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俩俩组队入场,需要从众多助考员中找到一个年龄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青年男子,他的厨艺得到过ECF的认可,有做总厨师长的资格证。 此外,他曾是一名画家,在佐治州小有名气。你们找到他并且把他带到我的面前,就算赢。清楚了吗?” 面试者们纷纷点头,脸上漾着自信,互看对方的眼里满是敌意。 言毕,沈郁将六位面试者带到了厂房二楼,只见二楼中央站着二十位助考员,他们无论从穿着、身型,甚至连面部轮廓都几近相同。 他们身上都穿着黑色立领风衣,带着帽子和墨镜,全身上下遮得严丝合缝,不漏一点破绽。 远远望去,好像二十个塑胶模特。 李斯低声抱怨了句,“沈郁可够绝的啊!” 原本还剑锋相对的面试者们瞬间倒戈,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是啊,你看他们的手上还带着手套,很难区分不出那双手长年握笔、哪双手一直过油。” 果然,那二十位助考员手上都带着乳胶手套。 此时沈郁已经走到了二十位助考员的末尾处,他干脆利落地拍了拍手:“你们对每位助考员只有一次提问的机会,之后便分开进行观察,考试开始。” 面试者们自动分好了组,李斯主动靠到林谏身旁,怯生生地用胳膊肘轻戳了下林谏,“哥,待会儿就靠你了!” 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林谏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好吧。” 考试限时三十分钟,林谏因为排在队伍末尾,最后一个提问,前期一直默默无声地听着。 那二十个人一看就受过沈郁的指点,资料查的很到位,在喜欢的画作、菜系上回答得很是贴切、快准狠,让人查不出一丝端倪。 先进去的考生几乎全无进展,连一丝头绪也没有。 轮到林谏,他从面试者的队伍中走出,李斯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赶紧跟了上去。 林谏先站在了第一个人面前,与他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 他再走近了一步,直到见第一个人微微不适的向后仰去,才停下。 林谏摘下了他的眼镜,露出那寒霜般冷冽的眼,声音带着协迫。 “刚才第三名面试者问你最喜欢的画作,你说是莫奈的画《干草堆》。你回答地非常干脆,请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幅画?” 对方张着嘴想了老半天,声音含在喉咙中模糊不清,像是被林谏的气场所震慑:“因为.....因为这幅画里我看出来他创作上的热情。” 林谏眼底的冷意慢慢掠过,重新换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与对方擦肩而过:“谢谢,我知道了。” 李斯赶紧跟上,在他耳边问道:“哥,看出什么了?” 林谏笑着砸了砸嘴:“他不是。” 李斯一脸崇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刚才故意侵犯了他的社交距离,让他很觉得不舒服。然后通过眼神和表情的压迫,再次让他心生恐惧。”林谏说:“他的回答空洞、表情慌张,一看就是冒充的。” 李斯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还在回味时,只见林谏已经径直走到了第二位助考员面前。 第二人有过准备,抢先开口:“梵高的《星空》。我最喜欢的是画里的意境,整个画面被一股汹涌、动荡的蓝绿色激流所吞噬,旋转、躁动、卷曲的星云使夜空变得异常活跃……” “谢谢。” 林谏没等第二人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向第三个人走去。 李斯挠了挠头,一脸茫然:“他也不是吗?” 林谏笑了一下:“他的功课做得不错。不过很可惜,他的话我曾经在网站的词条上原封不动地看过,连停顿标点都没变。” “你好牛啊,哥。”李斯不禁赞叹,连忙追上。 这次他决定要亲自上阵,于是抢先林谏一步问道第三位助考员: “那个,你好。你最喜欢的画作是弗雷德里克·莱顿对吧?你刚才是那么回答第一位面试者的。你说你喜欢他的画作《苹果园》,能展开来说说吗?” 对方表现良好,诚恳点头,“对,我最喜欢《苹果园》。那位作家是19世纪现实派作家中我最欣赏的一位,对于《苹果园》这幅画作……” 李斯听的极其认真,全程紧盯着助考员的双眼,咬肌紧合、鼻翼微张。可还没等对方还没答完,林谏又做了个制止的表情:“他也不是。” “啊.....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李斯豁然松开紧攥的双拳,瞠目结舌地问道。 林谏俏皮地向他眨了眨眼,反问了李斯一句:“你懂画?” “懂得不多啊。我只知道像达芬奇、弗雷德里克这样的著名人物。”李斯尴尬地扯了下嘴角,“比如《蒙娜丽莎的微笑》。” 林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嘴角的笑意越想越往上扬起。 考试很快结束。 