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be I am just trying to distract myself from my mortality
或许我只想想要逃避死亡的命运
Maybe I am just trying to distract myself from my mortality
或许就是这样吧。
Oh I am too busy to finish this song
我太忙碌,没时间唱完这首歌,
I am too busy to dance
没时间跳舞,
too busy to cry
没时间哭,
too busy to die
没时间去死,
too busy to see my chance
也没时间寻找那渺茫希望。
……”
即鹿望着男人,嘴唇翕动,轻轻地跟唱,懒散地,随意地,余光瞥见手臂上的伤疤,隐在单薄的衬衫长袖下面,好像能全都藏起来。
好像藏起来,就能忘掉不堪回首的过去。
伸出手指,指腹抚了抚上面的疤痕,感受着凹凸不平的触觉,即鹿眼神失焦,虚虚地望着,没有任何光亮。
门口进来了几个人,即鹿下意识瞥过去一眼,霎时就愣住了。
段从祯跟着几个不认识的男人一同进来,轻车熟路地坐到最近的沙发上。
从吧台上直起身躯,即鹿探着头往那边看,眉眼间霎时染上喜色,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遥遥看着,直到段从祯看过来。
只随意扫了一眼,段从祯看见他,眼神停留了一刹,而后又偏头,撑着脑袋,散漫地同身旁的人聊天,身躯微倚,稍显轻傲桀骜。
即鹿太喜欢他这样了,穿上白大褂和脱下完全是两个人,如同毒药一般攫取了即鹿全部心神,每个动作都魂牵梦萦。
段从祯跟他们聊着天,金属打火机在指尖转,却不点烟,只捏在手里,玩儿似的。
“驻唱换新人了?”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开口,看了几眼正在唱歌的人。
“早换了。”另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袖子稍微挽起的人不屑地嗤声,“那人我认识,以前是别的酒吧的,后来跟那李家那少爷搞上了。”
“啊,是他?”眼镜男微微眯眼,有些讶异,眼神中带着低俗的玩味,有些幸灾乐祸,“后来呢?”
“当然是被甩了。”黑衣男耸耸肩,无所谓地冷哼,“据说他回家的时候,李少爷跟一女模特在床上做得正爽,见他来了还问他要不要一起。然后就散了呗。”
“可怜。”眼镜男面无表情地撂下两个字,脸上却从未有一点同情之色。
“他一定被伤很深,”黑衣男目光怜悯,远远地望着抱着吉他的男人,啧啧摇头,“后来他又被另一个男的找上了,没完没了地缠。”说着,黑衣男抬手,指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人这儿有问题,差点没把他玩死。”
“可怜。”眼镜男仍然是这句话。
倒是段从祯,听见这话后,微微挑眉,支颐偏头,眼神深邃地望向人群焦点的正中央,意味深长地开口,“哦。受过伤的男人。”
前前男友是个人渣,前男友是个精神病,饱受摧残的可怜男人,没有比这更好的猎物了。
段从祯眼眸微眯。
黑衣男望着段从祯兴致盎然的神色,不怀好意地笑了,“我就知道段哥喜欢这种,不然今天也不会叫你过来了。”
“哦?”眼镜男语调升高了些,戏谑反问,“这种对你口味吗?我以为你只喜欢玩干净的。被开发到这种程度的劣等货色,你居然也会有兴趣。”
段从祯笑了笑,讳莫如深地缓缓摇头,收回视线,迎上眼镜男敏锐的目光,笑道,“我更喜欢遍体鳞伤的男人,因为这种人会更听我的话。”
就像弃犬一样,被丢弃过一次,就会对新的主人更加依赖。
“你喜欢这种人?”眼镜男的语气里还是有一丝鄙夷。
“我喜欢听我话的人。”段从祯慢慢应道。
“不愧是神经科学的医学博士。”黑衣男笑得爽朗,语气带上一些调侃,“内行的来了。”
“跟这有什么关系?”段从祯不屑地轻哼。
眼镜男没搭腔,看着段从祯,冷声笑骂,“贱/种。”
不知道是在骂谁。
段从祯散漫地摆摆手,随他去了。
“你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吗?”黑衣男问,语气里隐含着一丝谈条件的意思。
“怎么?”段从祯从容反问,“没有联系方式我就搞不到他了吗?”
黑衣男没话说了,被噎得脸色涨红。
段从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色僵硬,才满意地笑了,“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黑衣男也没客气,指了指身后的吧台。
手指的方向,正对着在吧台边擦杯子的即鹿,“我盯他很久了,你借我玩两次?”
“借你?”段从祯嗤笑,瞥了一眼即鹿,“又不是我的东西,何来的借?”
