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的时候阿姨说:“你也在里面做保洁啊?” 祁漾把阿姨的安全帽收回来放着,愣了愣,半眯着眼说:“对啊,做保洁。” 阿姨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干,以后也能住上这种好房子,祁漾摇着头轻笑,说自己去下一家要来不及了,骑着电瓶车扬长而去。 由于对这边的路况不熟悉,祁漾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几分钟,上午十分餐厅里还不算忙碌,换作以前店长也不会说什么,大家也都彼此打趣两句。 可是今天,祁漾喘着气走进去,看着里面不熟悉的面孔,遭到了他们一致的白眼:“开年第一天上班就迟到。” 店长冷冷地走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然后告诉他:“今天扣五十块钱。” 祁漾不是一个爱钱的人,但也不代表被扣钱不会心痛。和程枕在一起的时候,日子过得紧巴巴,一分一毫都要紧着用。 现在虽然不缺钱,可祁漾反而觉得自己更需要钱了。他要做长远的打算,出逃的规划,找到程枕之后两个人的开销,以及用多少钱去哪里足够生存。 祁漾认认真真地算着,每晚睡觉脑子里想的都是钱。 有钱真好啊,有钱的话程枕就不会跟他分手,他也不会和谢忱言再次绑在一起。 被扣了五十块,祁漾心情有些低落,就算老板告诉他他现在可以下午五点就下班也高兴不起来。 “五点就下班?”祁漾难以置信地反问。 餐厅以前是要开到凌晨的,老板一个月给他三千四然后恨不得把他们压榨得一丝精力都不剩,现在竟然告诉他可以五点就下班。 老板似乎忙着给什么人发消息,手机摁亮又关了:“对啊,今年改了一下上班时间,你负责上白天的时段,五点以后的时段给别人了。” “给谁了啊?”祁漾问,以前也没听过餐厅还有这样改变的计划,变得这么突然,“我一直上也可以,我想赚钱。” 老板问他:“你很缺钱啊?” 祁漾说:“缺钱。” 老板说:“那别人不要赚钱了啊?同样的工资,工作时间减少了,你还不同意了。” 说完,老板拿着手机走近里面的办公室。 祁漾失落地看着墙上指向五点零五的钟,不想走。 出来工作不就是想摆脱谢忱言的吗,这么早就下班了,算什么。 他失落地走出办公室,慢慢走到外面的工作区,大家都还在忙碌,穿着相同的工作装像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工作。 祁漾把工作服穿上,讨好地走进去问:“需要帮忙吗?” 一个寸头的男生一脸不爽地推开他:“干什么?下班了还要抢占别人的工作,别人不想赚钱吗?” 祁漾急忙解释:“我……我家里一个人,回去很没意思,我帮你们吧,赚的钱算你们的。” “哎呀!”寸头男挤开他,把他手里的盘子抢过来,“烦不烦啊,抢什么功啊?谁知道你跟老板刚刚下去聊了什么,你不会下去告我们的状了吧!” 他这句话一出口,工作区的众人都敌视地看向他,凶狠的眼神,仿佛祁漾刚刚真的在老板那里说了什么。 但是祁漾什么也没说,一切都只是他们自己的臆测。 祁漾难过地走出餐厅,不到三个月,餐厅出了老板没变以外,其他的人都变得他不认识,而且每个人似乎都不太友好,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老板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总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他不顾形象地坐在楼下的花坛上,抬头看着云卷云舒,觉得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反常,让他难以理解。 太早了,五点多,回那个被圈起来关他的别墅吗? 祁漾不愿意。 从前重来没有想过他竟然还有五点下班的时候,和程枕每天忙于工作,就连亲密都只能在暗夜里偷偷的享受。 他骑着电瓶车四处闲逛,漫无目的地拖延时间,等到天都黑下来了,才慢吞吞地回去。 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祁漾取下安全帽,叉着腰把自己早就想好的托辞又念了一遍。 于是当陈森给他打开门的时候,他就哈哈笑着,仿佛得到了很大的惊喜一般,得意洋洋地对陈森说:“哇塞,今天竟然七点就下班了,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早下过班呢!” 陈森抿嘴看着他,没有被他的兴奋感染到似的,只是一味的对他说:“小点声,少说点吧。” 谢忱言已经回来了,高高在上地坐在里面不肯出来。祁漾完全没有get到陈森的意思,只是一味地要佯装自己一下班就急急忙忙地冲回来了的假象。 好像自己很乐意回来一样,希望明天谢忱言能好心地继续让他去工作。 “啊呀,竟然才七点四十,我还怕我回来晚了,急急忙忙地骑着小电驴像风一样就冲回来了。”祁漾抓着陈森的手看时间,瞪圆了眼睛表演。 电瓶车被陈森开着停到车库里去了,祁漾自己抱着安全帽走近别墅,在别墅的灯光照在身上的那一秒,他身心俱疲。 谢忱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什么,笔直地坐着。 祁漾自顾自地讨好他:“我回来了。” 然后把安全帽放下,蹲在谢忱言抬眼问:“明天还可以去上班吗?” “你几点下班?”谢忱言问。 祁漾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怕被他看见脸上的异样,低着头说:“七点呀!你都不知道,我以前是要凌晨两点才下班的,不过现在变了工作时间,我七点就能下班了。” 谢忱言眼底晦涩不明,他背对着灯光坐着,脸上一片阴暗,伸手在祁漾光滑的下巴上摸了下巴:“是吗,你们老板这么好呀?” 