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陆歧路话没说完,裴攻止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似的,瞬间截断他的话,好像不想谈论那个话题。 就在歧路还想再说些什么时,裴攻止忽然做了一个举动,让他震惊不已! — — — 只见面前被束在铁凳上的男人突然打开了手铐! 裴攻止的脚并没有扣在凳腿间,所以双臂一撑,便跃出了铁凳。 陆歧路震惊的傻坐在原地,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已经被裴攻止一手拽起! 那个男人顺势拿过他的凳子,像一道利落的闪电,轰然一瞬抛去,砸向了审讯室其中一个摄像头! 楚文龙在屏幕前静静看着,几个警员当即跑来制止! 然而,裴攻止转手将桌子横在门前,陆歧路仍在发愣,耳边男人豁然低喝一声:“挡好门!” “啊……啊!” 陆歧路反应过来,下意识冲过去死死撑着那张桌子。 下一刻只听身后又传来几声砰砰,最终裴攻止走来,将凳子一横,卡在了门墙间。 审讯室里的全方位摄像头全都被他砸坏了,陆歧路更是诧异,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老秦听见了声音,于是放下担心,他也没想到裴攻止会如此不配合,不过一边冲楚文龙安抚道:“声音还在录,楚警督别担心。” 楚文龙始终眯着眼凝视着黑暗的屏幕,认认真真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其实这个时间段里他也担心裴攻止会和陆歧路进行交流。 — — — 门被撞了几下,依然纹丝不动。 陆歧路配合地顶着门,可很快门就被撞开了一条缝,他急道:“你……你快过来啊!” 裴攻止就在这段时间扯断了录音设备,一切似乎终于清净了。 他转身阔步向歧路走去,敞开的门扉在一瞬间被关闭! 裴攻止一双手越过陆歧路的脸旁,死死钉在了门上一般,而这样的姿态正将陆歧路整个圈在怀前。 裴攻止的呼吸淡淡的,那样平静,却在陆歧路心底激起了千层浪。 他的呼吸和声音在陆歧路耳边低沉的响起,除了他二人再无人知晓他们交谈了什么。 裴攻止离开的时候,那份炙热也在瞬间烟消云散,但一起一伏的呼吸声似仍在耳廓停留,久久不散。 老秦有些尴尬地站着,不好意思的冲出楚文龙道:“实在对不住楚警督,我没想到这个犯人这么顽固。上回他明显露出那种愿意接受审讯的模样,没想到这次会这样!” 听着老秦的解释,楚文龙似乎并不在意,因为这一切早就是他属意裴攻止去做的。 只有这样才能在不被监控的情况下让姓裴的和陆歧路进行交涉,这也是自己承诺过裴攻止的。 陆歧路的手慢慢离开冰冷的铁门,转身时最先映入眼中的便是裴攻止受伤的脸。 那一刻,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明白裴攻止想要保护自己的心情,但要将赤医生用命换来的东西交付出去,这样的牺牲掉未免太不值得…… 他看见裴攻止慢慢一扬唇角,这些年,这个人都不曾这样笑过了,仿佛一切都真的过去了一般。 裴攻止退后的步伐慢慢停止,门扉也被撞开,一瞬间就被四人挤在墙角,丝毫不反击。 看着被顶在墙壁间的男人,依旧努力的扭过脸冲自己笑。 陆歧路知道,那是裴攻止一千个一万个要说的“你放心”。 — — — 陆歧路真是后悔,后悔见面便对他拳打脚踢,这个男人分明早就可以打开手铐,却根本不会对自己还手。 看着他被欺凌的模样,陆歧路陡然上前挥拳竟给了警察一记,而后楚文龙赶来命人拉着退了出去。 “攻止!”陆歧路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他却听见了审讯室里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裴攻止就是陆歧路的伤心处。 那个人保护了自己那么久,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为他做些什么。 是否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付出的多一些,而亏欠的另一方,永远无法偿还。 送陆歧路回去的路上,老秦不断地询问他在那段时间里裴攻止究竟和他说了些什么,但最终得到的只有一句话:“秦警官,即使再查下去你们也不会有结果,有些事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依靠你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战胜。” 陆歧路含笑摇头,似乎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下了警车,漫天的风雪只会令他的心更加冰冷,他实在不甘心将那些辛辛苦苦得来的罪证,乃至裴小芽当年的录像都要交给别人。 但在裴攻止的良苦用心与不甘心之间,自己似乎只能选择前者。 不过好在,他还能留下一样东西。 — — — 陆歧路无处可去,他卖了自己的家,或者说他本就没有家。 陈怡开着车缓缓停靠在路边,陆歧路上车后依旧一言不发看着窗外,女人想了想,温柔的问他:“准备去哪里?