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身上的香味让裴之澈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他总觉得自己离祁绒还不够近,哪怕已经可以看清对方的瞳孔,哪怕已经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你别听他的,他肯定是说错话了,其实他特别喜欢你……”裴之澈的嗓音发紧,“你仔细想一想,其实他也没有这么坏,对不对?” 祁绒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出一小片阴影,看起来有点委屈:“……对。” 没有人再开口,四周静可闻针。 祁绒枕在裴之澈肩头,很快又睡了过去。 关于那句“只是朋友”,裴之澈沉下心仔细回忆了一番往事,还真让他想起来几次。 不过裴之澈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因为他认为在还没有跟omega确定关系之前,alpha不可以擅自更改对omega的称呼,更不可以擅自捏造与omega的亲密关系,否则这对于omega来说算是一种变相的骚扰。 以他对祁绒的了解,他觉得祁绒也不会因为他在外人面前称呼了一句“朋友”,就暗自跟他置气。 所以是因为哪一次呢? 他将祁绒抱到卧室,帮他换了睡衣,又用温水给他擦了脸。 结束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带祁绒回家后裴之澈没看一眼手机,直到现在他才有空回复一下信息。 先把工作消息处理完,他看见郑筱一小时前在他们四人的群里@了他,问他们安全到家了没有。 裴之澈简单回复完毕,看见郑筱的名字,瞬间福至心灵,想起了他们四个人上一次聚餐时的情形。 那一次,郑筱似乎在饭桌上问过他,说是好奇他对祁绒到底是什么感情。 他当时的答案正是“朋友”。 可他分明记得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祁绒并不在场。 不过他们四个人的关系向来不错,郑筱和祁绒私下免不了有联系,所以不能排除郑筱扭头就告诉祁绒的可能性。 ……是因为这个吗? 裴之澈不想猜,反正猜也猜不准,还不如等明天祁绒清醒了直接去问。 他替祁绒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在祁绒身边躺下,omega感受到热源,翻身钻进他的怀里。 裴之澈的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还未等他思考,手已经自然地搂住了祁绒的腰,将他圈在自己身边。 这样亲昵的日子已经许久未见了。 他们相互依偎着,就好像从未分开过。 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里,灯光一如往常般明亮,室内温度也没有什么变化。 可裴之澈知道,此时的一切美好都是一触即碎的假象。 他低下头,安静地感受怀中omega的呼吸。 这一刻,他幸福到无可比拟。 却如履薄冰。
第44章 太暧昧了 宿醉一夜, 祁绒第二天醒来时头还有点痛。 天花板陌生又熟悉,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裴之澈的房间。 他怎么会在这里? 裴之澈呢? 祁绒转念一想,今天是周四, 工作日。 不出意外的话裴之澈应该上班去了, 只要他能在裴之澈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场面就不会闹得太尴尬。 他刚掀开被子打算下床,一条腿还没沾地,卧室门便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祁绒撤回了一条逃跑的腿。 他迅速用被子盖住自己,包括脸,打算原地装死。 但已经来不及了。 裴之澈目睹一切, 心下只觉得好笑:“需要我配合你的表演吗?” 祁绒视死如归地露出头:“…………” 裴之澈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祁绒说:“头有点痛。” “过来。”裴之澈在床边坐下, “我给你揉揉。” 祁绒有点不好意思:“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带你回来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郑筱告诉我的。” “那我为什么跟郑筱在一起?”祁绒刚问完就想捂住自己的嘴,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这个不用回答,这个我记得。” “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呢?”裴之澈追问他,“你还记得吗?” 昨天晚上…… 祁绒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在餐吧里喝了半杯蓝色的酒, 再往后只余下了一片空白。 “好像……断片了。”祁绒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干什么了?我没有干出什么事吧?” 裴之澈看着他没说话。 祁绒急了:“我到底干什么了?你别不说话,你告诉我吧……” 裴之澈摇了摇头。 难道是无药可救的意思? 祁绒的表情逐渐惊恐,伸出手去抓裴之澈的袖口:“这是什么意思啊?”他在脑海中设想了一万种可能性, 见裴之澈一直不开口,他感觉自己大概是完蛋了,当即蔫儿了下去,“……我再也不喝酒了。” 裴之澈没绷住笑出了声。 祁绒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想起好笑的事情。”裴之澈终于肯开他的金口,“其实你喝醉了也没做什么, 就是话有点多。”他还有心情抽空跟祁绒互动一下,“你猜你说什么了?” “我不猜,你快点告诉我吧。”祁绒扯扯裴之澈的衣袖,“我说什么了?” 