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欠着吧,今天你已经太累了。”毛笔被随手搁到了书架上,宋砚聿将人从地上拽起来,“裤子穿好,带你去休息。”随着动作的改变,裤腰显得松垮,站直之后全都堆到了一起,挂在脚踝处,显得稚嫩又淫荡。 “谢谢先生。”可能是过于紧绷之后再骤然放松的缘故,此刻的小蜘蛛说话透着一股糯糯的感觉,像是小兽正趴在人身上睡觉时,梦中无意识的踩奶之后伴随着的轻哼。 心会化掉。 “床单和被罩都是新换过的,你先躺下吧。”段灼被安置在了客卧,这种时候的宋砚聿倒是没了询问对方的习惯,每一句都像是通知和命令。 “先生,我……我想上厕所。”眼看宋砚聿要走,段灼慌不择路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约是突然,导致双方都陷入了诡异的僵局,宋砚聿打量他的眼神来来回回,段灼闷着头可能是害羞。 “憋了很久了?” “嗯。”虽然衣服挡着但段灼感觉宋砚聿好像能够看透他的所有,真是难为情了,脸皮憋的涨红。 “那走吧。”宋砚聿从他手里抽走衣服,换成是自己的手心,让他牵住,spider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段灼在脑子里排练了一百遍小狗撒尿该是什么姿势,说不紧张都是假话,宋砚聿牵着他更让他心跳加速了。 “尿吧。” 没让他跪下,也没让他扮演狗。 “不想尿了?” 看段灼迟迟没有动作,宋砚聿又故意误解他,非要把幼犬玩哭才行。 “我没有...对不起...”道歉似乎成了下意识要做的,宋砚聿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和认错表示宽容,反而觉得段灼要学的东西还有太多。 “跟谁道歉?”指尖抵着段灼的额头,将人低下的头重新抬正。 “跟您。”话刚说完,段灼就被宋砚聿迎面掌掴了一耳光,牙齿磕到了内侧的肉,嘴角也有些发麻,几乎是瞬间段灼就感受到了左脸传来的火辣痛感。 他不明所以,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还夹杂着些许委屈,眼泪瞬间就漫了出来,几乎是没有任何缓冲的就掉了下来。 “再说。”宋砚聿面色不虞,下手也重,一副不近人情的恶毒模样。 “跟...您。”刺目的巴掌印加上未干的泪痕,撕破了段灼的里里外外。 “啪——”又是毫无预料的一巴掌。 宋砚聿在每一次扇打过后重复着问题,段灼也倔强固执着重复回答。 “最后一遍,跟谁?”高压之下的问话,对此刻的段灼来说就是挨打前的例行工作,问了,回答了,就意味着要挨打了。 段灼再也说不出口,只是哭着摇头,宋砚聿打得太重,甚至单是眼泪划过他都觉得好痛,他不知道宋砚聿到底要什么答案。 他只知道他给不出能让宋砚聿满意的回答。 “不要觉得道歉是万能的,我懒得听,我只需要你是真的在反省过后,诚心说出这句话。”宋砚聿话说的重,冷漠地看着还在掉眼泪的段灼,丝毫没有一点想要轻饶对方的念头。 抽两巴掌都是轻的。 “段灼,我希望你能越来越好,各种意义上的。”宋砚聿看得出来段灼是个需要安全感的sub,他清楚的知道,所以也并不会介意多说两句,段灼需要,他也会慷慨的以此来抚慰他并不稳定的小狗心。 “先生...”他总是很差劲,在宋砚聿的及格线上来回游荡。 “‘对不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我不希望这句话成为你做错任何事时脱口而出的借口。”宋砚聿耐心的掰正段灼的任何小毛病,逃避和推脱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段灼早应该学会独立和承担了。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改正的。”含着泪的小蜘蛛终于在日渐的学习中学会了适时的丢掉自己,宋砚聿蛮横地将他打碎,告诉他应该如何去做,然后再将他交托给他自己,最后是由他自我进行重铸。 宋砚聿是媒介,段灼是本质。 “尿。” 憋胀的小腹早已不堪重负,他脱下一点裤子,然而当着宋砚聿的面排泄真的不是多容易的事,他根本下不了那份决心,他僵硬地扶着自己的鸡巴,晾了一分钟还迟迟不见水声,spider看不到自己的背影有多难看。 宋砚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一会儿来客厅。”拧着的眉头像是在彰显着主人的不悦。 “先生,我...”段灼直觉应该同宋砚聿再讲些什么的,可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矛盾和恐惧的情绪填满了他整个人。 “不着急。”褪去严苛的话语又变得极具安抚性。 段灼眼巴巴地望着他离开,直到宋砚聿的背影完全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他才发觉原来身心都在痛苦。 一整颗心悬着落不到实处,段灼是战战兢兢的,宋砚聿牵动着他,千丝万缕交织着,只需轻轻拨动一根,他就会变得极具慌乱,不讲任何道理。 宋砚聿在客厅等着他,段灼过去的时候率先看到的是对方的背影,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也使得宋砚聿瞧着是柔和的。 “先生。” “坐。”宋砚聿头也没回,只是拍拍沙发。 段灼轻挨着沙发坐了下去,和宋砚聿隔着大半个身子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却也并不近。 “我们谈一谈。”宋砚聿漆黑的眼眸看着小孩绞在一起的手指,“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没关系。”