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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乔书亚回神。 “宝贝，我有过我的二十岁。如果你想和别人待在外面，你可以待在外面。不用陪着你的老妈妈。” 乔书亚抱住她，努力向下好抱到腰，她用手把他的头发往后梳。 “我妈妈还很年轻。”乔书亚咕哝。 有很多话不和妈妈说，混乱的夜晚，那些眼泪，但有些话可以说，“我好像，爱上一个人？” “嗯。”简安的手只停了一下，继续摸他的头发。 “嗯？”乔书亚睁大眼。 “这么说吧，”简安说，“当你十七八岁，你爸爸担心你和女孩子郊游露营，会忍不住做点什么的时候，我在担心一些完全相反的事情。我怕你不会爱上谁。” “我有爱过人——至少我以为我有过……或者我不明白其中区别。” “虽然很老套，但是当你遇到爱，你一定会明白。” 乔书亚找不到辩驳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挺累的，一直做那个得出正确结论的人。” “总是正确的感觉好极了。”简安笑着拍拍他的背，“你爸爸比你幸运，遇到了我。毫无疑问，我是你的双亲里聪明的那一个。”
第17章 乔书亚在家吃饱了，回到大宅。 卢叡克醒来，密斯林给他清汤和青瓜三明治。下午，卢叡克又睡过去，乔书亚还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也睡着了，醒来阳光后移，卢叡克的眼睛在床上望着他。 “……你好呀。”乔书亚说。和酒精的战争才开始，“红堡”的难题还没解决。卢叡克有很大可能，不记得那个吻。 “很混乱的一晚，你感觉怎样？” “我不会再喝，那是……一时绝望。”卢叡克声音沙哑，没有平时的圆滑，“你坐着睡着了。可以来床上睡。” 这一回，卢叡克没有用丝绸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他朝床里躺，让出足够的空间。 被子掀起，乔书亚看见他的脚上的伤口。那晚他穿的天鹅绒拖鞋，浸在酒和玻璃碎里，早就被密斯林处理掉。 乔书亚没发现他脚底被玻璃划伤，白色皮肤上粉红的伤口，漂亮的脚背和脚踝，这让他显得……赤裸而脆弱。 “乔书亚？”他问，“这张床很大。” 乔书亚咽口水，他猛地心虚，“不用，我可以，嗯。”他站起身，去卧室套房连着的沙发上拿一个抱枕。 乔书亚拍拍枕头，放在床边的地毯上，“我可以睡这里。” 他躺下，看着卢叡克床顶的帘幕边缘。床上异常安静。 卢叡克肯定有很多事要考虑，他的身体还在代谢酒精。 他们分别在床上床下，躺了很久，乔书亚听到床上的动静，卢叡克移回原本睡的地方。 乔书亚问，“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卢叡克仍然虚弱，但是神志清醒，“收拾残局。” 从第三天起，卢叡克就在床上工作。 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酗酒复发，对外的说辞是，圣诞以前，他被一场来势汹汹的流感击倒。 这场“流感”在十天后痊愈，卢叡克离开大宅，回到顶层。 乔书亚要陪妈妈，但他定时一天四次给卢叡克打电话。 “……我很惊讶密斯林放你回顶层，天知道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需要回顶层工作。新加坡项目的结果一月初才会公布，我也许能改变局势。” 乔书亚说，“我把这个难题留给我认识的最天才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记不记得那晚我们接吻”，是绝对不适合问出的问题。 乔书亚也在尴尬时刻联系卢叡克。晚上十点，电话那头有水声。 “你在忙？” “……我在浴室。”卢叡克的声音紧绷。 “你不舒服吗？” 一声叹气，“只是时间不太巧。你可以留在线上，我们可以聊天。” “不不不！”乔书亚明白过来，卢叡克在自慰！那些水声和喘息，他见过的那具身体，湿润滑腻的皮肤，摩擦泛红……“下次再说！”他匆匆忙忙挂掉电话。 乔书亚在家里转圈圈，抱起手臂，拖着脚步。 简安从客厅叫他，“宝贝，这只圣诞袜……”她放下手里的针织袜走近，小心地问，“你的恋爱，进展不顺利？” 乔书亚沉重点头。他差不多确定，卢叡克不记得那个吻，或者他喝醉的时候随便亲吻任何人。 “噢。”简安理解地说。 圣诞节的聚会，简安邀请了邻居和朋友。乔书亚溜房子里的热闹，打电话给卢叡克。 “……你真的决定不回大宅？这是你的决定，但是，”圣诞不该是孤身一人的时候，“你至少有在吃晚餐？” “我和圣爱餐厅的圣诞晚餐外卖。他们错估了用餐人数，我的冰箱不一定放得下。” “我这的情况一样。”乔书亚警惕地看眼简安的方向，“妈妈每次都准备太多食物，她的朋友出于礼貌，又会带菜上门……再好吃的菜复热第三次都是灾难！” 卢叡克轻声笑起来，“你最好别让简安女士知道。” 乔书亚还想听他笑。他清嗓子，“更可怕的是，妈妈今晚一直想让我和她朋友的女儿说话！我承认她在读普林斯顿，是很聪明……” “……也许你该和普林斯顿女郎聊聊。我们已经通了太长时间电话，我不想让你失去社交机会。” 