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回信结束,我又给我哥打了几遍电话,却怎么也没人接。 后来转战微信,消息轰炸,让他赶紧滚回来,他已读不回,反手往我银行卡打了五万块钱。 这算什么,遣散费?让我当留守儿童? 就因为这笔钱,我连着几晚失眠,老班问我精神状况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我添油加醋地答了,把锅全推我哥身上,说他跟我闹别扭玩离家出走那套,我联系不上急得要死,让老班帮我联系。 不接我电话,总有人治得了他。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 我眼睛快黏屏幕里的排名表上去了,实际上谁的成绩也没看清,老班喊了三次才回过神,后面他说什么没仔细听,胡乱答应两句暑假会好好调整就跑出了办公室。 狗屎玩意儿。 自打我哥消失,上下学没人接送,我右腿还在恢复期,只好买辆电动轮椅代步,哪用着都挺不错,就胡浔那群孙子看到总爱笑我,没恶意,纯调戏。 今晚放假,时间比往常更宽裕,在车棚看到胡浔时我没太意外,他靠在柱子上扶着自行车跟我打招呼:“同桌,去不去唱K啊?” 我拉出轮椅,简略地拒绝:“不去,有事。” 胡浔不依不饶,单手拦住我的车头:“都放假了能有什么事,你哥又给你上门禁了?” 我倒想是他上门禁,可问题是屈温这混蛋如今四处躲我,我急着回家再翻翻他还留没留什么线索,实在不行那本恶心的黄色小说也得捡回来再打开看看。 这两天我查了下,听说有的作者会因为缺乏灵感突然失踪,讲不准屈温就是那种神经病。 “跟你哥打个电话说一声呗,咱们班大美女薛霖从开学典礼之后就对你念念不忘,找我好几次了想约你出去,你当时英雄救美没那点心思啊?” 胡浔对我挤眉弄眼,好一副猥琐的表情:“别端你那男神架子了屈漓,死装,薛霖前几天还让我帮她挑清纯点的裙子,想给你留个好印象。” 装? 算了这不重要,我天天看屈温也很装,也许是被他潜移默化影响了。 至于胡浔说的美女,提到开学典礼我才想起来,当时搞了个合唱活动,班里有个姑娘短裙不小心被麦克风下面的铁钩划破道沟,我恰巧在旁边,185的外套能遮住那块比较尴尬的部位,没多想就给人披上了,谁知道这也有后续。 其实当时还有个更尴尬的,合唱服是班里统一租的,但班长男女人数报错了,上台前两小时发现男款衬衫少了一套,女式收腰短款洋裙倒多。 时间不够去换,老班临时出个馊主意,说反正男生有外套,里面穿什么都一样,挑个瘦点高点的穿洋裙,裙摆塞裤子里看不出来。 幸运儿是谁,不必多说。 外套脱了我才意识到里面不是衬衫,更不妙的是,裙角我嫌麻烦没塞裤子里。 刚好赶上谢幕,舞台灯光全开,台下观众席发出接连不断的怪叫,我确定在场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因为没两天胡浔就告诉我,校园墙上出现好多人捞我,一份QQ能卖两块钱。 那张投上校园墙的抓拍后来好像还在网上小火了一阵,我哥也看到了。 某天我翻他手机时发现他居然把抓拍设成了和我聊天的微信壁纸,我骂他是不是变态啊,他趁机掐我脸说公主明明很可爱。 扯远了。 反正最后我也没答应胡浔的邀约,并且跟他再三强调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让他劝劝薛霖别把心思花在我身上,我对女生无感。 胡浔“卧槽”一声,眼睛瞪老大:“哥们,现在基佬盛行,你……难道你也……” “也不喜欢男的。”我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轮椅起飞前留下一句:“世界上就不能有无性恋吗?” 他目瞪口呆,像吞了只刚从死鱼肚子里飞出来的绿头蝇。 回去路上我思考,人为什么一定要谈恋爱,我哥又为什么要当个恶心的同性恋。 他少惦记情情爱爱,咱哥俩搭伙,互相扶持一辈子有什么不好?我弄不明白他的想法,去探索他的社交圈,结果被各路妖魔鬼怪恶心了个透顶。 大概受父母影响,我对恋爱和婚姻的欲望一直低得可怕,无休止的争吵伴随血腥暴力的互殴充斥着我八岁前的生活。 记忆中出现最多的是在空中挥舞的皮带、欠条、易拉罐,我哥挡在我和屈浅面前瘦小的背影,以及烙在他身上,皮开肉绽,经久不愈的疤。 八岁之后没有了,因为我妈把我爸捅死后,半夜跑去警局自首,留我们三兄妹饿着肚子躲在家里无人问津,直到大姨找上门。 大姨自己家还有对双胞胎,哪有精力再照顾三个小孩。哥说他不念书了,跪下磕头求大姨收留妹妹,小姑娘跟着他去外面风吹雨打不好,他带我出去,找工作养我。 我说不行,你没成年,找不到工作。他笑着摸摸我的头,把我搂进怀里安慰说没事儿,肯定顿顿能给你喂饱。 那年很多记忆都模糊,唯独几串掉进颈窝砸成花的滚烫水珠记得清楚,颤抖湿濡的嘴唇摩擦着我的皮肤,那么明显的恐惧,他以为我没发现。 但哥说什么我信什么,从小到大都这样,于是我头也不回地跟他远走高飞。 屈温带我离开大姨家时十二岁,全身上下就两百块钱,你能想到他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小孩是怎么用两百块钱养活两个人的吗? 