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帮帮我,我带你走,真的。我现在不能带你走是因为到处都是盯着我的人,我不敢出门。等钱还完以后,老公就带你走,真的,真的!” 程枕反倒跪下来,抱着祁漾的腿哭诉哀求。 难怪这两天程枕躲躲藏藏的,在这个普通的老旧小区也害怕得像阴沟里的老鼠。 祁漾摇着头:“程枕,我真的没钱了。” 程枕抓着他的手,把他手腕上那个玉镯扯下来:“再去卖一个谢忱言送你的表吧,只要一块就好了,真的。” 祁漾闭上眼,事情在做之前倒是想得很容易,做之后却一直担惊受怕了很久。虽然知道谢忱言不会清点他送的那些东西,但谁能保证谢忱言不会拿这件事来发难。 …… “宝宝,我真的发誓,我带你走,带你去国外,我们去国外领证,我们登记结婚。” 已经回到了别墅,祁漾换了睡衣坐在床上,程枕那些保证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 他抬起头看着装潢漂亮又精致的房间,越来越觉得这是一栋用来关他的金丝笼。 膝盖处很痛,他慢慢地把裤腿卷上去,中午在出租屋里磕到的地方已经乌紫了,一大片的在祁漾白色的腿上异常显眼。 谢忱言坐在监控前,看着祁漾腿上那抓眼的乌紫。 餐厅老板今天并没有说过祁漾在餐厅里有摔跤什么的。 这样一个特别地方的乌紫,是怎么出现的呢? 谢忱言目光如炬地盯着祁漾的双腿,心里一时间泛起许多猜测。 不怪他多疑,也不怪他没安全感。 实在是祁漾完全没有给过他安全感。 他看着祁漾从床上下来,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最后拿出了一块手表。 祁漾戴在了手上,看似是试一试,可是戴上以后,祁漾却没有欣赏,反而直接关了灯睡了。 第二天早上祁漾是带着手表出门的,谢忱言守在监控旁,等五点多祁漾回来的时候,手上那块表果然又不见了。 谢忱言坐在电脑面前,失神地盯着屏幕上祁漾小小的身影。 最近这阵子祁漾似乎长了一点肉,人看着也精神了很多。每天两点一线地去上班,高高兴兴地离开,快快乐乐地回来。 祁漾一点也没有因为他不在而变得不高兴。 相反,没有他的日子,祁漾过得很自在。 最近气温日渐攀升,祁漾已经换下来了那些厚重的毛衣,身上穿着宽松的圆领卫衣,端着水杯仰头喝水的时候,衣袖滑落下去,露出他手腕上那只玉镯。 谢忱言放大了看,玉镯上面有一点磕碰的痕迹,像是一块完美无瑕的冰块上骤然被摔出来一个洞。 摔了?还是不小心在哪里磕着了? 谢忱言摸到旁边的烟盒,在漆黑的房间里长久地陷入沉默,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目光长久地落在坐在沙发上的祁漾身上,一直没有点燃一根烟。 祁漾是在洗澡的时候才注意到玉镯上那点小瑕疵,他思考了很久自己究竟在哪里撞到的。 今天去到餐厅以后就把玉镯取下来放在柜子里面,也没有磕磕碰碰的机会。 他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昨天在程枕那里摔的拿一下,就是这只手,在茶几上撞到了。 站在热水下,祁漾用流动着的水清洗了玉镯,瑕疵很明显,但其实一般人也注意不到这个。 就连他自己都只过了一天才发现。 谢忱言也不一定会发现,而且就算发现了,他也能说自己是不小心磕到的。 洗完澡,祁漾擦着头发走出去,身上穿着一件谢忱言买的不合身的睡衣,时不时弯腰就会不小心露出点什么,他经常看见谢忱言一本正经地坐在他面前趁着他弯腰的时候偷吃。 陈森在外面敲门,祁漾开门之前还紧张一会儿,怕谢忱言今天突然回来了。 “陈叔?我还以为今天不喝了呢。” 看见门外是陈森,祁漾松一口气。 陈森端着一杯热牛奶,这是最近才突然进行的活动,祁漾每晚睡觉前,都被安排喝这么一杯奶。 不过今天晚了一点。 他拿过来,一口闷了。 他也不讨厌喝牛奶,而且每天晚上喝了牛奶以后他都6能睡得很好,一觉睡到天亮,中间不会因为其它的事情惊醒。 就是这种行为让他总有种自己还是小孩子需要长身体的感觉。 陈森看着他喝完,关上门出去了。 那杯才喝完的牛奶,壁上还挂着一些来不及融化的粉末。谢忱言今天通知得太迟,他来不及准备得太充分,这个时候谢忱言已经快到了。 好在白色的牛奶混着白色的药粉也不太能看出来。 祁漾吹干头后又玩了一会儿,靠在床上随意地把玩手腕上的玉镯。 没多久,他被突如其来的困意席卷,连灯都没来得及关就倒下了。 同一时间,谢忱言风尘仆仆地推开门。这两天有点倒春寒,他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一阵寒意。 祁漾安稳地躺在床上,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吃了药。 谢忱言把他抱起来,手指艰难地挤在下面。 不像是和别人做过的样子。 他抓着祁漾的手对着灯光仔细看,玉镯从他瘦弱的手腕上一路滑倒手肘处,上面那一点碰撞的瑕疵很显眼。 谢忱言放出蛰伏已久的东西,让软弱无力的祁漾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抓着他的腰让他起伏,摸着他薄薄的肚子感受自己的形状。 后来又压着祁漾啃咬他的嘴唇,一只到尝到铁锈的味道才肯罢休。 一直到后半夜,谢忱言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祁漾第二天罕见的要迟到了,他从梦中惊醒,天光大亮,风吹得窗纱轻轻飘动。