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闷闷不乐地缩起来,搞不懂今天又是为什么。 “要去公司里面接他吗?” 那多不好呀。 公司里那么多人,他不想在别人面前抛头露面,而且还是出现在谢忱言身边。 陈森转动方向盘:“少爷还在开会,我送你去他休息室。” 谢忱言的公司距离这里有点距离,车开了几十分钟,路上祁漾一直在祈祷谢忱言能在他到达之前把会开完,然后自己下楼来。 可事与愿违,陈森直接刷了卡带着他上了总裁专用电梯,带着他畅通无阻地去到谢忱言的办公室。 一路上,陈森从未对别人介绍过祁漾什么,但是所有人好像都默认祁漾的身份不一般,看见他就礼貌的微笑点头。 谢忱言的休息室很干净整洁,房间很大,桌上放着一些文件,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江边的夜景。 休息室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床,被子铺的整整齐齐,看着没有人睡过。 陈森把他送到这里以后就离开了,祁漾一个人在房间转悠,站得腰很痛,看一眼整齐的床,最终还是选择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谢忱言的桌上也很安静,文件堆积得很多,但整整齐齐地垒着。 祁漾碰了一下,从文件里面滚出来一只掉了漆的钢笔。 钢笔原本的设计已经不太能看得出来了,不过祁漾觉得有点熟悉,他把笔拿起来,发现笔帽上有一颗很小的红宝石。 认出来了。 这是谢忱言成年的时候他送的礼物。 十八岁,是很重要的,十八岁的生日,更是重要。 谢忱言提前了两个月问祁漾:“要送我什么成年礼物?” 当时祁漾被他堵在卧室的门口,谢家那天来了很多客人,下人和主人们都忙忙碌碌,一直有人从祁漾门口经过,对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祁漾被这种目光看得有点恼怒。 谢忱言察觉出他的不适,掐着他的胳膊把他推进了房间里,门也用后脚跟踢上。 “给我准备个惊喜嘛!”谢忱言抱着他的胳膊,和在人前完全两模两样,“你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祁漾不知道送谢忱言什么,而且他也不打算送。谢忱言身边的那些兄弟,要不就送谢忱言一些限量版的球鞋,要不就是送跑车。 在这么重要的日子,祁漾送什么好像都拿不出手。 而且祁漾那时候春心萌动,省吃俭用准备等女神生日那天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哪里还腾得出钱给谢忱言用。 他用力把胳膊从谢忱言怀里扯出来:“你又不缺。” 谢忱言义正言辞地说:“他们送的我都不想要,我只要你的。” 祁漾愤懑地看着他,搞不懂他这种什么也不缺的大少爷干嘛总得从他这里讨要生日礼物。 他那些东西,送出去不仅会被谢忱言身边的那些兄弟笑骂是垃圾,还会浪费他很大一笔钱。 谢忱言十七岁的时候,他送了谢忱言一件球衣,但是那又怎么样,谢忱言拥有限量版签名版球衣。 所以祁漾根本没打算在谢忱言十八岁的时候送他礼物。 反正谢忱言不缺。 但是眼下谢忱言都这么不要脸地要到跟前了,到时候说自己没买岂不是很尴尬。 祁漾抓着蓬松的头发:“好吧好吧,我给你买一个生日礼物。” 于是在学校外面的文具店,他给谢忱言选了一只普普通通的钢笔,然后用502强力胶水在笔帽上沾了一颗塑料做的红宝石。 结果当天礼物没送出去,谢忱言在找到祁漾书包里的礼物前更先找到了祁漾写给女神的情书。 两个人在房间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谢忱言把晚上的生日派对也取消了,怒不可遏地关着窗在房间里教训祁漾。 祁漾被他说得哭得很伤心,谢忱言致力于跟祁漾交流的时候把后果说得很严重。 说祁漾如果在这个时候早恋,那么他会看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就没有办法生存,到时候被谁都看不起。 还说祁漾的女神其实没有那么好,她也就是成绩好一点,长得漂亮了一点。但是可能脾气还没有他好,祁漾你性格这么软弱,会被她欺负的。 祁漾不允许谢忱言这么说自己女神,又跟谢忱言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最后他哭着把挥舞着手靠近的谢忱言推开:“我又不要你管,你烦不烦,为什么要说这些?!” 谢忱言很气愤地冲上来,目眦欲裂,生气得眼睛瞪得很大,传出粗重的喘气声。 祁漾以为他要打自己,害怕地要往床下面缩。结果谢忱言只是很不满地捶打他的书桌,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很用力地甩上门,把床下的日子吓得瑟瑟发抖。 那个礼物没送出去,可是也没出现在包里。 祁漾以为被谢忱言当成他送给女神的礼物扔了,幸灾乐祸地想扔了就扔了,正好不用送礼物给谢忱言这个喜怒无常的人。 没想到礼物其实被谢忱言拿走了。 祁漾小心翼翼地打开笔,在纸上画了两下,还能写出字来。 他把笔收好,脸朝左无趣地趴在办公桌上,抬眼看见桌上的一副照片。 照片上是祁漾自己都没见过的自己,他躺在白色柔软的大床里,眼神虚浮,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面颊红润,嘴唇无力地张开。 俨然一副事中被做得失神的样子。 祁漾耳朵升起一抹红,拍案而起,把照片倒扣在桌上,动作太大,在空荡的房间发出很大的一声。 “又不满什么,在摔打什么呢?” 谢忱言此刻推门走了进来,西装外套被他脱了搭在臂弯上,领带也没有风度的扯开了,衬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 祁漾把手收回来,烦闷地往后退,谢忱言快速走到他面前,把他抱了个满怀。 被抓住了,祁漾就不挣扎了,被谢忱言抱着坐在他大腿上,听谢忱言开始唠叨自己的一天。 祁漾听得烦,无奈地盯着自己的指甲盖看。 “不想上班,只想跟你在一起。” 谢忱言垂下头,把头放在祁漾肩膀上,隔着衣服啃咬祁漾的肩膀。 又问:“饿了吗?” 祁漾说没有。 谢忱言就抓着他的手说那做了再吃东西。 说着就抱着祁漾到了床上,窗帘是电动的,在祁漾被按在床上被谢忱言用力亲吻的时候就缓慢的关上了。 和谢忱言重新在一起的短短几个月,做的却比和程枕在一起的三年都多。 祁漾无力地把推踩在谢忱言肩膀上,又感觉到双腿之间毛茸茸的触觉。 谢忱言每次都有的前戏…… 面对死鱼一般的祁漾,谢忱言也具有极大的兴趣,夜里白天翻来覆去的索取,像离开了和祁漾上床这种养分就会少活一天似的。 要结束的时候,谢忱言把祁漾抱起来按在窗边,两只手掐着祁漾的腰就把他抵在了床上。 祁漾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和对面依旧亮着灯的办公室,而自己却赤裸着下半身大开大合地被谢忱言吃干抹净。 巨大的羞耻感和无法着陆的害怕席卷了祁漾,他咬着牙很委屈地哭,哭得谢忱言越来越硬。 “别哭了宝宝。” “单向玻璃,外面看不见的。” 他一边动作,一只手要抓着祁漾,一边又分出一只手来轻轻在祁漾背上安抚他。 两个人贴得很紧,祁漾感觉到谢忱言身上硬硬的肌肉。 结束以后,谢忱言也没有退出去,祁漾背对着他趴在床上,眼睛被谢忱言手指的方向吸引过去。 谢忱言指着一栋江边的高楼说:“你喜欢江边的夜景。” 祁漾很用力地喘气,在玻璃上映出白色的痕迹,疲惫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在那个小区给你买了一套房子,写的你的名字。” 这个小区住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号的豪宅。 而谢忱言在没有过问祁漾的前提下,就莫名其妙的以祁漾的名字买了一套房。 “我不要!”祁漾反应很剧烈。 从谢忱言这里得到的东西越多,他们两个之间就越扯不清楚。 祁漾从三年前就懂得了这个道理。
第15章 谢忱言生气了。 因为祁漾不要他的东西。 从那个晚上开始,谢忱言开始了和祁漾的单方面冷战。 祁漾没有办法理解他这么大一个男人到底在矫情什么,自己不要他的东西是为什么这不是明白的。 他还总是要送。 首饰珠宝那些东西他能拿去卖了换钱拿给程枕用,但是房子不一样,房子又不能拿去卖了。 而且房子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旦接受了,就仿佛必须要付出点什么。 祁漾不想要,也不想对谢忱言的付出做出什么反应。 冷战倒是正合他意,谢忱言每天晚上别墅也不回了,电话也不打了。祁漾根本不在意谢忱言究竟去了哪里,他甚至巴不得谢忱言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在别的一些男人床上。 无人打扰的这几天,祁漾陪着程枕看上了一套房子,房子不大,但是房东人很好,房间装修得很不错,打扫得也很干净。 彻底定下来的那天,房东让程枕自己设置了一个密码,送了他们一点水果,临走的时候对祁漾说:“你们很般配。” 祁漾从来没有在房东面前掩盖过什么,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区里,他大胆地去牵程枕的手,小鸟依人地跟在程枕身侧。 送走房东,程枕坐在沙发里喝水,祁漾欢喜地走过去,跪在程枕大腿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道:“他说我们很般配。” 程枕心不在焉地说嗯,思绪被连续不断地发出消息的手机吸引。 看程枕发呆,祁漾把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仰着头去咬程枕的下巴,然后一点一点地仰起头,想去亲吻程枕的嘴唇。 程枕闻到祁漾身上的香味,祁漾身上似乎总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叫人不受控制地想靠近。 明知道不应该低头,更不可以靠近,程枕还是鬼使神差地低头,朝着祁漾的嘴唇撞去。 “叮——” 手机刺耳的消息打断了他继续的靠近,程枕吓了一大跳,他瞬间清醒过来,如梦初醒一般吧祁漾推到地上。 祁漾没有防备,膝盖重重地嗑在地上,手下意识往后撑寻找支点,一不小心在身后的茶几上撞了一下。 程枕却只顾地拿起手机回消息。 在地上跪了半天,祁漾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他趁着腿站起来,用力把程枕手里的手机抢到了手里。 屏幕上是一些催债的短信,言语肮脏得不堪入目,恐吓的话语也叫人浑身一抖。 “对不起,羊羊,我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去了。但是,我也没想到欠的那笔钱会涨得这么快,才几天,就滚到了几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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