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一个好机会。 白茶睫毛轻颤,正准备采取行动。 泳池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激动的低吼,激烈的水声停了下来,只剩下难忍的啜泣和需要打码的私语。 这、这就结束了? 关键时刻,背景音居然没了。 季承煜瞥了眼手表上的计时,按下了暂停。 00:05:26的数字一亮,白茶也被吸引地看了过来。 “5分26。”季承煜贴心地给他解释,“一次性.交的时间是5分26秒。” 给人性.交时间计时…… 这季承煜果然是纯种变态啊。 阳.痿的可信证据+1 白茶眼睫抖动,茶色的眼睛里似有泪珠滚动。 “现在到你了,”季承煜对他抬了抬下巴,“Your turn, please.” “咔哒”一声。 计时清零。 不是,这怎么还有我的戏份? 白茶可对性.功能正常的男人没有兴趣。 他半仰起脸,光影在他的鼻翼处分割,只露出清晰的下半张脸,和隐约颤抖的眼睫。 他瑟缩了一下,两滴泪就顺着脸颊一路滑进衣领里。 这泪珠滚得极有美感,在眼眶将落未落时,眼睛深情委屈地抬眼看人,然后从眼角坠下,顺着脸颊滑落,两颗泪珠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维持一秒左右的时间差,这样能放大可怜脆弱,最后再抬眼勾一下,睫毛微抖,百转千回。 他苦练此技已久,在泪下落弧线的技术上鲜有敌手。 马克·吐温说过,没有男人能抵挡美人的眼泪攻势。 白茶深以为然,屡战屡胜。 如果这样也没有用的话…… 美人扇子似的两派睫毛挂着盈盈波光。 这本是极惹人心软的画面,但季承煜油盐不进,只是莫名觉得,这人哭起来应该比刚才泳池里那个好听。 如果这样也没有用的话……白茶心脏砰砰直跳。 那就太好了! 阳.痿的可信证据+2 白茶拿捏着人设,一个试图爬床的柔弱美人。 “先生,我们这边不提供这种服务。”嗓音细细地发着抖。 “我只是拿钱办事的小喽啰,您看能不能……我打电话叫他过来可以吗?这生意我不做了。” “求求您,外面真的不可以……” 白茶捂着眼睛蹲下去,一小团缩在墙角的阴影里,肩膀一抖一抖的,柔弱无助的样子可怜极了。 他还记得浴池那边两个“刚下戏”的正主,哭声都是轻轻的,跟小猫叫似的。 没人会不心软。 没人会不想得到一个引人攀折、自荐枕席的美人。 除非……他不行。 季承煜指骨绷直,先前触碰产生的麻痒更严重了,他克制着自己没去掐.弄,盯着地上那个缩起来的发旋。 有某种极危险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与这莫名发作的病症一同,都是由眼前这人带来的。 谁造成问题,谁解决问题。 装哭算什么啊,要真哭出来才可以啊。 “别哭啊。”他恶劣地笑笑,伪善地给出建议,“我也没说,不能在室内做啊?” “如果能让他超过十分钟,今晚就放过你。” 阳.痿的可信证据+3 白茶医生下了诊断,这季承煜初步确诊为阳.痿。 “白茶医生”虽然功成身退,但“爬床美人”还没能解决眼前的难题。 “不愿意吗?”季承煜晃动了一下表链,善心大发地跟他科普,“里面那位也姓季,季长廷,季氏目前的掌权人。” “我教你,你去抱他的大腿,这可比千方百计打听我的消息管用多了。”季承煜用冰冷的表盘蹭了蹭他的脸颊,“你说是不是,白茶?”
第3章 “病友”交锋 白茶震惊地抬起头。 不是,他怎么偷听他爹的活.春.宫啊! 这种、这种癖好……白茶怀疑自己还是低估了季承煜的心理扭曲程度。 不能那个,对人影响这么大吗? 白茶连被叫破身份的惊讶都忘了,直直仰头看着他:“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季承煜整理表链的动作一顿,从白茶那双写满无辜的美人眸里居然看出了怜惜。 他什么症状还需要人怜惜? 白茶上前一步,胆大包天地踮起脚,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安慰道:“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忌讳的,我给你推荐医生,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 他停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地小声补充:“……不能那什么也挺好的,我最喜欢你这样的人了。” 夏夜的山里寒凉,男人的西服冷硬,手指被寒意浸透,白茶不自觉抖了一下,看上去有几分可怜的羞怯。 怕成这样,还要来冠冕堂皇地讲什么喜欢。 感谢季长廷那个荤素不忌的主,季承煜没少见爬床的各色美人,但是像白茶这一款,未免有些清新脱俗了。 手法拙劣,演技感人。 脑子有病,还要这么努力地献身。 不给他攀上季家的机会,季承煜都觉得自己在虐待“精神病人”。 “喜欢我?”季承煜笑笑,“那证明给我看吧。” “季长廷晚上会在主卧休息,”他扬起下巴,对白茶示意,“卧室在这边。” 季承煜果然病入膏肓了。 白茶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伤,阳.痿是八九不离十了,但这人好像对自己半分意思也没有啊。 这还怎么结婚! 他本来只是想来试探一番,按照他的预想,季承煜应该礼貌地请人另谋高就,再不济,声色俱厉地让人滚出去也行啊,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现场就有个能“高就”的! 