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示意地下,宣赢看过去,可能由于刚才那只盒子进行了自由落体,只见盒子一角明显裂了一道,那把被撬开的锁把也彻底跟锁身分离了。 拽的时候不记得有这么暴力啊,宣赢莫名心虚:“我赔你个新的吧,或者找个一模一样的买回来,你看行吗?” 杨如晤不置可否,一条手臂撑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他,眼里没不虞,反而有点奇怪的笑意。 宣赢凑过去,讨好似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稍稍分开,杨如晤按住他后背,唇舌重新贴上,加深加重。 宣赢喉间频频吞咽,双手抓在他肩上,吻够了人也晕了,杨如晤就在他尚未平息的呼吸里,凑在他耳边,带着几分惋惜的意味说:“那只盒子,是我妈的陪嫁。” 宣赢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晚照片也没看上,宣赢誓要倾尽所学把盒子修复原状,奈何好多工具没往家里放,竟想着半夜抱着盒子回天星着手修复。 杨如晤拎起他就往沙发上扔,宣赢来不及挣扎便被人压了上来,一双温热的手抚上腰腹,顺着又移到胸口。 “不想我?”杨如晤揉捏着他胸前,“不想我的话下次我出差久一些?” “不行,”宣赢把腿绞在他腰上,又眼巴巴地往书房处瞧,“可是.....” 杨如晤不耐烦了,把他的可是狠狠地堵回去。 后来童敬舟大惊失色地看着老板放弃休假,抱着一只盒子在二楼一连闷了好几天。 盒子裂面不算大,修起来也相对容易,难就难在了那把锁上,宣赢对此项一筹莫展,连找了好几个人,都说里面的结构坏了,基本修不好。 其中有一位跟他还算熟,直言这锁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你要是喜欢好好找找,没准儿能淘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有些东西变了意义就没了,宣赢为此苦恼了好几天,想着要怎么跟白洁交代。 年三十那晚他跟沈泓一起去沈园打了个卯,回玲珑阁就见杨如晤一边在煮饺子一边在跟白洁通视频。 餐桌上摆了几盘可口的菜,全出自杨如晤之手,见宣赢杵旁边不动,他将手机搁置一旁,问他怎么了。 宣赢没说话,拽拽他裤腰,用眼神示意手机。 “还惦记呢?”杨如晤笑问。 宣赢挤开他,嘴硬道:“我给阿姨拜个年。” 杨如晤索性将手机扔给他,又赶他去沙发聊。 视频里能看到杨平之也在厨房煮饺子,两边气氛都十分温馨,双方互相隔着电话拜完年,聊了几句,宣赢嗓子就没松下来过。 “咱们又不是第一回见,”白洁逗他,“老太太这么吓人,紧张什么呢?” 宣赢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拼命组织语言时,后脑勺被人弹了一下,杨如晤手臂搭在他肩上,对视频里的白洁道:“他不小心把您那只红盒子弄坏了,盒子修好了,锁不行了,这几天愧疚的吃不下饭,您给劝劝。” 宣赢让他的直接给吓了一跳,急忙说:“对不起阿姨,我那天不小心就给磕坏了。” “就这个呀?有什么的。”白洁笑完他,又嗔怪杨如晤,“你怎么不早点劝劝,瞧给他吓的。” 杨如晤偏头看眼宣赢:“怎么没劝,他也得听我的。” 宣赢暗暗戳他一下:“阿姨,他说那是您的陪嫁,真的——” “真的没事,”白洁接住他的话,“阿姨陪嫁多了去了,我这儿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回头我寄给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这个你就好好保存着,行吗?” 长辈的原谅与宽慰总能令人倍感踏实,宣赢重重点头,保证一定会收好。 窗外有烟花开始绽放,眼看着宣赢不再紧张,杨如晤挑了下眉梢,非得再故意逗他一下,他握住宣赢手腕,把手机移向自己:“妈,您得快点寄,好让宣赢也往里放点小秘密。”他一停顿,看向气到磨牙的宣赢,“我绝对不拆你的锁。” 宣赢握拳,杨平之的声音恰好响起来:“领导,挂了吧,咱吃饭,让杨律挨揍吧。” 没了撑腰的人,宣赢自己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视频一挂,还未等发作,杨如晤轻轻在他唇边亲一下,一本正经地催他,饭好了,吃饭。 民以食为天,国人更讲究一个节日气氛,二人也不例外,虽然家里就两口人,但饭菜也准备的十分丰盛,有荤有素有汤水, 宣赢往嘴里塞了一只饺子,还未咽下糖醋排骨就送到了嘴边,一边嚼一边翘起大拇指,用夸赞的动作给满了情绪价值。 杨如晤手边放了一杯红酒,吃的不似宣赢那般狼吞虎咽,而且偶尔会停下筷子,静静地看着宣赢。 吃完饭春节联欢晚会还没开始,宣赢提前打开了电视,坐等那几位国泰民安的面孔,以及全国人民都期待的那声新年快乐。 市区禁放烟花,但外面也有不少人冒着风险点几个,不多,零零碎碎地绽放着。 “诶,阿姨给你发的照片还没看,”宣赢歪在沙发上,探出一点儿脑袋,对在窗边抽烟的杨如晤说,“你把电脑拿过来,我想看。” 杨如晤往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笑说:“我去?你去呗,看看还能不能再摸出点什么东西。” 宣赢歪在沙发上不动弹,命令他赶紧去拿。 “这么多呢。”二人紧挨着,宣赢靠在他身旁,“你小时候还可爱。” 过去的照片一张张地翻阅着,回忆也连着浮现了起来,杨如晤往回倒了一张:“这好像是十来岁的时候,我后面那个小孩儿是从简,能看出来吗?” 