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不要脸皮的话我到现在都记得。 “第一次射精吗?为什么不说谢谢哥哥,嗯?说谢谢哥哥教我撸管。” 我踹他,让他滚。 他扯住我脚踝把我顺进怀里,像座沉重的山压下来,故意在我耳边吹气:“小漓长大了也不许对哥恶语相向,听到没有,一日为弟终生为弟。” 他在出生顺序上压我一头,注定往后余生我在他面前没有翻身之地。 第二次去找我哥帮忙,他明显错愕,眉毛挑很高,骂我是傻子,问我知不知道这是在干嘛。 我理直气壮,知道啊,所以才去找他。第一次是他强迫我弄的,我又没学会,第二次就撒手不管了?没这个理。 他沉下脸,用一种狡猾的眼神审批似的琢磨我的诡辩,片刻后关上灯把我拉去了床上。 后来约摸一年内,我自慰都得喊我哥帮忙,不知道什么毛病,他不帮我的话,我射不出来。 高中后就没怎么帮了,哥说我大了,得注意点分寸,我心知肚明亲哥俩不该干那些,但他是我哥,照顾我一点是应该的。不过哥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他,我是他弟,不是流氓。 今晚看的片段总让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我哥在床上粗暴随性的手法,射精那一刻我歪头对上手机漆黑的屏幕,恍惚间看见的却是屈温那张坏笑的脸,兄弟果然不能长太像,某些时候罪恶感会太强。 没人教过我生理知识,但活了十七年,正常人该有的三观道德我却一点没少学。 哥俩正常的互帮互助和情人缱倦缠绵的抚慰之间有一道绝不能跨过的微妙界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比谁都明白,我哥应该也明白,所以适时推开了我。 他是我哥,他是我哥,他怎么会是我哥。 我不得不靠理智转移强压下心头翻涌起的难过,把错误全部归咎到那本小说里,再不济也得是屈温的错,谁让他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扰人心乱。 我从床上跳下去,愤怒地把那本破书塞回抽屉锁上,发毒誓再也不会打开它。 两天后,家里收到一包没印寄出点的快递,薄薄一片纸袋,抖出来就两样东西。 一张是我躺在主卧床上双目游离,两颊绯红的大头照,截到下巴那就停了,另一样是黏在照片背后的小便签,干净利落飘着几个笔迹熟悉的大字——「一个人在家老实点」。 我恼羞成怒,难堪地把便签撕下,扔进垃圾桶前眼尖发现背面居然还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仿佛是我哥专门留给我的独家彩蛋——「宝宝,爽成这样?」 霎时间脸色青红交加。 这个混球!我恨死他了。
第4章 我想到一个能治我哥的法子。 搬新家那天咱俩约法三章,第一条是不能带外人回家,外人指除我俩以外的任何人。 我问他那要以后处对象了,对象也不能带家来见家长吗?我哥说不行,谁也不行,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房子,要谈恋爱结婚滚出去自己买套房偷偷甜蜜。 他领地意识强,可能和流离失所的童年有关,听说童年的创伤会滞留一生,但我对这方面就不在乎,我只怕屈温把我弃之不顾,虽然这个担忧我从没亲口告诉过他,有点太矫情了,说出来像脑瘫。 我知道他正躲在某个犄角旮旯偷窥我,于是故意把胡浔那伙人喊来家疯玩一天,怕火力不够,又劝了几个留宿,他们睡客房,我一个人睡主卧。 半夜胡浔抱着平板蹿我这屋来,非要卡十二点带我玩新上市的恐怖游戏,我不太感兴趣,比鬼更恐怖的东西都见过千百遍了,游戏对我来说太虚幻,远不如饿到极致时发现钱包被偷来得吓人,但出于某种邪恶的算计,我放他进来了。 “靠,你才是真少爷。” 胡浔左顾右盼,最后视线定格在床头上方,那里挂着我和我哥去年专门到照相馆拍的艺术照,他愣了几秒,咂舌:“不是,你哥俩,男模……男明星啊?” 类似于这种夸奖听得太多,我想听点别的,便歪头冲他笑笑:“你看我跟我哥有没有那个相。” 他以为我说的是兄弟相,乐呵呵地肯定:“当然有啊,亲哥俩能不像嘛,不过你俩虽然五官相似度很高,但要在大街上遇到我肯定不会认错。” “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 胡浔蛄蛹着想上床,被我不动声色蹬了下去,这个不行。 他不在意地坐回木地板上,等待游戏启动:“你再怎么爱装看着也是青春男高,显小,男高是一种感觉知道吗?算了你们死板理科生不懂,你哥呢,你哥一看就像被社会打磨过……哎,你俩差多少啊?有代沟没?” 这个问题令我陷入一阵混乱迟滞,在胡浔第四次戳我膝盖时才反应过来摇头:“没,就差三岁。” 才三岁。按正常来说,屈温现在应该是个大学生了,拥有美好的未来前程,或许也有了一个心意相通的灵魂伴侣。 但我们不算正常人。 我曾经问过我哥,你不想继续念书了吗? 因为我看他每次接我放学望向隔壁高中部的眼神都掺着点隐晦的羡慕。 他却坚定地说不想,给的理由是上次考试没及格被老师当众骂了一顿,骂得太难听,就不想念了。 我没说话,可心里清楚,明明社会上的声音比学校难听得多,拖住他的从来不是老师,也不是批评,是他逃亡前非要带上的小包袱。 游戏质量不高,胡浔玩着玩着靠床边睡着了,怪物浮夸的嘶吼还在卧室回荡,我关上平板把他拖去小沙发——床不行,气我哥归气我哥,真出格的在他眼皮底下我不敢干。 