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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

作者:池也池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1-04 20:22:06
  温珩听出来他这是有意针对,心里瞬时也恼了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倘若下官今日以为丞相大人担不得首辅之任,丞相大人便真是担不得,便也要引咎辞官么?”
  他当着闻濯的面说这些大逆不道之言,也并非是欠考虑,他知晓闻濯心下意思便不管不顾了些:“丞相大人,凡是倘若皆可凭心而论,那是否也没有刑部和大理寺存在的必要了?”
  姚清渠本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教闻濯抬手打断,差些一口浊气没上来。
  “二位皆为北辰朝廷效力,不如都少说两句,”闻濯淡淡然地冲温珩抬了抬下巴:
  “既然丞相大人有疑,你便依照章程把供词证据都给他呈到跟前,丞相大人为国效力辅佐两任帝君,也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分好歹的人,你怕是近日审案审的肝火旺盛了,明日下朝之后,记得去尚医局领些黄芩降降火。”
  温珩对这这出指桑骂槐暗自叫绝,嘴上又毕恭毕敬地冲闻濯拜礼荷恩。
  姚清渠敢怒不敢直言,大袖一挥冷哼道:“犬子尚在丧期本官不便久留,还望姚大人改日将结案述文和审理供词,一同送到府上来。”
  温珩当然说好,今日他同正一品的官员对峙丝毫没有输了气势,他日没有阴晴不定的摄政王殿下撑腰,他指不定还要被人给穿什么样的小鞋,索性什么样的台阶他接着便是,省得多生麻烦。
  姚清渠一走,温珩便感头皮发紧,跟前立着周身三尺怵死人的闻濯,他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犹豫了半晌,才脚趾抓地地挪动了半步冲闻濯说:“正是餐时,殿下不如留下用膳?”
  此话甫一说出口,他便有些后悔。
  且先不说用什么破烂理由招待,就大理寺那些粗茶淡饭,他还妄想留住这位盛着锦衣玉食长大的金贵身子,他简直是大白日里发了梦。
  正等着闻濯开口回绝,哪知好巧不巧的摄政王殿下阴晴不定且当头,信信然地便应下了。
  温珩心下窘迫的实在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急赤白脸地请辞了闻濯、适才躲进大理寺的后院,招呼婆子杀鸡宰鸭好开一顿荤。
  闻濯这头当真没作妖地就留下了,不过转身又跑去了沈宓歇着的卧居。
  他实则也搞不清楚这沈宓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再三探看的,虽先帝遗旨白字黑字地记着要护他周全无忧,但倘若旁人实在投机取巧,趁他不注意要了沈宓的命,这也是定数上要他遭此劫难。
  寺庙枯坐数年虽六根未断,他倒也悟出了常能清净的道理,上一辈欠下的无头之账又与他何干呢,他是拜菩萨又不是真菩萨,况且这沈宓,也并不讨喜……
  倘若放在以前,他还是愿意承认的,但如今,沈宓不知读了什么歪文邪气,长成了个一张口吐言就令人生厌的性子,他实在难能生喜。
  皱眉立在沈宓榻边,他盯着病容满面的沈宓,不自觉缓缓舒展了神色。
  应该当真是病的不轻,他不过才出去一眨眼的时候便老老实实歇下了,也不如平时那般还要闹一阵。
  俯身盯着沈宓平缓的唇角,终于不再见他那像假皮一样的神情、闻濯不由得身心松了一口气,随即鬼使神差地伸手出去,用拇指摩挲了两下沈宓瞧上去略显温柔的唇廓。
  冰凉又柔软的触感教闻濯探火一般收回了手,他又紧紧皱起了眉头,盯了半天见人没醒才暗暗唤了一声沈宓的字——
  “沈序宁……”
 
第6章  姚如许
  悦椿湖一案的供词证据,早在温珩提毕结案述文上呈闻濯过目的当晚,便入了刑部和大理寺归档落了封。
  这桩说起来赚足了噱头的谋杀案,终究还是跟着丞相府的丧事一起,息事宁人地封棺下了葬。
  温珩惦记着前几日大理寺府衙门前,他仗着闻濯撑腰,一时没给姚清渠好脸,麻溜的趁着姚家公子丧葬才毕,便手抄了一份悦椿湖一案的供词和结案述文,亲自登上了丞相府的大门。
  彼时姚家门前的白绫带花的绸缎还大大咧咧地挂着,全府上下噤若寒蝉地忙活些琐事,愣是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声。
  守门的侍从见了温珩大理寺卿的牌子也未曾多拦他,开了门便招人引他进内院见人。
  许是丧葬之事与阴气沾边着实晦气,温珩从前厅到内院这一路,几欲瞧见的都是些病殃殃的婆子丫鬟,期间本想多嘴询问一两句,又教跟前领着路的小厮以丞相大人等候为由打断。
  好不容易止了多管闲事的心思来到内院,又着急忙慌地被人告知丞相大人思子心切,久存伤怀一时发了急病,眼下不方便招待贵客。
  嘴上说的是个贵客,实则贵客一路赶来连口茶水都未混到嘴。
  想来前几日,姚家公子才死,尸体都还未僵时,他丞相大人便能老当益壮地将冤喊到摄政王的头上,怎么思量这人也不是个脆弱的里子。
  抬眸朝着紧闭的房门上望了几眼,果真像是一缕秋风都不肯大方放进去,或许是他来的不巧恰好赶上了。
  抱着怀里略微沉甸的匣子叹了口气:“既然丞相大人身体不适,那下官便改日再来登门拜访,这结案述文下官给大人搁下——”
  一阵清脆的开门声将温珩的话音夹的戛然而止,门缝正中间伸出来一双修长的手,紧接着是两片寒烟锦的衣袖,随即从里头不紧不慢迈出来了个人。
  “家父身体抱恙,有劳温大人了。”这人迎着瑟瑟秋风挪到温珩跟前,煦煦然地同温珩客套了这么一句。
  此前京都满城风雨都打“丞相大人死儿子”上头下来的,搞的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这桩惊动了上头官员的血案结果上,谁也没有站出来提一句,丞相大人到底有几个儿子,又死的是哪个儿子。

