螺丝还是铁片落地的锒铛声,在穆淮章把他抱在怀里之后,他数着清脆的声儿“铛铛铛”。然后他抬手关掉了厕所的灯,霎时间暗下来的光景掩盖住了柴扉自己哭得微肿的一双眼。
穆淮章下意识地伸手去开灯,却被柴扉抓住了手,柴扉背抵在墙上,微微踮脚,吻上了穆淮章的唇,一触即离。
“不要开灯,穆淮章。不要看我,不要想别的。”他听到穆淮章刚刚松下来的一口气又屏住了。
“柴扉,你在干什么?”穆淮章的声音变得格外严肃。
柴扉的一只手将穆淮章的两只手轻轻拉住,另一只手抬高,聊胜于无地挡住穆淮章的双眼,他微微贴进穆淮章的脖颈,气息就打在穆淮章脖颈儿上。
“我,在引诱你,穆先生。”
“柴扉?你还不出来?柴扉?”
柴扉顿住了动作,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样想的,只看到镜子里的人咬住下唇,固执地不愿发出声音。
随后是慌乱的拍门声。厕所门被人用力拉开,以致锁簧都崩坏了。柴扉看着那人扑了过来,比他的情感来得还要汹涌,就像一个白浪兜头打过来,又化作了一场暖流,把他紧紧包裹住。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精力注意到几颗螺丝还是铁片落地的银铛声,在穆淮章把他抱在怀里之后,他数着清脆的声儿“铛铛铛”。然后他抬手关掉了厕所的灯,霎时间暗下来的光景掩盖住了柴扉自己哭得微肿的一双眼。
穆淮章下意识地伸手去开灯,却被柴扉抓住了手,柴扉背抵在墙上,微微踱脚,吻上了穆淮章的唇,一触即离。
“不要开灯,穆淮章。不要看我,不要想别的。”他听到穆淮章刚刚松下来的一口气又屏住了。
“柴扉,你在干什么?”穆淮章的声音变得格外严肃。
柴扉的一只手将穆淮章的两只手轻轻拉住,另一只手抬高,聊胜于无地挡住穆淮章的双眼,他微微贴进穆淮章的脖颈,气息就打在穆淮章脖颈儿上。
“我,在引诱你,穆先生。”
如果说柴扉的话是灵蛇吐信,那柴扉落吻在穆淮章喉头的动作,无异于是破了他的门。
穆淮章的喉头微动,柴扉就吮着他微动的喉头,舌尖勾勒着穆淮章开始悸动的心脏。
穆淮章微微仰头,声音带着情欲的哑:“柴扉。”
他的本意是警告,但对于柴扉来说于事无补。
柴扉是在渴求他。不同于平常的渴求,他更激烈,更需求,像是被黑洞吸引的恒星。
他的手毫不犹豫地贴向穆淮章举旗的地方,那里的东西有了抬头的势头,柴扉的手掌心贴了过去,穆淮章却微微退了半步。
“你在生病,柴扉。”
“我知道,我知道。”柴扉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只要盖过穆淮章的声音,他就能辩赢一样。
穆淮章在黑暗里抓着他的腕,哄到:“等你病好了,我陪你。什么姿势我都陪你,宝贝儿。我做0都行,好吗?”
“不好,不好,”柴扉猛然摇头,“我的病,好不了了!”
穆淮章不能听柴扉这么说,他甚至不能听任何一个人这么说!他这么宝贝的一个人,怎么会得好不了的病?!
这件事情,就是他做了再多的心里建设,仍然不愿意接受的。
“不,不会的,你会好的。”穆淮章仍然固执。
柴扉却没了那么多耐心,他离歇斯底里,应该不远了。
“不要自欺欺人,穆先生。”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但在这个格外宽敞的厕所里回荡起来又显得格外响亮,“什么小病会要骨髓穿刺啊!他不是在帮我找病!他是在帮我确诊!确诊我没有几天好活了,穆淮章!你还不懂医生的意思吗?”
“不要说,不要说了!”
穆淮章想堵住柴扉的嘴,柴扉却自告奋勇地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吻了上来,像疾风骤雨,打在岁月静好的生活里。
他吻上穆淮章的唇,他唇上的冰凉感染着穆淮章,像把穆淮章打入了冰窖一样,他的舌又灵动如火,将穆淮章僵住的齿关撬开,他溜了进去,在他的口腔游走勾弄,将穆淮章从那整个无形的冰窖里化冻醒来。
“穆先生。”两人嘴边藕断丝连的银丝把穆淮章的情欲延续着,柴扉的手却在催促着他更近一步。“我,没多少时间了。”
“会有的,柴扉。”穆淮章任由着柴扉拉开拉链,放那勃起的东西跳出来。
柴扉脱了自己的裤子,一边用手套弄着穆淮章抬头的下体,一边用手贴向自己的股沟,顺着向下盲目地戳了戳。
“嘶——”柴扉不得章法地开阔并没有让自己很舒服,他草草了事,转身就猴急地贴上来。
他踮起脚尖向后贴向穆淮章的下体,努力地扶着那勃起的玩意儿贴近自己的后穴。
穆淮章却只敢抬起头,将涌上心头的泪咽了下去。他心头却被一朵叫酸涩的云一直萦绕着。
“穆先生~进来……”
穆淮章听着柴扉的音都在打颤,他的鼻头也跟着泛酸。
“你这样不行,会受伤的。”
他像是妥协了一样,伸手熟稔地在柴扉挺翘白嫩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手指顺着股缝下去,在后穴周围按了按,才慢慢进去开拓天地。
柴扉的手撑在面前的洗漱台上,他微微向后抬起屁股,从厕所那个高高的窗口打下来一束月光,就落在柴扉瘦削的背上,他甚至能看到柴扉的蝴蝶骨上承载着的月色,暧昧,又悲凉。
他的另一只手从柴扉的后颈贴着脊柱抚了下来。
柴扉没防备他这一手,不禁打了个颤,下身也因为这个敏感的手势而勃起。
穆淮章的另一只手再添了一指,就循着柴扉的敏感位置去,一点点扣弄着,直到柴扉难耐地哼了一声,喘息着撤开一只手去扶弄自己的宝贝。
穆淮章知道他想射了,手上动作加快了,他在帮他一边努力一边说道:“柴扉,就到这里吧,一会儿弄出来,你就回去睡了,好吗?”
柴扉扶弄自己下身的动作一顿,他的双手又撑在洗手台上,沉默了好久,穆淮章甚至看到他的肩在月光下颤动,像一只振翅的蝴蝶。
那一刻他好像懂了柴扉的急切。
柴扉怕明天确诊之后,会失去他,所以他急切地想留住他,起码这样的留住,总有一点真实感。
“穆先生。你,还喜欢我吗?”柴扉转身问道。
而他,也怕柴扉飞走了,他紧紧搂住柴扉的腰,像抓住了那只蝴蝶。
“喜欢,一直喜欢。”
他轻轻贴近,温热的大掌贴在柴扉光滑的腰上,将自己的宝贝贴近他开拓好的星球,稍稍试探了一下。
“可以吗?”
“进,进来。”柴扉喘息着,被穆淮章把住腰身,猛然一挺身,直抵花心。
“嘶——”柴扉的后穴来不及好好开阔,潦草地按压与扣弄并没有给这些人带来有实质意义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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