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离开这栋屋子的,外面连草堆里都塞了起码3个PAA特工。” “说起来你们不觉得这栋屋子从设计上就像是为了困住什么东西吗?”德雷克倚在墙上,叩了叩包着墙纸的墙面,“我还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一位枪械制造商的太太总觉得自家横遭不幸都是死在自家枪械下的鬼魂所致,对,就是科因背后那一把。” 科因一摊手:“温彻斯特1897,堑壕清扫者,的确很适合我们这种室内作业人士,不是吗?” 德雷克继续往下说:“她听从某位巫师的话,一面在家里拆除镜面多修壁炉以取悦善鬼,一面又在家里添加了许多古怪的装饰,例如颠倒的廊柱,突然断掉的楼梯,迷宫似的走道以让恶鬼迷路而无法找到她。当然,这都是传说,真相没人知道。” “所以,埃舍尔家想要困住什么东西?还是要藏住什么不想让人发现的地方?” “不管他要藏什么东西,现在肯定有人火烧屁股坐立难安。”科因忽然掏出把大口径手枪递给德雷克,全然无视了洛希“我呢”的眼神,“再拖下去,那些生怕埃舍尔扛不住把他们秘密抖出来的人就要遥控导弹来把这破房子连我们一并炸飞了。” “就我所知,埃舍尔以前可是很有野心的,一路往上爬,现在居然能忍受被调去档案这种清水衙门,脑袋上还突然空降一个桑切斯来,按他以往的性子,非闹得天翻地覆不可。以前他和科斯莫就相当不对付,结果科斯莫一死,他非但没上位,反而被调走,他本人也没意见——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是在避风头呢?空降的桑切斯按不按的住人很难说,要是出了什么事,哈,他的回归可不就是众望所归了吗?” 他一把扳过洛希:“你跟我走。教授,要是十分钟后我们还没回来,就开枪炸了这鬼地方。” 德雷克点点头,转身往大厅走去。 这章是过度章,顺便塞了点设定——科斯莫明天出场!
第13章 科斯莫费因斯 洛希有很多事想问,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他不得不把问题全部吞下去,紧紧跟在科因后面,后者走得大步流星,洛希感觉自己一路小跑才能追上他。 很快他就停到了二楼一间书房前,他们刚刚搜过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地毯下也藏有一个和祭坛相同的同心圆火焰花纹。 “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做点抢埃舍尔风头的事,说实话我最该带上的是德雷克,毕竟大家都说火系异能者是受红神青睐的家伙。” “红神是?”洛希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没用,这种好像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就是一无所知,好在科因也知道他失忆的事情,并不在乎,反而说对那些狗屁神的了解越少越好。 “你一知道祂,祂也就看到了你。”科因说,“被祂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闲话少说,这帮神个个都有一大堆狗屁倒灶的仪式,我记不住也懒得记,但是怎么取悦这东西,我多少还是知道的。” 科因说罢就开始脱衣服。 洛希感觉瞳孔颤得都要把脑子带出脑震荡了。 他把衣服丢在一边,赤身露体地站进圈里,然后开口对洛希说:“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做点什么?我要做点什么吗?请你把衣服好好穿上?还是说我也得脱?”洛希一脸惊慌地攥住了领口,跟个要被非礼了的良家妇女似的。 科因把扎头发的皮筋也给拽了下来:“如果你想的话。” “我当然不想了!” “哦没事,我解,人穿着衣服就像虫子披着外骨骼。你觉得今天天气如何?在楼间的阴影里,在汽笛的喧嚣中,你能看见今天天气如何吗?” 洛希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颠三倒四的疯话:“不知道,但是是夏天,我猜会出太阳。” 太阳,你看到太阳,黄澄澄一个挂在天顶,它有着一颗硫磺味的灵魂,炙烤着每个荒原上漂泊的旅人,过度的热量和光线总是叫人神志不清。 “是啊,”科因的表情古怪起来,他的双手纠缠在一起,指甲划破皮肤,拉出一道道血丝,好像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渴望着破体而出,“我——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你,你要知道,语言有意义但也没有,我——操,我说不出来,我能怎么坦言我受到的伤害呢?我要怎么坦言我的痛苦来自于秩序运转的齿轮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皮肤完整撕下,如同脱下一副血淋淋的手套,露出底下红白相间的组织。随后他举起双臂,托住自己的脑袋,然后开始旋转,就像开红酒瓶那样,转呀转,你打开了红酒瓶,木塞脱离瓶颈时清脆地“啵”了一声,而科因彻底把自己的脑袋连着颈椎从体内抽了出来,端端正正地捧在胸前。 头颅双眼紧闭,从五官里渗出血来。 紧闭双眼的头颅露出了微笑,它端坐在自己身体的怀中,轻悠悠地开口:“请您向我们揭露真相,揭露那欠损之欠损,无常之无常。” 