白茶进退两难,只恨自己没有做好准备工作,新下载的《阳.痿病人家庭护理秘籍》还没仔细研读,万一给未来丈夫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这结婚就大有难度了! 不行,不可以。 千载难逢的完美丈夫就在眼前,他绝对不能错过。 一想到季承煜拒绝了联姻,换个非常行的花花公子,婚后将要长期遭受刚才听到的那种痛苦不已的折磨,白茶的三分惋惜七分遗憾就变成了十二分痛哭流涕。 “季少爷,”白茶眼含热泪,哭得真心实意,“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别这样侮辱我的真心了,我喜欢的只有你,千方百计混进来也只为了你一人而已。”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最后四个字尾音颤抖,含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倾泻而出,白茶仰着脸闭上眼,等着人怜惜地帮他拭泪。 等了半晌,脸上的泪花都被寒风吹干了,也没等来剧本里该有的一双温柔修长的大手。 他疑惑地睁开眼,却见季承煜倚着墙,半笑不笑地凝视着他。 这台词,倒是有几分熟悉。 短剧怕是没少涉猎,酸词和眼泪说来就来。 跟他预料中一样,真正哭起来就很漂亮,那双浅茶色的眼睛清凌凌的,比最名贵的翡翠更加剔透。 果然有些人,眼睛里就适合带着泪水。 送上门的漂亮小猫,怎么欺负都没关系的吧。 “等什么呢?不会在等我给你擦眼泪吧?” 手指的麻痒已经蔓延到全身,季承煜没有碰触引诱他发病的罪魁祸首,只是伸手扯开了一颗衬衣扣子。 粗粝的皮革手套剐蹭过脖子,男人的喉结周围红了一圈。 白茶被扑面而来的男色冲了一下,这是跟他完全不同的、充满暴力美学的性感,粗暴、狂野、危险,却又因为身患隐疾不能真正伤害他。 顶级美色。 他真的有些喜欢这个男人了。 两人僵持已久,俨然忘了游泳池里方才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两位“小电影”主人公。 “啊——!” 惊恐的尖叫声吓了沉迷美色的白茶一大跳,他回过头,跟只披了条浴巾的男孩正好打了个照面。 曲泉眼神惊惧,在白茶和季承煜身上反复游移,死死捂着嘴,才没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看见什么了大惊小怪的,不成体统!”威严的训斥紧跟着从转角的墙后传来。 这是季长廷也过来了! 白茶慌乱之下,匆忙拽下了右耳的耳夹,耳垂瞬间的剧痛让他没忍住又掉了两滴眼泪。 他顾不上多说,矮身从季承煜身侧溜了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手指灵活地伸进了季承煜的西裤口袋。 温热细腻的触感隔着西裤一晃而过,瞬间从腿跟蔓延开一串刺痒,季承煜侧身回望,只看见一个缩成一团飞快远去的黑影。 跑的还挺快,跟个兔子似的。 落跑兔子临走前还留下了伴手礼。 季承煜摘下单只手套,从腿侧摸出了一只男士耳夹,宝石圆润,艳色非常。 他捏在掌心把玩,动作有几分轻佻,好像把玩的不是耳夹,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季长廷呵斥完一惊一乍的小情人,才拢着半湿的浴袍姗姗来迟,一眼就看见那个招人厌的侧影。 “逆子!你怎么在这!”季长廷怒气凛然。 季承煜把玩的手指一顿,唇角落了下去,冷笑:“怎么?准你在我别墅里打野.战,还不准主人来捉.奸?” “你——!” 季长廷刚在游泳池里来了一发,大汗淋漓又见了冷风,被两句话堵得眼前发黑,伸手指着季承煜说不出话来。 曲泉也顾不上刚才惊鸿一瞥的那个落跑美人了,连忙安抚快要气晕过去的金主爸爸。 他跟季长廷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跟长子不和,每次打照面都天崩地裂。 今天还是运动时间长了,这战斗力还不如上一次,一句话就不行了。 他心下腹诽,面上却一片担忧之色:“季总,咱们先进屋休息一下吧。” 老季总还没点头,另一个季总却发话了。 “等等。”季承煜语气甚至是温和的,说出来的话却专挑季长廷的膈应处下嘴,“你们季总有自己的房产,劳烦别跟个乞丐似的赖在别人家里。” 身上的麻痒变得难以忍受,季承煜没心情再找季长廷的麻烦,他没等两人的回应,径直进了屋子。 “滴滴”两声,房门上了锁。 曲泉扶着季长廷,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季总您看?” 急火攻心,又在情人面前被下了面子,季长廷气急败坏:“我看什么看?你是蠢货吗?打电话给负责人!半山湖光是我季氏的产业,还能让季家家主出去睡大街?!” * 白茶原路返回,等看见“亭台小筑”的牌匾时才松了一口气,发觉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真是好生刺激的一个夜晚。 白茶捏着痛意灼烧的耳垂,又想起季承煜讲话时震颤的粉红喉结,忍不住露出了笑,眼眸都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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