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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默认的答复，段灼才朝对方伸出了一双手，将主人的东西交还，宋砚聿先是看了眼他那么举着伸过来的手心，停了两秒又去瞧他的表情，果然，和他以往每一次看向他时的神情一样，满是渴望与讨好。 宋砚聿抬手将打火机拿回，稍微侧头凑了过去，一手挡着风，一手拨燃火焰，橙红的火苗窜起，燃烧着烟卷，段灼直勾勾的盯着宋砚聿的脸，等一缕白烟从两人中间飘起，段灼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人挨得有多近，“吸气。” 他一时间有些愣了，对于宋砚聿发出的指令他总是下意识的遵从，烟丝燃烧他猛地吸入了一口，太突然也太刺激，他急忙将烟拿开，弯腰咳嗽不止。 宋砚聿不理会他的狼狈，从他手间拿回已经燃了三分之一的烟卷，接着抽了起来，同时还零碎的能听到对方的道歉声。烟丝燃烧被人吸入时火星也在黑夜里忽明忽暗，如同段灼正跳动着的心脏。 段灼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圈红了一片还要冲宋砚聿笑，一对尖牙从他的嘴角处漏了出来，宋砚聿坏心大起，将人拉过来后毫无征兆的朝那张笑脸上吐出了一口烟雾，这次段灼应对起来显然更有经验了，他没动没躲，静在原地等着烟雾消散。 手中夹着的烟又被抽了一口，宋砚聿才将自己刚才的想法顺下去——那是很好看的一张笑脸。 也乖，被欺负了也不觉得。 段灼回味着嘴里的苦涩实在很不懂这件事是如何给人带来快感和乐趣的，但他很明白点到为止的重要性，站在一旁沉默的陪宋砚聿抽完了剩下的半支烟。 临了了他忽然开口，“今天，我...我不知道。”段灼说出口了才后知后觉这句解释好像很多余。“您别生气。”他其实不是很会揣摩宋砚聿的心思，宋先生从不把情绪挂在脸上，但段灼却习惯了把道歉挂在嘴边。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可宋砚聿明白他的意思。“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生气。”他侧目看向站在一旁的段灼，小孩低着头就给人留了一个圆圆的发旋。 “因为......我...我算计您。”分明是没有的事，愣是被他说的好像成了事实。可又不得不承认，他总是在做一些让宋砚聿不高兴的事。在他刚进俱乐部的时候就有人跟他说过，聿先生喜欢单纯安分的，最讨厌耍心眼儿的，可他偏偏算不得前者，又和后者有相似之处。 “你很聪明，在没把握的事情上，总是会率先摆出一副低姿态来试探我的态度，就像现在。”宋砚聿平静的陈述着。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先生，我、我没。”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叫人听不见，他太激动了，一不留神还攥住了宋砚聿的袖口，可怜巴巴的样子真和一只被主人教训过的宠物一样。 路边的灯光虽然昏暗，可那也架不住小狗的目光热切，一双杏眼巴巴的望着，管他是谁都要先心软三分，可宋先生不吃他这一套，管他是撒娇还是认错，装的多可怜，他也下得去手把人推开，段灼不敢再说话了。 “撒谎可是要被打这里的。”宋砚聿扫了一眼被段灼抓着的袖口，没出声制止，只是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段灼现在在他眼里就如同一只被人戳破了皮还要乱叫的小狗，尽管聒噪但不失诚恳。 “在这里吗？”段灼没拒绝，反而问他。 “我要说是，你还打算在这里跪下吗。”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试探让宋砚聿觉得累，他懒得跟狗计较，扒开缠在身上的笨东西，抬脚就要走。 段灼被他的动作刺痛，急忙原地跪下了下去，还哀求般的叫他：“先生。” spider的胆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路边人多车多，保不齐哪个无聊的人一转头就会看过来，宋砚聿的眼神一暗，勾起嘴角，残忍的话下一秒就席卷了段灼的摇摇欲坠的心。 “又要装可怜。” 他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想要伸手去抓宋砚聿的裤脚却被躲过，被人嫌弃的狗没了主意，就拧着眉，一下下的摇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两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饶澄意终于把车开过来了，汽车的鸣笛声打破了他们彼此间的微妙气氛。 宋砚聿回头看了眼，踢了踢段灼的膝盖叫他站起来，也不管他会不会听话，自己先往车那边走了。宋砚聿先一步坐到了后座上，段灼在副驾驶和后座两者之间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宋砚聿落下玻璃叫他滚上来，他才赶忙拉开车门。 饶澄意不懂他俩之间这诡异的气氛，也不敢贸然开口，只能从后视镜里小心偷看。俩人谁也不说话，饶澄意连目的地都不确定，车都开出去几公里了，后座上的两个还玩冷战呢。 饶澄意心里盘算着，在等红灯的时候突然说出：“宋哥，我今天晚上得回学校，你一会儿把段灼送回去吧。” “不用！”段灼拒绝的很干脆，刚才被骂了装可怜，他现在是一万个安分小心。 “你说呢，宋哥。”能做主的人还没说话呢，饶澄意也好奇他会不会答应。 “嗯。” 段灼显然以为自己幻听了，饶澄意倒是会心一笑。 * 车上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位置重新更换，这次宋砚聿在驾驶位，他坐上了副驾驶位，还在后座坐着像是把人当司机用了。 段灼翻身跪在副驾驶的皮座上，弯下腰弓着背去蹭宋砚聿的手背，见他没有躲开才放心将脸蛋贴上去，主动勾引的事他做的也不少，只不过次次都落了空，可他就还是想和宋砚聿贴的近一点。 “让你学了这么久规矩，就学了点这个？”嘲讽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藏着脸的小狗闻言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也学了别的，您什么时候想检查一下。”