在此期间,李斯一直乖乖地跟在林谏的身后,可林谏总是话只听一半,这让李斯一度怀疑他和自己一样,压根没听出什么所以然来。 沈郁见所有面试者都归了队,便表情淡漠地拍手下令,宣布下一个考核环节: “二十个助考员先去“和隆广场”集合,五分钟后面试者再出发。你们可以暗自观察心中认定的画家,一刻钟后,将他带到我面前来!” 说完,沈郁便干脆利索地离开了厂房,压根不给考生任何提问的机会。 经过一轮拷问,众人心中各有跟随的目标,虽然相安无事地站在原地,但内心早已雷奔云谲。 只有林谏,一脸无所谓地半倚在门边。 到了最后的角逐,李斯似乎也顾不得林谏了,两腿跨成一字型,剑拔弩张地站在门口准备冲刺。 五分钟到了! 面试者们争相恐后地冲出门框,节约一切会让目标被别人盯上的时间! 李斯脚下生风地冲向“和隆”广场,可跑到一半,余光倏尔瞥见林谏跑向了相反的方向。 李斯在原地怔愣了片刻,略带兴趣地跟了林谏几眼,勾了勾唇,映着日光的眼睛闪烁着意味不明的色彩。 五分钟后,忽然一个慵懒的男声从广播中传遍了整个和隆广场: “李斯先生您好,我是沈郁沈先生的秘书。现在有一个重大的好消息要通知:我司老板沈郁在雇佣您配合今天这场公司审核的同时,抽空看了眼您的画作,想要出100000$的金额购买,并将您的作品放在公司最显眼的位置展览。 下面我宣读您被选中的获奖作品《野猫》、《城堡里的公主》和《春日的我》。希望您抽空来一趟广播站,与沈先生签约。” 广播站在和隆广场最中心的高楼里,能够俯瞰和隆广场所有人的动向。 林谏大马金刀地翘着二郎腿,一边品鉴广场工作人员的零食,一边闲散地看着李斯从和隆广场匆匆赶来,脸上扬起一抹惬意的微笑。 李斯赶来的时候大喘着粗气,额角还挂着一滴未来得及擦干的汗珠。 林谏飞快从椅子上起来,不给他任何逃脱机会,当机立断地关上了门。 “林谏哥?!”李斯推开门看到林谏时,表现得颇为意外,原本怒气满布的脸上现在尽成愕然。 “刚才广播里喊我的人是你?!你为什么不去广场上找真正的画家?!” 林谏长“嘘”一声,了当地在广播里喊了一句:“我已经抓到真正的画家,请我的老板沈郁先生来七层广播室一趟!” 话没说完,广播室靠近走廊的窗边就出现了沈郁的身影,一身黑色风衣下面,搭配着深棕色的衬衫,露出修长紧实的脖子,看上去高挑又华贵。 显然,沈郁也听到了广播,他沉峻的脸上多了一分无语。 他主动给沈郁开了门,指着李斯说:“我的答案已经有了。您要找的人,正是他!”
第3章 沈郁抬眼看了下林谏手指的“画家”,表情没半点变化。走到广播室的沙发旁兀自坐下,十指交叉地拖在下巴上,语气冰冷:“说说你的根据。” 林谏有些懵,细究沈郁的表情,好像自己指的并不是正确目标一般。 但他左右推演了一番逻辑,确无漏洞,才深吸了口气对着李斯分析道:“你伪装得很像,直到你刚才进门为止,我才敢肯定那位要找的画家就是你。 考试期间,你询问第九位助考员关于弗雷德里克·莱顿的时候,对方回答的根本不是《苹果园》的内容,而是《画家的蜜月》。 在听到他的回答的时候,你双手逐渐攥成拳,咬肌紧合、鼻翼微张、身体呈现出本能的攻击状态,这是人在愤怒时的自然反应。 一位艺术家对于自己偶像作品的态度是严肃的、不容被诋毁与弄混的,这是生在每个艺术家骨子里的坚持。 不过你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言毕,林谏摸了摸眼镜框,对沈郁露出一脸无处存放的讨奖表情,好像一个获奖的学生在等待老师的夸奖。 他要让沈郁再次感受到,自己非常崇拜他的错觉。 然而沈郁未动声色,低低“嗯”了一声,让林谏很是吃瘪。 久未发声的李斯终于开了口,神色已不像之那样单纯,眼底多了狡黠:“那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那位画家?” 林谏下巴微微抬起,刻意流露出姿势倨傲的姿态:“当我问到你懂不懂画的时候,你告诉我懂得并不多。 可你在思索了半秒后,又补了一句《蒙娜丽莎的微笑》,证明你心中有比较,有思考。 比起弗雷德里克·莱顿,你更喜欢达芬奇。你认识画作,并且熟悉艺术。” 李斯的神色多少有些被人拆穿的懊恼:“可是熟悉艺术的人多了去了。在场的二十位助考员里,有九个都是艺术品鉴家,你怎么不考虑他们?” 林谏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也怀疑他们了,但是你送上门来了呀。” 林谏继续补充:“沈郁在开考前提示,要找的画家在本地小有所成,而恰巧外面的广场上正在举行画展。在来之前我特意看过,佐治州所有小有名气的画家的作品都在其中,男女老幼共八十名。” 沈郁廖若夜星的眼底终于生起了些好奇,这个微妙的变化被林谏瞬间捕捉到,但他语气依旧没有任何温度:“继续。” 林谏顿时信心大增,对李斯答:“画展分青年画家作品展和老年画家作品展,以十年为一区分。您的年纪在20-30岁,如此一来,80位画家中符合标准的只剩下21名。 而在佐治州中,放在第一位的名字统称为教名,由父母为我们取,大多来源于圣经或者籍贯。通过他们的教名,我发现了一些根本不符合规律的教名。而沈先生先前介绍了,您是土生土长的佐治州人,如此我又筛走了七位。 第二,中间名是我们的自取名。而您是位男士,对于Elizabeth、Ann这种女性常用名您是不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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