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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占有

作者:良月十三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1-07 03:58:42
  段从祯那样骄傲,最不能忍受被人忽视。
  即鹿霎时有些慌神,正要亡羊补牢地开口,余光瞥见段从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登时手足无措得往后退了几步,怕他直接上来动手。
  “好样的。”段从祯只说了这么一句。
  带着戏谑和玩笑意味的,听上去好像没有生气。即鹿咽了咽口水,轻轻抬头,试探着看他,只看见段从祯眉眼带笑,似乎也不像真的生气了,只是佯装愠怒。
  大概是因为在他的宝贝面前,也不好发脾气吧。
  “不去算了,那我去买。”段从祯不甚在意地理了理衣服,与他擦肩而过,“那你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带?”
  还没等即鹿开口,
  “哦,忘了,你不忌口。”段从祯恍然大悟,了然地笑了,“不然你就吃他吃剩的吧。”
 
 
第10章 多待一会都不愿意?
  段从祯刚离开病房,祁然就开口喊了即鹿帮他做事。
  他想要把床抬起来一点,说睡着不舒服,想坐起来靠着。
  即鹿站在床边,垂眼看着他,眸子黑得纯粹,不见丝毫波澜,盯着祁然手里那枚泛着细腻光芒的戒指,良久,才收回目光,伸手帮他按下开关。
  “谢谢。”祁然动了动,牵动身上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客客气气地说了谢谢,“我现在说话都漏气。”他开玩笑。
  胡扯。即鹿心里冷笑。
  又没捅到肺,哪里就说话漏气了。
  “这戒指怎么在你那?”祁然摸了摸指根的饰品,抬眼看他。
  即鹿没回答,自己找了个椅子,在远离祁然的地方坐下,望着冰冷冷的地板发呆。
  问话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祁然微微皱眉,撇了撇嘴角,也没追问,自顾自地念叨起来,“还真是不能喝太多酒……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冲出来一个人,跟鬼探头似的,吓我一跳……根本来不及反应……”
  即鹿听他夸夸其谈,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只独自一人靠在椅子上,双手手指无意识地拧在一起把玩,双目失焦。
  “你跟段哥是什么关系?”祁然突然问,好整以暇地靠在枕头上看他,“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好像没见过你。”
  听到这句话,即鹿才有了点反应,失神的双眸也渐渐聚焦,怔愣片刻,慢慢抬头,望向床上的人。
  沉默片刻,相顾无言。

