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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是不是想动手？”凌末问他。 寒时承认道：“是。” 听到答案，凌末不自觉地攥紧手心：“寒时，狗咬你，你也要咬回去吗？” 寒时看着他，凌末又说。 “如果你非要咬回去。”他停了几秒钟，又开口说，“这一口，由我帮你咬。” 寒时眸色微动，心脏狠狠一颤：“哥哥。” “好了，走吧。”凌末说，“他们还在等我们，回家了。” 另一头，双夏已经三次想要拖着谢一破门而出，徐赛相信凌末能处理好，也相信双夏冲出去一定会闯祸，于是不得不搬了把折叠椅坐在门口守着。 以至于凌末推门进去的时候，折叠椅脚不稳向内一折，徐赛一屁股摔倒了地上。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徐赛拉起来，边拉边问怎么样了。 凌末神色已经恢复正常，避开重点和大家解释了一下，他说拍摄进度比预想的慢一些，所以今天来不及拍到TGD，至于寒时是上完厕所回来的路上偶遇到的。 大家在小房间里闷了一整天，眼下都宁愿走路回去，反正距离不远权当散步透气了。 几个人三三两两并肩走着，凌末走在最后，寒时想找机会和他说话，却两次被避开视线，明摆着气没消不想理你。 寒时只能隔开一个人的距离跟在边上。 看着双夏他们朝前走远了一些，常新默不作声地走到凌末身边，用力看了他一眼。 凌末轻笑，低声说：“真没事儿。” “你少来。”常新压根不信，“你当我是他俩？” 常新指的是陈火淼和双夏，这俩人一个直肠子一个小炮弹，得瞒着也容易瞒着，而谢一肯定能察觉出不对劲，但他心里有数，不多问也不惹事儿。 凌末没办法只能点头：“是有点小纠纷，但是问题不大，别担心。” “末儿。”常新问，“我们是一个队伍吗？” 凌末：“当然。” “我早知道你，看上去软绵绵好像怎么都可以，其实主意大得很。”常新又看他一眼说，“我只希望你以后做决定前，可以想一想我们这些队友。” 你一直不是一个人。 从联盟到基地，坐公交要乘三站，走路只要二十分钟，寒时签完席位转让合同的那天就算过。 那天他只身一人走出联盟，但现在不是了，凌末看着或走在身前或走在身边的队友，在寒冬的夜里觉得心里暖暖的。 “知道了。”他对常新说，“我的好大哥，我的好队友。” 常新：“你就说得好听。” 凌末温和笑道：“是真的，我保证。” 聊完，凌末刻意放慢脚步。 双夏拉着陈火淼聊刚刚在便利店买的关东煮有些咸，现在口渴得很，谢一走在双夏边上，默默听着没说话。 常新去找徐赛，说明天干脆把隔壁楼冰箱里的库存搬到基地去，反正他们也几乎不在那里吃，徐赛怕基地冰箱放不下，问要不要干脆把冰箱也搬过去，常新骂他有病。 寒时走在他们后面，长腿罕见地走得有些凌乱，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下和凌末持平，一下又走到他身前。 凌末看他纠结的样子有些好笑，想想都快到基地了，这气也应该生完了。 他小声喊道：“寒时？。” “在。”寒时立刻回头应道。 凌末说：“你往前，不要回头。” 寒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凌末用眼神催促，他就照做了。 TGD所有选手正在朝前走，凌末停下脚步拿出手机。 “咔嚓”一声，他按下快门。 满意地存好照片，又大步追上。 折腾一整天，常新他们直接回了隔壁楼，晚上的时间大家自己安排训练。 到基地后，四个人站在玄关猜拳，这是他们新定的规矩，石头剪刀布赢得先洗，不然个个都是拖延症，不到最后关头都没人肯动，几次都是睡觉前排着队等洗澡。 最后双夏胜出、寒时第二、谢一第三，凌末高兴地窝到沙发上，听着双夏哀求谢一换一换，最后被丢进浴室。 凌末名正言顺地躺平等洗澡，他拿出手机看到有一条未读，是许小落发来的。 看起来现在联盟就安排许小落负责对接TGD了。 【小落：末神，刚刚老师让我问您，TGD明天上午可以再去一次联盟拍摄吗？】
第34章 许小落送TGD离开联盟后回到自己的工位, 一头趴到桌子上一动不动。 她今早六点半就到了联盟，这是她开始实习后遇到的第一个大项目，昨晚兴奋的都睡不着, 让提前三个小时上班也毫无怨言。 许小落精神饱满地到了之后, 发现部门办公室里灯都没开,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许小落给带她的老师发了消息, 可一小时后才收到回复，老师给她回了条语音，听着像是刚醒，说是忘了通知她集合时间推迟了，不需要那么早到，但是既然已经到了就也别闲着。 老师让她去买两百杯咖啡，一百杯美式一百杯拿铁。 外卖软件上联盟附近的咖啡店都还没营业, 她只能自己出去找，好不容易在一个小区门口发现家已经开门的小咖啡馆，老板一听两百杯, 连连摆手拒绝小店面根本做不过来。 最后好说歹说老板才同意做五十杯, 一做好十杯，许小落就提着往联盟送寄存在前台，再回咖啡店的路上就用手机刷外卖软件和在路边找其他店。 就这样几线同时操作，终于凑齐了两百杯。 但是当她提着最后二十杯咖啡回到联盟时, 前台告诉她寄存的咖啡已经被她同事安妮都拿去了。 