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阳车队以细微的0.07秒差距惜败,但他们的努力同样值得庆贺,至少周棘刷新了自己在这个赛道上的最快纪录。 邓有为:“自我突破也是很难得的进步!!这次比赛虽然没能拿冠军,但并不代表我们下次拿不到冠军!!!” 颁奖仪式过后,就到了新闻发布会环节。 这回的阵仗可比赛前在银翼车队休息室见到的还要壮观。 承阳作为亚军车队,就只能先进入候场区等候,让冠军车队先接受采访。 前面都是一些很中规中矩的问题,诸如车队今年有什么打算,平时怎么给车手们减压之类。 直到一个男记者向喻星潭提问: “你是否觉得自己在国内已经没有对手了呢?” 这问题完全就是冲着喻星潭心高气傲的脾性来的。如果他表达出类似于不把其他车手放在眼里的态度,媒体就可以在上面大做文章,以博取更多的流量。 聂恒昌擦了擦汗,心想这人多半就会回答说根本没有,或者是不服来战。 他正想着如何替喻星潭把这个问题巧妙化解,结果这是却听旁边人已经开口: “当然有啊。” 男记者一愣。 其他媒体们也都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真有? 他们最多只能想到一个周棘,可是他才刚刚在比赛中输给喻星潭。 那还是谁? 骆其清坐在候场区,闲来没事也就顺便在听着前面的采访。 听到这里,他神色跟着凝固了一瞬。 在其他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他脑子却是出现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不可能吧... 然而就在这下一秒,当着全国车迷的面,喻星潭向镜头展示出和赛前采访时如出一辙的纯良笑容: “Devil,我等你回来跟我比一场。”
第20章 隐秘角落 Devil. 当这个名字再度进入到媒体们的耳朵里时,诺大的报告厅里大约有三四秒时间只剩下了快门声。 关注赛车的人有哪一个会不知道Devil? 那个不知名姓的少年天才,当初没有车队,没有赞助,只靠着一台中配赛车就拿下LRC的公开组冠军,创下了至今都无人能打破的最快单圈记录。 简直就是传说一般的存在。 可他在纽克赛道一战过后,就直接如同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这也难怪现在许多人都快将这个传奇遗忘。 但毋庸置疑的是,如果Devil复出,他的实力绝对能和如今的喻星潭有一番较量。 可是这个人身上还迷雾重重,又谈何复出? 记者们就像是找到了新的切入点,很快就展开新一轮攻势: “请问你对Devil隐退一事有什么看法?” “很多人都认为他当年在伦敦的比赛是打假赛,对此你是怎么看的?” 不仅如此,问题的刁钻程度很快又再度进阶: “据我所知当年那场比赛你也以个人身份参赛,请问你知道什么内幕吗?” “在那之后你们私底下是否有过交集?” “喻选手,请问你知道Devil的真实身份吗?” “......” 无数有关Devil的问题如同接连不断的冰雹从上空砸落,聂恒昌坐在边上,脸都快黑成了炭。 这是他们银翼车队的获胜采访,不是那个Devil的追忆会! 他必须赶快把给跑偏的注意力给带回来。 “抱歉啊。”他贴近话筒,微笑道,“希望记者朋友们能多问点与这场比赛相关的问题...” 但聂恒昌的话很快就被喻星潭打断。 “我和Devil的交集只有那场比赛。” 喻星潭盯着前方几个镜头,神色镇定自若。 “其次,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私底下也没有过任何交集。” “但我可以保证。”喻星潭语气无比笃定,在报告厅内掷地有声,“他绝对没有打假赛。” 后台是承阳车队的众人,骆其清就坐在其中,和其他队员一样,宛若普通观众平静地听着媒体对喻星潭的采访。 可没人会注意到隐藏在他外套之下的,是早已紧紧攥成拳的手。 喻星潭的声音还在继续: “Devil,如果你也有在看今天这场直播。” “我在赛道上等你。” 他何尝又不想复出。 骆其清闭了闭眼,重重呼出一口气,不想让队员发现异样。 结果那种伤感情绪还没持续多久,他就听见旁边的唐明海说:“我老大在纽克赛道叱诧风云那会他还在吊车尾呢。” 唐明海叉着腰靠在桌边,正津津有味地吃广告商准备的候场小蛋糕。还不忘去怼屏幕里的喻星潭:“要是我老大真复出了,不得把他虐到怀疑人生?” “......” 这种自信到底是谁给他的? 银翼车队的首发车手以及教练从采访席下来时,周棘他们也就要准备从候场区上去。 而承阳的其他人也要跟着移步到主报告厅。 伴随着数不清的工作人员和跟拍摄像,两拨人在门口相遇。 喻星潭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往外走。 而且好巧不巧正好能和骆其清迎面对上。 骆其清下意识多看了他几眼,可就在他们快要擦肩而过时,喻星潭的视线似乎也落到了他身上。 紧接着—— “等一下。” 在话音响起的同时,骆其清只感觉自己后背瞬间一僵。 很多种想法登时在他脑海里劈里啪啦地炸开。 不会在这种时候把他认出来吧。 