祁漾看着他似乎相信了的神色,后悔自己没再说晚一个小时,不对,应该改说晚三个小时,说自己十点才下班。 但是七点的谎言编都编出口了,祁漾只能恨恨地承认:“对呀。” 然后撑着一旁的沙发想站起来,一边说自己好渴一边歪着头寻找水,其实只是怕谢忱言这个惯会洞察人心的人看出他的心虚。 “是吗?”还没走出去,身后的衣服被谢忱言扯住,他手上的力一紧,一下就把祁漾扯了下来按在沙发上。 目光中挤进来一只手机,屏幕上是谢忱言和老板的聊天,五点过十分的时候,老板给谢忱言发消息,告诉他祁漾已经出来了。 “我六点就在家里等你了呢,祁漾,你这两个小时,去哪里了?” 谢忱言终于在灯光之下露出来了全部的表情,英气的脸上,是遮盖不住的愤怒,刚才平静的面具被扯下来,面具之下偏执的面孔才是真正的他。 祁漾吓得头皮发麻,被他这种凶狠的脸色吓得浑身发凉,恐慌在他阴鸷的眼神下无所遁形,试图去安抚的手被谢忱言狠狠抓住禁锢在身侧。 谢忱言因为愤怒而过于沉重的呼吸自上而下地喷洒在祁漾身上,祁漾心虚害怕在颤抖,偏着头又被谢忱言掐着下巴抓回来。 “去哪里了呢?” “我猜一下,是不是去见别的男人了,叫别人老公去了?” 祁漾眼里一暗,慌张地解释:“我没有!” 衣领处钻进来一只手,谢忱言正在蛮横地扯他的衣服:“那我检查一下,看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印记。”
第7章 “我没有!” 不管是挣扎还是扯着衣服不松手都无济于事,祁漾用力到面目赤红,由于太过激动,脖子上的筋都鼓起来,额头上的筋也慢慢地跳动。 谢忱言好似被他突然的怒吼吓了一跳,手只是虚虚地抓了一下,什么也没捞着抓了一把空气。 下一秒迎面就被祁漾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祁漾自己没有反应过来,谢忱言更是。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暂停了,祁漾的手还停在半空中,长时间的举着。 谢忱言则呆愣地看着祁漾,目光流转,一瞬间思绪万千,黝黑的眸子霎那间仿佛闪过千万种祁漾的结局。 祁漾第一时间跪坐起来缩在沙发对角处,原本想把衣服整理好的手半天抬不起来,谢忱言这种一言不发的模样比他瞬间暴怒的场面恐怖千万倍。 因为他总在背后酝酿什么别的新的惩罚的点子。 祁漾的手撑在沙发上,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滑下去,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忱言的表情变化。 实际上,谢忱言一直是一个表情,冷冷的,又似乎在酝酿一场新的风暴。 “你……”谢忱言木讷地开口。 他没料想到祁漾会打他,而且这是一种很难表述的心情。 祁漾身娇体弱,哪里能使出多大的力气,就算是在刚才那种愤怒的情况下,也只像是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灰似的。 明明打人的是祁漾,事情发生过后他反而害怕地缩在角落,浑身发着抖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 谢忱言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那半张脸,酥酥麻麻的,让他觉得有种调/情的意味。 甚至想要更多。 谢忱言很满意他这种状态,他希望祁漾在他们二人的感情中是有反应的那个人,正向的反向的反应都行,正向的反应说明他和祁漾蜜里调油,反向的反应又怎么样,他是上位者,终归会驯服祁漾的。 而不是像前几天那样,祁漾像高定的玩偶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谢忱言站起来,思绪被祁漾那一巴掌完全转移了,他可以借着这一巴掌生出更多的理由找更多的事情和祁漾做,而不是知道他那两个小时去做了什么然后在这里质问他,爆发一段争吵。 谁知祁漾一看他站起来,受惊一样从沙发上翻了下去,不及一秒又站起来,破罐子破摔地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用脚把卡在脚踝处的裤子踩下去以后,祁漾转着身体让谢忱言看:“你不是要检查吗?” “看清楚了吗?”祁漾抬起头,对着谢忱言的眼睛,灯光照耀下,祁漾的目光显得倔强又委屈,“后面要看吗?” 说着,他开始脱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谢忱言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走过去盖在他身上,遮盖住他赤/裸的身体,也遮盖住那些让谢忱言愧疚的伤痕。 他把祁漾环抱在怀里,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好了好了。” 祁漾的声音带着呜咽:“我只是出去玩了,我没有去找别人。” 谢忱言说:“好,对不起,今天都是我的错,我发脾气,我应该听你解释,我不好。” 祁漾沉默了很久,谢忱言把他抱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在宽大的沙发上挤在一个角落里。 谢忱言觉得自己道歉了,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给了祁漾教训,又给祁漾立了规矩。 于是他抱着祁漾在他颈侧落下密密麻麻的吻,说自己回来得多早,公司那么多事情呢,他挂念着祁漾,因此一下班就急急忙忙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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