  如今丞相大人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另外一个亲儿子一顿招呼,温珩忽感睡梦未醒。
  又想起前几天他在闻濯面前,所说丞相大人留有余地的鱼死网破之举,脸上也有些发疼。
  “本官分内之事,理所应当。”客套回了句话,温珩才有打量起面前这年轻人来。
  此人面冠如玉、薄唇鼻挺,眉目间颇有几分姚清渠本人英姿。
  早年间,他也听闻过世家大门之间,流传下来的几桩风韵之事,其中有关这位丞相大人的几乎是占了一半。
  听闻他年少时素有“宝马香车”郎的浑称,每每出门抬轿必须讲究是宝马香车,一来彰显世家贵胄的风范,二来方便招引玄武道上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掷果盈车,虽传闻中那副潘鬓沈腰的模样,多少有些夸大其词,但香果满车这样的稀罕事倒是未曾作假。
  平白怀了那样的好面貌,似是不伤姑娘心。不作混佞事便是有所辜负,也就中年独上高楼、声名鹊起之后才威慑的无人再将当年当作谈资。
  眼看面前这姚家郎,当年传闻也能零星窥想一二,满脑子宝马香车的淫诗秽调就差出头,便教姚家郎及时出声打断——
  “家父卧病之际同我提过悦椿湖一事的结案述文,原想亲自上门去取,却不料大人先来一步。”
  那你爹有没有同你说过,这述文上门是他以官威压人得来的啊?
  温珩腹诽几句,抿了抿唇:“无碍,既述文已亲自送到公子手上,本官便告辞了。”
  他拜礼欲走,姚家郎却又出声道:“虽证词结文近在眼前,但在下还是想询问几句有关审案的事。”
  身在丞相府,姚家郎发话温珩自然是不好直截推辞,顺着姚家郎的意教他领到一处僻静内院,那醇香上等的好茶才端到他的面前。
  温珩抱起茶杯便小酌一口,先前的不满散了大半,整人放松的大有知无不尽的意思。
  姚家郎浅笑着替他添茶,半点大户公子的架子也没有,还语调儒雅地替温珩打破了疑虑:“听闻大人也是近来才莅任大理寺卿一职,想必也是头一回接手这样牵涉深广的案子……”
  温珩放下杯盏:“身居要职,不敢不重,无论如何、有关断案之事本官理应当明察秋毫。”他心细,时刻惦记着自己这正三品官职的来之不易,在外头哪怕是一杯好茶,也轻易不能蒙蔽他说出半句事端之辞。
  姚家郎果然笑了笑:“其实不满大人说,这桩案子的结果除开我嫡母和父亲大人不满,其他人皆是喜闻乐见的。”
  温珩抬眸:“案情无冤假错判,自然该喜闻乐见。”
  姚家郎摇摇头:“我兄长身为丞相府的嫡子,实则多年来一直占着名头丢人现眼罢了,大人出去打听打听就知晓,他活着的时候,背地里干过的腌臜事情不少。”
  温珩大有种横在丞相府内宅的明争暗斗之间,会被人当枪使的感觉,顿时好茶也有些不服嘴了,脚底抹了油一般就等着走人:“逝者已矣,既然已然结案,本官针对此事也再无多的心思,时候也不早了,本官就先行告辞。”
  他才站起身,姚家郎便笑盈盈地又出声道: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大人,这桩案子无论曲直与否,大人该得罪的人,又或者说旁人想教大人得罪的人,确实是已经教大人得罪了个彻底,大人难不成还真以为家父悲痛的不能自己,此时正卧病在床?”
  温珩心头一跳,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屈:“姚公子何意?”
  姚家郎将温珩茶杯里凉透的半杯茶水,径直倒在了院子地上,又重新往里添了热的进去,随即悠闲地冲温珩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温大人不必如此防备,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一般家中亲友都唤我二郎,倘若大人嫌弃亲昵,倒也可以直截唤我如许。”
  他这一番攀的当真亲近,温珩差些就要教他这同袍密友的嘴脸给带到沟里去,浅淡神色冷冷道:“本官软硬不吃,公子不如直截摆明来意。”
  姚如许点头也觉得他说的并无道理,于是放下手中的茶壶状作天真无邪道:“倘若大人是效忠摄政王殿下,不如好意帮我作个引荐?”
  温珩:“……”
  引荐,就这?
  姚如许自认为他提的并不是什么太为过分的要求,但瞧着温珩一脸难以言喻的神色,深想又以为是自个儿尴尬的身份实在是令人生疑,便又解释道:
  “我同他们不属一派,大人是明眼人也应该瞧得出来,我在府中并不讨喜,倘若此次不是因为我兄长辞世,恐怕还轮不到我在大人面前露脸。”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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