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 临时安置在玄关柜上的饭菜也被关之裕带过来,关之裕按着宁遂坐下,他把蛋糕推向宁遂,垂着眼解塑料包装袋:“姥姥告诉我的。” 很少有人会因为被庆祝生日而生气难过,宁遂肉眼可见的高兴,半点看不出早上还是发烧病人的样子:“谢谢你——我自己都忘记了,嘿嘿,原来还有蛋糕吃。” 小小的四寸蛋糕上只插了一根蜡烛,关之裕把蜡烛拔出来丢掉,连着宁遂的那份饭菜一起推到茶几另一边,“都给你吃。” 关之裕顿了顿,进门时的紧张忐忑已经被他掩饰住,他掰开筷子,极其平常地问道:“许了什么愿望?” “希望今年可以回去读书。”宁遂没看饭菜,而是拿着叉子研究这块蛋糕,他语气平淡,仿佛一个高中生休学打工还债不是什么大事,“还有希望大家都平安富有。” 研究完毕,他把蛋糕最漂亮好吃的地方挖下来,递到关之裕唇边。 轮到关之裕愣住了。 坐在他身旁的人长得太漂亮,身上还有独属于18岁少年的朝气,他没有因为命运轨迹和同龄人不同而变得苦闷,眉眼间向来只有生动的情绪,见关之裕不动,宁遂又笑着晃了晃叉子。 总是含着笑意,总是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关之裕没有抬头,自然没有注意到那双眼睛。直到宁遂邀请他回家上药,他才发现宁遂眼睛里有光,不是他的错觉。 关之裕的世界太暗了,追逐光实在太正常。 关之裕探身上前,把叉子含进嘴里。 香甜的奶油和松软的蛋糕坯只需要抿一抿就会在嘴里化开,宁遂收回叉子,想要继续挖一块蛋糕,关之裕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把两个人定格在这个瞬间。 “宁遂。” 宁遂看过去,关之裕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他又一次绷直了唇角,这次是因为紧张和真挚。 “……可不可以让我照顾你?” 上一秒两个人还在聊生日和蛋糕,这句突兀的、没头没脑的、对于朋友来说又太过平常的话,让出租屋安静下来,宁遂大脑一片空白,耳畔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他直觉哪里不对,直觉驱使他追问,前几日想通的事又变得模糊,他喉咙发紧,不知道他们沉默了多久,宁遂终于发出声音:“……什么意思?” 问出第一句,继续说接下来的话就变得水到渠成:“你……你讲清楚。昨天,还有今天,你不是在照顾我吗,为什么要特意这样问?” “朋友之间本来就可以互相照顾。”宁遂胸腔不停起伏,宛如下最后通牒,他说,“……你说清楚。” 根本不需要关之裕说清楚,宁遂太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他们在为同样的事犹豫踌躇,不敢迈出那一步。 关之裕欠的债比宁遂还要多,宁遂尚且有爱他的亲人在世,关之裕却只剩一位随时可能暴雷的亲哥哥。 对于喜欢这件事,关之裕比宁遂还要胆怯,可如果能抑制住感情,那就不是喜欢了。 刚认识时,两个人都活得不怎么样。宁遂住在漏风漏雨的出租屋里,肉也很少吃,关之裕自暴自弃,背负债务却对“一身轻松”漠不关心。如果没有对方,宁遂不会学着做夜宵,也不会等到楼道感应灯亮起,关之裕不会逼着自己和他人交流,也不会有赚钱还债的动力。 合租后,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轻松。 反正,情况再差,也不会比前一天更差了。 宁遂放下手臂,撤去两人之间的障碍。他直视面前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清楚看到面前的人瞳孔缩小了,关之裕的心脏停跳一拍,紧接着变成更快速更沉重的跳动频率,在他们沉默对视的短短时间里,两个人都把过去和未来翻来覆去想了几遍。 最终,下定决心般,关之裕低声开口:“是。” “我会努力在今年把网贷还清,其他欠款没那么急,三年内也一定会还上。我喜欢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我……” 他像是在给宁遂写免责声明,急于证明他的债和宁遂毫无关系,话说得又快又急,宁遂根本等不到他说完,猛地扑到关之裕身上,两个人叠在一起倒在沙发上。 “我也是。” “我也是……” 第30章 确定关系的第一晚,宁遂才反应过来“合租”和“同床共枕”联系在一起有多暧昧,他已经整个人钻到关之裕怀里,因为刚刚确认关系后冒出来的一点矜持,又转了个身,选择背对关之裕。 关之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的没的,照常揽着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搂,那一点点刻意留出来的距离轻易被消解。 两个人明天都要回去上班,哪怕今天是身份转变的第一天,也没有时间留给他们兴奋,到点还是要躺床上睡觉。 宁遂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可白天睡了太久,他现在一点也不困,躺了十几分钟还是精神抖擞。 两个人的呼吸都如睡着般平稳,宁遂睁着眼睛看墙边的衣柜,半晌,宁遂小声道:“有点硌。” 