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我还是太笨拙了,无形中忽略了你很多内在想法呢? 你总是像个小大人。我知道你考虑事情一向考虑得很全,目光也放得很长远。你是在害怕我的家庭会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吗?你是在害怕我未来也会被迫娶妻生子吗? 宝宝,我不会的。 我不会娶妻生子的。我心里装着你,又怎么会跑去和别人结合?那是对她的伤害与不公,也是对你的伤害与不公。 我不做这样虚伪恶劣的人。 人人都调侃我的父辈祖辈“阅人无数”。戚家早已经声名狼藉了。 我感到耻辱,我想,我的母亲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悲惨,死后这么多年来也从未真正安生过。我好心疼她。我真的好心疼她。 宝宝,我真的好难受。 我感觉你就像沙子,要从我手里溜走了。 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 喻橖!你他妈的,你是老子的人! 都他妈夺走老子初吻初夜了!床都上了那么多次了,“老公”也叫了那么多次了,你凭什么想分手!你不是一向认真严谨吗?那就负起责任来啊! 老子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说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你他妈别想逃! 我戚枕檀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把你拽回来! …… 喻小橖,你他妈到底在哪儿呢! …… 宝宝,别哭了。 操,老公心疼死了。 再哭就立马肏你,信不信?! …… 你真紧,小骚货。哭的时候那儿都快把老公咬断了。 乳头也肿了,却还缠着要老公舔。 老公一摸你你屁股就抖个不停,又哭又喘地叫着我的名字。 怎么能这么甜?怎么能这么娇? 真想一口把你吃掉。 …… 我爱你,糖糖。对不起,我的心肝宝贝。 以后,你我都不准再说分手了。 好吗? 老婆,谢谢你,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大一暑假戚枕檀把日记本当生日礼物之一送给了喻橖,他那时候读到这儿时,湿着眼眶又哭又笑:“你到底是怎么把心情记得这么清楚的?当时不会真的是一边找我一边随时提笔在记吧?” 直到现在,喻橖都还记得戚枕檀的回答。 ——跟你大吵一架后我就蹲在路边哭了好一阵,一想到可能我俩真的要完了——因为糖糖你向来说一不二,我就颤着手决定把我的情绪全部记下来。如果就此分别了,老了的时候我还能经常拿出来回味,至少,我年轻时也曾经轰轰烈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得那样不计后果,那样偏执倔强,那样纯粹炽烈。我走走停停,找你的时候其实我很着急,因为我很害怕你会出事。你知道的,那是我绝不希望看到的。至于最后的那几段……咳,胡言乱语,是我回家后……一边想着你一边傻笑着写的。 喻橖想到这儿,也在跟着傻笑。 “宝贝,怎么醒了也不叫我一声啊……在笑什么呢,笑得这么可爱?……居然又在看这个?”细腰突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搂住,睡得一头乱毛的戚枕檀把下巴往喻橖肩头亲昵地蹭了蹭,“我操,多丢人啊,快别看了……!”他跟着瞄了一眼,当即害臊得不行,耳朵红着,打算伸爪把日记本合上。 喻橖立马把日记本拿远,不让他够着:“还没看完呢!你那时候多乖啊,花——季——纯——情——少——男。”他白皙的面颊红扑扑的,沉峻的表情带了丝俏皮的狡黠,看得戚枕檀心神一漾。 就听喻橖补充道:“可惜壳子里头的芯儿是黄的。” 戚枕檀故意不开心地噘嘴,挤眉弄眼着装腔作势地说:“讨厌,人家只会对喻先生这样嘛——!”说着还撒娇地来回扭肩。 喻橖好笑地去揪他,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摸进衣内挠痒痒。 “哈哈哈……戚枕檀你松手……” “说‘老公我爱你’我就放过你。”戚枕檀在他耳边低声道。 “想得倒挺美……唔……哈哈哈哈……你、你别挠我腰!哈哈哈救命……戚枕檀你个混球!我快喘不上气了!……老公!老公我求饶!” “喊老公什么?”戚枕檀立刻停手。 “……我爱你。” 喻橖侧头含笑和他对视,眼角因为长时间笑而闪着泪花泛起了红。 蓦地,两人纷纷静了下来,彼此的嘴唇碰到一起,轻轻接了个吻。 “枕檀,时间快到了,你该出发了。”喻橖一边和他收好保险箱,一边提醒他。 戚枕檀脸上温柔又愉悦的神色登时一垮。 喻橖对着镜子拿起梳子为他梳头:“怎么这个表情?例行家族集会,你总归是要去的。去年我们去领证,让你都缺席了,今年可不能再这样了。” 每年这天,戚家的几个旁支会来主宅一聚。说是集会,也就是在一起吃个便饭,联络联络感情。戚家老太爷年轻时风流,也诞下了不少子嗣,每逢这天,主宅里必是热闹不断。就连一些和戚枕檀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也会出现在现场。 喻橖同戚枕檀几年前去过一次——也就是他们决定向双方家庭正式出柜那年,却被戚老太爷当众羞辱,骂“断子绝孙的东西”“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喜欢被男人干的贱货”,种种言辞不堪入耳。 众目睽睽、屏气噤声之下,戚枕檀当即就想往老爷子身上冲动行事,被喻橖眼疾手快地拼死拦下。