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挣扎:“我不去,我身上有这种东西怎么出去?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谢忱言好脾气地哄他,被他乱动的脚踢在脸上后还是没忍住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什么东西?那是老公留给你的印记。” “再说了,你不把裤子脱下来,谁看得见?”他把祁漾按在床上,三两下把裤子给他套上,捏着祁漾的脚踝让他看,“你看,这不是挡住了?” 祁漾气得满脸红色,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像木偶一般任由谢忱言打扮,思绪始终停留在脚脖上的那两个字上面。 收拾完以后,在出门这件事上又僵持了许久,祁漾扒着门不松手,一边哭一边挑着不入耳的词汇骂谢忱言。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天已经黑了,陈森听祁漾哭得可怜,劝谢忱言:“要不今天就不出去了,也这么晚了。” 谢忱言站在车边抽烟,不到半个小时抽了两支,第三支正在他手上燃着,夹在他手指之间,在也不抽,就这样站着愣着看祁漾。 陈森过来说了这句话以后,他才抬起手吸了一口,斜睨陈森一眼,在夜色中低声说:“不要多管闲事。” 陈森悻悻地走开了。 祁漾一直在关注着他,看见他面无表情地走回来以后,抽泣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彻底没了希望一般抓着门站着。 谢忱言从小就是说一不二的大少爷性格,他认准了要给祁漾好果子吃其他人就只能听从他的想法。 他表面上看着对昨天的事一点也不计较,睡了一觉起来仿佛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其实暗地里给祁漾布好了陷阱。 祁漾叫得嗓子都哑了,抬起头悄悄看谢忱言的脸色,猝不及防跟他对上眼神,吓得直往陈森后面躲。 谢忱言扔了烟,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抓着他,一把扛在肩上,三两步走到车前把他塞进去。 “你闹什么?前两天不是吵着要出去,今天真要带你出去了,又不肯走。” 谢忱言把他那点花花肠子摸得清清楚楚,什么出去玩,那都是骗人的。 只要不跟他待在一个空间,祁漾就是去捡垃圾他都愿意。 这怎么行,他和祁漾是结婚登记了的,不在一起怎么培养感情? 他就是把祁漾拴在身上也要时时刻刻跟祁漾在一起。 而且,就算后面时时刻刻都能再有出去的机会,但是那又怎么样,和今天又不同。 他又不是真的要带祁漾出去,他只是给祁漾留个教训。 已经上了车,祁漾无可奈何地被谢忱言挤在车门边,在满是谢忱言味道的逼仄车厢里几乎喘不过气,恶心的感觉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谢忱言把他每个表情变化都捕捉起来,不是滋味地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蛮横地告诫他:“一会儿不许乱看别的男人!”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祁漾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贪婪地呼吸外面的空气,目光在楼层的标记上搜寻洗手间的位置。 出了电梯,他冲向尽头的洗手间,谢忱言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他挤进同一间厕所,看他蹲在马桶边吐。 这是祁漾当着他吐的第二次。 一次是在婚礼上,祁漾被人架着上了台,谢忱言很激动地吻了他的嘴唇,祁漾当时面目惨白,牙齿互相碰撞着发出声音,下一秒就吐在了谢忱言身上。 前面几次做的时候祁漾看着也有想吐的架势,但是谢忱言伸手绕到前面捂住他的嘴,再把他的脸掰过来的时候,他脸上只是流淌着泪水。 今天是第二次。 祁漾背对着他蹲着,即使穿着衣服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瘦弱感。 谢忱言知道这是自己的缘故,祁漾面对他那种表情,厌恶却摆脱不掉,时时刻刻翻涌的恶心感,即使面上佯装得再合适,眼神里的那种厌恶感还是隐藏不了。 手无力地垂下来放在身侧,指尖不受控制的发抖。 这算什么呢? 明明是最亲蜜的两个人,祁漾却一看见他就想吐。 这种情况太过于让谢忱言束手无策,谢忱言不知道怎么去回想祁漾在婚礼上对自己吐的时候的想法。 反正很混乱很复杂。 他应该是祁漾最亲密最依赖的那个人。 “祁漾!”谢忱言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带着小茧的手钻进他的衣服覆盖在他肚子上,“怀孕了吗,总是吐?” 感受到祁漾身体的僵硬,谢忱言低声的笑起来:“那是我的还是你前男友的呢?你前男友的吧,毕竟我们才做几次。” 腰上被捏了一下,谢忱言的手骤然滑下来,像是在祁漾腰上滑了一下似的,一下钻出来在祁漾肚子按了一下:“那要打了呀!” “你疯了吗?”祁漾捂着肚子打开他的手,刚才按的那一下确实有点痛,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打了谢忱言的手一下。 谢忱言不怒反笑,拉着他的手问他:“那怀了吗?” “我是男人,怀什么怀?” 以前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谢忱言不是没在床上说过这种骚话,什么多努努力问祁漾会不会怀。祁漾每次都抓着他的头发骂他是神经病。 谢忱言问:“那为什么吐?” 祁漾沉着脸推开他走出去:“不舒服。” 谢忱言心知肚明,想听他说出那句伤人的话,自己就好有一个调/教他的理由。 又怕听见后真的伤心。 