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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许小落手忙脚乱，想要拿棉签擦掉，却把整盒都打翻了，捡棉签的时候手一抖眉笔又掉在地上，笔头断了。 许小落举着断了的眉笔欲哭无泪：“对不起......” 凌末和双夏正好在边上，帮她一起捡了起来，许小落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的说个没完。 等五个人全部化完之后，许小落一屁股坐在折叠椅上，第一次在化妆这件事情上感到了精疲力尽。 但是接下来等待的时间，更加难熬，虽然凌末他们并没有催促，许小落还是如坐针毡。 她发了好多次消息问进度都没有回复，最后实在忍不住给带自己的老师打了个电话，结果还被训了一顿。 凌末坐在边上几乎听完了全程，挂断电话后凌末安慰她：“没事，是我们迟到在先，不着急。” 许小落有些丧气：“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没事。”凌末说，“和你没关系。” 就这样，TGD从十一点多到达联盟，一直在茶水间等到晚上八点，像被遗忘了一样。 许小落期间又打过几次电话，但是打一次被骂一次，一次比一次凶，她还想打得时候被凌末拦住了。 折叠椅不比电竞椅，一整天坐下来选手们都有些腰酸背疼的。 于是凌末让他们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就是别走太远，如果轮到拍摄了就给他们打电话。 正好陈火淼又饿了，常新带着谢一和双夏一起陪他去买吃的，顺便出去透透气，许小落跟着一起帮他们刷门禁。 徐赛起身去外头接电话，回来的时候喊了声凌末，但扭头看到寒时还在，又卡了个壳。 寒时适时地抻了下腿然后站起身：“我去下厕所。” 寒时走后，凌末问道：“怎么了？” 徐赛叹了口气，坐到凌末边上小声说：“这次宣传片的总策划，是贺司。” “贺司？”凌末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那个导播？” “对呀！”徐赛拍着大腿说，“就是之前那个阴阳寒时的导播，我找其他战队的人问的，他今年刚从平台跳槽过来，还直接从导播升成总策划了。” 徐赛看了眼门口，确认没人，又继续说道：“你说这是不是打击报复？” 凌末听到着却突然低笑了一声，笑完又叹了口气：“哎。” 可不就是吗？ 其实从早上跑错地方，凌末就已经猜到有问题，联盟的工作人员不会连拍摄地点都弄错，除非是故意的。 但他想了一天也想不到是谁，现在听完徐赛说的反而松了口气，敌人在明总比在暗好。 “我出去一下，你在这等大家。”凌末起身，“这事儿别告诉寒时。” 徐赛：“知道。” 凌末给许小落发了个消息，许小落很快就赶回来，带着凌末去总策划办公室，却扑了个空。 她又猜测可能都在拍摄现场，就带着凌末去了。 快到的时候凌末没再让许小落跟着：“前面就到了，你先回去吧。” 许小落还想说什么，凌末却转头走了，留她站在原地。 - 贺司翘着二郎腿坐在导演椅上，被身边的工作人员提示了一下，看到身后来人。 他假装没看见继续和工作人员过内容，工作人员有些尴尬，又提醒他一次身后有人，贺司这才懒洋洋地往后看了一眼。 “呵，终于等不住了？”贺司从兜里掏出个口罩戴上，侧头看看寒时。 寒时直截了当地说：“想怎么样？” 身边的工作人员见状找借口离开了。 贺司慢悠悠地抬头看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我不想怎么样，但现在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寒时皱着眉，脸色冷得能结出霜，这让贺司更来劲了。 “没想到吧，我们还有这样说话的一天。”贺司手臂撑在扶手上拖着头，眼皮半掀地瞟了寒时一眼。 寒时：“就因为我退赛？” “你说呢？”贺司举起手，点了三根手指，“哦哟，可不止呢！” 寒时不想和他废话：“你对我不满可以，不要扯上TGD。” 贺司低头笑道：“本来TGD这种战队，是入不了我的眼的，但是你加入了情况就不一样了，现在你叫TGD-Time。” 贺司看了寒时一样，又兀自说着：“除非——” 他扯着嘴角摸了摸下巴：“你给我公开道歉。” “就说当年，是你自傲狂妄看不起平台比赛，是你技不如人不敢换位，是你操纵粉丝，网曝可怜又无辜的我。” “你这样说我就原谅你。” “我原谅你，才能放过TGD。” “不然我保证，TGD以后在联盟里，会很辛苦，我听说凌末现在没什么钱是吧，我可以让他变得又穷又可怜。” 寒时不语，他阴沉着眼眸，往贺司迈进了一步。 “怎么，还想在联盟打人？”贺司坐着不明显地往后靠了一点，故作镇定地挑衅道，“你这是还没上场，就想被取消比赛资格？” 寒时的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明显，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它哪怕只是垂在身侧也震慑力十足。 只是下一刻，蓄势待发的拳被温暖包裹住。 凌末伸手握住寒时的拳头，顺势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他的表情与平日无异，却多了一丝蔑视，只听凌末淡淡地对着贺司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做梦。” 贺司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你说什么？”