与文从简熟的不能再熟了,宣赢细细辨认,仍没看出一丝相似的地方:“你们变化也太大了,真认不出来。” 杨如晤手臂搭在他肩上,手指去把玩他的耳垂,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说了一句:“你好像没怎么变。” “嗯?”宣赢诧异道,“是吗?我好多照片....都丢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变没变,你怎么知道?” 杨如晤手指停住,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一下。 “想让我夸你就直说呗,”宣赢在他下巴一挑,“你也没变,还是那么帅!” 杨如晤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气:“变了,变了好多。” “行,”宣赢改口,“变了,变得更帅了,这么说行吗?” 杨如晤垂眸轻轻笑了笑,手指再次绕去他耳垂缓慢地动起来。 照片确实不少,幼时的稚嫩可爱,少时的青涩沉稳,再往后少年初长成,面孔青涩仍在,眼中的锋芒却如利剑夺人。 “这时候是不是就跟着贺叔了?”宣赢笑他,“怎么看着阴测测的?谁招你了。” 杨如晤嗯一声:“那会儿挺混的,跟他打跟他闹,不着调。” 过了好一阵,当翻到某张照片时,宣赢突然诶了一声,同一时间,杨如晤那颗惯性冷静的心极快地抽了一下。 这张照片是大学时期,当时他在外求学,定期会给贺成栋通视频,有时赵林雁得空,也会在视频那头跟他聊上几句。 照片好像就是从某次视频上截的图,像素虽有几分模糊,但能明显看出那张脸已经完全褪去青涩,也学会了收敛锋芒。 宣赢盯着照片看了好久,而后扭头去看杨如晤,对视之中,宣赢眼中浮起几丝明显的困惑。 全国人民期待的晚会如约而至,电视音量忽然变高变热闹,就在喜庆的乐声里,宣赢说:“你是不是——” 一朵烟花升向天际,房间亮了一瞬,耳边的话音戛然而止,杨如晤看着他的脸,感觉一丝接一丝冷意从指尖冒出来。 下一秒,宣赢笑了起来,将电脑放到一旁,双手去揉他的脸:“你是不是吃什么灵丹妙药了,真的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帅呀!” 杨如晤握住他的手腕,问:“真的,没变?” 那双深长的眼睛里浮动着迟疑的痕迹,宣赢轻轻皱下眉心,微微侧脸看向窗边。 为了增添节日气氛,他在窗上贴了一幅窗花,夜色下,窗花鲜红可爱,伴随着外面绽放的烟花,颜色时而变得缤纷多彩,愈发喜庆了。 身前是他钟爱的气息,宣赢收回目光,让自己再次陷入到那双眼睛里,笑盈盈打趣道:“没变啊,我不就图你这张脸么。” 杨如晤嘴唇动了下,似是欲言又止,宣赢将脸凑过去,仿佛千言万语都抵不过此时的一枚吻。 “杨如晤,”宣赢用唇抵在他的唇上,微阖着双眼,呢喃着、眷恋着,“没有只图你的脸,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第126章 过完春节,工作与生活回归到日常模式,琐碎与忙碌在日复一复的安宁里反复消融,每天睁开眼,就是充满希望的时光。 杨如晤还是很忙,会见、开庭、偶尔接受几个官方采访,除了少去许多应酬,工作行程满满当当,宣赢很佩服这种有条不紊的节奏,于是学他的习惯,给自己制定了一套行程表。 但两者还是不太相同,若说杨如晤行程严谨,那宣赢的行程便多了几分随意。 对珠宝设计的热爱并未消散,只是仍不敢草率行事,害怕那些线条或图案在某个深夜突然死而复生,问他为什么将它们抛弃良久。 就像残缺的地方要一点点修补,所有的事情少不了要有一段过程,宣赢开始经常带着齐怀湘全国各地跑去看宝石矿,看它们的原始形态,看它们如何一步步被打磨成璀璨的宝石。 热爱与激情渐渐复苏,同时宣赢的一个小癖好也慢慢冒出了头——他手痒,又要买石头了。 其中不乏赌的成分在,幸亏如今齐怀湘主意极正,见宣赢小过了几次瘾还未有收手的趋势时,齐怀湘果断拉他离开。 宣赢稍一发作,齐怀湘便摆出令他无法拒绝的神色,委屈巴巴地说他想去某某文玩收藏节看一看。 徒弟的喜好当然也不能忽略,之后那份随意的行程又大约分为三大板块——做正经工作、看宝石买石头、带齐怀湘看各种展览。 这样一来留给私人生活的时间就少了,有时杨如晤得空宣赢不一定在家,若想即刻看到他,没准儿还得现买张机票去逮人。 其实宣赢的改变对自身情绪而言好处居多,有了渴求与想要,他便不会再时时刻刻深陷在某个情绪里走不出,也不会整日闷在一个地方发呆,这让杨如晤十分欣慰。 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值得为它悲伤,也为它喜悦。 虽然彼此之间充斥着忙碌,但生活的天平没有再失去平衡,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灵魂在朝夕相处,从未分离。 四月底,林漾送来一封请柬。 她与贺此勤定好在六月份补办婚礼,特来邀请他们到时去观礼。 “此勤还没回来?”宣赢问。 不久前他在外地参加了一场珠宝品牌发布会,席间偶遇了贺此勤,恰好杨如晤在邻城某个大学授课,于是在活动结束后,他们便约着吃了一顿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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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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