裴之澈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说什么就心虚。他避开祁绒的视线,开始掺着事实编故事:“你看见一个调酒师,非说自己认识他。” 祁绒:“……什么?” 裴之澈的手悄无声息地扣住祁绒的手腕,不让他临阵脱逃:“他好像叫盛年,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祁绒一怔。 他何止是听过这个名字,他昨天中午才跟盛年本人吃过饭,他们甚至还约好了下周一起去给盛年的外婆过生日。 可是盛年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餐吧,还摇身一变,成了一名调酒师了? “我确实认识一个叫盛年的人。”祁绒不敢贸然回答,“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同名同姓......” “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这个月。”祁绒实话实说,“系统这个月给我分配的相亲对象叫这个名字。” “不会是同名同姓,因为他说了他认识你。”裴之澈不疾不徐道,“你昨天中午是不是跟他一起吃了饭?” “……你怎么知道?” 裴之澈说:“郑筱和林赫山偶遇你了。” 虽然祁绒知道郑筱心里兜不住事,一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但他没想到郑筱连这个都告诉裴之澈了。 空气安静了一阵,裴之澈再次开口:“你最近几个月的发情期,都是在打抑制剂吗?” 祁绒侧过身,半张脸陷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总不可能硬抗吧。” “你打抑制剂的时候疼不疼?”裴之澈的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祁绒避而不谈:“我不知道。” “但是我总是会想起你。”裴之澈并没有真的希望他给出反馈,“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你送我的那瓶香水是什么含义?” “没有什么含义。”祁绒这次答得很快,像是想赶紧堵住他的嘴,“就是普通的香水。” 祁绒不懂裴之澈为什么突然提到香水,但是假如裴之澈真的花心思去研究一下那瓶香水,就会发现香水瓶的设计是独一无二的。 定制款的香水需要制作工期,而香水瓶的设计也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定稿的。 如果裴之澈一直这样追根溯源下去,他很难不发现这个礼物花了多大的心思,而且是早有预谋地花了心思。 更何况香水里还添加了他的信息素提取液。 怕什么来什么,裴之澈果然问道:“那瓶香水的味道为什么和你的信息素一模一样?” 信息素算是人体很私密的一部分,omega送给alpha一瓶添加了自身信息素提取液的安抚型香水,暗地里在表达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而他早早地就有了这个礼物计划,并且在数月之前就有了这个想法,这不是恰恰说明了他很早以前就喜欢裴之澈吗? “黑醋栗本来就是常见的香水原料。”祁绒硬着头皮胡说八道,“跟我没有关系。” 强调后反而显得有点欲盖弥彰。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尴尬,在选择礼物的时候,他没有想过他们有一天会发展成如今这般模样。 倘若在这个尴尬的时间段被裴之澈发现自己早就对他心思不纯,祁绒简直找不到继续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的方法。 “里面真的没有添加你的信息素吗?可是我很熟悉你的味道。”裴之澈眼底的情绪难以言明,“你不说也没关系,因为我会送去检测成分。” “你测这个干什么?你是不是太闲了?”祁绒不再躲在被子里,他下了床,惴惴不安道,“我要回去了。” 裴之澈提醒他:“你还穿着睡衣。” 好在这是他们之前一起同居的房子,祁绒走进自己的房间,打算找一套衣服把睡衣换掉。 他的房间里已经完全没有他的信息素味道了,取而代之的是alpha的白冷杉味。 “你经常进我的房间吗?”床上的被子折叠得相当整齐,一看就知道出自裴之澈之手,祁绒意识到了什么,迟疑道,“……你在我房间睡觉?” “不是每天。”裴之澈句句真心,“只是有时候比较想你。” 祁绒受不了裴之澈对他说这样的话。 太暧昧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走?”裴之澈站在祁绒身边,没有离开房间的打算,“留下来不行吗?” “不可以,裴之澈,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祁绒说出这话时自己也在难受,“我们之前说好的。” - 很快就到了祁绒跟盛年约定好的日子。 他们先按计划去蛋糕房做了个蛋糕,说是一起做,但制作蛋糕胚的步骤基本都是祁绒完成的。 盛年的手工水平的确如他所说,烂得不堪入目。 绘制蛋糕上的图案时,祁绒看见盛年用橙色的果酱画了个三角形的物体,尝试着夸奖他:“这个胡萝卜画得还挺好看的。” 盛年的手停在空中不知所措:“这是我外婆。” 祁绒:“……” 算了,当他没说。 最后的成品丑得惊世骇俗。 他们拎着上不得台面的蛋糕,赶在晚饭之前抵达了盛年家。 彼时外婆正在忙活晚饭,她看见两人一起进了家门,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只要她一有空,就要到祁绒身边坐一会儿,不好意思地跟他说:“我们家的东西都有点旧,但都是干净的,你是年年带回来的第一个同学,生得还真是好看。” 祁绒回她:“我第一眼就觉得盛年跟您长得像,他好看,您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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