第33章 “我说, 你做梦。”凌末重复道。 贺司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司，寒时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不需要道歉。”凌末没有兴趣和他扯嘴皮子, “但如果你现在愿意道歉, 我们可以接受。” “呵。”贺司讥笑道, “我为什么要道歉？就凭你？还是凭你这个谁也打不过的TGD？” 凌末视线穿过贺司, 看到摄影棚里已经没有其他战队在拍摄了，工作人员正在收尾，明显今天的拍摄工作已经结束。 “今天拍不到我们了？”凌末问。 说到这，贺司又一秒恢复小人嘴脸，往椅子上一靠带着点得意说：“是啊，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TGD架子那么大, 要几十号人等你们，不然我一定好好挑选个日子、专门用来服务TGD。” 贺司坐姿张扬，又换了条腿翘起： “因为你们迟到, 导致整个拍摄安排全部打乱了, 工作人员们很辛苦的，不可能为了你们无止尽的加班吧，而且犯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行了，回去吧, 后面肯定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要拍, 到时候再看能不能把你们的宣传片带带一起拍了？”贺司说完还笑了几声。 凌末：“我手机里还有永哥发我的消息。” 贺司抬头看他。 “他是联盟的人吧，这聊天记录改变不了TGD迟到的事实, 但起码可以说明, 是联盟失误在先。”凌末说道。 “你会解释？你不是最不爱解释的么？你可是连退役都不肯多解释一句的人啊，和我们这种小员工较真, 多掉你冠军的身价啊！”贺司冷笑一声，故意拖长语调说，“白眼狼。” 凌末感觉到手中的拳头动了一下，他用力握住它不松开。 “你知道我们今天一天等在哪里吗？”凌末道，“一间半开放的休息室里，这一整天中来来往往的不下一百人，所有路过的战队和工作人员都看到我们在那里等了一整天。” 贺司不明道：“所以呢？” “如果最后宣传片里没有TGD，联盟要怎么解释？” “我们苦苦等了一整天，为什么不拍我们呢？” 贺司表情有些凝固：“你到底什么意思？” “无论这宣传片里有没有我们，都不会影响TGD上台比赛。”凌末继续说道，“但在我们赢下比赛的时候，你打算播什么？播我们在休息被晾了一天的画面？” 贺司：“你......” 在每个赛季开始前，联盟都会剪一个所有战队完整的宣传片，和各战队自己的宣传片。 全战队的在开赛前作宣传赛事用。 而各战队如果在比赛期间获胜或是完成一些里程碑式的成就时，就会放出战队的小宣传片。 即便是成绩垫底的战队，联盟也会为其准备好，一代版本一代神谁都说不准没发生的事情，所以不能冒险必须每个战队都准备好。 “你这是在威胁我？”贺司说，“TGD已经输了两年了，你不会忘了吧，你们有机会播自己的视频吗！” “那我们试试？”凌末轻笑一声，“我赌TGD赢，当然你也可以赌我会输。” “但是贺司，在你没有能力一手遮天的时候，最好还是别冒险。” “毕竟，我从没输过。” 凌末一句一句像是娓娓道来，但却是让贺司呼吸一窒，两年的时间确实不算短，以至于让他差点忘记，眼前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人上了场之后有多狠。 他从初登场到退役，虽然只有一年，但联盟几乎被他统治，贺司又忽然想起在那一年中，其他战队可望而不可及的三座冠军奖杯。 贺司的后背上开始冒冷汗，可面上依然不饶人：“哼，你别忘了，赛程也是由联盟安排，我有的是办法——” 凌末没听完，不受控制地回头干呕了一声，他的一只手还拉着寒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怎么了？”寒时在身后问他。 “唔，没事。就是听这个人说话让我想吐。”说完还问寒时，“你不想吐吗？” “你说什么？！”贺司听闻激动得要从椅子上跳起身，却刚起势就被凌末一把按了回去。 凌末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司，声音里罕见地带着怒意，说：“这是一个承载无数人梦想的地方，别拿你肮脏的私欲来污染他，这让我觉得恶心。” 凌末转身拉着寒时要离开，只走了一步又停下，他侧过头眸色漆黑，最后看了一眼贺司。 “还有。”凌末说，“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止TGD上台比赛。 走出摄影棚凌末直接松开手，头也不回的自己往前走着。 寒时跟在后面，他感觉到凌末在生气，而且是在生自己的气。 寒时大步追上和他齐平：“哥哥，对不起。” 却没有得到回应，寒时又喊了一声：“哥哥。” 凌末停下脚步，眼底有些泛红，寒时看着一下有些无措，他在和贺司对峙时都没眼红，现在却红了。 长廊里没有人，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了，周围静悄悄的。 寒时压低了嗓音：“哥哥，对不起。” 凌末心跳速度很快，胸口剧烈起伏着，正常的呼吸仿佛不能供应足够的氧气，他用力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抬头望着寒时，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到一步，里面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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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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