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佶皱着眉头,忧心忡忡,脸色很不好看。 冼安然抿着唇,微微笑着说:“王哥还年轻呢,不急。” 王北佶叹气说:“他倒是不急,他妈着急。都六十岁在头上了,别人家都儿孙成群了。” 冼安然连忙岔开话题,说:“我妈妈和王哥妈妈一样的年纪,不也没抱孙子孙女吗?” 王北佶说:“你这不是正谈着吗?” 冼安然信口胡诌道:“谈是谈了,但他的父母同不同意还不知道呢。按毕边现在行情,礼金少说十万二十万,我拿不出来呀。” 卫臻反感地道:“现在娶个老婆也是难呐,年轻人没点家底想娶个老婆都是妄想,更别说订婚、办婚礼、结婚、生小孩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啪”地一拍膝盖,说:“那个闻人书屏跟他女朋友求婚的现场,是王仔弹的吉他对吧。” 冼安然说:“是啊,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卫臻咧嘴笑着说:“他不是交代说吉他丢在巷子里不见了,被人捡走了吗。” 王北佶恍然大悟:“对啊,他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另一把一模一样的吉他?” 冼安然:“听说是找朋友借的。” 卫臻:“听谁说的?” 冼安然:“李盘说的。” 卫臻说:“你怎么相信李盘的话吗?安然,你别被人给骗了,我查过那把吉他的价格,两万多块一把,毕边这种小地方,谁家店里会卖这么贵的吉他?”
第35章 35:凶手就在咱们中间 曾春见昏昏沉沉睡了很久,睁开眼,环顾一切如故的卧房,见岑雨羲执着一支毛笔在写字,直起身:“哎,小屁孩,在我房间干嘛呢你。” 岑雨羲摸了摸耳边的助听器,回头:“写字啊。我不管,这回我一定要跟你去外地打工。” 曾春见看着长得和岑雨辰有几分神似的岑雨羲,用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咋了,还跟你爸妈赌气呢?” 岑雨羲撅嘴:“为了不让他们烦我,我勉强握手表示暂时性和好。” 曾春见笑笑不说话,走出房间看了一下,又绕了回来,凑过身问:“我妈我爸呢?” 岑雨羲:“你妈带着你爸剃头去了。” 曾春见拍他头:“什么你妈你爸,要叫表姑、表姑父……嗯,写得不错,谁教你的?” 岑雨羲:“我哥房间里有很多毛笔和纸,我自己拿来练的。” 岑雨羲歪头从桌子最上面取下一幅折叠好的宣纸展开:“这是你写的吗?” 曾春见:“不是,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好了。” 岑雨羲别嘴:“我看也不像你写的,你以前作业本上的字好丑,还没我写得好。” 曾春见:“你哥哥辰辰写的……” 岑雨羲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宣纸上的字。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眉毛,又指了指桌子一角一个玻璃杯,调侃他说,“欸,表哥,你干嘛放个杯子的这里啊,你看看你里面装的啥鬼东西,都结蜘蛛网发霉了。” 曾春见:“笨蛋,我不是贴了标签吗,这是薰衣草的花瓣。” 岑雨羲呲牙咧嘴:“咦,又想骗我,薰衣草才不是这个样子,薰衣草是紫色的,你这个黑糊糊一坨,都长毛了……” “那是时间长了才变成这样子的,以前刚从地里摘下来的时候,可是很好看很香的。”曾春见披上外衣,摸了摸岑雨羲的头,微笑着走出房间。 “我信你个鬼!”岑雨羲在后面咕哝道。 曾春见洗了一把脸,洗了一个西红柿准备煮面吃,盘子的电话打来了,问他:“咋样,休息一天了,好点了没?” “好了。”曾春见把手机放在一边,拧开了煤气罐。 “有个特别好笑的事情我必须跟你讲……”盘子笑嘻嘻的说,“昨天闻人老师给你做人工呼吸,你猜白景言什么表情哈哈哈哈……她酸了我跟你讲哈哈哈哈……脸色特别不好看哈哈哈哈……你妈在那呱啦呱啦,白景言拉着闻人老师就走了哈哈哈……” 曾春见闷声不说话。盘子觉得一个人笑没意思,又说:“你咋不笑啊,不会是还没休息好吧。” 曾春见看着锅里不停冒气泡的温水,水还没开呢,就把西红柿丢了进去,说:“没别的事我挂了。” 盘子连忙说道:“有事有事,今天闻人老师和白景言要去草海那边拍婚纱照呢,找的雅人奴……也就是你家姑娘小雅去拍婚纱照,小桃子、王仔、还有其他几个在毕边上班的同学都要去围观当后勤呢,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啊。” “这么多人帮忙,我就不去了吧。”曾春见拿筷子戳着锅里的西红柿,笑着说,“等下白景言看到我,岂不是更酸。” 盘子啧了一声,说:“哎呀,不至于吧,咱们在毕边的同学都去了,陈文静也去呢。大家都说好了,一起开车去,你现在不是好了吗,还是去吧。就站一边看着,又不需要你帮啥忙,凑个人头呗,闻人老师看到我们都在,肯定开心得很。” 曾春见想了想,说:“几点去?我吃个面刷个牙先。” 盘子:“八点半,七星街幸福小区门口集合。你吃了面赶紧来,我顺路接你,还有你助理、王仔、陈文静、小桃子,大家一起过去。” —— 盘子拉开车门,小桃子牵着女儿闻人苏苏的手下了车。 “妈妈,盘子叔叔他又瞪我了。”闻人苏苏噘嘴。 盘子看着闻人苏苏,想起之前去火车站接曾春见被坑的事,说:“啧啧啧,街上一般都是卖五块钱一朵,她收我十块钱。” 