宋砚聿给了段灼接受与否的权利,脱离情景,他们是平等的,尊重是基本。 “我...当然可以。”刚挨了骂的spider是没办法考虑旁的东西的,他的不安感只想让他贴近对方。 “好,那我先来说,可以吗?”宋砚聿不急不缓的说出这句话,随即就得到了段灼忙不迭的点着头的反馈。 “首先,我还是要再重复一遍,段灼,你的心思我是非常清楚的,但我并不能和你开始恋爱关系。你是个聪明孩子,我也不想随口编出一个理由来搪塞你,我思虑了很久,但是如你所见,我并没有要改变想法的意思。” 密不透风的拒绝,段灼听了也找不出一丝缝隙让他能有机可乘。 “你更多的时候不是在面对主人或者dom,你看向我的时候,是在看喜欢的人,不是吗?”段灼爱得直白又热烈,宋砚聿和他都是身历其境中的参与者。 “先生,虽然可能听起来很荒谬,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您,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段考察期。”段灼感觉脑子里被塞满了棉花然后又灌进了一大桶的凉水,变成一堆浆糊,搅得他丢掉了所有。 “感情是不应该用上考察期的,就算有也应该是双向的,我的年纪远大于你,心智和阅历也是,因此或许你会对我有仰慕,进而转变成了喜爱,这是正常的,但是这并不能长久,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只不过是你给我加了层滤镜,你没看清楚。” 疏远。 段灼只觉得宋砚聿这是在同他划清界线,每一句都是。 “不——先生,不是这样的。”段灼攥紧了自己的衣摆,声音陡然拔高,他慌张的否认对方的话,他从没这样想过,不是这样的。 他的喜爱是很纯粹的。 “可能在您看来....我还小,我是幼稚也算不成熟还可能是三分钟热度,但是先生我.....我真的想了很久很久,我不是因为仰慕才喜欢您,我是喜欢您......才仰慕您。”段灼一番自我剖析,将双方都打进了一个沉默漩涡。 宋砚聿不禁想到很多年以前,也有过这样一个人,对他的爱意也是同样的直白和强烈。 少年时期的宋砚聿也不像现在这般,少年人也会被直给的青涩爱慕打得昏头转向。记忆深处里,那个人告诉他:“喜欢就是喜欢,要说出来,做出来,要让对方看清楚也记深刻。”因此他们彼此之间有过无数个深刻的“第一次”,影响之远大,是往后的任何都比不了的。 宋砚聿承认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关系,只可惜,年少的爱慕,刺激却并不长久。 出轨、背叛、欺骗,每一条都精准的踩在了他的雷区之上,他失望地看着眼前的爱人才陡然发觉,早就变了,在时间的长河中,他们早就走散了。 ——“我就是厌了、烦了,跟你一起让我觉得喘不过气,你从来只会考虑你自己,你不觉得你的控制欲太强了吗?” 曾经的情深意浓在那一刻显得可笑和讽刺,宋砚聿不知道原来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他被那一瞬间足够冰冷的眼神刺的一痛,他没再挣扎,他想,或许他该早点和自己说清楚的。 好吧,其实也是无用的,他们远不用再徒劳无功的挣扎了。 “段灼,喜欢和爱是什么?”十七、八的小孩才纠结着抓着问的问题,现在却从宋砚聿的嘴里说了出来,段灼承认有一瞬间,他是觉得不可思议的。 “是你。”段灼没再用上敬称,他近乎执拗的觉得,爱是该被他们在以一种平等的关系里讲出来的。 “喜欢和爱——应该是你自己。”宋砚聿侧头看着他,目光里好似盛满了碎裂的月光。 段灼是有点被震惊到的,他从没想过宋砚聿会这样想,他好像明白对方的意思,可好像又不太明白。 到底最后是疑惑占了上风。 “我…不明白。”衡量很久,段灼还是想清楚的知道宋砚聿究竟是什么意思。 段灼惯会在这种事情上耍一下自己的小心思,宋砚聿一开始是生气居多,但他现在反应过来,段灼的试探和尝试,是因为不安。 “你才是爱。”宋砚聿的肯定像是一句甜蜜的情话,段灼又想哭了,眼泪仿佛成了和宋砚聿在一起时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高兴了哭,不高兴了也哭。 段灼变成了哑巴,噎进喉咙里的话,显得不再重要,他突然就不想再执着的要一个答案了,爱是不讲理的。 可他就是爱。 强攻急进不是他一开始想要的,他和宋砚聿逐渐挨的近了,这使他变得贪心不足,他明晃的心意在和宋砚聿的相处中变成了对方的负担。 “谢谢您。”段灼从沙发上跪到了宋砚聿脚边,亲昵的贴着宋砚聿的膝盖,眼泪打湿了宋砚聿的衣料,对方也难得的心软,手掌轻拍着段灼的后背。 情绪被宋砚聿的安抚彻底破开了口子,他抱着、贴着、蹭着,展露着小狗对主人的爱和依赖。 “不客气。” 宋砚聿原本想着借着这次的机会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但计划赶不上意外,段灼情绪的小崩盘只能让这次对话先暂停,宋砚聿由着小狗从他身上汲取,段灼的不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态度。 哭泣声逐渐由强变弱,呼吸幅度也逐渐平稳,spider就是个哭包,宋砚聿故意拆了一包新纸巾递给他,段灼顶着两个哭得通红的眼睛有些哀怨的看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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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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