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她沾沾自喜邀功,“你看我多讲义气,你俩要是结婚,我得坐红娘那桌,顺便免了份子钱”。 出乎她意料的,一向进退有度、规行矩步的覃峡,云淡风轻地主动扔下颗巨雷,似是不顾那帮顽固不化的古板长辈的死活。
第69章 覃峡家后续的事,夏青岸是从白玉琮嘴里知道的,在回到工作和读书那边的家之后,白玉琮约他出来,在奶茶店碰头。 今年家里团年饭,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起码一家子表面上其乐融融。 直到覃峡公然声明:“我喜欢男人。” 带帽子盖住一头绿毛的白玉琮,当场震惊。 “我喜欢男人,各位应该都知道吧?怎么还给我相亲、催我结婚呢?既然之前的事各位都置若罔闻,那我再次正式告知一次,我覃峡喜欢男人,不可能和女人结婚,就算结婚也是和男人结。因此——不劳烦各位长辈费心催我结婚、费劲给我介绍对象了,谢谢您们啊,不需要。” 白玉琮和夏青岸绘声绘色转述,心痛道:“惊得我筷子一抖,红酒雪梨都掉了,超级好吃啊,掉地上了,心疼死我了……” “你就记得吃啊!”夏青岸无语,忙不迭追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优哉游哉继续吃,我舅,就是覃峡他爸,不痛不痒骂几句管教无方什么的,被覃峡顶回去了。” 覃峡双手都放在桌面上,坐得端正,笑眯眯说:“爸,你的婚姻一定很幸福吧?各位长辈也是吧?不然为何这么急着催我、催别的小辈结婚生孩子啊?” “各位慢慢吃,我吃好先走了。”说罢,不顾众人精彩各异的脸色,施施然起身离席。 白玉琮瞠目结舌,在饭桌下哒哒戳手机和覃峡发消息问情况。 那是大年初一,覃峡出了酒楼立马回去收拾东西,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启程去接夏青岸。白玉琮主动说要搭个车,一起走。 再后面的事,夏青岸都知道了。 “哇你都不知道……当时吃到一半覃峡站起来就走,他爸气得脸都紫了,”白玉琮吸着奶茶里的麻薯,“你记得吧?他学弟闹事和他爸聊骚出轨被发现是同发生的。他前脚怼长辈不记得他喜欢男人啥的,后脚就阴阳他爸出轨。哦,我记得当时在场的亲戚还有一个是情夫上位呢。” “我哥太勇了,直接怼这群人装傻,装着不知道他是同性恋,装着不知道他爸出轨。太勇了,这和直接抽他们耳光似的,爽爆了。”白玉琮连连赞叹。 夏青岸慢慢搅动果茶,目光放空,陷入了沉思。 回到家里,家中一片静悄悄,覃峡在卧室补觉。他这两天格外疲倦,大概是终于卸下了心头重担,如释重负般松弛下来。 不再循规蹈矩遵从父母期待“结婚生子”,是否同样意味着无需顺从当“别人家的孩子”呢? 春节假期还未收假,覃峡日日和小男友在家腻歪。夏青岸频繁见到他懒洋洋松弛的一面。 譬如早上因生物钟早早醒来,在床上坐着发怔片刻,旋即再次躺倒,搂着夏青岸睡过去。 譬如慢腾腾地在各个房间移动,夏青岸在客厅,他就随之一起窝在沙发;夏青岸在书房,他就凑到男孩边上。也没有特殊特定的事要干,只是百无聊赖翻翻书刷刷手机,陪着夏青岸,时不时抓住时机亲一口。 夏青岸去厨房把买来的蔬果放下,学着覃峡的样子,洗的洗,分装的分装。额外多洗了一小把树莓,准备稍后拌酸奶吃。 身后响起脚步声,覃峡踢踏踏走过来,“你回来了。” “累吗?”夏青岸回头,看见恋人头发乱蓬蓬的,心尖一下子柔软了,递过去玻璃碗,菠萝蜜金黄,“来点?” “我睡到午饭的点,我累什么啊,”覃峡失笑,“该我问你累不累啊。” “不累,和小白聊了聊就回来了。”夏青岸推搡着覃峡出厨房,“有话对你说。” 第70章 亲密挨着恋人在沙发坐下,夏青岸舔舔酸奶勺,声音带上点可怜,撒娇般开口,“我想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就是,不要事事都自己扛。我也是可以同甘共苦的成年人了啊。” 覃峡捏着水果叉,安静地望着他,听他说下去。 “小白和我讲了,你和家里的事。”夏青岸咬咬唇,唇瓣被啃得鲜红。 和家人闹掰愤而离家的人是覃峡,果决地说走就走的人是覃峡,夏青岸反倒是忧思更重的那个。 是了,夏青岸没体会过痛苦的家庭关系。即便他平日不把妈妈等亲人挂在嘴边,和家人断联,与他而言必定是十分沉重的打击吧。 “你这样……算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吗?”小男友眼神担忧且关切,“以后还会和他们来往吗?断绝关系的下场会很难看吗?” 覃峡把夏青岸捞进怀里,下巴搭在男孩肩膀,双臂环过他的腰,紧紧抱着。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断绝关系,我也不知道下场会怎样,无可争议的是,肯定会有一段时间和家里不来往了。” 覃峡低声说,嗓音低沉,夏青岸后背感受到他胸腔随着说话而起伏震动。 “我们住的房子是我父母付的首付,车也是父母的钱呢。” “我在那之前思索过,一边接受家里的钱,一边和家里翻脸,是否印证了父母骂我的‘白眼狼’和‘不知好歹’。” “但是,我无比清楚知道的是什么呢?