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妈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喻妈妈了然,弯腰抱起自家孩子,送到岑道州身边。岑道州拽住自家儿子的手后,就不哭不闹了。 喻妈妈无奈说:“州州老这样,这俩孩子一分开就闹。” 喻挽桑气得不行,好不容易要送走这个讨厌鬼了,怎么自己又被抓住了。 哭吧哭吧,谁能有你这么能哭呢? 岑妈妈还在纠结,外面谈完事儿的两个大老爷们终于进来了。岑爸爸问清楚什么事儿后,直接说:“要不让鱼鱼一块儿到咱们家住。正好家里房间多,隔壁的那栋别墅也没人照顾,交给老喻你们两口子,我挺放心的。” 喻家的房子是老房子,地段也不是特别好。而岑家是住在别墅区的,各方面条件都要好很多。 老喻不同意,喻妈妈直接应承下来,说好。 哪儿有人放着好好的别墅不去住,住这小房子的?在岑家帮忙的人这么多,也就他们两口子有福气住到岑家去。 还是托的儿子的福气。 老喻皱着眉头,死活不乐意。喻妈妈说:“等小少爷觉得咱们鱼鱼不好玩了,我们两口子再搬回来。” 岑妈妈说:“就是麻烦你们了,搬来搬去的。”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为了小少爷好。”喻妈妈说。 喻挽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原来他们一家人之所以能够住进岑家别墅,还是因为自己? 他踢着腿,表示不乐意,他就爱自己的小房子。他这辈子绝对不要再和岑道州扯上关系,万一岑道州以后长大了又吃窝边草,喜欢上他怎么办? 喻挽桑刚踢腿,岑道州也笑着学他踢腿。 喻妈妈:“这两个小孩儿跟能听懂话一样,高兴得都开始踢腿了。” 岑妈妈也觉得乐,她和丈夫去美国出差,顺便探亲看看她爸妈,因为行程比较满,就没敢带上自家儿子。现在自家儿子也会给自己找个伴了。 喻挽桑尖叫:我在抗议!让这兔崽子滚开! 岑道州从自家妈妈怀里凑过去,吧唧一口啵在喻挽桑的脸颊上:“嘿嘿~嘿~” 喻挽桑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当小孩子也太难受了,什么时候他才能学会说话啊? 他完全不想和岑道州绑在一块儿生活,要是重蹈以前的覆辙,他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万一岑道州又喜欢上他…… 想到上一辈子,岑道州倒在他面前的样子,喻挽桑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岑道州当时被送医院时,身上那么多血,这家伙当时得多疼啊,为什么还要哄着他接吻,为什么还要把食物都给了他? 可惜上一辈子的事情都是无解的。 喻挽桑现在每天的日子都是吃吃喝喝,然后睡觉,被岑道州睡,然后被迫被岑道州咬。六个月大时,喻挽桑终于开始长牙,他长牙的第一件事就是咬岑道州。 小孩子的力气小,咬人也不疼。 岑道州被咬后,就咯咯咯地笑。 喻挽桑鼓着腮帮子,用力去咬:我让你笑!小崽子,谁让你天天咬我的? 岑道州以为喻挽桑在和他玩游戏,还把自己的兔耳朵帽子塞到喻挽桑手里。 在岑道州十个月大时,他终于会说话了,第一句话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鱼鱼。 这可把岑家的两口子给气着了,自家儿子果然是个外向的,不中留的。 “就知道鱼鱼,成天都缠着鱼鱼玩,你啊你,没出息。”岑妈妈轻轻地戳了下自家儿子的额头。 岑爸爸说:“孩子还小,他哪儿知道什么。每天听人喊鱼鱼,就学会了。你跟小孩子吃什么醋。” 岑妈妈依偎在岑爸爸怀里:“我天天在这小子身边教他喊妈妈,他也没学会啊。” “咱孩子外向,向着外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岑爸爸无奈地揽着自家娇妻。 “鱼鱼也不是外人。”岑妈妈说,“咱儿子从小就知道给自己找个伴儿,这聪明劲儿也不知道随了谁。要是鱼鱼是个女孩儿就好了,以后这两个孩子长大了,就让他们在一起,这样媳妇儿也是知根知底的,多好。” “你净操这心,州州还不到一岁,你就开始想他结婚的事儿了。”岑爸爸说。 岑道州学会说话后,特别喜欢说鱼鱼。 他要吃奶了就要喊鱼鱼,要拉臭臭了也要喊鱼鱼,甚至要别人抱起来散步了也要喊鱼鱼。成天嘴里都只会那俩字儿,这可把岑家两口子急坏了。 喻挽桑也会说话。岑道州一喊鱼鱼,他就说走开,后来岑道州说得多了,他就翻白眼,无奈地任由岑道州黏过来。 黏人精,你就可劲儿黏吧,谁能有你会黏人?
第3章 在四岁以前,两个小孩儿都一块儿在岑家的别墅里生活。岑道州已经能够很流利地说话写字,跟个小话痨一样,成天缠着喻挽桑喊鱼鱼哥哥。 偏偏“哥哥”两个字,他故意说不清楚,总喊“锅锅”。 喻挽桑不想和岑道州一起生活,所以成天都想要劝自家爸妈搬出去住。他穿着小袜子,踩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抱着自己的一大堆熊娃娃和兔子布偶,在门口垒起一道“高墙”。 大人可以穿过这道“高墙”进来,岑道州却很难进来。 不是喻挽桑笨,而是他只能通过这种法子来阻拦岑道州。他吓过岑道州,骂过岑道州,也用过椅子来堵岑道州,偏偏岑道州都当自己在和他玩游戏。 喻挽桑四岁生日那天,老喻被放了一天假。 喻妈妈头天早上要给喻挽桑洗澡,喻挽桑穿着自己的小拖鞋,就跑进浴室,把门反锁,坚持要自己洗澡。 “鱼鱼还害羞了,这么小就要自己洗澡。”喻妈妈感慨地说。 老喻一边把中午剩下的米饭热了一下,倒在自己碗里,一边对自己媳妇儿说:“男人就要早点有担当,早点自立,这是好事。” 等鱼鱼出来了,他用毛巾边擦自己的头发边走出来。 喻妈妈说:“鱼鱼你怎么用州州的毛巾?” 喻挽桑瞬间石化在原地—— 怎么办?! 他不干净了! 他用了那个小奶包的毛巾! 岑道州断奶特别晚,性格也跟软包子一样,爱喝奶,还老乳糖不耐受,还尿床,自己睡觉还会尿裤子。 喻挽桑烦死他了。 偏偏每次真要他远离岑道州,对岑道州不管不顾,他又做不到。岑道州出了事喊哥哥的时候,他跑得比谁都快,哄好后,他又不管了,等着岑道州黏过来。 岑道州经常在喻家住,所以喻家两口子买东西都会买双份的。双份的可爱动物图案瓷碗,双份的同款毛巾,双份的同样牌子的牙膏,还有双份的同样款式的睡衣。 喻挽桑特别想要把毛巾帕子丢地上,但他始终没这么做。 “诶,老喻,州州有一段时间没来找咱们鱼鱼了吧?咱们鱼鱼是不是失宠了?”喻妈妈开玩笑说,“要是鱼鱼失宠了,咱们就得回去住小房子了。说真的,住了这么多年的别墅,一下子让我回到小房子住,我还真不习惯。” 老喻生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又不是卖儿子才住得起这个房子。” 喻妈妈爱说实话:“当初可不就是小少爷看上咱们鱼鱼,我们才能跟着鱼鱼住进岑先生家里啊。” 