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焕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抱起文件想进去让潮月签名,阎决看了他一眼,许焕立时站在了原地。 连许焕都看出来了,阎决现在很危险。 “那、那你先。” 办公室的大门被关上,这次严丝合缝,任何人都无法窥探里面的场景了。 潮月气得眼尾有些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一口,他当然也看到阎决的脸色了,但是不想多说什么,一条狗而已,难道还想让他解释吗?! 他们只是床上的交易。 “换一家安保公司,告诉他们,再有外人闯进来,就全都滚。” “今天值班的秘书是哪几个,也辞了。” 半晌没有听到动静,潮月气狠地甩了杯子,“怎么,你也要造反吗?” 溅起的茶杯碎片砸在了阎决的裤腿,潮月忽然意识到不对。 阎决站在李凛冬刚才的位置叫他,“潮月。” 潮月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的紧绷压抑,他站在光影的阴影里,但他不是安全的。 潮月的怒火冷了下来,“出去。” 阎决弯下腰将碎掉的杯子一片片捡起来,包好,在这个过程中潮月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阎决,他在不安和警惕。 有些东西要失控了。 他能感觉到他手中那根无形的枷锁已经断了。 他用言语控制一头恶犬,享受恶犬随时反扑的危险,现在,危险来了。 看似平静的空间只需要瞬间就能打破,阎决将桌上的所有东西扫落,他掐着潮月的脖子将他按在上面,力道大的根本不管潮月的疼痛。 潮月同样狠戾,他是不被驯服的。 “你想死?松开!现在松开我当什么事没发生,阎决!” 阎决跪在潮月腰侧,死死锢着潮月,一手飞快解下了皮带,他像李凛冬那样用拇指去压潮月的嘴唇,力气更大,探得更深,他的手指被潮月咬得满是鲜血,但依然往更深处去,就像在摸毒蛇的毒牙。 这是一场丛林里的交锋,阎决摸到了毒蛇的毒牙,掰开,他不怕被咬死一般,狠狠的,一下一下的,以一种对潮月来说羞辱的,从上往下的动作,压制着潮月。 毒蛇的獠牙几次刮过阎决的致命处,阎决都宛若无觉,他掐紧了潮月的脖子,最后甚至抓住了潮月的头发。 潮月是疼的,还有恐怖的窒息感,他想杀了阎决的心都有,但当他咳着吐出唾液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阎决将他的手伸在他面前。 他的声音嘶哑极了,里面蕴含的情感浓烈到吓人,“你喜欢,潮月。” “他还碰了你哪里?” 潮月随便抓了个地上的文件夹,兜头打在阎决头上,文件夹打烂了,他就用手,他把阎决的嘴角扇出了血。 “闭嘴!你就是条狗,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别拿你那可笑的占有欲威胁我!” 阎决无动于衷,他再次扣住了潮月的腰,潮月的呼吸一颤,他骂不出声了,他的喉咙很疼。 阎决:“你们说了什么?” 他知道李凛冬回国,也知道他通过秘书处联系潮月,但是他以为潮月不会见他。 潮月忽然软了神色,攀上阎决的肩膀,轻柔地擦去阎决脸上的血,“你吃醋啊?” 阎决也用手擦潮月脸上的水渍,但他的手上都是血,越擦越脏。 “嗯。” 阎决在吃醋。 他至今记得潮月十八岁的生日礼上,潮月故意撩拨他之后,又在无人的角落,由着李凛冬肆意勾摸他的脸颊。 潮月愣了下,很快回神,偏过脸,慢慢地田干净了阎决手上的血,“你醋什么?我的第一次在哪里,你不知道吗?” 他又开始哄弄阎决了,“你想知道我跟他说了什么?” “自己把皮带缠在脖子上。” 阎决几乎没犹豫就照做了,还贴心的把两端放到潮月的手里。 潮月笑了,推倒阎决,手上开始拉紧,“刚才我受的,你也试试,怎么样?” 潮月下手比阎决狠多了,皮带立刻就磨损了阎决的脖子,但阎决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盯着潮月,“你们说了什么。” 潮月软软地趴在阎决胸口,比之刚才面对李凛冬还要魅百倍。 “我说,我已经……” “熟透了……” “你用力,我就用力,你快,我就快,蠢狗,知道了吗?” 阎决用行动回答了潮月。 他们差点一同死在这里。 而接下来无论潮月怎么做,阎决都没有再反抗一次,那条无形的枷锁又一次轻而易举地回到了潮月手里。 恶犬仅仅只是凶狠了一下,就又被训成了乖狗狗。 潮月眼神迷蒙地看着阎决逐渐暗红的脸,他松开皮带,给了阎决一口喘息的时间,“真难看。” 阎决动作迅猛的让潮月抓不到那条皮带了。
第7章 不说话第七章 那天的事后阎决自觉地去跪了五个小时,潮月也没有再罚他什么了。只是之后他们在床上,阎决会更狠一些,他们每次都像互相征服了一次,大汗淋漓。 潮月不太满意,但又不可否认他很爽快,于是就格外地看阎决不顺眼,每每上一秒他们还一同沉沦,下一秒他就冷漠地把人踢下床,让他滚。 阎决倒是一点怨念也没有,那天的爆发就像一个意外,他守着潮月,沉默又长久。 李凛冬这个名字没有再出现在他们之间,明面上的。 私底下,不管是潮月还是阎决,他们都有自己的动作。 李凛冬回来,那群董事会的老东西不太安分,潮月自然要想办法。事实上他已经有一个计划了,只是还在犹豫。 李凛冬这时候回来,其实是个绝好的机会,他可以借着李凛冬的视线把阎决除掉。 东西他已经准备好了,是一份没有销毁的合同,这份合同会在他出差的时候,让阎决进去一段时间。 