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恒并不担心他,一是相信邢朗自己的本事,二是经过鹰嘴山一役,邢朗赢得了沈厅长和海书记的支持,也算是有了靠山。而且鹰嘴山一战打的实在漂亮,刑侦局对邢朗也点名表扬。所以邢朗现在正如日中天,一时半会儿没人敢对他下手。 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漏网之鱼就是江浔,江浔不在任何一方的抓捕范围中。他没有身份,没有司法记录,甚至连名字都找不到,更没有人能提供他的罪状,江浔就像一抹没有寄生成功的鬼魂般飘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但是对于江浔,魏恒也没有过多操心。 他说把问题全都交给邢朗,就把问题全都交给邢朗。他前二十几年已经殚精竭虑的操心的够多了,现在他有了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人,就想好好的依靠邢朗,给自己放几天假。 魏恒在邢朗家里等了一个白天,邢朗没有回来,又等了一个晚上,邢朗还是没有回来。不仅人没有回来,连电话都没有打。 前半夜,魏恒躺在客房的床上还在等邢朗的电话,等了一会儿,越等越气,索性把手机关机,不等了。 第二天,魏恒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先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赤着脚走出来,头发湿淋淋的散着,脖子里搭着一条白毛巾。 虽然不知道待会儿吃什么,但是烧一锅水总是没错的。于是魏恒坐上一锅水,又从冰箱里拿出几颗鸡蛋。看着水和鸡蛋想了一会儿,脑子里实在没有菜谱,只好把鸡蛋丢进锅里煮。这才回卧室拿手机。 拿着手机回到客厅,魏恒坐在沙发上,开了一罐可乐放在茶几上,一手懒懒的擦着头发,一手开了机。 从昨晚凌晨两点到今天早上九点四十,这个时间段里邢朗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全都是未接。 魏恒看着一页一页的未接来电,目光淡淡的从头看到尾,然后把手机一扔,什么表示都没有。 水沸了,魏恒拿起手机走到厨房,掀开锅盖看鸡蛋煮的怎么样。 手机又响了,他本以为是邢朗,却是陈教授。 陈教授听说了他的事,先向他表示慰问,然后开门见山的聘请他当自己的助教。 陈教授在芜津乃至全省的政法圈都大有名气,当他的助教比评职称还难,这等好事忽然落在魏恒头上,让魏恒有些意外。 “可以给我一天时间考虑吗?” 魏恒思虑再三,道。 “这样吧,三天后告诉我你的决定。” 陈教授道。 魏恒挂了电话,抱着胳膊往厨台上一靠,低头开始思索。 他思考的时间过长,且过于专心,连水烧干了都不知道,闻到了刺鼻的糊味才连忙关火。 他这边刚关上火,房门就被推开了。 厨房斜对着玄关,于是邢朗一推门就看到了魏恒。 邢朗愣了一下,随后‘呼通’一声摔上门,似是咬着牙朝魏恒走过去。 魏恒打量他一圈,见他浑身烟熏火燎的,下巴冒出淡青色的胡茬,手里还拿着一卷资料,明显熬了个大夜,即疲惫又邋遢。 邢朗板着脸走到厨房边,‘啪’的一声用力把文件摔在厨台上,先压下去一口怒气,声音又哑又涩的问魏恒:“你在干什么?” 魏恒看看他,又看了看炉子上的锅,一脸无辜的说:“煮鸡蛋。” 邢朗看了一眼他平日拿来炖汤,此时被魏恒拿来煮鸡蛋的砂锅,眉毛抖了抖,被气乐了似的笑了一声,又问:“还有呢?” 魏恒又低头看了看黑漆漆的锅底,不怎么有底气的咕哝道:“不小心,把锅烧糊了。” 邢朗冷下脸,道:“别跟我扯这些,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还有隔壁是怎么回事?我推门进去,房子都空了,打电话给房东,房东说你搬走了。”说着说着就怒了:“你搬走怎么不告诉我?还想玩失踪?!” 魏恒被他急头白脸一通训斥,脸上也冷了,把锅盖一扔,二话不说转身回客房。 邢朗见状,顿时就心虚了,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进了客房:“宝贝儿,我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但是你搬家至少得告诉我吧?再说了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走?你想搬到……”
说着说着,邢朗住嘴了,因为他看到魏恒在从衣柜里往外掏衣服。 邢朗回头看客厅,果然在阳台看到了富贵儿,于是他瞬间明白了,魏恒这是搬到他家里来了。 邢朗先是一惊,然后喜上眉梢,连忙跑过去合上衣柜门,转过身对着魏恒笑的涎皮癞脸,乐的话都说不利索:“你这是想通了?哎呦,我真不知道你……嗨,我的错我的错,不该对你发脾气。” 魏恒冷冷瞥他一眼,不理他。 邢朗瞧他的脸色,大着胆子搂住他,笑道:“怎么住客房?卧室那么大,容不下你么?” 魏恒把他推开,拉开柜门,冷冷道:“容的下么。” 邢朗又把柜门关上,转过身用背抵着,捞住他的手握在手里,笑道:“容的下容的下,如果你嫌小,那我就搬出来。” 魏恒斜眼瞧他,笑:“谁让你搬了,我也没说要住。” 邢朗极其熟练的顺杆爬,又搂住他的腰,道:“那就不搬了,咱们直接搬家。” “搬家?” “你不是嫌卧室小吗?咱们换一套大的,复式两层,电梯独栋,专门给你打一间大卧室。” 明知道他在胡扯,魏恒还是压抑不住蠢蠢欲动的唇角,转过脸不看他,只拿眼风瞄他:“你有那么多钱?” 