我想不到。 我要是他,就先把小弟弄死或者卖了换钱,买个牛肉汉堡去电玩城霍霍完兜里所有钢镚然后自杀。 所以老天爷让他当哥呢,比我靠谱多了。 认为屈温靠谱这个想法只在回家那一小段路上短暂出现过,推门看见空荡荡的屋子,我又忍不住想骂他。 就算精神病犯了也用不着凭空表演个人间蒸发吧?随便给我留点信息能怎样? 我不信邪地把三层楼再仔细翻个底朝天,唯一能找到的依旧是那本两周前被我扔进角落再也没打开过的同性恋黄文。 洗完澡后我带着它来到我哥卧室。这两周我一直睡在这里,上次说就算没有我哥我也能好好活一个月是吹牛皮的谎话,那只是因为以前我确定屈温不会离开我所以肆无忌惮。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屈温好像真要把我丢这儿了。意识到这点后我又变回小时候那样,经常性失眠,偶尔睡着做的全是噩梦,只有在他这屋才能勉强安睡,或许与心理暗示有关。 平时我习惯准备些睡前读物,大多是各科竞赛讲解或解题一百法,总而言之不包括黄色小说,我本身对这方面没很高需求,自慰都懒得弄。 开头写得太过分,我不想再脏一遍眼,就随机从后半边挑一页翻开,看清文字的瞬间头脑一热,快速眨了几下眼。 …… 五分钟后,我夺过放在床头的水杯狼狈灌下两口,随后紧闭双眼靠回床头,脑中控制不住地闪过一幕幕模糊画面和被文字强行冠上的熟悉面孔。 要不说还是男人了解男人,难怪我哥能靠笔杆子赚到钱。 强忍三分钟,身体依旧在朝最坏的方向发展,我缓缓呼出口浊气,自暴自弃地屈起一条腿,手掌闷进被褥里。 糟糕,硬了。
第3章 「“宝宝。”」 「我压在他身上亲密地叫他,他喝醉了,脸颊红扑扑的,微张着嘴喊哥,求我慢点。」 「我明知道他酒量很差今晚还把他往死里灌,不就图这个。喝醉的罗宸比平时更讨人喜欢,起码愿意老实地承认爱哥哥,得到满足后还会谢谢哥哥。」 「我把他逼在墙角,反复搓揉他肿胀的龟头和下边那条凸起的勾,他好敏感,晕头晃脑的受不了刺激,一直在我耳边轻哼,流得哪里都是水,还主动往我手心里拱。」 「脸皱成一团了,宝宝。」 「他越哼我越硬,但今晚不能弄他,家里没有安全套,得等下次买了再做。」 「我把他抱进怀里,分开他的腿让他和我面对面坐下,他精孔被我堵住了,还没射出来,因为我骗他说射太多对身体不好,其实是想看他被控制射精的瞬间那幅痛苦又淫荡的表情。」 「罗宸的鸡巴比我小,放一块儿磨,他枕在我肩头,小声说这样好奇怪。我告诉他,这一点也不奇怪,亲哥俩就是合二为一才正常。」 「他呆呆的,问我怎么样才能合二为一。我把他往上颠了颠,夹紧他的腿,反复用鸡巴戳刺后边紧闭的小洞,从这进去就好了。他吓得一直往我怀里缩,我亲亲他的脸蛋,嘲笑他是胆小鬼。」 「做深喉的时候他没被这样玩过,之前又压抑太久,很快尖叫着射了我满嘴,人还在发抖,爽得都神情恍惚了,手还要先伸下来擦我嘴角,慌乱地问是不是很脏。」 「宝宝,你是个笨蛋,我好爱你。」 卧室里散发出一股腥膻的精液味,我瘫在床头,喉咙发干,缓了好一会儿才抽过几张卫生纸擦去手心黏腻的白精。 严格来说这面并没有太多真刀实枪的描写,然而激起我这么大反应的主要原因是这几段从各方各面来看都和我哥第一次帮我手淫的场景太像。 三年前在那栋破旧筒子楼,只不过那天屈温没有丧尽天良地给我深喉,也没用鸡巴顶我屁股,更没有说爱我。 那年我初二,刚发下来的考试卷得家长签字,我在浴室找到我哥,但我哥没发现我,他站在淋浴头下正对门口,单手扶着斑驳瓷墙自顾自玩他的阴茎。 当时什么也不懂,透过门缝看里面水雾缭绕的一幕,只知道他鸡巴好大,颜色也跟我不同。 我是去找我哥签字的,却硬生生站在门口一声不吭看了十几分钟,最后在他察觉不对朝我望过来前灰溜溜地跑回自己床上。 住在筒子楼的时候我没有单独卧室,两张床摆在一间屋,我睡小的哥睡大的,可那晚睡了人的只有一张,因为我钻回被窝没多久就被哥薅出来,他发现了我起反应的下身。 我不知道这叫勃起。初中生理课全被语数英霸占,那几年网络不发达,没人告诉我这些,第一个教我生理知识的老师是屈温。 他腰间围着条很旧的浴巾,浑身湿淋淋的,发梢还在滴水,毫不客气地坐到床边弹我下面,半笑不笑地骂我调皮,偷看他洗澡还给看勃起了。 我嘴硬怪他洗澡时间太长,这明明是想上厕所憋尿憋的,他就把我堵进墙角,像刚才玩他自己那样玩弄我。 “那看看,看你等会儿尿出来的是不是黄的。” 顺带吹了两声极具羞辱性的口哨。 坏透了! 我玩不过他个千年老贼,结果自然颜面尽失,夹着腿缩在被子里急急地喘气,经历人生中第一次烈性高潮,他倒稳如泰山,粗糙的手掌松开,漫不经心地处理事后还特别恶劣地掀开被子让我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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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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