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这些年追着乔淮生不放的人很多,有点手段的也不少。 但是像宁斯与这种有手段又知情知趣还追着不放的,确实很少见。 尤其是,在他已经知道了乔淮生和秦舟之前的关系时。 所以,早在宁斯与在锦城出现的第一天,乔淮生就已经关注了他。 “行,”乔淮生将钥匙一抛,绕去了副驾,“那你来开。” “谢谢乔总!” 宁斯与立刻兴高采烈地接了钥匙。 他开车和他这个人一样,永远都不紧不慢恰到好处,是一个让人舒服的节奏,乔淮生不说话,宁斯与便主动道:“乔总,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这些天你在锦城,其实我一直在想你,知道您出事,我真的快要担心死了。” “您可以让我照顾您吗,”车子在红灯停下,一双手从下方伸过来,可语气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讨好,“我只是能留在您身边就可以了,其余的我都不在意,我,我……” “宁斯与。”乔淮生突然叫他的名字,“你为什么跟着我来锦城?” 他不笑的时候就显得莫名压迫,宁斯与心中咯噔一声,原本伸出去的手瞬间收了回去,却依然小声道:“那个……我之前不是说了,我有个研讨会在这里,我只是太想乔总了,我知道乔总您在附近,所以就……” “你今年研三,参加研讨会对你来说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用途。而且你的专业,最近在锦城也没有大型的学术交流会。” 乔淮生坐直身体,微微抬眼:“还是说,你愿意放下家里的债务专程去锦城散心?” 前方变成绿灯,宁斯与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渗出冷汗,却依然维持着微笑:“乔总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 “你父亲应该是宁易海吧。”乔淮生骤然打断他,“易遇科技的小公子。” “你不是那些攀缘附会的小明星,需要在圈子里给自己找个靠山。” “也不是没名没利的小网红,想在我这里拿走一两套房子车子。” “你这么积极地想要爬我的床,是为了什么,”乔淮生双手交叠,那淡淡的嗓音仿佛能够直接穿透宁斯与的心脏,“总不会……是喜欢我吧?” 宁斯与浑身一震,手腕差点从方向盘上脱离。 “看路,左转。” 冷冷的命令声让他回过神,却被自己惊出一身虚汗:“我……” “你家的易遇科技出了问题。”乔淮生替他补全了这个问题,“现金流断裂,急需大量资金回笼保住公司,所以,你需要找一个足够有能量,能把易遇起死回生的人。” 乔淮生望着宁斯与越来越白的脸,嗤笑一声:“怎么,宁易海已经老到这个程度,需要靠自己儿子爬床帮他堵窟窿了。” “不是,不是的,”宁斯与的语气看起来要哭出来,“爸爸他,他生了很严重的病。” “医生说他没有多少天了。” “我想在他走之前让他看到,我是,”宁斯与抽噎了一声,“我是有能力守好这个公司的,我能照顾我和妈妈。” “但是我太没用了,我想了很多办法,没有人愿意借这么多钱给我们,没有人在意我的努力,他对不起我爸爸,还有妈妈,她什么都不知道,她……” “停车。” 宁斯与一愣,车子在路边停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是,乔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承认我是有目的,但是我对你,我对你是……” “我对聆听别人的家庭遭遇没有兴趣。”乔淮生眼睫低垂,“下车。” “乔总!只要您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您帮我这一次,我……” 乔淮生抽了张纸巾扔给宁斯与,看着他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声:“哭什么,我又没说不帮你。” 宁斯与愣愣地抬起眼,乔淮生靠在车门边点了根烟,微风吹起他的额发,他略略回过头:“不管怎么说,你那天陪我看了场电影。” 这话说得带着几分落寞,就好像是乔淮生这么多年身边绯闻无数,连个一起看电影的人都没有。 手指递了张支票:“如果你愿意,这些就当是电影票了。” 宁斯与这才吸吸鼻子,垂眸看了眼支票——如果单从一个情人的角度,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数目了。 更何况说起来,他其实什么也没付出过。 “谢谢乔总,”宁斯与知道自己不应该要求更多,只是……仅要这些救活一个集团,这还远远不够,“对不起……” “或者,你还有另一个选择。” 带着烟草味的男人气息骤然靠近,语气里带着点调笑:“只是,你想要自己应该付出什么代价了吗?” 过近的距离让宁斯与浑身瞬间紧绷,脚背紧紧地贴在车门,可是看着乔淮生那张过分昳丽的脸,心跳又忍不住变快:“我……” “衣服脱了。” 面前人冷冷地命令,宁斯与忍着羞耻,一点点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有钱人都会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但是为了爸爸的公司,就算是乔淮生想要在这里对他做什么,他也…… 耳朵一点点地染上红色,外套里只剩薄薄的一层衬衫,这个时候,乔淮生却道:“手机给我。” 