“得了吧。”黑衣男翻了个白眼,“都让他住进你家了,还说不是你的。”
“那你还敢问我要?”段从祯笑。
“你这不是还有祁然吗?”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段从祯才挪开目光,遥遥望向即鹿。
吧台边的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也看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即鹿又一瞬的怔愣,旋即反应过来,欲盖弥彰地低头,使劲擦拭手里的杯子,耳尖却早已微红。
可爱极了。
段从祯眼神闪过一丝凛光,从口袋里随意摸出一张名片,甩到桌上,眼神示意了一下灯下驻唱的男人,“让他自己来找我。今晚。”
说着,朝吧台的方向走去。
第12章 刺痛
即鹿没想到,段从祯会让他跟别的男人上床。
看了一眼刚进浴室的人,即鹿只觉得身上酸痛不已,匆匆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下来,一边秉着气抓起自己的手机和钥匙,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其实李捷并没有对他如何粗暴,反而很是是常规的上了床,即鹿原本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听说是段从祯让他过来的,霎时心里了然。
他全程都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回应,像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一般躺在床上,任由这个陌生男人在他身体中发泄。
然后偃旗息鼓。
李捷先去洗了澡,还开玩笑问即鹿要不要一起,即鹿自然是拒绝了,只想快点离开。
他只是想讨好段从祯而已,没必要跟李捷有更多牵连。
听着浴室里响起水声,即鹿才悄无声息地关上酒店房门,往电梯口走。
外面在下雨,即鹿没带伞,在门口杵了一会儿,还是走进了雨幕里。
好在雨不是很大,绵绵密密的,在夏季倒是少见,湿润又悠长,给燥热的夜晚添了一丝清凉。
淋着雨往回走,身边偶然驶过一辆张扬的汽车,溅起污泥,洒了即鹿满身,洁白的T恤也变得脏污不堪,皱着眉,有些嫌恶地拎着衣摆抖了抖,却还是拂不去上面的泥泞。
即鹿身上有点痒,像是虫子叮咬一般,遍布全身,脑子里也嗡嗡作响,透过商店的门面玻璃,看着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也是湿的,他开始觉得不自在,都有些嫌弃自己这个样子了。
心跳飞快,努力不去看身上的泥巴,却怎么都无法忽视,即鹿心乱如麻,呼吸急促,带着病态的滚烫。
他忍受不了穿着这样潮湿脏乱的衣服,想现在就把衣服脱下来,洗干净。
艰难咽了咽口水,即鹿加快脚步,突然犹豫刹那,在转角处停顿一会儿,才往相反的方向走。
还是先回自己的出租屋吧。
这个样子去段从祯家里,他恐怕会不高兴。
在段从祯的房子里住了半个多月,即鹿差点都忘了自己家在哪了。
顺着阴暗的巷子走进去,隔壁传来男人女人吵架的声音,还有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家具砸在墙上,震耳欲聋,突如其来,吓得即鹿钥匙都差点从手上滑下去。
“小杂种!不学好的,学偷东西是吧!怎么我们没把你喂饱是怎么的!我们亏待你了是怎么的!”
“真他妈给老子丢人!今天不打死你老子不信邪了!”
“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
……
隔着并不隔音的糙墙,耳边是低俗刺耳的谩骂,即鹿垂眼,钥匙插进生锈的锁眼,手腕旋转,轻松便把门栓拧开。
风顺着关不紧的门缝钻进来,他突然觉得好冷。
隔壁的一家还在争吵。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印象中,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褐色头发,大波浪,披在肩上,像是从港剧里走出来的角色。
带着淡香的指尖捏住他的下颌,上面精致的美甲刺进肉里,即鹿想躲,却不敢偏头,怕被打耳光。
“你跟你那疯子爹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女人啧啧有声,翻来覆去地打量他的脸蛋,手指越来越用力,“这眼睛,这鼻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尽遗传些烂货。”
女人衔着烟,突然“呸”了一声,猛地把他推开,望着被推到桌角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言语的小孩,眼神平淡,冷若刺骨,“当初不该把你生下来。”
即鹿倒是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听见如此亲切的话语。
房屋久未修缮,有些漏水,滴在地上,声音清脆,即鹿从架子下面拿出一个盆,放在地上接着,开始脱衣服。
还没脱下来,手机震了震,抓起来一看,是段从祯的消息。
只有短短几个字:
【回来路上带两瓶啤酒,要冰的。】
微微一顿,即鹿身躯稍僵,头顶的灯因着贫民窟电流不稳,而或明或灭,在眸中投下一片隐晦的阴影。
抿了抿唇,即鹿指尖冰冷,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现在不太方便,明天带给你可以吗?】
盯着屏幕上的字看了许久,即鹿犹豫片刻,删掉全部,又重新编辑了一条:【不好意思段哥,我刚到家,明天一早我就给你带过去,可以吗?】
咬了下唇,即鹿手指蜷起,指尖刺进掌心,呼吸都变得艰难。
良久,他还是删掉了所有字,重新发过去一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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