完了，卢叡克不太高兴。尽管他的声音平滑，这是他的谈判口吻。 “也许！我是说也许，我对普林斯顿女郎没有兴趣……我对女士没有兴趣……” “……乔书亚，你的意思不会是……” “那天你在按摩，我看到诺亚——”触碰你，抚摸你，乔书亚脸红，“我——” “你有反应。” “是的！”乔书亚赶紧承认，但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试一试。我不确定，但我想试一试。” 卢叡克冷静地说，“像诺亚做的那样？” 像诺亚那样触碰他？乔书亚低声对着手机，“像诺亚做的那样。你认为，可以吗？” 一个停顿。“来顶层吧。”卢叡克柔和地说，“明天上午，你觉得怎么样？” 那天晚上，乔书亚激动得脸红。他喝了几大杯圣诞蛋酒，在甜蜜里飘乎，忍不住咬嘴唇。 简安亲切地挽住普林斯顿女郎的手臂，指示乔书亚的方向。大灯下，乔书亚正满面通红，对着火鸡傻笑。普林斯顿女郎坚决摇头。 “好吧。”简安事后把他拉到一边，接受现实，“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你的可爱。” 乔书亚毫不给面子地大笑，简安眯眼看他，然后若有所思，“你觉得艾西怎么样？十岁也不是那么大的年龄差……” 乔书亚惊恐地看着她。 圣诞节的第二天早上，乔书亚在闹钟响之前起床。 他悄悄爬下床，去洗漱再洗澡。在淋浴间里，他怀有愧疚，把剩下的沐浴露都用完，打好多泡泡。 他至少洗了二十分钟，把皮肤都搓红，才探头出浴室。 妈妈大概要睡晚一点。乔书亚从抽屉里翻出新内裤，耳朵通红地穿上，袜子也是全新的。 他留便签纸在冰箱上，系上圣诞配色的围巾跑出去。 外面全是白雪，蓝天白云，街道叶片转红。清爽的冷风吹在脸上，给他的脸颊降温。
第18章 乔书亚跑到顶层下面，又退开去找了两个商店，买到薄荷糖。 他含着薄荷糖，又陷入傻笑，上楼前整理好头发。 门打开，乔书亚看见卢叡克。他心跳飞快，上前一步张开手臂抱住卢叡克。 卢叡克身体僵硬，但友好地让他抱，笑着松开手，“看来你很期待。” “我很紧张。”乔书亚被取笑，只能偷偷看他。 他还是穿衬衣和正装裤，衬衣是颜色很浅的蓝灰色。但他没穿好，领扣开到第二颗。衣袖松垮卷起，露出前臂。 乔书亚口干舌燥。卢叡克的皮肤很白，而且很……细腻，容易晒伤，容易受伤，大概他因为这个总是更多遮蔽，减少裸露。以至于每一寸多露出的身体，都变成一种暗暗的诱惑。 他今天的异常，是否是故意？乔书亚吸气，“接下来？” 卢叡克挂着难以揣摩的笑，“去你的卧室。” 乔书亚想从拥抱亲吻开始，但如果卢叡克更直接，他不会有意见。 他很喜欢卢叡克把客房称为“你的卧室”。 卢叡克以舞台上的优雅转身，乔书亚迷迷糊糊地跟着，就像走在云朵上。 ——房门打开，他的卧室里，床边坐着一个黑发黑眼的年轻男人，对他们驾轻就熟地笑。 卢叡克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想要诺亚，但是圣诞夜预约，要他次日早就出现，花钱也难以做到……这是亚当，他和诺亚足够相似。” 乔书亚被震得动不了，瞠目结舌。 亚当玩闹地拉扯他上床，“我们可以做很多事……” 卢叡克已经带上门出去，乔书亚求救，“叡克！” 亚当压在他身上，抚摸他牛仔裤里的硬度，有点意外地笑，“你想让他旁观？看不出来，你这个坏男孩。” 乔书亚脸上滚烫，他推开亚当，衣衫不整地追出门，“叡克！不是这样！” 卢叡克脸上带着隐隐疲倦，他昨夜没有睡着，皱眉打量乔书亚，亚当事不关己跟上。 “怎么了？” 他们昨天电话里说的话，闪电似的击中乔书亚。他脑子里又过一遍，卢叡克和他理解的，完全是两个意思！ “卢先生，你的朋友好像不想要我。”亚当的身材真的很像诺亚，他缓慢靠近卢叡克，贴向他胸膛，“如果你也不需要我——” “他不需要你！”乔书亚怒视抓住他，粗鲁地往外推。 “喂，你！我的收费还是一样！”亚当被赶出大门，乔书亚狠狠关上门，用背顶住。 “乔书亚。”卢叡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说你对诺亚起反应，我假设你想要他。” 乔书亚抵着门，衣服凌乱，表情也乱成一团。 “我，这个，我昨晚——” 他到底记不记得那个吻？要是记得，怎么会误会？ 卢叡克凝视他问，“你究竟想要谁？” 乔书亚放弃了，他握拳从门上把自己撑起来，“我想要你！我不是看到诺亚，我看到他碰你！” “所以，”卢叡克的眼中的神采又像能穿透他，轻轻说，“那个吻，不是同情，不是我的幻觉。” 为了证明，乔书亚鼓起勇气，要再吻上卢叡克。 他的下巴却被捏住，整个人被固定在门上。 “现在吻我，我就停不下来了。” 乔书亚喃喃，“你以为我想要别人，你给我找了个……性工作者，这真是太该死的道德错误又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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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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