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聿再怎么也多活了那么几年,饶澄意的小把戏真的很不够看,上次说要请他吃饭也是,当然和小孩不用计较太多,他点点头发自真心道:“嗯,很厉害。” 饶澄意捏着吸管在杯子里搅了搅,一阵冰块碰撞的声音响起,他状似无意地吐出一句话来。“有很多人都很喜欢段灼呢。” “嗯,我知道。”他自己也从那个年纪过来的,段灼这样的外貌、性格、才华都一定是很招人喜爱的。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饶澄意这话说得像是质问。 宋砚聿难得冒出些耐心,他将目光转回台上,手里摩擦着杯壁。 “小小,你考虑的太片面了,我有很多无法修正的缺陷,谁敢保障,这对他来说不会是痛苦和伤害呢。我们两个人之间差了很多,岂止是几年时间。我当然喜欢他,年轻又有活力,整天围着我打转,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但那些都不是爱,爱是很沉重的。”他说完又低头自嘲一笑,“更何况我们这样家庭出来的人,真的能懂得什么是爱吗?” 饶澄意沉默了两秒,他像是藏着恨,一字一句地说:“宋哥,你也是胆小鬼。” [爱难以抵抗] [我正在路上] [愿与你一同奔向] [那是否是我的臆想] [我想] [时间不会太长] [神明在上] [请赐我一个念想] 段灼站在台上,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宋砚聿这边,歌词一句句的唱出,像一场盛大又隐晦的表白。 [我想] [原来是] [爱难以抵抗] 冬天室外一层寒霜,屋内是滚烫的一颗颗心脏, 宋砚聿无法不为之动容,他遥望着台上那个抱着贝斯沉浸演奏的男孩,活像一条活泉里跃出水面的金色鲤鱼。 头一次发觉心原来可以跳成这样。 中断的对话继续,“不要把你在别人那里受的气撒在我这里。”宋砚聿看着他一脸的阴郁表情最终还是于心不忍,“你很久没回家了,我听说祝余要做个手术,下周三。” “什么!”饶澄意猛地弹起来,脸上表情迅速变成了浓浓的担忧,死孩子也就碰上他哥的事了才这么上心。 自从他被扭送出来以后他哥一直不理他,更不许他回家,他们相隔数千公里,每一天对饶澄意来说都是煎熬。 “趁这个机会回去看看吧。” 演出结束了,人群爆发的欢呼声中,他听着饶澄意又苦又涩的声音:“可是...哥不让我回去。” 他也偷偷回去过,但每一次都会被抓到,最后一次他哥更是将他按在祠堂狠狠揍了一顿,丝毫不管他还带着伤,当晚就把他送上了飞机。 ——“饶澄意,最后一次。” 这是那一天他哥唯一开口跟他说的一句话,竟然还是对他的警告,饶祝余一定也知道吧,他也断定弟弟肯定不敢再违背他了吧。 饶澄意鲜少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在宋砚聿的记忆里,小小一直是快乐恣意的,现在那个小小的孩子长大了,可现在却露出了一副痛苦又无助的模样,这要是被饶祝余看到了,他估计半夜睡不着还会怪自己吧。 宋砚聿无奈叹气,将饶澄意的外套拨开,确保能完整露出脖子上挂着的电子烟,在饶澄意一脸不解下打开手机,按下拍照键,闪光灯亮起的时候,他说:“我带你一起回去。” 听了这话,饶澄意不再去想其他,满眼感激的望着宋砚聿。 * 乐队结束后还有聚餐,段灼既不想丢宋砚聿一个人,也不想让缺席让大家失落,今晚的演出很特殊,在大家的目光注视下,段灼还是投了降,再三保证一定会去,这才被放过。 大厅里人散得差不多了,段灼这次过来没费什么力气,除了后面那根尾巴被人不小心碰到了会有些敏感,其他都没什么异样。 饶澄意不在,就剩下宋砚聿一个人。 “先生,澄意呢?”段灼看宋砚聿一个人坐着。 “他有事先走了,托我跟你说一声。”宋砚聿闻声抬起头。 “嗯嗯,没事。”段灼眼神闪躲,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开口:“先生,抱歉,我一会儿要去聚餐......” 宋砚聿看他那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暗示身上还带着的那些玩具。“东西可以摘掉了。” “啊?哦哦,不是,我是想说,让您来,又要您饿着肚子回去,嗯...对不起,我.....对不起,是我的错。” 其实这也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没事,记得先去把尾巴摘掉,再去和朋友玩。”宋砚聿笑着摆了摆手,他将遥控器递给段灼,起身,临走前抬手摸了摸段灼的后脑勺,“歌很好听。” “谢谢......”小狗变得呆愣愣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整个人都红透了。 “下次见。”宋砚聿的声音传进段灼的耳朵里是那般的轻盈。 目光呆滞的小狗点点头,也学着说:“嗯嗯,下次见。” * 厕所隔间里,段灼想了半晌还是没将尾巴摘掉,宋砚聿留给他的东西很少,伤痕总会淡去,可玩具不一样,就算是要拿出来,他也希望能是宋砚聿亲自来。 聚餐还是吃的火锅,冬天大家都喜欢这种热气腾腾的食物,酒过三巡,喝得都有点多,路玺靠在段灼的身上,魏冯屹靠在路玺的身上,跟多米诺骨牌差不多,陈苔也直挺挺的坐着,看似很清醒,其实就属她醉得最厉害。 “行了行了,陈姐,别拿那个,喝点这个吧。”段灼一手推开路玺,一手把陈苔也手里的酒杯夺下来给她换成柠檬水。 陈苔也喝醉了听话的很,让干嘛就干嘛,跟平时完全不一样,胆子也会变小很多,尤其害怕汽车,也肯上车,只是会扒着车窗掉眼泪,那还是段灼第一次见陈苔也哭,被吓了个半死,急忙给她拿纸擦,一边擦一边道歉,可她像是听不到,段灼这才发现原来是喝醉了。 这件事没人知道,段灼也没问过她,大家都各自拥有秘密,这很正常。 