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着直升机再次来到路鹤慈被撞毁的那栋别墅中。 这座建造在半山腰上的独栋别墅已经被撞毁了大半,技侦部门的警员们正在地毯式的验查着屋内的痕迹,那辆冲进来的皮卡车依旧还歪倒在诺大的客厅中。 “你为什么会觉得路鹤慈会把证据藏在这里?”韩旭牵着狗问。 “直觉。”沉郁说:“路鹤慈的住处很多,唯独这一栋修建的地点最为隐秘。况且,这栋房子似乎对他来有很独特的意思,否则他也不会专门把林谏带到这里来。” 说着,他顺着客厅的墙根走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墙上那副近2米高的画作上。 画上的玫瑰实在艳丽的有些诡异,尤其是画作底下的题词“罪恶开成花需要用鲜血来浇灌。” 沉郁似乎从中看出了什么端倪,盯着画静默了片刻后,头也不回地对韩旭说:“把狗全都牵过来!” 另韩旭没想到的是,这四只狗在靠近这幅画后,起初只是用鼻子嗅了嗅,随后居然像疯了一般,开始对着画狂吠。 “画有问题。”沉郁说着,用带着手套的双手开始从上至下,逐一摩挲着画上的每个部分。等到他触碰到画作中那个诡异的骷髅头时,忽然发觉这里的触感与其他地方稍有不同。 他用食指与中指向下按去,果然,墙面忽然发出了“哐当”一声,这面墙竟然开始转动起来,露出了一个一人宽的密室。 手电的光照亮了漆黑的甬道,顺着台阶走下,最终穿过一个未上锁的铁门,视野竟豁然明朗起来。 这是一间近30平米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中央摆着一张铺着雪白床单的病床,床上躺着一个插着呼吸机的中年男人,男人的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但显然已经没有意识。 床边的旋转座椅上坐着一青年男人,男人背对着大门,即使沉郁等人已经走近,也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屋子的角落还躺着,被绳索紧紧捆住的麦吉么么。 “贺言,果然是你。”沉郁距离病床一米的位置停下,盯着青年的背说道。 贺言淡定的转过身来,笑望着沉郁,回:“” “用卡车撞林谏和路鹤慈的人就是你吧。”沉郁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贺言依旧保持着灿烂的笑,他望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的人,说:“世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的心里也藏着很多为什么,可是却没有人告诉我。” 沉郁顺着贺言的目光望去,他惊讶的发现,那个躺在病床上,金发碧眼的男人,竟然和贺言有七分相似。 自从见到贺言的第一眼开始,他就隐约感觉,贺言和贺先生长得并不像。 贺先生是典型的华裔男人的长相,但贺言虽然是华姓,但眸子和头发的颜色,明显是欧洲血统。 难怪贺先生病危,以及整个DR基地被毁,贺言都丝毫不为所动。 如果没猜错的话,病床上的男人不仅是贺言的生父,也是当年聚宝盆的首领,“黑桃A”,路鹤慈的义父——陆啸。 “当时扮成外卖员,与路鹤慈里应外合的人也是你?”沉郁问。 “是。”贺言答得很轻松,“聚宝盆里所有人的都应该去死,当年贺先生为了制衡陆啸,将我偷偷拐走,那时候我才只有3岁! 贺先生骗我说他才是我的父亲,从小就将我送出国,然后又联合其他人一起谋害我真正的父亲。 贺先生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血统这种事情是骗不了人的。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装成外卖员,救出路鹤慈的人是我,将卡车开进别墅的人也是我。麦吉在昏迷时,是我进入病房偷偷告诉了她,路鹤慈已经开始对林谏下手的消息,以此来刺激她去杀了路鹤慈。 向李栾透露他真实身份的人也是我,我原本只是想利用他,借麦吉的手杀了洛克李。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那么脆弱,听见这个消息后居然心脏病发作死了。也是我教路鹤慈该怎么把一具尸体做成干尸。 ” 贺言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但却足以让韩旭勃然大怒:“你他妈的心怎么这么狠毒!” “我狠毒?”贺言笑着反诘:“我做错了什么?我三岁被送出国,从小和保姆一起长大,从那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从小都有父母陪伴,但我的父亲连圣诞节的时候都不会来看我? 我连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谁。你们知道把自己的杀父仇人喊做爸爸是一种什么体验吗? 