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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几次和林楚见面的时候都想问问，可他的原则就是不要多问，最后还是忍住了。 - 暑假的时候，迟莱从北京过来，带着自己表妹去找李司彦。 “你大老远从北京过来干什么？叫她自己来就行了，这是小问题。” “我姑妈不放心，非让我来一趟。” 迟莱的小表妹今年高考完，自己跑去美容院拉了双眼皮，结果没做好，不但发炎引起了视力模糊，那双眼皮还不对称。现在家里人着急，叫迟莱介绍一个好医生做修复。迟莱认识的朋友不只李司彦一个做医美整外的，但是他只想起来他，买了高铁票就回来本市找到他。 “也就顺便回来一趟看看我妈。” “你妈不是在青岛吗？” “离婚了，回来了。” 李司彦没想到中老年二婚也这么不稳定，又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这种事都是别人家的隐私，便赶紧找了助手进来帮迟莱的小妹妹拍片子。 - 后来，迟莱一直也没回北京，像个尽职尽责的大哥，陪着小表妹做手术，等恢复。 李司彦知道他总来医院是什么意思，也有点儿赶人的意思，说：“公立医院不是忙得吃饭都不准点吗？你能请这么长时间假？” “也好几年没休了，今年评职称的时候我让了我们主任的学生，他也手松给我多几天假期。” “职称也能让？这不是公立医生的命根子么。” 迟莱笑笑，有些无奈的摇头，“哪儿都一样。” 两人下楼去买咖啡，李司彦黑眼圈稍微有点明显，最近是真的上了不少手术，虽然和迟莱他们这些外科医生不能比，但是跟他自己比，也是强度很大的一个暑假了，可见他们行业的蒸蒸日上。 “那我回去了？” “好。” “再陪你坐会儿吧，你别上楼，我看你一上楼去就停不下来要忙。” 迟莱先坐在了医院花园的长椅上，拍拍身边的空位叫端着咖啡的李司彦来坐。李司彦犹豫了一两秒，还是过去坐了。 “听说，姚莉莉进了部里，现在管着药品这一块，好多同学找她她都不联系了。前一段时间她带她婆婆来我这里做心脏搭桥，就说起你了。” “她本来就厉害，当官也是理所当然。” “有没有后悔当时没留在北京？” “没有。” “如果她当时没把事情闹大，你是不是就会留在北京了。” “她跟赵凯，后来怎么样了？” “她明知道赵凯喜欢男的，还是谈了。谈了挺多年，怎么分的不知道。现在她倒是结婚了，孩子也有了，不过老公肯定不是赵凯。反正赵凯想要的北京户口也一直没弄到。” “也好，至少她没有一直做受害者。” 李司彦觉得很疲倦，不想跟迟莱继续讨论他糟糕的初恋，但是对方好像抱着要开解的意图，似乎想说点赵凯的衰事安慰他。他觉得很没必要，毕竟是爱过的人，所有的刀都是自己递到对方手里的，无论对方是杀死了自己，还是在自己的祈祷下对自己手下留情了，都是源自该死的爱，不能责怪外人。而赵凯现在活得风光如意或者落魄凄惨，都不能安慰到他。 但是迟莱可能不懂这一点，所以他还在努力地措辞。 李司彦原本只是想假装睡着，躲过这些关于过去的事。结果咖啡一点屁用没有，他直接睡着了，头歪在迟莱宽阔的肩膀上。 迟莱觉得自己仿佛一夜回到了上大学时，那些青涩的悸动和难耐的心慌都浮上心头。如果当年的环境允许，他或者也会好好的追求司彦，给他很多浪漫的经历，然后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不去在意别人的评价或者鄙夷。 那时候但凡有机会这样和他坐在一起晒太阳，他真的不会放李司彦走。 迟莱微微用余光去观察李司彦，发现眼尾有点皱纹了。可是不改当年的温柔。而且这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在记忆中留下的痕迹，又不会老。 他手心里聚集起汗水，意识到了自己疯狂的念头。 - 林楚到医院的时候就直接给李司彦打了电话，对方没接，他就在医院里面乱逛，犹豫着要不要去四楼找人。 一开始他是先看到了迟莱，因为他的侧面还怪好看的，有点像外国人。 接着，他看到了迟莱身边穿着白大褂的李司彦。 林楚顿时觉得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心烦意乱地加快步伐走过去。迟莱的反应是很迟钝的，直到他被一罐可乐砸了头。 李司彦听见动静立刻惊醒，迷茫地看着林楚。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我现在就挂你的专家号，行了吧！”他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李司彦以为他要拿手机砸迟莱，便下意识把两人隔开一点。 “别闹，林楚。这是我大学同学。” “哦，大学同学？大学同学可以让你靠着睡，还摸你小手指？” 这话一出，迟莱尴尬得无地自容。他确实偷偷摸了一下，发现李司彦没有反应就一直捏着对方的手，没有放开。 李司彦没有看迟莱，他等林楚稍微冷静一点后才劝迟莱先走。 - 林楚知道这是李司彦工作的地方，闹过几句之后已经后悔。那次穿白褂做爱的事已经给他上了一课，他知道李司彦比起害怕被家人知道他在外面乱搞，更害怕医院的人知道他的情况。 这既是他的忌讳，也是他的弱点。 林楚脑子转得很快，立刻说：“你不想我在这里闹，一会儿就早点下班，跟我走。” “行行行，我知道了。”说罢，他把喝了一半的咖啡塞到林楚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去酒店的路上李司彦就开始给林楚打预防针，“你别无理取闹。” “我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忍的。” “你不是也找了别人玩吗？