邢朗大大方方道:“没有啊,但是我可以借,实在不行就去贷款,贷款还不够就把我们家老房子卖了。” 魏恒瞪他:“让你贷款卖房给我买房,那我成什么了?” 邢朗低下头磕了一下他的额头,低笑道:“狐狸精呗。” 魏恒又气又笑,想踹他,又被他搂的很紧,只能笑着骂他:“滚!你才是狐狸精!” 邢朗低头朝他的嘴唇靠近,道:“是,我是狐狸精,见你阳气旺盛,想向你借点阳气……” 魏恒抬手搂住他脖子,仰起头主动吻住他的嘴唇,身体往后倒向床铺,勾着邢朗的脖子,把邢朗也拽到了床上。 “宝贝儿,我还得出去一趟。” 邢朗解开魏恒抱着他脖子的双手,直起腰道。 魏恒眯了眯眼睛,勾住他的皮带又把他拽下来,轻声问:“干什么?” 邢朗双手撑着床铺,很难耐的看着他道:“公干。” 魏恒一手拽着他的衣领把他往下拉,一手伸进他的裤腰慢慢向下摸,微微笑道:“那你是更想公干,还是更想干我?” 邢朗看着他的脸悠长的倒吸一口气,再次直起腰,站在床边看了他片刻,忽而一笑,脱掉外套扔到地板上,然后慢悠悠的解着皮带,道:“待会儿看我的表现,你就知道了。” 客厅的窗户被风吹开,过堂风吹进来,和卧室里的气流相互顶撞,‘呼通’一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窗帘也被风掀开,淡蓝色的窗帘拂过窗台上的鸟笼,在鸟笼里投下一层淡蓝色的阴影,阴影的边缘处是透亮的阳光。淡蓝色的阴影像海,那光像是郁蓝的海水泛起的粼粼波光。 色彩艳丽鹦鹉在装着一片天与海的鸟笼里由下飞到上,展开翅膀站在细细的铁栏上迎着窗外一方瓷蓝色的天空发出一声悠长又婉转的鸣叫。 机场出口,租车公司的员工站在路边频频看表,手里举着一个接机牌。 十分钟后,晚点两个小时,从涞国飞来的客机终于落地,下飞机的人流接连不断的从C2出口走出来。 员工更用力的举高接机牌,只顾向前远眺,没留意一个穿着简约休闲装,背着背包,带着墨镜的男人朝他走了过去。 等他发现男人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员工忙问:“您好,您是……” 说着,他看着接机牌确认道:“您是江巡先生是吗?” 带着墨镜,头发剃的极短的男人朝他点头笑了笑,笑出左脸两颗虎牙。 员工打量他两眼,向他伸出手;“我需要看一下您的证件。” 男人掏出钱包,翻到夹着身份证的夹层,没有交到他手里,只是给他看了一眼,笑道:“看清楚了?” 员工拿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他,退后一步微微弯下腰,道:“欢迎您来到蔚宁。” 男人眉毛一挑,有些意外的样子,仰头看着城市上空明朗的天空,阳光照在他墨镜里,印出高楼与天空的缩影。 他拿着车钥匙轻轻划过下巴,悠悠笑道:“蔚宁啊,我想我会喜欢这个地方。” 他把背包扔进停在路边的一辆银色奥迪,正要上车时,看到一辆巡逻车慢悠悠停在公路对面,随即走下来一名穿着警服的警察。 他立即站好,竖起中指和食指抵在额角,潇洒的向警察静了个军礼,笑道:“警官,像您致敬!” 说完哈哈大笑着坐进车里,银色轿车如一尾银蛇似的消失在蔚宁市繁忙的街道中。 作者有话要说: 芜津篇幅到此结束,下一战场移至《兵者在前》蔚宁市。 人间失守先告一段落,老话重提,感谢每个看正版,追连载的读者。每个给我砸过雷留过言的读者。 下一本还没确定写什么,‘兵者在前’是下下本,预计19年下半年开的坑。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先收藏。 希望大家到我作者专栏点一下收藏,这是一个透明写手的唯一诉求。 最后,评论里抽几个人发红包。
第149章 《兵者》《人间》《死无》情人节联动番外—— 楚行云受伤了,很严重,子弹穿过右臂肱肌肌肉群,打穿动脉,两个多小时的手术做下来才保住胳膊,但弹片取不干净,埋在体内等待和血肉融为一体。 杨局长体恤老部下,给楚行云放了个长假,让他在家歇养几天。楚行云在家养伤的第三天,早上七点钟,生物钟还是把他叫醒了。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试着抬动手臂,上臂勉强能使上力气,做了五分钟康复训练,他睁开眼睛朝身旁看过去,在双人床的另一边看到了贺丞。 贺丞还在睡着,离他很远,贴着床的另一边,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可以再躺两个人;贺丞很心疼他,担心夜里睡觉碰到他伤口,本来要去客房睡,被他拦了下来,于是在床上和他保持距离,恨不得睡在床沿上,但是离他那么远,也跟分床睡差不多了。 这些天他在家养伤,贺丞也在家办公,照顾他饮食起居,连医生护士的工作也一并包揽。对此,楚行云感到很欣慰,觉得他们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长大了,会照顾人了,也懂事了,从贺丞主动提出和他分房睡就可以充分看出,贺丞现在已经很懂得体谅他,不再那么仅凭一己之愿就任性妄为。 楚行云盯着贺丞看了一会儿,慢慢往他那边挪,一点点挪到他身边,挤到他的枕头上,往他紧闭的眼睛上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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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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