第二天他们高高兴兴地走了,除了胡浔,他非说睡沙发扭到他脖子,让我赔他点钱。 重度敲诈三年起判,我把他踹出去,劝他好自为之。 后面几天我一直在等我哥寄来第二封快递,然而来敲门的只有外卖小哥,我哥连个屁都没放,又静悄悄地死了。 情况在第五天发生逆转。 以前我哥不在家的时候总会嘱咐我晚上锁好门窗,久而久之我也养成了睡前去检查一遍的习惯。 我清楚记得,今天回屋前大门被我反锁了两道,以至于睁眼那一刻,抬头没看见熟悉的天花板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对。 坏了家里进贼了! 我一骨碌从陌生的床上弹起,周围光线灰暗,只有一处较窄的楼梯口挂着盏昏黄的灯。 这地方眼生,按理来说我被人从家偷走不该一点反应没有,就在我准备往外冲时,靠里那块黑洞洞的空间突然传出重物拖行的声音。 我不敢随意出声,紧贴墙壁蹲下,脑补出一位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在月黑风高夜潜进无人看管的高中生家中,并准备绑架勒索的社会案件。 我哥肯定会赎我,就是不知道得花多少钱,算是给他买个教训,谁让他…… “怎么蹲在那,肚子疼?” 带着浅淡笑意的嗓音响起,“杀人犯”高大的身影渐渐从黑暗中脱离,我看清他的脸,愣在原地,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我哥穿了件骚包的无袖背心,把不知哪弄来的桌椅全家桶拖到床头正前方放着,然后拉开椅子坐下,从裤兜掏出打火机,含糊地喊我名字,逗狗似的。 各种情绪掺杂吧,总之我起来第一件事是飞奔过去扑到他身上狠狠揍了一拳,比拳头下落更快的是几滴丢人的眼泪,他被打偏过头,指缝那根未燃的烟掉到地上,“啪嗒”一声。 我在朦胧间看见我哥举起手,下意识闭了眼,两手依然掐在他脖子上,我想让他痛,让他切身感受杳无音信离开的这些天我过得有多难熬,实在不行就打一架,不管怎么说这个气我得出。 但预想中的反抗没有落下,反而是两条有力的胳膊从后方把我慢慢环住,掌根压住后颈,强行让我栽进他的怀里。 屈温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湿热呼吸打在颈侧,他揉揉我的后脑勺,低声向我道歉:“对不起,哥回来晚了,手疼不疼?” 疼,疼死了。
第5章 假如屈温不告诉我,我大概一时半会儿猜不到这是我家地下室。 上次进来还是刚入住那天跟我哥四处闲逛发现的,我记得当时跟他开玩笑,地下室入口隐蔽,打扫干净后要是在这玩金屋藏娇谁能找到?哥骂我胆肥,违法犯罪的心思也敢打。 说这话时万万没想到被藏的娇会是我,更想不到藏娇的人会是我哥。 他知道我在气头上,也自知理亏,便换了个姿势,轻轻抹掉我眼角未干的泪痕,喊我小水,这是我乳名。 因为老家房子傍水,再加上出生时算命先生说我命里缺水,不幸得了这个名。 哪有男孩叫小水,太娘了。我一向抗拒别人这样喊我,我哥除外,别人不行,只有他可以。 我这个人太双标,对待屈温和除屈温以外的生物有两套不同标准。但屈温这回惹我不高兴,我也不准备继续给他好脸色看,趁他放松警惕哄我又朝他右肩揍了一拳。 这拳好像把他打痛了,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好脾气,即使外面基本没谁见过他发火,外人见不到的那面我见得可多。 我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力气把我压制到床上,用绳子把我两只手捆在头顶,明明空闲时间我也经常跟他去三楼健身室锻炼,他教过我拳击,我还打赢过他,不过今天这么一看,应该是他之前放的海。 他单手就能把我控住,从背后压上来,三厘米身高差此时居然显得那么夸张,我感觉整个人都被他罩住。 “现在能好好听话了吗?” 我把脸埋进被褥里,不愿搭理他。 这床被和我哥卧室里一个味道,带着点淡淡的茶香混薄荷凉气,我合理怀疑他消失这段时间是躲地下室来了,家具是我住院那一个月提前搬来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为了用监控看我在他卧室里导?毛病。 正胡思乱想着,我哥突然朝我屁股抽了两巴掌,那块肌肉瞬间紧绷,我立马像条搁浅的海鱼蹦跶挣扎,不可置信地回头:“你!你往哪儿打?!” 脸颊控制不住地烧起来,耳朵也跟着开始发烫,换个部位我都不至于这样。 我哥坏心眼地掐了下我的耳垂,他了解我,也喜欢欺负我,故意在这时候提到我最不愿意跟他谈的事情:“在我床上撸都没见耳朵红成这样,喜欢被你哥打屁股?” 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脸皮带耳朵一起撕下来:“喜欢你妹。” “妹妹不行,妹妹太小了,你别这么不当人。” 他恶劣歪曲我的意思,宽大手掌贴着后颈把我昂起的脑袋按下。 刚才是懒得搭理他,现在是被强行按住回不了头,我艰难地从布料里汲取氧气,窒息感一点点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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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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