我的一个老同学，你介意什么。” “是，我没资格管你的事。但是我可以阴阳怪气。我阴阳怪气犯法了吗？”说完他把脸转到了窗外那面。 李司彦从后视镜去看林楚的臭脸，比起刚才的不安，他这会儿心情竟然有点好转。 他开房的时候叫客房服务送了冰淇淋上来，想要哄一哄林楚。林楚也不领情，抓着他按在腿上，作势要打他屁股。李司彦涨红了脸，警告小孩儿别乱来，可林楚就不听话。抬手就拍他几下，问他这个老同学操过他几次。李司彦平时到不觉得这些过分的话多么侮辱人，反而觉得是助兴。但是眼下他觉得自己和迟莱的事是没必要跟林楚说清楚的，于是有点儿生气，憋着一口气不顺着林楚的话说。 林楚倒是没有用力打他几下，他也知道这事儿，主动权不在自己身上。除非李司彦自觉自愿，否则他要做什么，跟谁发生关系，林楚都没办法。 虽然是装模作样，但林楚还是越想越气，他扒了李司彦的西裤，狠狠几口咬在李司彦胀鼓鼓的臀肉上，把他雪白的屁股上咬出七八出深红色的牙印儿。李司彦疼得嘶哈倒吸气，反手去打林楚的脸。 林楚长手一挥，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拉起来一点，“造反呢？” “疼死了。” “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娇气，是不是心虚？嗯？” “我凭什么心虚。” “你声音都变大了。” “那你是把我咬出血了，疼。” “没呢，没出血。”林楚掰着李司彦的屁股仔细查看，又拍了两巴掌，“就是有点印子。你和他做过几次？！有没有我咬的印子多？” “有病，放开我。” “那肯定是做了，要不你早就否认了。” 李司彦一愣，没想到被人看穿，他松了劲儿，不急着挣扎，缓缓地说：“本来是要做的，但是没插进去，他就闪着腰了。他站着做手术做多了，有椎间盘突出。” “哈哈哈哈哈我操！怎么忽然给我讲这种笑话。”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李司彦，我们能不能约法三章。” “别说成语。” “你和我都不找外人了，就我们两个做。做到一个人不乐意了为止，行不？” 李司彦脱口而出：“那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你说是就是吧，我都没介意你有老婆孩子了。” “没必要。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机会去和其他人睡。你如果想要只和我睡，你就自己做到就行了。我们之间，不需要做什么约束。” “你为什么总他妈怂在你那个壳子里。”说到生气处，林楚压着李司彦的手臂，又俯身咬了他屁股一口。 李司彦无言以对，更不能指鹿为马。小孩儿的脾气他很清楚，要顺毛，否则徒增更多麻烦。 林楚年轻，对这种事情看得重，无论是要纠缠不休，还是要对他做点别的，李司彦都一早意料到了。其实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他就想过很多预案来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但真的遇到不愉快的冲突时，那些预案好像又施展不开。 他不想哄骗林楚。 明知道说一句他没跟别人上过床很多事情就糊弄过去了，可嘴巴死活不听使唤。 - 林楚把李司彦脱了一半的西裤直接扒了扔在地上，李司彦屁股疼，不想做了。但是林楚正是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气的时候，他能想到的只有做爱可以帮他纾解情绪。李司彦回头看他蓄势待发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柄怎么都躲不过去的四十米的大刀，堪堪要落在自己头上。 林楚向来不喜欢繁琐的前戏，除了接吻，别的动作对他来说就是浪费时间，随便摸几下李司彦的敏感带他就着急忙慌地要往里面怼。他还用李司彦的皮带把那双今天特别爱乱挥的手给好好的绑住了，叫李司彦只能无能狂怒。 “林楚，你干什么！”他几乎是吼出来了，他过去，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有这么大声地和林楚说过话。 但是，这次不行，他不能再模棱两可，可进可退了。 因为林楚没带套子。 “不行吗？” “不行！” “我都不介意你，你介意我么？你觉得我不干净？” 李司彦奋力地推着他要往自己身上扑的身体，皱眉说：“这不是信任的问题。你要保护自己，我也要保护自己。” 这话一说完，林楚顿时脸就黑了。他往前一挺，扶着自己胀大的下身就往李司彦的嘴巴里塞，李司彦被呛了一口口水，狼狈至极。他感觉头被林楚推到床沿外面，大脑顿时开始充血。 他的脖子被卡住，手也不得自由，对方巨大的性器带着少年特有的荷尔蒙的味道在嘴巴里进出。他下意识地张大嘴，想要那种压迫感减低一点，但是充血的感觉又叫他晕呼呼地高潮迭起，好像这种强制的压迫感也能唤醒他的性欲，分不清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刺激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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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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