老太爷见孙子为了个男人跟自己公然作对,气得急火攻心,愤然指斥。 戚枕檀那时怒意横生,勃然暴发,撂下狠话:“你们当中任何一个,都没有资格肆意羞辱和伤害我的爱人!我倒要让你们看看,今后整个戚家,究竟是谁来做主!” 他成年后原本想要挣脱家族的束缚,却为了保住爱人的尊严,毅然决然选择了夺权之争。十八岁起培养的势力原本只是想当做保护自己的盔甲,却不想,成了他逐步走上第一把交椅的锋锐利器。 喻橖自那之后鲜少再随戚枕檀到主宅去,去了也只是看望一眼张妈,中途还会悄悄问爱人:“老人家……不在吧?” 戚枕檀听得活像心头被人狠狠割了一刀。他的爱人,他的宝贝,他的心头肉,也是喻爸喻妈的心头肉,凭什么得这样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凭什么要看别人的脸色? 这是戚枕檀一直对喻橖所抱有的亏欠,直至今日,也不曾真正释怀。 知晓老太爷今年在主宅,喻橖面上笑着,没有多说,可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不愿陪同的讯息。 “枕檀,你现在是戚氏的当家,可不能使性子耍赖皮不去噢。” 戚枕檀执起爱人的一只手,面对镜子吻了吻。 “……对不起,宝贝。” 他没头没脑地说。
第53章 暖雨(2) 家族聚会堪称鱼龙混杂,来人有血脉相承的近亲,也有连面孔都不曾见过的连带外戚。 戚枕檀作为新任家主,极擅长软硬兼施、刚柔并济的手段,把旁支修整得服服帖帖,在旁支中也颇有威望,大家自然冲他笑脸相迎,多看他脸色行事。可他置身其中,虽美其名曰自家主宅,但他在这里所保持的不信任感和警惕心并没有减弱分毫。 他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祖父和父亲身边。 戚枕檀对在场的有个女人观察已久。 ……穿着佣人服恭恭敬敬侍候在一旁,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生面孔,埋着头,表情始终僵硬又紧张。 戚家的人员雇佣一向需要经他之手,更何况,他偏偏还有见人过目不忘的本事。 戚枕檀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杯里一直未动的红酒,端起抿了一口,喉头微颤,做了个假意吞咽的动作,而后绅士地用西装口袋里的纯色方巾快速擦了擦嘴。 这样的把戏他玩儿了几次,在宴席途中突然揉着太阳穴说了句身体突然不适,并提出要立刻上卧房休息。 张妈忧心忡忡地跟在走路都在晃悠的他后边,急得不行,念叨着:“哎呦我的大少爷啊,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呀,要不要给您叫医生过来?” 戚枕檀装作腿软体虚、有气无力,拧开门把手就躺倒在床,扔下句“不用,睡一觉就好”,便盖上被子合了眼。 张妈纵然关切,却一贯很听他话,前脚刚一走,戚枕檀就倏地重新睁开眼,把被酒液染红的方巾果断扔进了不远处的带盖垃圾桶,神色清明冷沉。 他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憋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就脸色泛红地钻出头来,也趁此弄乱了衣襟。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过后,卧房的门把手突然被人毫无征兆地轻轻拧开。 有人没有敲门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门被关上后,外面的锁孔立马传来一阵窸窣响动,很快又恢复寂静。 戚枕檀将一切尽收耳内,偏头大口喘息着,像是浑身难受异常,嘴里呓语般喃喃着:“热……好热……” 用玻璃杯浇在脸上的水珠铺设在额头,一颗颗仿佛是豆大的汗液,配上那张薄红层生的脸,足够以假乱真。 戚枕檀迷离着瞳孔,眼眸微眯,感觉到一双属于女人的手径直摸到自己的皮带扣时,他本就结冰的心更加森寒。 他并没有选择立马出手制止,而是宛若神志不清地摸上对方细白娇俏的脸,轻佻又略带粗暴地用指腹蹂躏她的嘴唇。 这无疑是个暧昧的讯号。 女人很熟稔地把他的那根手指含进了嘴里,一边卖力地吮吸吞吐,一边特意露出湿哒哒的红舌,摇着腰和屁股骑坐到他胯上去蹭他的活儿,发浪般娇喘出求欢似的呻吟,没过片刻,她整个人兀自一僵,瞪大了眼。 “你……” 上一秒还一脸任人宰割模样的男人,此刻正戏谑又阴冷地紧盯着她。 “为什么中药了却还没硬,对吗?新来的这位……曾为我热心倒酒的佣人小姐?”他低低的嗓音慵懒又嘲讽。 厌恶和愤怒的神色在眼底闪烁,戚枕檀从她口中抽出手指,烦躁地在被单上揩了揩,紧接着猛地起身,一把抓起女人的肩膀就往门口拽去。 论力量,她绝不是戚枕檀的对手。 “啊——唔!”她刚想放声尖叫,就被戚枕檀强硬地自后伸手死死捂住了嘴。 “听好了,我现在正憋着一肚子火,但我一向不会对女性动粗。如果你不想我待会儿把你这么漂亮的细脖子给生生拧断,就老老实实跟着我出去。你也是拿钱受人之托,不是吗?你很清楚我的身份,却还故意敢在这个家里搞我,那么罩你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他语气冷厉地说完,抬腿一脚发狂踢开了被锁死的房门。 “哐当”一声巨响,整个木质门板轰然倒塌在地,人为嵌在门锁中的木楔应声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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