魏冯屹和路玺抱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话,驴头不对马嘴,一边说一边还时不时要段灼搭腔,他懒得理会酒鬼。 饭店上面就是酒店,之前段灼还吐槽谁家酒店下面是火锅店啊,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老板。 他先把陈苔也送回了房间,点了些解酒药和夜宵送到房间门口,给陈苔也的舍友何满榆发了消息,托她来照顾一下,她们两个关系很好,之前也是都是她来接陈苔也,将房间号和密码都发过去,很快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表示完感谢段灼又跑下去准备把楼下那两个搬上来,魏冯屹和路玺一路上手舞足蹈的,段灼屁股里的兔子尾巴被撞到好多次,好不容易到房间门口了,三个人看起来都颇为滑稽。 段灼正开门呢,身后两个人又开始发疯,段灼伸手去揽,被路玺一把推到墙上,尾巴狠狠凿进去,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迫使他直接膝盖一软跪到地上,整个人半天缓不过劲儿来,憋了半天咬牙切齿地蹦出来一句脏话:“操。” 两个醉鬼被各自扔到床上,段灼已经筋疲力尽,他在路玺和魏冯屹那边守了一会儿,确保他们没事了,才回自己房间。 趴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摸出手机,对着和宋砚聿的对话框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可以聊得,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也逐渐变得昏昏欲睡。 再次醒来是被后穴里的尾巴震醒的,迷迷糊糊中他摸到手机,凌晨两点多,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家伙会突然自己动,不太清醒的状态下他给宋砚聿发去了求救信号,他视线模糊,自以为发出了信息,他手抖着按下发送键,却在不自知间拨通了对方的视频电话。 他趴在床上无意识地在床单上蹭着阴茎,对方迟迟没有回复他的消息,小狗忍得辛苦,刚想要伸手探下去抚慰自己,手机被接通了,spider身子蜷缩着,微弱的呻吟声透过手机传递到另一端人的耳朵里,喃喃叫着:“先生。” 肛塞在手机端还显示“正在使用中”,宋砚聿以为是什么故障,正想着给时岸反馈一下这个问题,退出软件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理,促使他再次按下了打开键,那一刻他有股了然于胸的快感,出现的莫名其妙。 段灼的消息弹出时,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果然如此”,暂停键近在咫尺,只消他动动手指就可以结束,但他没有那么做,软件被切到后台,他接通了段灼的电话,他想知道现在的spider会是什么模样。 一定很可怜吧。 宋砚聿始终不认为自己很高尚,他明明和万万千普通又伪善的人一样,阴险且恶毒。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小狗思绪再次变得昏沉,一波快于一波的震感让他变得急躁,气血上涌脑袋直发晕。 “喂?”声音夹杂着电流声,听起来有些失真。 以段灼当下的状态更是难以辨别,他听见了声音,又探出头来,嘴巴半张着,叫出:“先生...” “怎么了?”颇为无辜的问着,手指却在档位键上来回拨弄。 “尾巴...尾巴在震...”spider说话的同时还要保证呼吸,这一行为对他来说好像有些困难,本能竟然会被遗忘,真奇怪。 “什么尾巴,不是让你摘了吗?”宋砚聿用无害善良的话粉饰着自己的残忍和虚伪,半张脸隐匿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嘴角勾起弧度,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近乎苛刻的将挡位拨至最大,电流也一并开启。 “啊!唔....哈啊....没、没有摘,我没有、没有摘。”他握着发烫的手机,嘴唇紧紧贴在那只手的手腕上,面颊两坨红晕,像是奶油蛋糕上点缀着的樱桃。 “是吗?”手机屏幕里只能看到房间的天花板,太黑了,也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宋砚聿摩挲着手里的笔杆,等了三四秒才继续说:“怎么那么不听话。” 另一边的小狗直掉泪,他根本不会为自己辩驳,也不考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只要是宋砚聿说的话,他都当真,夸他他就高兴,骂他他就道歉,真的是个好狗啊。 “哭什么呢?”这话宋砚聿总在对他讲,从他第一次在聿先生手里挨鞭子的时候就说过了,他也不想总是哭哭啼啼的,一定很招人烦,他在俱乐部里打听过的,聿先生喜欢耐性高的,可他天生泪窝很浅,百般控制,也还是会流出泪来,第一次和第一百次对比,好像没有任何有效的长进。 “对不起......”黏腻的声音里仿佛注入的全是眼泪和精液,段灼有一张纯情乖巧的脸,不过胆子倒是很大,拳头也很硬,身体软绵绵的,意志力却很顽强。 宋砚聿不太想听他再说道歉的话,spider分明可以说些更好听的,他擅长的,勾引人来怜爱他这件事spider做起来简直是信手拈来。肛塞停止了运作,卡在半上不下的位置,宋砚聿如愿听到了动物的哀嚎声,他心满意足却不为所动,用沉默和不作为来惩罚小狗是很残忍的,他单方面关闭了声音,段灼那边半点动静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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