空气似乎都在随着他的话语震动,当然,这其实只是屋内在不断升温的结果,这种加温并不均匀,而是以站在法阵中心的科因为圆心像四周辐射,就像火焰上方景象看起来总是跳动扭曲一般。 加热似乎令他的血液都沸腾了,可那颗头颅却还是睁开了已被烤干的双眼,干涸空洞的眼窝直直看向门外。 “你来了,埃舍尔,看来我猜的没错,你不能被人堵死你的最后一条路,那条通往白焰教团的路——他们怎么能允许不净者玷污所谓神圣的祭坛呢?”头颅嘶哑地说着,在他变形肿胀的面孔上,只有两排捕兽夹一样尖利的牙齿格外醒目。 埃舍尔就在门口,只是他现在的样貌跟昨天已经判若两人,他趴伏在地上爬行着,身躯两侧生出了难以计数的胳膊和腿,脖颈像伞蜥蜴一般膨胀开来,脸上布满蚕豆大小的水疱,唯独表情却带着一种难言的解脱感。 他每爬行过一处,那里就长出密集恶心的血肉藤蔓,无数毒虫在其中翻腾着,发出嘈杂的悉簌声。 “嘿嘿......你们都觉得我搭上白焰了是吧,是也不是,那种,嘿嘿,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傻子才去追在它屁股后跑呢。”他说着,又呕出一滩黄绿夹杂的消化液,那东西迅速烧穿了地毯,滋在木地板上,一阵黑烟腾起,地板发出咯咯的腐蚀声。 “鸡蛋,鸡蛋才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呢,我们家其他人,真的觉得教团是个好东西,嘿嘿,我可没有,我就假装,信一信。”他朝祭坛爬过来,“你把,你把自己烧成这个样子,就算是你想恢复也要好久吧,说实话,我还真怕了一小会,那个黑头发的年轻人,他要是知道自己是什么,我的计划就要崩盘了。毕竟,这里,有那么多的祭坛,不是吗?” “你们,都死在这,佩斯特也能接受,但我,我不会,我不会死。” 科因退后几步,他掰开自己的肋骨把头颅塞了进去,无数黑色凝胶物质从他体内涌出,把他的身体结结实实地裹在了里面,如同一副铠甲。 埃舍尔立起来,他现在的身躯相当庞大,直接堵住了整扇门:“你又能,躲多久呢?” “没打算躲,”科因的声音从那团凝胶铠甲里传来,听起来闷闷的,“我也没指望你这种人真会信仰什么东西,所以刚刚的仪式不是为了让你显形,只是为了让你以为我真的会自断手脚。” “那,那又如何?你现在,一点战斗力都没了。” 埃舍尔张开嘴,大概是又要呕吐,就在这时,一柄长枪带着破风声,直接将他整个人穿了个透心凉不说,还将他沉重的身躯也带飞了出去,直到重重扎在走廊尽头的墙上才算停下。 科因继续闷闷地说:“那个破仪式真正的作用是——算了,反正现在你也听不到我说话,自己看吧,埃舍尔,祝你好运。” 只一眨眼的功夫,原先还在走廊另一端的洛希就闪现到埃舍尔面前,他一脚蹬墙,一手握把端,轻松就将那把整个枪头都扎入墙内的长枪拔了出来,墙面由于埃舍尔的缘故,已经全部爬满了血肉藤蔓,紫色黄色的硕大脓包在墙壁上如同有生命一般跳动着,无数水蟑螂和生着人面的西瓜虫不断从中涌出。 埃舍尔重重落在地上,他顾不得身上开了个大洞,扭动着朝楼梯爬去,背部也冒出了蒸汽管道一般的钙质结构,无数粘稠的腐蚀液体从中喷出,面对这般情景,洛希只是后撤半步,一记横扫接跃步下扎,毒虫粘液均被那横扫带出的枪风吹飞,一些离得近的当场化作湮粉,随后的下扎更是将埃舍尔连人带楼梯一并打断,碎石落砖裹着不人不鬼的埃舍尔砸向楼下,伴着巨响,一时间扬尘四起,而洛希在半空中拧身蹬墙,借力轻巧落地,顺手一挽枪花,俯视着被埋在碎石堆里的埃舍尔。 这点伤对埃舍尔来说本来压根不算什么,他的新肉体不但可以飞速恢复,还可以感染无机物,将金属和石块都纷纷转化成血肉,转化成他身躯的一部分。 可是现在那些伤根本没有愈合。 洛希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就像看一条可悲的垂死挣扎的虫子。 这不对,一定是哪里没有对,埃舍尔发出含混不清的咆哮声,林万克斯家的小子根本没有如此娴熟的,将自己的异能最大限度发挥的枪法,而且——而且那些动作,那副表情,以及这种令他人异能失效的能力,他是见过的,而且相当熟悉。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洛希一言不发,只是提枪朝他走近。对,这个走路姿势也同他往日的完全不同,但是埃舍尔很清楚那不紧不慢,异常沉稳的步伐究竟属于何人。 直到目前为止,他都在津津有味地坐视这群人自相残杀,每一份惨死的灵魂都将成为他的助力,但是今天头一次,不,或许是很多年来的头一次,他被恐惧所淹没了。 “你应该早就死了。”埃舍尔摆动着身体,他身上的骨头已经断的差不多了,该死,他好不容易捞到这个机会,不用再给人当提线傀儡,却要在这里功亏一篑吗?就因为一个早该死了的阴魂不散的死人? 没有回答,洛希抓着他的头颅,把他残破不堪的身体从砖块堆里扯了出来,就像他的身体不再愈合一般,那些血肉藤蔓也没有生长,下一秒,一记劈砍就落了下来,将他整个上半身都砸得稀烂。 那把彻底不堪重负的骑士长枪也随之断裂——毕竟只是随手从走廊上的骑士铠甲取下来的,而非那把装备部根据他的个人需求精心打造的武器。 “搞定了?”从上层楼梯破掉的大洞那传来科因的声音,他仍然裹在黑泥里,只露出一张修复得差不多了的脸。 随后他轻巧地跃了下来,落在离洛希不远的地方,而洛希俯下身,在已然是一团肉泥的埃舍尔体内翻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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