段灼也不起身，就歪着脸往上看，眼睛眨呀眨。 这样主动明显的邀请才像是spider的作风，哪像饶澄意一句话拐十八个弯。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检查。”这话说的不严肃，段灼很认真的分辨过后才敢笃定，他心知肚明宋砚聿是故意的，也乐意顺着一起闹。 “不检查吗？先生，不检查一下吗？”他问得诚恳又可怜，听起来像是“检查一下吧，就检查一下吧。” 宋砚聿想，如果spider不是非要选择他的话，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dom都不会这么狠心拒绝他的，可是他都这样对待他了，他竟然依旧没想着逃开，好奇怪。 “拿什么来换呢。”宋砚聿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将段灼的脸推开了一些，从中抽出手，在小狗受伤破裂的眼神下，又抬起手重新伸了过去，只不过这次是为了盖住那双眼睛。 “只要我有的。”他不犹豫、不思索，只要他有的，宋砚聿愿意，他都肯。 “那就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一点就通的小狗很快往前挪了挪，在黑暗中摸索着要寻找主人的阴茎，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碰到就被人先一步抓住了头发。 “还轮不到你。” 段灼只以为是先生是在说他口活差，他又往前跪了跪，才开口说道：“我练过的，您可以先检查一下这个。”说完自己还觉得不好意思，耳朵烧的通红。 听了这话的宋砚聿倒是觉得很好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然而spider时不时出现的迟钝竟也会给人一种诡异的可爱感，这时候的他虽然不再机灵敏感，可也少了些身处奴隶身份中的那股子讨好劲，不那么聪明也很好，至少呆笨的瞬间他完全的变回了他自己。 宋砚聿不合时宜想，他们好像从未能脱离限制，好好的认识一下彼此。 “段灼，”宋砚聿将盖住他眼睛的手掌掀开，下移，捂住了他的下半张脸，车内狭窄又黑暗的环境里，两人只能靠着路灯依稀辨认对方的表情，“不可以。”宋砚聿不容置疑的语气和眼神让段灼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他能察觉到镜片背后的那一双眸子里没有对他的半点喜爱，是他试图越界了。 默默退开了一定的距离，段灼才哑声道歉，宋砚聿感受到手心里的热源退离，心情算不上多好，但也没有要往狗身上撒气的想法。 “我送你回去。” 段灼很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不舍得说，能多待一秒也都是好的呀。 车子还停在饶澄意学校附近，而段灼的学校和这里就隔了两条街，他到底还是没有死皮赖脸的待下去。“不用了先生，我转个弯隔壁那个学校就是了，今天麻烦您了，不好意思。”说完就想赶快拉开车门逃跑。 谁成想，车门竟然上了锁，可他分明记得饶澄意下车之后车门没锁上啊，自以为周密严谨的计划显而易见的失败了，段灼只好又讪讪地转回身子。 “先生...” “嗯。”门锁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宋砚聿靠在椅背上，将胳膊搭在扶手上，侧目通过车窗和心里发虚的段灼对视上，“跑啊。” 犹如一只蛰伏已久的猛兽终于露出了獠牙，陪着已经十拿九稳的猎物懒散的做些游戏玩玩。 “我...没有...”这一遭下来让段灼心绪不宁，真成了慌不择路也无处可逃了。 “你主意一向大的很。”宋砚聿掐住他的下巴，把那张小脸扭过来，面皮上红潮未褪，任人摆弄的小狗，顶着这样一副样子，让他看起来像一颗甜糖，予取予求，连带着让下唇被撕咬出的牙痕也莫名顺眼了不少。 “我怕您...嫌我烦。”段灼这会儿说话倒是知道低下头了，随着说话间拧起的眉心让人看了怜惜，额头上的碎发也跟着掉下来，打下一小片阴影，让他看起来更乖了点，是啊，还是小孩子呢。 宋砚聿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开合的嘴唇，手指微动，最终还是按住了那柔软的唇瓣，这张嘴总是胡乱说话，摸起来倒是意外的舒服，湿润、暖和。 “唔？”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疑问，他虽然不明所以，但仍旧愿意顺从。他也很少去质疑事件的合理性，能全心身的投入和接受，需要很多很多的信任，以及爱。 “安静。”命令简短却十分有效，段灼安静地维持着姿势，连眼睛都被刻意地控制，减少了眨动的频率。 宋砚聿按着摩擦了两下就松开了手，湿纸巾被抽出一张，被人触碰过的嘴唇被仔细的擦拭着，来回擦了两次的唇终于变得干净、水润、透亮，段灼像是被弄得发情了一般，他半窝在车椅里，胳膊颤颤，送出去的一张脸上隐隐沁出了汗，在这样的秋季夜晚里，正徐徐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反观始作俑者还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神邸面容，冷静又淡漠地观看了一场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段灼的上衣被剥落，衣物掉落到地上的那一声意外的明显，让段灼也跟着狠狠地抖了一下，他的眼睛又被蒙住了，这次是什么东西他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上半身很快变得一丝不挂，在他想要脱去裤子的时候，宋砚聿抓住了他的手腕说了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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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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