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耐/玩的。” 陈见津完全被燕琛这幅求/糙的样子取悦到了,他挑起燕琛的下巴,摩挲着,戏谑地开口: “军长,士兵们知道你在这里被我/糙/吗?”
第58章 陈见津的长发像丝绸一般搭在黑色真皮沙发上, 怀里睡着的是燕琛,湛蓝色的眼睛毫无留恋地从燕琛的脸上收回。 他拿起地上的黑色衬衣,看着上面的脏污, 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头,烦躁地将衣服甩在地上。 他抬眸, 瞥见一旁的衣柜,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燕琛一眼, 慢慢轻手轻脚地移到衣柜旁边,拉开了衣柜。 在陈见津找到了一件黑衬衫准备穿上的时候, 精瘦的腰被一双温热的手臂搂住,背后贴上了燕琛的脸。 对方像狗一样蹭了蹭陈见津的后背,温热地吐息打在陈见津的后背上,陈见津不忍瑟缩了几分。 “大早上起来就偷穿我的衣服?” 燕琛的凤眼上挑, 用凶巴巴的脸说出撒娇的话来。 “你知道我要走吧。” 灼热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从背后传来,陈见津的身体不由得一僵,他状似若无其事地穿上黑色衬衫,不加遮掩地开口。 “我知道,我求你不走,你会不走吗?” 燕琛松开了禁锢着陈见津的双臂,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他仰躺在床上, 眯着眼打量着站在那里的陈见津。 黑皮美人, 背后是层层叠叠的伤疤, 长发像瀑布一样顺着脊背而下,他贪婪地扫过每一寸裸/露的皮肤,直到陈见津套上衬衫,隔绝了对方的一切眼神, 燕琛才有些遗憾地挑了挑眉。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走,我以为你心知肚明。” 陈见津转过身,弯下腰来,摩挲着满心满眼看着自己的燕琛的下巴,轻轻地拍了拍燕琛的脸,撇了撇嘴,耸肩给出了残忍的答案。 昏黄的灯光下,陈见津从眼前的凤眼里看到了点点闪烁的泪光,但转瞬即逝。 “我知道,所以我给你准备了票。” 燕琛从床上翻下来,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两张票,递给了陈见津,扬了扬下巴。 陈见津举起票来,借着灯光打量着防伪标识,切切实实地看到了,他才能松了一口气,把另一张印着燕琛标识的票递了过去,颇为坦率地说道: “你知道,我不会带你走的吧。” 听到这句话,燕琛的凤眼眼眶泛红,他夸张地捧着自己的心口处,作出一副受伤的样子,脸上明明是笑着的,悲伤却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虽然早就料到了,但是你这样说出来,我还是很难过。” 湛蓝色的眼睛看着燕琛颤抖的双唇闪烁了几下,陈见津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燕琛却先他一步地将自己的票扔进了火堆里。 “只有你一个人走,而我送你走。” 陈见津有些不解的歪头,他慢慢靠近,二人鼻息相交,如蝶翼的眼睫轻轻扫过燕琛鼻尖,薄唇轻启,却被燕琛抵住。 “鹤家宋家为了找到你,已经把你当通缉犯通缉了,越雪池代表教会的势力早已掘地三尺,除了反叛军,没人能安全地护送你出去。” 关心的话说得却硬邦邦地像威胁,燕琛内心有些懊恼,下颌肌肉紧绷,冷冰冰地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不是威胁。” 凤眼湿漉漉地再次示弱,陈见津起身,深深地看了满脸愧疚的燕琛一眼,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他们初见的那一次一般。 “我知道。” 冷淡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但依然可以见得没有生气。 燕琛长舒了一口气,陈见津将床头的钥匙放在了燕琛的手里,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带我走吧。” 外面是尘土飞扬的荒野,路边是守卫的反叛军,尸体和饿俘像垃圾一样躺在路边,陈建军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后有些不忍地收回了眼。 燕琛瞥了一眼陈见津地脸色,漫不经心地开口: “世道乱成一团糟了,没有人能救得了这些平民百姓。” 说着,他看到了陈见津紧抿的双唇,是提醒也是担忧地说: “不要想太多,你拯救不了任何人,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摆脱那些垃圾的天龙人。” 燕琛越说情绪越来越激动,却陡然被陈见津冷淡的质问打断,他看着燕琛的凤眼,问出了那个问题: “为什么帮我?” 湛蓝色的眼睛宛若漩涡一般吸引地燕琛不自觉地沉溺其中,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平复心情,不自然地移开眼睛,轻声说: “只是赎罪而已。” “我想让你自由,竭尽我的所能,尽可能的弥补。” 陈见津一眨不眨地盯着燕琛那张痛苦与愧疚交织的脸,像是一台精密的测谎仪器在检测对面的人是否说谎。 “如果这是谎言的话,你确实很擅长说谎,因为没有丝毫的破绽。” 陈见津挑眉,慢慢将身体靠后,燕琛听到了陈见津的话,心像是被捅了一把软刀一般,止不住地钝痛,他有些慌张地想要解释,但陈见津却快他一步地继续补刀: “燕琛,你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你也是垃圾。” 燕琛的表情立刻僵住,他紧抿嘴唇,鼻子发酸,竭尽全力地不让眼泪落下来,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司机。 