只能自己在心里暗暗消化,又起了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于是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顺着祁漾的话说:“那等会儿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祁漾在洗手台洗完手,看着镜子里的谢忱言。他站在自己身后,宽大的身躯几乎要覆盖住自己,那种面对他无能为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于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祁漾兴致缺缺,谢忱言却好像对逛商场这件事有很大的兴趣。 虽然祁漾怀疑他从小到大了能来逛商场的次数屈指可数,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送到了谢家别墅去。 “回去吧,我好累。”祁漾说。 谢忱言不说话,转身又进了旁边一家男士皮鞋店,招呼一旁的男导购帮祁漾试鞋。 这是今晚走进的第五家鞋店,谢忱言也不是真的要让祁漾买鞋子,他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祁漾。 导购微笑着引导祁漾进去坐着,拿来专门试穿的鞋子让祁漾看。看见祁漾躲闪紧张犹豫的目光以后,他问:“不知道喜欢哪一双吗?要不要都试一下?” “我帮您换。” 说着,导购抓着祁漾的腿,让他抬起脸,微微拉了一下他的裤子,里面黑色的字隐约可见。 谢忱言则看好戏似的站着,目光紧紧盯着祁漾,看他焦急的模样又不为所动。 祁漾心焦地站起来:“不用了,我不需要。” 随后他绕开导购,眼里含着泪水跑到谢忱言身边,无助地拉着他的肩膀出去:“我真的累了,我们回去吧。” 谢忱言不动,目光移向旁边的一家店。 祁漾眼前几乎一黑,豆大的泪水砸在地上:“求求你了。” 谢忱言低下头在他额头上撞了一下,抬手看表:“九点了,那回去吧。” 祁漾感激地跟在他身后,这一次,主动上了车。 路上,祁漾那种恶心的感觉没有再泛起,他只是焦虑地坐着,总觉得谢忱言没这么容易把这件事翻篇。 果然,在进门的时候,谢忱言突然回过头对他说:“明天去泡温泉吧。” 他认真地看着祁漾的眼睛,把他眼睛的震撼尽收眼底,突然有一种出了气的感觉。 祁漾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很主动地上前,一下一下地去啄他的下巴:“我错了,我错了,老公。” 谢忱言靠在门上弱弱地站着,感受到祁漾的吻越来越颤抖,脸上随着祁漾的触碰也变得湿润起来,都是祁漾的泪水。 最后祁漾红肿着嘴唇站着低着头喘气,由于过于纠结,手指互相纠缠着。 谢忱言终于善解人意地说:“那好吧,这么听话的话,那就听你的,你想去哪里呀?” 祁漾又环抱住他的脖子,垫脚吻他的嘴:“就在家里,好老公,好老公,就在家里。” 于是后面也没有再出去,谢忱言没有烦人的亲戚,不用接受他人的上门拜访,更不用上门拜访别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和祁漾腻歪在一起。 每天晚上他会用一种白色无味的药水帮祁漾清洗脚脖上的那两个字,直到半个月后,脚上的字才变得若隐若现,只留下了很浅的印子。 身上的烙印消失了,祁漾又开始向往外面的生活,每天站在阳台上眺望外面。 于是,有一天吃完饭的时候,谢忱言问他:“不去上班吗?我只给你请了两个月的假呢。” “你们餐厅的老板跟我说,你该回去上班了。”
第6章 谢忱言的变化实在是太过异常,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当祁漾穿好衣服走出那扇厚重并且他并不知道的密码门时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陈森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递给他:“上班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呀,开车去吧要不。” 祁漾看着他手里把车钥匙,他是一个对名车这些了解很少的人,但是从小是在谢家长大的,豪车从小看到大,也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他把手揣进口袋里:“不用,我……” 走路去又不现实,这么远的距离,坐公交地铁可能都需要四十多分钟。 “我坐公交车去吧。” 以前和程枕租房住的时候,通勤更远。相比开着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车去餐厅里端盘子,祁漾觉得挤公交才是更好的选择。 谢忱言这时候也穿戴齐全下来了,眨眼间就走到了祁漾面前,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电瓶车钥匙:“开这个去。” 车库的门打开,谢忱言的车库里停了许多车,限量的不限量的都有,更多的是些有价无市的收藏货。 在那些豪车旁边,停着一辆白色的电瓶车,车上面贴着一些Q版漫画人物,祁漾觉得熟悉又想不起是什么。 和那些显眼的豪车相比,这辆电瓶车着实低调了许多,祁漾急着去上班,双手合十对着谢忱言反复拜了拜,骑着电瓶车扬长而去。 陈森看着祁漾的身影消失在弯道处,满眼疑惑地问:“真的要让他去工作吗?” “不然把他真的关在家里?”谢忱言反问,“出去吃吃亏,才会心甘情愿地待在我身边。” 助理已经开着车过来了,陈森打开车门,谢忱言坐了上去,吩咐陈森晚上注意祁漾是几点回来的。 祁漾骑着电瓶车在小区里绕了许久,小区大得他差点迷路,左看右看都找不到路出去。 后来碰上一个阿姨,阿姨坐上祁漾的电瓶车后座给他指路,顺便蹭着祁漾的车出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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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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