外面很安静,偶尔有鸟叫声,一片祥和的样子。 但是,祁漾不平静地冲下楼,飞速吃完早餐,急急忙忙地开着电瓶车出门。 一直到在餐厅的电梯上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有些肿胀的嘴唇和酸痛的腰。 他怀疑是自己睡姿不太对,嘴很痛,可能是喝水喝少了。 电梯停在三楼,门开的一瞬间,他手腕上那只玉镯毫无预兆地就断了,掉在地上,碎成了四段。 祁漾吓了一跳,也来不及细想,上班马上要迟到,他只能马马虎虎地把玉镯的尸体捡起来塞进口袋里。 慌慌张张地冲进更衣室,发现大寸头不知道怎么把他的柜子打开了,周围站了不少人,连老板也在。 看见祁漾进来,他们纷纷转过头来。 “来得正好。”大寸头说,“我丢了一样东西,其他人的柜子都检查了,只有你的没查。你又迟迟不来,我着急用,只能先冒昧打开了。” 大寸头人比较高大,弯着腰低头朝着祁漾的柜子伸手。 祁漾心一跳,柜子里还装着那张银行卡和手机:“不许动!”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大寸头一把就把他柜子的东西都扯了出来。 工作服被扔在地上。 最中间的,是祁漾买的那部黑色的手机。
第16章 祁漾一瞬间慌了神,跳进人群把地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抱在怀里,慌乱间手机还是从手臂之间滑了出去。 慌张和无措霎那间涌上他的心间,迷茫地在房间里四处张望。 更衣室没有监控。 祁漾把手机捡起来,指尖还在发着抖,周围的每个人都看戏一般围着他,仿佛生怕错过他脸上每个心虚的表情。 大寸头把柜子里所有物品都拿了出来,地上凌乱地洒着祁漾的东西。 水杯、围巾、还有一张银行卡。 祁漾还没有从紧张中缓过神来,整个人处在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中,此时此刻,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敏感。 随后他就看见了四周的人怪异的眼神。 “看完了吗?”他问,“我没有拿你的东西,也不屑拿你的东西。” 老板今天不来,谢忱言只和老板有过联系,如果老板不来的话,他们私下处理好了,不会闹到老板那里去的话,谢忱言大概也不会知道。 祁漾看着大寸头,狠狠把心头的怒气压下去,把手里抱着的那些东西一下子全塞进柜子里面,然后弯腰把地上那些东西也捡起来。 “你丢了东西心里着急我能理解。”祁漾拿着钥匙把柜门锁上,歪头对大寸头说,“大家都是一起共事的同事,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伤了和气,既然没在我这里找到什么东西都话,这件事就这么翻篇吧。” 大寸头呆呆地盯着他,身后有人拉了他一把,他扭过头,叫着其他人出去了。 人都走完以后,祁漾抖着腿跌坐在地上。 都说玉能替人挡灾,今天手上这个玉镯坏了还真替他挡灾了。 事情发生得太巧,偏偏是今天大寸头来闹事。但凡今天闹得再大一点,或者是今天老板今天恰好在,这件事可能都会闹到谢忱言那里去了。 到时候就不是低头服软这么简单了。 他缓缓移动到门口,将门关上,把柜子里的银行卡和手机拿出来。 东西不能再放在这里了。 于是中午,他带着它们去找了程枕。 程枕又偿还了一笔债务,这几天确实消停了下来,连续几天都在租的那套房子里做好饭菜等祁漾去找他。 当祁漾把那张银行卡交给他的时候,他放下手里的碗筷,眉眼间涌上几分按捺不住的笑意:“这是什么意思?” “这卡里是我这两次叫大哥转的几万块,本来留着我们离开以后用的。”祁漾说,“但是今天在餐厅里发生了点事,只能放在你这里保管了。” 程枕目光炯炯地看看银行卡再看看祁漾,从他这句话里品出来点意思。 为什么会自己再单独转几万块钱出去呢? 无非就是对他不放心。 程枕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那张薄薄的卡,对祁漾这种行为有点不爽,好像自己被背叛了一般。 因为祁漾之前很听他的话的,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以前从来都是祁漾身上有多少就拿多少给他。 他就说,祁漾跟了谢忱言这种人,怎么会不变心。谢忱言家世样貌样样都拿得出手。 他呢,虽然外貌并不丑陋,也算得上出众,可是气质上被谢忱言压了一大头。要家世没家世,要能力没能力,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祁漾嘴上说着爱他,心里可能早就住了谢忱言了。 说什么要自己带他离开,心里指不定在想什么。 两个人吃了一顿各怀心思的午饭,祁漾以为自己都表忠心到这种程度了,程枕一定会带着他离开。 吃完饭以后,他承担了洗碗的任务,穿着围裙脱掉外套,里面只穿着一件薄体恤。故意踮着脚把碗放在很高的碗柜里。 程枕站在他身后,看见他细瘦的腰,有时候动作汹涌一点,能从他薄薄的肚子上摸出自己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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