一生都要脊梁骨的老喻气得脸红:“那是岑先生为了让我们工作方便点,谁说是看在咱们儿子的份上?” 喻妈妈朝还在石化中的儿子招招手:“儿子过来,快看看你老爸,他嘴硬得跟石头一样。岑先生跟他说句客套话,他还当真了。否则人家家里这么多干活儿的,怎么就我们这一家子搬了进来?” 喻挽桑乖乖朝自己妈走过去,任由妈妈拿了帕子给自己擦湿头发。 “妈妈,我想要搬去小房子。”喻挽桑说。 “呸呸呸,别听你爸胡说八道,小房子哪里好了。”喻妈妈说。 喻爸爸也喜欢大房子,主要是住这里方便,他不爱折腾。 喻挽桑见说服不了自家爸妈,只能老老实实地抱着自己的小碗吃饭。饭刚吃完,门铃就响了。 岑妈妈牵着自家儿子上门。岑道州看上去没精打采的,他的眼神落在喻挽桑身上的时候,就突然亮了起来。 “妈咪,我去找鱼鱼玩。”岑道州飞奔道喻挽桑身边,坐在喻挽桑旁边的凳子上。 他的两只脚欢快地在荡啊荡,鞋子也被他踢掉。 他伸手就要去捉桌上的食物,喻挽桑板着脸教训他:“吃饭不能用手抓。” 岑道州嘴一瘪,就要哭。喻挽桑还用筷子打了他的手。 喻挽桑心里咯噔一下。岑道州的嘴角越来越向下垮。喻挽桑的心里又咯噔一下。岑道州眨了眨眼睛,眼睛里都是眼泪,手还拽着喻挽桑的衣服开始扯。喻挽桑的心已经咯噔不出来了。 “你是小哭包吗?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不准哭了。”喻挽桑拿了自己的筷子,给岑道州夹了一点蔬菜和酥肉,他用勺子舀了两勺肉沫蛋羹到岑道州面前的碗里。 岑道州还不太会用筷子,只能用勺子舀着吃。 他一看喻挽桑给自己夹了吃的,顿时就收了眼泪,笑得可甜了,说:“州州不是小哭包,州州是鱼鱼锅锅的小甜心呐。” 喻挽桑没吭声,虚虚地用手护着岑道州,怕他摔地上去了。 岑妈妈把喻挽桑的举动看在眼里,眼睛里的笑意多带了几分真心。 喻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咱们州州小少爷真会撒娇,一看以后就是会讨老婆喜欢的。” 岑妈妈也觉得自家儿子非常可爱,但还是谦虚地说:“他也就会撒娇这点讨人喜欢,平常折磨起人来一点都不可爱。” 喻挽桑并没有觉得这个小哭包很可爱,还特别生气地捏了一下岑道州胖乎乎的脸颊。 嗯,手感特别好,比他自己的脸要好捏。 岑道州的脸颊软软的,鼓起来,他说:“鱼鱼,锅锅,走走好捏么(鱼鱼哥哥,州州好捏吗)?” 喻挽桑跟手被烫着一样收回来。 “不好捏。”他口是心非地说,“还有,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跟饶舌一样喊锅锅。” “喔,好吧,那以后州州捏鱼鱼锅锅的脸,锅锅的脸好捏,软。”岑道州咀嚼了两口米饭,吧唧一口亲在喻挽桑的脸颊上,“也好亲呐!” 喻挽桑这回彻底觉得自己脏了:“你才好亲,你全家都好亲!” 岑道州三岁就开始学钢琴。 所以平常很少有时间来和喻挽桑玩。 为了来找他的鱼鱼哥哥玩,他提前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就算鱼鱼哥哥骂他,他也喜欢,哥哥总是口是心非。 其实小孩子太早学钢琴也学不会什么,偏偏岑妈妈是钢琴师,她请了一个业内的大师来教导岑道州。 她总说:“也不指望州州学得多好,只希望钢琴能够磨磨他的性子,别跟他爸一样,做事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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