至于进去多久,取决于潮月怎么追究,又给不给他请律师。 潮月犹豫的并不是这个,更不是心软,他考虑的是阎决进去后,他是否能在第一时间拉拢阎决的属下,毕竟外面还有个李凛冬。虽然两年前他赢了,但集团里始终有李凛冬的百分之五股份。 那群董事会的老头也更属意他们真正的继承人。 最后潮月还是决定按照计划行事,李凛冬不足为惧,这两年多他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势力,李凛冬就算要折腾点什么,也需要花费时间和大力气,现在最重要的把阎决除掉。 “明天我要去B市出差,你留下。”潮月穿上浴袍,遮住底下雪腻的肌肤,肩胛骨上的红色指印一闪而过。 阎决也穿上自己的衣服,他腰腹和胸膛的痕迹比潮月还多,看起来触目惊心。 “好。” 潮月想起什么般,在浴室门口停下,淡淡道:“桌上的东西是给你的,拿了就出去吧。” 阎决早就看见了,闻言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点笑,只是背对着他的潮月没有看见。 阎决打开盒子,是一条皮带,出自某个大品牌,质量如何不清楚,但是外观非常漂亮,比起扣在腰上,它更像是要被缠在某个漂亮尤物的手腕上,或者是脖子上。 阎决连带盒子一起拿走了,他会在重要的场合佩戴这条皮带。 就像那件已经报废了的西装。 次日清早,老宅外面,阎决站在车前,待潮月走近,他替潮月打开了车门。 潮月:“我不在的时候,公司就交给你了。” 阎决看着潮月,眼里好像有什么情绪,但最终他只是应了声,为潮月关上车门。 “一路平安。” 潮月没有回应阎决,车窗无声升起,就像隔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 今天给潮月开车的司机姓刘,还是阎决当年聘请进来的,车子驶入主路后,他习惯性地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潮月。 潮月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在车上打开平板,处理一些不要紧的邮件,刘司机会非常注意地把车开得很稳,免得潮月头晕。但今天他却在后视镜里看到了潮月的眼睛。 刘司机顿时心里一紧,赶忙收回了视线。他有些纳闷,潮月发现他看他了吗?可刚才好像又不是在看他,只是在看镜子。 他在看什么镜子? 刘司机一路行驶,期间看了数次后视镜,突然在一个转弯,明悟了。 潮月当时通过后视镜在看后面的人。 那时候,只有阎决站在后面。 “还有多久到机场。” 刘司机回神,答道:“先生,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潮月闭上了眼,他需要休息一会儿。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昨晚更是只睡了三个小时。 就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车子后面缓缓跟上来了三辆黑车,在车流中跟他们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刘司机往后看了眼,握方向盘的手有些汗湿,他关掉了导航,悄无声息地开上没几辆车的公路桥。 与此同时,阎决和阿K也在最后的白车里,跟了上去。 阿k从上车开始就在抽烟,车里乌烟瘴气,他打开车窗通了通风,不知道第几次看向沉默开车的男人,满脸纠结。 终于,他忍不住了,吸了口烟问道:“哥,你确定你要这么干?” 阎决手腕上的银链轻轻晃荡,他看了眼,“嗯。” 阿k叹了口气,又抽了根烟才下定决心,“行吧,干!我跟着你,没你,我早死在垃圾场了。你放心,公司里我盯着,不会让他们乱套的。” 阎决:“不用,你盯着你的人就行。公司我安排好了。” 阿k呆滞,“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这次阎决没说话了,他看着前方的车,指间仿佛还留有潮月身体的体温,而只是这样一个幻想,他都想的发疯。 他想要潮月,不仅是身体,还有更多。 他以前就有几分这样的想法,但都及时压制住了,李凛冬的出现,让他再也忍耐不住。 潮月是蝴蝶,是天使,他想抓住他,让他回应他。 所以他任由潮月布局,眼睁睁看着李凛冬的人跟在潮月的车后,他做螳螂之后的黄雀,他要这个绝佳的机会。 潮月是被一声急刹惊醒的,还没等他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他的头就重重地磕在了车窗上,刘司机在前面惊慌地喊道:“先生!快下车!后面的车还要撞!” 潮月捂住被撞的额头,红色的血流蜿蜒而下,他的反应已经不算慢了,但头部受伤让他的动作有些迟缓,还没打开车门,车子就再次被人从后面撞击,这次潮月的肩膀受了伤,他痛呼一声,在颠簸中睁开眼,这一看,他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车头已经被撞出护栏了!下面就是汪洋江水! 后面的阎决和阿k也惊了,阿k大叫:“我操!要掉下去了!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敢在桥上就动手!我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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