  祁然霎时有点脊背发凉的错觉。
  “我?”即鹿淡淡开口反问,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我们十岁就认识了。”
  具体点,是即鹿十岁,段从祯应该是十二岁,六年级的年纪。
  他在青爱福利院的第七年,而段从祯正在全市最好的国际小学念书。
  “哦。”祁然应了一声,兴致缺缺,“没听说过。”
  即鹿没理他。
  “所以你才缠着他,对吧?”祁然又问,“就因为你们认识得早?”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即鹿反问。
  祁然一愣,而后才摆摆手,有些虚弱地笑,“别误会,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缠着段哥的人很多,我只是在描述事实。”
  即鹿低下头,继续玩手指。
  “他给你什么了?钱吗?还是东西?”祁然一下子来了兴趣,偏头看着即鹿,“按理说,你跟了他这么久,拿的好处应该比我和小陶更多才对,但我怎么觉得段哥对我比对你都好——哦,你见过小陶吗?天,他是个天才,他真的好会做饭,我病好了一定要让他炖汤给我喝,我——咳咳……咳……”
  耳边聒噪不已,指尖微微泛白,即鹿说不出话来。
  段从祯什么都没给他。
  哦,给了他一条链子,很便宜的,用手指就能把上面劣质包银抠下来的那种地摊货。
  也不算一点都没给。
  他给了自己一场性·爱,几个拥抱,还有数不胜数的亲吻。
  哦,还有一整个晚上,段医生都是抱着他睡觉的。
  并不是一无所获。
  这么想着,即鹿心里那点倾斜的天平,又缓缓平衡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接着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即鹿应声抬头,沉默地望着提着早餐走进来的人。
  下意识看了一眼他手里提的东西,看见有好几份的时候,即鹿才松了一口气。
  他总不会真的让自己吃剩的。
  段从祯至少还没有低情商到那个地步。
  “都是粥,随便拿了点菜。”段从祯没有走向病床,一进门就朝他走过去,从手里的一大把里面分出一袋递给他,习惯性提醒,“小心烫。”
  “谢谢。”即鹿小声而快速地道谢,连忙接过来。
  段从祯没接他的话,转身,在看见祁然坐在床上的时候,眼神都凝固了几分,声音微冷,“你怎么不躺好?”而后想起什么,转头,眉峰微蹙,“你给他弄起来的?”
  被这么质问,即鹿手一抖,一碗滚烫的粥险些全洒到腿上,片刻才回过神来,望着段从祯质问又责备的目光,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
  “是我不想躺着,请他帮忙把床升起来的,你别怪他。”祁然适时插嘴,把过错揽了过去,还特地强调了是自己叫即鹿弄起来的,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
  “哦,那倒没有。”段从祯耸耸肩,一脸云淡风轻,瞥了一眼低头坐在远处的人,声音都生硬又冷,“是我的错,我不该太相信外人。”
  祁然受那么重的伤,差点命都没了,现在才下手术台,能睁眼已经是万幸,还坐起来,那不是瞎折腾吗?
  脱口而出的“外人”二字,让即鹿呼吸一滞,指尖都是冰冷的,半天没回过神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段从祯把粥弄出来,低头看着祁然又重新躺下去,低声道,“我问过医生了,说你现在先别吃东西,输液就好,所以我只给我自己拿了,你看着我吃吧。”
  祁然佯怒,瞪着他,“好过分。”
  “等你好了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就哄我吧。”
  “哪里是哄你?我说真的,你不是一直想去三山阁吗?那里的寿司不错,等你能下地了就去吧。”
  “啊,你还记得。”
  “当然。”
  ……
  耳边是压低声音的交谈,带着淡笑,纵容又温和,是从来不曾对他有过的亲密。
  指尖刺进掌心里,眼前开始眩晕,耳边嗡鸣不止,即鹿放下手里的粥,从椅子上站起来,强忍着胸口上的窒息感,匆匆往外走,“我先走了……”
  “这么着急走?”段从祯看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的笑,“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啊?”
  即鹿一顿,“我不是……”
  “你不是很想见我吗?”
  “我想回……”
  “怎么现在就不想了?多待一会儿都不愿意?”
  “不是……”
  “算了,你走吧,我无所谓。”段从祯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没再看他。
  即鹿被逼问得哑口无言,扶着门框的手微微发抖,脑子里一片混乱,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缩起来,忍受突如其来的疾病侵袭。
  半天,惊慌得脸色苍白,即鹿不敢走了,却也没办法再坐回去。
  他想回家,缩在衣帽间里,在段从祯那令人安心的衣物芬芳剂里把自己团起来,然后吃一点药,摒去脑子里那些无中生有的焦躁和恐慌。
  否则他真的熬不过去。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即鹿苍白地解释,声音颤抖而破碎,带着轻微的喘息,“但是我想回家……”
  段从祯背对着他,一直在摆弄餐盒,回头看了一眼被即鹿放在地上的碗,不满地瞪了一眼,“早知道就不给你买了,浪费我的时间。”
  “不、不浪费。”即鹿踉踉跄跄地折回去,俯身将粥拎起来,紧紧抓在手里,“我回去就吃掉。”
  段从祯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转过身来,满意地看着不断道歉的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即鹿再也不敢开口。
  突然笑出声来,段从祯身躯微躬,捂着肚子,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即鹿完全愣住。
  “我逗你玩的,怎么还当真了。”段从祯笑得明朗又轻松,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乐在其中的笑话。他抬手指了指门的方向,看着即鹿的眼睛,神色如常,“请走,路上小心。”
  即鹿仍然杵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段从祯真的没生气,悄然松了一口气,转身跌跌撞撞地往外疾步离开。
  望着男人瘦削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段从祯脸上笑容尽数褪去,眼眸又缓缓变得深邃,若有所思地盯着楼梯口看了一会儿,才收敛了所有视线,眼中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第11章 弃犬
  段从祯照顾了祁然将近一个星期,之后才请了护工,每天都去陪他,生怕他的宝贝寂寞了一般。
  每天只有睡觉的时候待在家里。
  即鹿站在吧台前,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酒瓶,看着淡金色的液体晃荡在精致的棱形瓶中,清澈诱人。
  酒吧来了个新驻唱,今晚客人很多,大多都坐在离麦克风近的位置,起着哄,听着那个年轻颓然的男人抱着吉他唱歌。
  足尖勾了一张凳子,即鹿趴在吧台上,透过发丝的缝隙,望着唱歌的人。
  男人身形瘦削,看上去不大健朗,抱着吉他,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声音浑浊又阴郁。
  “Don't you know how busy and important I am
  我有多忙碌而不可或缺,你不知道吗?
  I have got so much to do
  我要做的事可多着。
  Ask me out to dinner on a Friday night I can't go
  周五晚上的晚餐,我去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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