小桃子怀里捧着一束当道具的纱帘,说:“那可是苏苏和外婆亲手种的花,而且是苏苏骑那么远的自行车去的火车站,就收你十块钱,不过分。” 陈文静也在一旁摆头,说:“就是,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不知羞。” 盘子扭头看着最后下车的曾春见,说:“曾春见,你过来看看这叫什么,叫三个女人一台戏。” 不一会儿,闻人书屏开着车和白景言到了停车区,其他几个结伴开车的同学也到了。盛雅男背着单反包,从后备厢拿出三脚架和一大捧鲜花,对站在车后面背阴处低头玩游戏的曾春见说:“老师,我先过去了,闻人老师等着呢。” 灿烂的阳光下,草海连天,碧水流波,芦苇随风轻荡,白鹤展翅高飞。 盘子举着反光板,王仔抽着鼓风机,小桃子与闻人苏苏拿着几束花做前景,闻人书屏与白景言执手相依。曾春见拿着手机,站在围观补妆当后勤的同学后面。 “闻人老师,往左靠一点,对,微笑……”盛雅男咔嚓拍了几张后,连连叹气,端着单反走过去,“闻人老师,你今天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很奇怪,很不自然。” 白景言捧着花,替闻人书屏找理由说:“是他很少面对镜头,很少笑。” 闻人书屏侧着脸,面目苍白:“不,是我不会笑。” “老师,帮我拿一下单反。”盛雅男让曾春见帮她端着单反,两手比了一个摄影角度框,随后拉了拉闻人书屏的胳膊,站到了他的位置,代替他搂着白景言,说:“闻人老师,你看着我,跟着我练习一下。这样,侧着身,等白姐姐把头靠在你肩膀上,挽着你胳膊的时候,你的下巴要贴着她的额头,一起面对镜头,视线汇聚在单反补光灯正上方……” 闻人书屏配合着盛雅男的动作,十指僵硬地跟着做了一遍,盛雅男点了点头,从曾春见手里拿单反拍了一张,勉强点了点头,放大开了一下,说:“还是不行,闻人老师你额头上的汗水反光了……” 趁着白景言和化妆师帮着闻人书屏的功夫,盛雅男低头换了一个备用电磁,重新调整了三脚架的高度,曾春见站在一旁帮忙领着包。 “老师,你就当平常逛街一样,放轻松……”李盘和王仔在一旁握拳头加油打气。 “对,这还只是拍婚纱照呢,老师你就这样紧张,那等到正式结婚的时候,岂不是更紧张……心态是最重要的,放松心态,当我们不存在就行了……”其他同学小声劝说道。 闻人书屏掌心握汗,尝试着闭了闭眼,放空心境。这一次,盛雅男抓准时机按了快门抓拍了两张,笑着说:“好了,这张不错,再换个地方拍吧,去河岸边。” 白景言捧着百合花,小桃子和陈文静帮拉着婚纱的拖尾和裙片走在了前面。 李盘和王仔等几个男生拿着道具也跟着跑了过去。闻人书屏摘下眼镜,松了口气,心事重重地走在后面。 “老师的这身咖色的西服在哪买的?挺好看的。”曾春见肩上挎着单反包,腆着笑容地走过去问。 闻人书屏放慢脚步,扭头看了曾春见一眼,说:“你师娘拉着我去婚纱店租的。” 曾春见抬眸看着闻人书屏手指上的钻戒,轻笑:“哦,不是买的吗?” 闻人书屏垂眸:“不是,我穿不惯这种衣服,买回去也是闲置浪费。” 曾春见低下头,摩挲着自己的裤缝一侧,维持着脸上笑容:“哦……我还以为是买的呢。” 闻人书屏:“如果非要买,我也不太想买这种颜色,不是很好看。” 曾春见点头,鼓起勇气伸手轻轻碰了碰闻人书屏的手臂,就碰了那么一下,见闻人书屏没有回避,扬起眉毛抬起脸,说:“单独挂在店里是不好看,不过穿在老师身上,还是很帅很好看的。”顿了顿,曾春见自顾自地点了两下头,喃声说道,“老师……我,我头有点不舒服,去车上休息一会儿。”说完一溜烟跑了。 闻人书屏捏着手里的纸巾,皱着眉没说话,心思完全不在衣服好不好看,而是拧在一起,看着曾春见越跑越远的背影,像是在思考什么难以抉择的事。 不大一会儿,选定的场地到了。白景言和闻人书屏一连换了好几个携手漫步的动势,盛雅男始终不满意,盯着闻人书屏叹气说:“闻人老师,你要不拿手机自己照照吧,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白景言领着裙摆,凑到单反前看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等一下”,转身拉着闻人书屏单独走到河岸边没有人的地方,问他:“你今天怎么了?” 闻人书屏握着纸巾抬手擦了擦汗鼻翼两侧的细汗,低头看着别处,说:“没怎么……” 白景言上前抓住闻人书屏的一只手,关心地问:“我看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是不是胃病犯了……还是你老家的人又来找你麻烦了?” “没有。”闻人书屏回避着白景言的目光,惶恐不安地看着地下,握着纸巾的手无意识一般地颤抖着。 “那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白景言凑近了盯着他的眼睛,又担忧又生气地道,“你告诉我啊,你这样莫名其妙的,搞得我很累好不好!” “对不起……我考虑清楚了,我不想拍了……”闻人书屏忽然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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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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