我还有套房子要么先整理出来你先住?” “不用了,去宾馆吧。” “你也不能天天住宾馆啊,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还会回到渭南来定居,陈怡心情复杂,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难过,但她知道陆歧路并不开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打算东山再起,把律师事务所开到这儿,顺便这两天有空你陪我去看看房子吧,我要现房能直接装修入住的。你常在这边,有靠谱的门路吗?” “可以,我还有些朋友,没事你可以跟我去走动走动,法院这边我爸爸也能帮帮忙,可以给你介绍些案子。” “谢谢你。” “没什么,饿吗?要不要去吃饭?” “好啊,麻烦你了。” 陈怡摇摇头,淡淡吐出一口气,透过前视镜看他。 她想问陆歧路发生了什么,但那似乎是这个男人很不想提的事。 不过在路上陆歧路倒是问了她一个问题:“人心究竟能恶到什么程度?” 人心究竟能恶到什么程度,也许这个问题他早就有了答案。 但世间的恶千万种,你所以为的恶对于有些人是保全自我,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就像战争。 贩卖武器的人对于被侵略者是罪恶的源泉,但被侵略者也需要武器去自保! 这是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悖论。
第101章 共享白色情人 北京。 一位老人正坐在躺椅间闭目休息。 一通来自遥远北方的电话忽然响起。 那一刻,老人自浅眠中转醒。 一人忙递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年轻但略有沧桑的声音:“我……在英国。”听到这个声音,这个地点,老人的心难免绞痛一瞬。 片刻,沉稳道:“没事就好,有什么打算?” 电话那头,方丛适虚弱无力的喘一口气,将自己的安排告知:“偷渡。从西班牙到摩洛哥,一路海航会快一些,再从非洲到印度。” “暂时不要回国。因为那个男孩,你在境内已经暴露。” “我知道。”方丛适深呼一口气,想要掩盖自己的脆弱。 他正坐在海边,望着夕阳,唇色惨白道:“我会在印度停留,只是……” “说。” “在瑞银有一笔资产……是以他的名义储存,里面还有留给方方的一笔黄金,希望您能安排人手处理,帮我转给他们。” “知道了。”电话这头的老人异常平稳,纵使对面是自己处于危难的儿子。 “还有……”方丛适微微喘了片刻,才道:“这次袭击者不是间谍,是多伦多一支组织的暗杀成员,他们有文身,但您放心,我会把一切处理妥当的。” “丛适。”方春林顿了顿,沉着脸,片刻道:“多伦多当年是你感情用事了,扬扬既已得救,你不该乘胜反杀,暴露只会再添麻烦。保重自己,我会想办法让你回来的。” — — — 挂断电话,方丛适取下电话中自己的卡,趁人不备重新将塞回眼眶中。 在从冰岛逃生那次他的假眼球就掉了,身体褪了一层皮,炎症部位正在溃烂。 简单包扎的纱布又渗出血来,伤口引来了鲨鱼,若非这里的渔民救得及时,自己大概已经葬身鱼腹了。 然而,这只是刚开始。 想要从西班牙到摩洛哥,一路这样海上偷渡到非洲绝非易事。 回国之路,更是遥遥无期。 看着美丽的夕阳下,他用渔民的手机拍了一张美景发给了臧西西的邮箱,并留了一句话在下面: 英国的海域很美,蜜月旅行很开心,也望你一切安好,勿见勿念。 丛适。 — — — 凌晨的G吧里依旧还热闹非凡。 自从臧西西回来用心经营后,酒吧的起色非常大。 人们仍热情高涨,舞台中央的大男孩在七彩交错的灯光中热舞。 台下的人群大呼:“脱!脱!脱!” 臧西西笑嘻嘻的看着那群男人,慢慢褪去T恤,扬过头挥一挥,向着人群抛去…… 陆歧路站在酒吧门口听见里面的热闹,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有些厌烦这样的地方,竟有些不想进去。 可想到今天来的初衷是为了告诉臧西西不用再理会自己之前对他的托付。 陆歧路站在门口犹犹豫豫迟迟未进。 正巧酒吧里的服务生出来装卸酒水,看见了他,兴奋的喊了一声:“律师先生。” 陆歧路一愣,回身看见对方,还是那个兼职的学生小可,那孩子正搬着东西冲自己笑问:“您怎么不进去啊?” “哦,我在等人。” 陆歧路撒谎,小可却忽然露出一丝担忧,走过来对他道:“西西哥不太好,你能去劝劝他么?” “他怎么了?” “大概是分手了吧。” “哦。” 听到这个,陆歧路并没有兴奋,也没觉得机会来了。 因为现在的他完全没有‘猎食’的兴趣,反而有些心情低沉,不过还是关心道:“他现在在?” “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是怎么也拦不住。” 听小可这样讲,陆歧路反而好奇起来,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应道:“正好我也有事跟他说。” 说罢走了进去。 酒吧里闪耀刺眼的光令他有些不适。 陆歧路没有在吧台看见臧西西的身影,反而一转头,在起哄的人群里看见了舞台上站着的狂热男孩。 那个人灰色的头发,随着音乐而律动,台上还有几人疯狂舞动着,就像群魔乱舞,没有一点美感,倒是有一点,身材不错,上衣脱得也干净。 “脱!脱!” 人们起着哄,台上臧西西赤裸着上身,唇角含着轻佻的笑,慢慢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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