许小落把剩下二十杯送到办公室, 老师正和安妮喝着咖啡在聊天，看到她来了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责问她已经为什么把买好的咖啡放在前台, 难道要让那么多战队和选手都喝冷的吗。 反倒是安妮被夸赞了一通，说她有眼力见儿够机灵。 许小落站在一旁挨训, 从六点半到十点半，所有人都喝上咖啡了，她连早饭都没吃一口，大冬天里活生生跑出一身汗，挨完训谁都没喝上，又被老师安排去对接TG D，在休息室干等一天。 许小落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好像很忙却又全都没有意义。 这一整天细想下来，同事无视她，老师骂她，反倒是TGD的选手却一直在安慰她帮助她。 联盟准备的晚餐不够，陈火淼点外卖的时候还特地多点了一份给她，套餐里有一瓶额外加的果汁。 这是许小落这十几个小时里，吃的第一顿。 许小落趴在桌上深深地叹了口气，最后也没让TGD拍上，白等了一整天，虽然她只是个实习生，也依然觉得有些内疚。 许小落摸过手机，她想给凌末发个消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纠结着，收到了老师微信。 【老师：通知TGD明早十点来拍摄】 许小落：“......” TGD是你家保姆吗！你让几点来就几点来！！许小落在心里呐喊，刚抬起的头又“嘭”一下砸回桌子上。 二十分钟，许小落写了删删了写，才终于把消息发出去。 【小落：末神，刚刚老师让我问您，TGD明天上午可以再去一次联盟拍摄吗？】 许小落已经做了被责备的心理准备，毕竟连她都觉得这种安排太不专业太过分，可谁知，凌末很快就回复了，问她需要几点到。 【小落：上午九点五十可以吗？】 【oOri：没问题，辛苦你了。】 许小落看到回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为什么人和人的差别，可以那么大？！ 许小落说得是九点五十，其实已经预留好十分钟时间，结果TGD九点半就到联盟了。 昨天大部分战队都已经拍摄完成，今天还剩下最后三个，大家见了面之后才发现，就是联盟积分垫底的御三家。 选手们化完妆之后直接去到摄影棚候场，徐赛本身还担心贺司会不会再整幺蛾子。 到现场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他今天有其他安排，压根没来，徐赛这才松口气，也不是害怕他，就是恶心的人总归是少见的好。 拍摄过程很顺利，现场导演和摄影师都非常专业，凌末拜托他们尽量不要拍到背面，摄像大哥也一口答应了，还连连夸赞TGD颜值高。 尤其是寒时，能有机会拍到大魔王Time的正脸，谁还要拍背面啊！ 不过导演还是和凌末沟通了一下，因为有些统一角度的镜头，不得不拍到TGD的背后，但是后期他们可以帮忙把队服上的名字修成对应的选手ID。 凌末表示没问题：“给大家添麻烦了。” “没事儿，本来就是我们提前拍导致的。”导演拍拍凌末的肩膀笑着说。 下午三点所有拍摄结束，这次TGD没有走回去了，集体选择了打车。 “呼！”双夏跨坐在椅子上哀嚎，“拍这东西也太累了啊！我还以为很好玩呢。” 徐赛坐在他边上回消息：“这才哪到哪，宣传片算轻松了，你要是打进季后赛，那纪录片拍起来才叫要人命呢。” “啊！真的吗！？”双夏凑过去看着徐赛问。 “是啊，要拍个人的，战队的，俱乐部的，还有采访啊外景啊，可麻烦了。”徐赛抬起头就被他吓得一怵，把他脑袋推开了一点，“你离我远点说话，这大眼睛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睁小点不就完了。”双夏眯起眼又说，“那我们要不要先准备起来，一般采访些啥呀，播之前会通知我们吗？我得让同学都守着看啊。” 他这话说完，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事情看向他。 双夏：“......咋了？” 徐赛把手机放到一旁，捏着双夏的肩膀说道：“双啊，首先你有信心进季后赛是好事情，这勇气值得肯定。” “但是，纪录片这个东西吧，是队伍淘汰的时候才会放的......” 双夏闻言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呸呸呸，童言无忌。” 大家都哈哈笑起来，谢一过来提着双夏去训练，凌末坐在了双夏的位置上。 自从联盟毫无预兆的改变行程后，徐赛的警铃就敲响了，他把原本有条不紊进行的待办事项全都提前。 他在心里认定，联盟根本靠不住，只有靠自己才是真的。 昨晚他和孟哥那边的设计师几乎聊了个通宵确定队服的初版设计，今天白天选手拍摄的时候他才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 孟哥的设计师林林更狠，和徐赛聊完后一秒没合眼，现在已经把图纸发过来了，徐赛正在和她敲定细节。 凌末看着他眼下的乌黑：“赛哥，歇会儿吧。” “没事。”徐赛头都没抬，“我不累。” 凌末把他的手按在桌上，不让他继续看手机：“哥，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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