目的地到了,陈见津下车,在燕琛的陪同下登上了飞机。 “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一个拥抱。” 燕琛唇角上扬,眼尾泛起绯红,他张开双臂,凑近陈见津,却迎来的是无情的推开。 “我们是仇人,不是朋友,燕琛,这不代表我们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长发像夺魂的绳索一样,缠绕住了燕琛的脖颈,让他觉得难以呼吸,他想拼命地扯掉,却只是觉得越来越收紧。 他已经没有勇气伸出手牵住陈见津身后的衣角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背影离去。 “老公,你不要上去,我怀了你的孩子,留下来陪我们不好吗?” 越雪池的声音陡然出现在二人身后,燕琛错愕地回头,他完全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让越雪池知道了。 更何况对方此刻模样真的像一个怪物一样,精灵似的女人,大着肚子来到这里,挽留即将远走高飞的老公。 浪漫的爱情故事,如果妻子不是疯狂的男人就更好了。 “越雪池,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你,更不会在乎我们之间的孩子,只不过一个未成形的肉球而已,随你怎么处置,但我的建议还是打掉。” 陈见津用着轻佻的语气随意地决定了一个孩子的去留,步步坚定地登上了飞机。 “让飞机停下来!” 越雪池发了疯一样地揍燕琛,甚至拿出了不同的毒药想逼燕琛就犯,但对方只是带着几分无奈却隐约得意地笑着: “飞机订好了航线,除非到目的地,不可能停下。” 可他没有如愿以偿地看到越雪池发疯的神情,相反这个一贯神经质的男人,此刻脸上一片空白,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双眼空洞着望着远方的天空。 嘴里喃喃地说: “飞机爆炸了。”
第59章 “谢谢来参加我丈夫的葬礼。” 盘着银发眉眼精致的男人, 眼睫低垂,满眼悲伤地向来往的宾客敬酒。 “陈见津没有死。” 身着黑色西装的燕琛走进了葬礼,眼下青黑, 嘴唇干裂,脸色苍白, 一副潦倒至极的模样。 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将自己当做遗孀的越雪池,看着对方真的认为陈见津死了, 他有些忍不住地磨了磨牙齿。 “证据呢?燕琛,五年了, 没有人找到了陈见津,尸骨无存。” 越雪池深吸了一口气,听见那个曾经狠狠地在他的心上剜了一刀的男人的名字,他依然忍不住地眼眶泛红。 他伸手摊向燕琛, 满脸都是质疑。 “他死了,但不代表他不能复活。” 宋绪时摇晃着酒杯从门外走来,不同于过去衣衫大敞的浪荡姿态,此刻他衣服上的每一颗扣子都扣地严严实实,俨然一副为爱守节的模样。 他手上拿着芯片进来,在几人面前摇了摇,桃花眼里盈着的满是不管不顾的疯狂, 宋绪时眯起眼睛打量着手上的东西, 说道: “我可以用数据模拟出他的意识, 在给他找一具身体, 他就会复活。” “但那是假的,那不是陈见津。” 越雪池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残忍地戳破了宋绪时一直以来所做的幻梦。 “但我已经疯了, 我完全没有办法忍受没有陈见津的生活,五年了,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那天的新闻报道,飞机坠毁,尸骨无存。” 宋绪时脸上流满了泪水,一边说着他一边卷起了衣袖,手腕上全是割痕,他指着手腕上的割痕,跪下来,苦苦哀求眼前神色冷淡的越雪池: “失去他的每一天我都再写手上划一道割痕,而我已经失去我的弟弟五年了。” “放手,宋绪时。” 越雪池看着眼前发了疯的宋绪时,有些嫌恶的闭眼,紧接着就想要把手抽出来,但宋绪时只是顺着越雪时的力道,进一步捏紧了手腕。 凤眼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盯着眼前的越雪池。 “有陈见津的消息,务必告诉我。” 越雪池的唇张了张,最后还是合上了,抿唇,轻轻点头: “我会的,但很抱歉现在任何消息都没有。 ” 宋绪时意味不明地深深看了越雪池一眼,带着些许失望地转身。 “抱歉,鹤时序来不了,我来替他出席。” 刚刚应付完难缠的宋绪时,紧接着来的就是鹤岐,对方依然不改过去的儒雅,只是头发大多都已花白,沧桑了许多。 “鹤时序得了癔症,他始终相信陈见津没有死,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放弃了鹤家继承人的身份,他们去国外领证,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惜的是他不是在蔚蓝海岸边的别墅,而是在精神病院。” 鹤岐三言两语解释完鹤时序的处境,从一旁拿了被威士忌,开始大口啜饮起来。 “酗酒不会让一切好起来的。” 越雪池挑眉淡淡地提醒道,鹤岐抬眼看了越雪池一眼。 “我不是在关心你,我只是想提醒你议会要换届了,你应该注意形象,作为越家一贯的合作盟友。”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也只是一个失去孩子五年的父亲而已,尤其是我还是一个对着自己的孩子有着不伦情感的父亲。” 鹤岐举起酒杯向越雪池遥敬了一杯,燕琛被鹤岐那句话惹毛了,脖子处的青筋暴起,咬牙握拳想要追过去,却被越雪池拦了洗起来。 越雪池也冲着他摇了摇头,燕琛深吸一口气,平复掉心中的怒气,深深地看了越雪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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