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生活了,继续按照他们对我的规划生活,不如直接杀了我。” “把你圈进我家这样的破事,我会觉得好对不起你。” 夏青岸沉默听着,握住腰上恋人的手,钻进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靠家里资助,现在却和家人闹翻,你会看不起我吗?”覃峡声音轻轻的,没有底气,“我在你面前一直扮演成熟的大人,现在这个大人没那么成熟了,那你……” “你在讲什么屁话?”夏青岸打断他的话,愤愤然张嘴,啃一口覃峡近在咫尺的耳廓,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夏青岸扭过身,反跨坐在覃峡大腿上,亲了亲覃峡的鼻梁,认真开口,“没事的啊,我都不介意不在乎。是你父母不干人事,错不在你。” “不要觉得抱歉,啧,你别这么见外行吗?我内内外外你都见过了也摸过了,能别见外吗?” “实在不行那换我养你啊,我现在可有钱了,我分到那男的不少财产。” 严肃不过三秒,夏青岸又开起了玩笑,笑嘻嘻的,眼睛弯出诱人的弧度,“要我包养你吗?” “好啊,”覃峡跟着笑了,深深埋进夏青岸肩窝,语速慢慢的,“好,只要你想,都依你。” “别说得跟哄小孩似的!”夏青岸不满,锤了下他的背。 “你可不就是小孩么,”覃峡声音闷在夏青岸皮肤上,模模糊糊的,深嗅一口气,“青岸啊,你换香水了?” “换了,嘶,你别捏我胸……!”夏青岸在他怀里吭叽挣扎。
第71章 你别捏我,你别碰我,你别蹭我。你别摸那里,你别亲那里,你别顶那里。 夏青岸眯起眼哼唧,轻而急的呼吸乱了节奏,细小的不满断断续续从唇边溢出。 覃峡置之不理,安抚似的亲亲他的嘴唇。吻顺着嘴唇,下巴,下颌角,一路游移到耳后。 亲得夏青岸满耐万分地拱起腰,用胯磨蹭他的下腹。抓住覃峡的头发,指腹插进他的发根,打折券摩挲他的头皮,“别玩了,又欺负我。”哼哼唧唧的,像只哭泣求饶的小动物。 “耐心点。”覃峡失笑,手顺着他平坦的小腹往下,贴着他的耳朵温言细语,逗他,“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刚刚让我别动,现在又要我快点,自己说,要我做什么?” 夏青岸浑身发软,胳膊软绵绵挂住覃峡肩膀,双眸含水眼尾发红,死咬住唇,拒不将覃峡想听的话说出口。 然而一切负隅顽抗在覃峡的手指下溃不成军。 一些细致的抚摸,一些窝在掌心的揉搓,一些坏心眼地戳刺,和过量的抽插和扩张。 夏青岸弱弱地哭出来,眼泪顺着外眼角淌进鬓角,“你快点放进来……要你的,哼,你放进来……” 覃峡吻他乱七八糟的睫毛,吻掉他的眼泪。泪珠滚烫。他紧贴的身体也是热的烫的。 热的烫的皮肉。在前戏的唇齿手指动作中越发熟软的躯体,轻易被摆弄出柔软的姿势。委屈地双腿打开,埋在恋人怀里,温热的皮肤贴得更紧,热的硬的器官更热更硬。 颈间香水淡淡的甜香也被体温熨得发烫。 体内同样是热的软的。覃峡的手指探进去,抽动按压,揉搓戳刺。湿热的软肉咬着不放松。热乎乎的体温,湿漉漉的润度,烫得人浮想联翩。几根手指被进得深、吃得满,急切吞吃着,要换别的东西进来。 额头抵着额头,覃峡用沙哑的声线诱惑他,“好孩子,你自己放进去,乖,听老师的话。” 老师和学生。久违的身份被重新提起。 太难为情了,夏青岸瞪他,含羞带怯的没攻击性,闻言却是乖乖听话。 闭眼侧过脸不看压在身上的人,摸索着抓住顶着会阴的柱状物,蹭了蹭吐出湿润液体的前端,换来覃峡一声喘息。 极为缓慢的,夏青岸的手终于碰到了柔软的后穴,一点点将烫手的温度塞进去,扭腰动屁股,将其往最深处送。 好奇异的手感,就像拿着假的撑开后面,自己操自己。 达到顶点时,撑得小腹发胀,夏青岸抽噎一声,讨好地舔了舔全程袖手旁观人的喉结,“哥、呃、你动一动,难受……哥哥……” 呻吟意味不明,连不成片,词句被肢体碰撞的节奏搅碎。 太快了,太满了,夏青岸呜咽着求饶,哼哼唧唧的,又是亲又是舔,又是咬又是挠。 覃峡不依他,不听,更不可能停。越发的狠和深,固执要看他崩溃的表情,被送至顶峰的表情。 肌肉轻微抽插,夏青岸头脑一瞬间空白,神情是被抽空似的茫然。 空白的,疲累的,骤然放松下来的脸。比一切更色情的脸。 硬挺的器官吐出粘稠的白浊,仍旧硬挺。 和先前的数次夜晚雷同。 湿润的碰撞和哭泣呻唤终于休止。一个哭得眼睑浮肿,腰酸背痛脚步虚浮,一个肩背添了累累的抓痕和齿印。被欺负的照旧黏人,欺负人的照旧体贴。 夏青岸安然蜷在覃峡身边,呼吸深长平稳,陷入了无梦的睡眠。 命运足够神奇吧? 断联又复联。相识交好,无预兆分别,奇妙的重逢后,换种身份再次走入对方的生命线。 覃峡自以为足够幸运,能够陪着同一个男孩度过自我意识初生萌兴、内心躁动张扬的青春期,又陪他度过少年到青年、性子如沸水离火逐渐沉稳的过渡期,以及未来更日久年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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