宁斯与瞳孔睁大,一瞬间以为乔淮生是要拍什么视频羞辱他,可还是咬着牙,将手机递了过去。 结果乔淮生却抬手打开车门,将手机扔了进去。 车门被关上,他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宁斯与:“换上。” 宁斯与愣了一下,这才低头一看——袋子里是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装,连尺码都正好合适。 他怔怔地望了乔淮生一眼,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乔淮生轻笑了声:“怎么,觉得我要对你做什么?” “第一天见面我就告诉过你,你不是我的菜。” 他抬起眼,目光像是怀念:“有些人的取向一旦定了,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换上,然后跟我去拍卖会。” 乔淮生心里很清楚,他跟着秦舟一旦开始,就没有再回头的机会,也许最后还会闹成不死不休的境地。 所以……他需要有一个人,帮他做一些自己做不了的事。 “今天晚上,你就会得到我给你的定金。” 那根烟燃到了尽头,乔淮生抬手按灭,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好像是肺腑都跟畅快起来:“然后,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在纵缰股票下坠到最低点的时候,做空纵缰。” 宁斯与唰得抬起头来。 即便是他再怎么微小也知道,纵缰拿下了清江湾又签了崇山,现在是风头正盛的时候。 但是宁斯与到底聪明,不该他知道的事情,他一句也没有多问,只是道:“那定金……” 手中的盒子画了一个抛物线,宁斯与抬手接过来,听到乔淮生道:“这是拍品。” 宁斯与垂眸看了一眼——那是一双对戒。 素色的戒指没有任何的装饰,但正因为如此,它也很难被当作配饰的用途,那就只能是…… “你只要拿出来,自然会有人给你付钱。”想起那张请柬上的字,乔淮生轻轻地笑了声。 “今夜愿与您验证忠诚。” 真好,乔淮生想,万千高楼一夜坍塌,他带着骨头过去,理所应当会在这样的不眠夜里……见证秦舟的忠诚。
第36章 “汗液滴落,压抑呻.吟”…… “欢迎各位来到W·S的慈善拍卖晚会, 首先,有请我们品牌的名誉会长, 秦舟,秦先生上台致辞!” 乔淮生刚一进门,就听到主持人在台上的这番话。 纵缰刚刚宣布,正式签署崇山项目,几十亿的资金砸下去,誓要开创沿清江湾的一体式产业园,正是所有人眼中的一艘巨轮, 自然万众瞩目。 而秦舟迎着这些目光,微笑致谢,彬彬有礼地走上台。 当初秦舟刚刚回国的时候, 他们的初遇就是这样的一个场面,现在, 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场景。 乔淮生静静地凝视着秦舟最后的辉煌,有礼宾迎着他入内:“乔总, 您的位置在这里。” 明明是对家, 但是出于地位的考虑, 乔淮生跟秦舟的位置是在同一排,只是中间隔了一个过道。 发言结束, 秦舟走下台,长腿在西装下勾唇出健硕的形状,双腿交叠一落座, 目光扫过乔淮生,却又看了眼他身后的宁斯与,原本微笑的眼睛眯起:“乔总还带了伴来?” 乔淮生微一挑眉:“不能吗?” “当然可以,”秦舟松了松领口, 视线从宁斯与身上收回来,却只望向乔淮生,“那我能不能让乔总……多看看身边人?” 语气低沉却乖顺,仿佛他真的把乔淮生那天的训诫听了进去——想要什么,应该去找乔淮生要,而不是别人。 乔淮生轻笑了声:“那秦总的诚意呢?” 拍卖会很快开始了。 拍品一个一个地展出,今天商贾云集,每个人都希望在这里有个露脸和被记住的机会,上面的藏品一个比一个华丽。 秦舟间或举牌拍下一两个东西。 纵缰总裁没什么别的爱好,只是喜欢收集一点珠宝,当初刚认回秦家,在华尔街赚到的第一笔钱,就是买了一款全球限量的缺月项链。 价格之昂贵,以至于秦舟刚刚拍下的第二天,就被记者添油加醋地登了报。 不过他拍东西也没什么要收藏和倒卖的意思,纯粹图一个好看,可拍卖会进到中程,出现在展柜里,却是一双其貌不扬的对戒。 颜色很素,以至于他只可以出现在某个小城的商品展柜,而不是现在,代表行业最顶尖设计的珠宝大会。 更何况,它的起拍价还是五百万。 众人议论纷纷,拍卖师叫了三遍还是没有人举牌,都以为这件肯定要流拍。 “怎么这个东西就拿上来了?” “就是,既不是什么名家也没什么特别的设计,这东西能值五百万?” “他的提供者是谁啊?有人认识吗?该不是随便糊弄一个东西,来这里圈钱了?” 这件东西属实算不上什么特殊,不管是收藏还是当做饰品,看起来似乎都没有任何价值,很多人只看一眼就转过了眼睛,等着最后的流拍。 唯有秦舟微微抬起眼,定定地看着展柜里的对戒。 带着乔淮生私奔之后,他们曾经过过一段时间的窘迫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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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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