当年因为机缘巧合,遇害的路鹤慈找到了我的老师来做整容,我才得以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在那一刻我就发誓,要让聚宝盆的所有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 “所以,帮助路鹤慈炸毁DR的人也是你?”沉郁问。 “当然。”贺言的笑中带着得意,“ DR戒备森严,能将它连根拔起的,除了我还有谁?” “还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沉郁问:“在DR被毁后,你为什么要一直跟在我们身边?” 贺言的笑意更深,他缓缓起身,一步步地走向沉郁,“时至今日,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情深缘浅.....” 可没等贺言把话说完,韩旭为了不让他伤害沉郁,抢先上前一步上前准备制服贺言。 可没想到的是,贺言竟突然向后迈了一大步,飞快地从裤兜儿里掏出一枚注射器,狠快准地锥进了自己的脖颈! 而注射器里装的,正是浓缩型的狂犬病毒。 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贺言笑着拔出注射器,注视着沉郁,说:“在你刚被贺先生收养时,我们就曾见过一面。我一直期盼着你能认出我,可惜了.....” 看着贺言逐渐扭曲的面容,沉郁的记忆豁然撕开了一个口子。 若干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贺先生时,似乎见过一个非常可爱的小男孩。 小男孩金发碧眼,红扑扑的脸蛋藏在围巾中俏皮又可爱。在见到沉郁时,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从呢子大衣中掏出了一颗巧克力,递到了沉郁的手中。 只不过那时的沉郁认生,并没有开口说谢谢,也再没多说一句话。 这段过往被林谏得知后,他总是时不时地拿出来假意吃一番醋,故意以此要挟沉郁,让他来满足自己的小愿望。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等到林谏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首先看见的就是满脸胡渣的沉郁。 林谏觉得好笑,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沉郁却显得格外迷人。很显然,沉郁一定是在他的床边守了很久很久。 还没等他笑出声,就被自己胸口处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别动。”沉郁慌忙扶住他的双肩,说:“你还没养好,需要好好休息。” 林谏眨了眨眼,刚准备开口,却被沉郁抢了先,“别说话,说话会耗费体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沉郁:“路鹤慈一开始死都不招,但是后来我们在他的密室中发现了妃莉娅套装,以及凯瑟琳、孟广义、洛克李等人身上的组织,以及......已经成为植物人的陆啸。还有,麦吉么么也很好。” 他自动省去了贺言这一段,可聪明的林谏却立刻从他的眼中读出了谎言的味道。 “还有贺言对不对。”林谏说。 “你怎么知道?”沉郁愕然。 “很简单。”林谏一板一眼地分析:“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也只有他,才有能力与路鹤慈里应外合。” 正说着,他忽然发现自己脖颈处似乎挂着什么东西。因为无法起身的原因,他只能伸出右手去摸,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竟然挂着一枚戒指。 他心口一颤,食指微微穿了戒指中央,转头时恰好对上沉郁的眸子。 那双如鹰般犀利的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可眼神却格外温情。 只见沉郁清了清嗓子,说:“你昏迷的时候,我可是当着几十个人的面向你表白了。你.....答应吗?” “嗯?”一股暖意瞬间从心头涌上眼眶,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他险些觉得自己在做梦,可嘴上却故意调笑着说:“不好意思老板,当时我处在昏迷状态,什么都没听见。” 话音落下,沉郁的嘴唇却忽然贴了上来! 他霸道地撬开林谏的双唇,舌头从嘴唇处侵入口腔,毫不留情地和林谏的舌头缠绕在了一起。 这个吻足足持续了一分钟,等双唇分开时,沉郁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林谏,我爱你,嫁给我。” “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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