结果在他僵硬地回头前,喻星潭就已经对旁边的助理说:“我刚刚那饮料好像落台上了。” “......” 讲话大喘气能把人吓死知不知道! 等周棘他们的采访结束后,这场比赛就算正式告一段落。 如果说比赛结果有人欢喜有人忧,那承阳绝对是前者。 把装备先运回去,然后他们上了中巴车也准备打道回府,有了邓有为的默许,他们打算在总部附近那个羊庄开一场庆功宴。 用唐明海的话来说就是,亏啥都不能亏了自己的胃。 身为羊庄的老熟客,老板在接到预定电话后就早早在门口候着,然后看到来人后再亲自把他们迎进豪华大包厢。 “老板,快点上菜啊!”唐明海说,”大家伙都已经快饿扁了。” 在外面跑了一天比赛,不上场的也要变身气氛组和后勤组,到了饭点早就已经饿得不像样了。 骆其清原本没什么感觉,但一坐到饭桌前就听见肚子开始发出抗议。 再忍忍,他想。 他只好先拿起刚倒的饮料喝了一口。 葡萄味的,还挺甜。 没过多久,老板娘推着一车“全羊宴”走了进来,然后帮他们把一个个生肉碟摆到桌上。 骆其清目不转睛地第一碟羊肉卷下锅。 只不过他似乎低估了“快饿扁了”这四个字的威力。 老板娘叮嘱他们要煮差不多两到三分钟,结果刚过一分半钟,周围一个个人登时起身化身成了豺狼虎豹开启激烈的抢肉大战。 骆其清看蒙了,他的筷子甚至找不到空隙伸进锅里。 “卧槽你们这群饿狼给我留点!” 段誉和唐明海一手端碗一手拿筷,不甘示弱地加入了这场混战。 “谁在夹我筷子?” “我靠你们这群人到底饿了几天?!” “谁偷了我碗里的肉!!” “......” 几轮下来,眼看着桌上的存货逐渐清空,骆其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战果—— 三朵漏网蘑菇。 他很认真地思考三朵蘑菇怎么送完一碗白米饭。 就在这时,一盘还在冒热气的麻辣小酥肉被推到了他面前。 小酥肉色泽金黄,辣味鲜香,光是闻着味都有点让人想流口水。 骆其清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已经饿出幻觉了。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来人是周棘。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骆其清先夹几块。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骆其清有些没反应过来。 周棘见他愣在那半天没反应,又看了眼还在为锅里羊肉拼命的队友们,然后打趣道: “快点,被他们看见可就要没了。” 最后骆其清还是靠着“东拼西凑”填饱了肚子,只不过奇怪的是,他总感觉头似乎又变得昏昏沉沉的。 可是今天也没喝酒啊。 他感觉口渴,可是杯子里的葡萄汁已经见了底,于是他只好问唐明海:“刚刚倒的那个果汁还有吗?” “什么果汁?”唐明海正对着锅里没熟的肉蓄势待发,想了半天才终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说那个葡萄酒?已经被喝完了。” 葡萄酒? 酒不都是苦的吗,他刚刚喝的那个明明是甜的。 骆其清迷迷糊糊地想,既然喝起来都没尝出什么酒味,那应该也不会醉吧。 不过很快事实就向他证明,凡事都没有绝对。 周棘一直坐在不远处盯着他。 这人醉起酒来和别人不太一样。 要是换成唐明海或者段誉,那铁定要站起来吹两句牛逼。 但是骆其清表面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如果他筷子没有拿成一正一反的话。 其他人还正吃到兴头上,刚刚又让老板加了几道菜。 周棘等了会才起身:“我有点困,就先回去了。” “这就不吃了?” “饱了。” 他把外套拎着手里,绕过推车往外走。 直到路过骆其清旁边的时候,他才停下,问:“要不要跟我走?” 骆其清迟钝地转过头。 在看清是问他的人是周棘后,他静止了几秒,然后慢吞吞地点了下头。 ...... 昏黄的路灯下,几只飞蛾迎着光亮在煽动着翅膀,人行道上安然静谧,只有一长一短两个影子在向前行。 骆其清虽然喝醉了酒,但是走起来步子依旧轻快。 这条道上的铺路砖统共有三种颜色,他就像是起了玩心的孩童,专挑着红色的砖块踩。 所以他每走一步都要思考接下来应该踩在哪里。 周棘慢腾腾地跟在后面,确保这人不会撞上什么东西。 邓有为之前说过,这段路人少很适合出来夜跑,但他现在觉得散步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凉风习习,吹动人行道旁的树枝沙沙作响。 虽然骆其清走在前面,但他还是会偶尔回头看周棘一眼。 周棘失笑:“你老看我干什么?” 可眼看着骆其清很快就要退到一排石墩跟前,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喂,回头看路。” 骆其清很听话地回了头。 忽然,骆其清眼里闪过狡黠的光,然后朝周棘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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