关之裕的呼吸停滞一瞬,环在宁遂腰上的手臂瞬间绷紧肌肉,他似乎有些懊恼,同样低声道:“……抱歉。” 说着,他后退了一些,尽量在这张小床上和宁遂保持距离。 这种事平常也不是没发生过,可宁遂为了赚钱天天连轴转,几乎是沾床就着,从没发现。 寂静的屋室因为床板晃动而响起吱呀声,宁遂跟着转了个身,贴到关之裕怀里。 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变化,关之裕的身体绷得更紧。 宁遂仰头亲了亲关之裕下唇。 “怎么办?”宁遂捏着关之裕的衣角问。 他们两个不过二十左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会有反应再正常不过,况且他俩活得像苦行僧,一年里自我疏解的次数都寥寥。 好在没开灯,朝向不好的房间连月光都少,黑漆漆的环境能帮他们把纯情中学生一样的反应遮掩一二。关之裕稍稍低下头,两个人的双唇近乎贴在一起,他问:“可以吗?” 宁遂紧紧环住他,点点头。 …… 宁遂塌着腰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腰腹下垫着他的枕头,关之裕蹙眉送入第二根手指。 他们第一次做这种事,关之裕怕宁遂痛,已经尽可能地放轻动作,他用另一只手轻抚宁遂臀尖,哄道:“放松一点。” “唔……” 男友掌心粗糙的茧存在感太强,宁遂仿佛过电般颤了一下。他已经在努力放松,可他埋在关之裕枕头上,呼吸间全是关之裕身上淡淡的香皂味,关之裕的手指还在他体内,这感觉就像从里到外都被关之裕包围,实在让宁遂头脑发热,没办法坦然。 关之裕揉捏着柔软的臀肉,轻轻转动手指。 他身量高骨架大,小时候还学过钢琴,手指比常人的长,进得也深。戳到某一点时,宁遂攥紧手下的枕套,发出一句模糊的声音。 关之裕莫名松一口气,他压住宁遂的腰不让他乱动,手上动作不停,又一次低声安慰道:“很快就好。” 宁遂已经没有余力再给予回应,他全部精力都放在压抑叫声上,从没体会过的感觉让他不停颤抖,关之裕误以为是自己的服务不够,在入口足够松软后,把第三根手指也送入。 室内只剩一点隐约水声,关之裕的动作轻而缓,却没停下来过。他们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关之裕的呼吸同样沉重,他下身胀到发痛,可他怕宁遂受伤,只能咬着牙忍耐,尽量做足扩张。 出租屋的供暖聊胜于无,关之裕额头却有些沁汗,他忍了太久,理智快疾驰到消散边缘。修长手指轻轻抽出,习惯迎合的穴口尚不能完全闭合,关之裕掌心抚在宁遂腰后,他抵上去,哄道:“别怕……” 得益于足够的前戏,进入并不如他想象的艰涩,关之裕怀疑自己眉心和下身都在突突跳,他只进了三分之一就不敢再动,粗重地喘着,关心身下恋人:“还好吗?” 他只能看到一截纤细的腰,看不见宁遂的表情,只好出声询问。那截腰轻轻颤着,身下人久久给不出回应,关之裕心脏重重一跳,手忙脚乱地给宁遂翻了个面。 他慌张拨开宁遂的额发,却在看清宁遂的神情后愣住了。 借着一点月光,关之裕看到宁遂两颊被闷得发红,他无意识地张着嘴,双眼微微上翻,怎么看也不像是痛。 像爽到了。 关之裕低笑出声,俯身去吻宁遂唇角,语气有些无奈:“小色鬼……” “唔、嗯……”这一下进得太深,宁遂腰都挺起来,他抬手推关之裕胸膛,“等……好胀……” 关之裕牵着他的手腕去摸他下腹的凸起,隔着薄薄一层柔韧皮肤,宁遂甚至能感受到它的跳动,关之裕进得更深了些,话语里有几分骗人意味:“吃得下。” 宁遂被顶得眼前发黑,控制不住地叫出声,声音含混粘腻,愈发贴合小色鬼标签。 这实在不能怪他,不管是谁被手指弄了近十分钟,都会变成这副模样。 关之裕已经忍到极限,见恋人无事就动了起来,他还捉着宁遂手腕没放,宁遂太瘦,又因为干多了体力活肌肉紧实,故而连关之裕的进出都能清晰摸到,可他已经没法再指责关之裕的坏。 宁遂的敏感点像他本人的好性格一样,不仅不难找,位置还很浅,随便一顶就会顶到。宁遂被填得太满,再加上手指为他积累的快感,魂都要被关之裕弄散了,他顾不上别的,再也压不住叫声:“啊……嗯呜……” 关之裕又一次低低笑出来,他抬手捂住宁遂的嘴,压低声音道:“嘘,邻居会听到……” 老房子的隔音就是夜深人静时连邻居的呼噜声都能听到,宁遂明明清楚这点,却实在被弄得控制不住,他剧烈地颤抖着,模糊地唔唔控诉。 关之裕亲亲他额头,不顾他舒爽地挣扎,压在他身上一次又一次摆胯。 上年纪的床板床腿吱呀晃动,宣告这一室的欲盖弥彰。 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月亮的位置都已经变换,关之裕终于松开手,完全压在宁遂身上。 他腹肌上全是宁遂的东西,这下两个人贴在一起,身上都变得黏糊糊,关之裕凑到宁遂耳边,分不清他话里有几分愧疚:“对不起,宝宝。” “……弄到里面了。” 宁遂含混应了一声,大概连关之裕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快感还在每个神经末梢蔓延,宁遂大脑空白一片,只知道回应恋人的亲吻。 ……作为第一次,体验感有点太好了。 第31章 开工第一天,宁遂丝毫没有平常睡不够赖床的倦怠样子,他起了个大早,看起来比休息日还要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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