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秦飞低着头,一只手掐着粗糙的虎口,“就那个意思。” 他们前段时间吞了总堂一批货,被管事发现后,雷哥带着底下这几个小弟连夜跑路,路上阿远出的主意,秦飞知道后没拦住,本想最后干一票大的偷渡去越南,谁想林霄翔那个老家伙居然能不顾儿子死活,整整两天了都不肯交赎金。 邹文斌皱眉,“那雷哥怎么说?” 顿了顿,秦飞言简意赅,“被我拦了一下。” 两人多少年兄弟,秦飞话不多,但一个眼神邹文斌就能明白他的意思,邹文斌点点头,他也觉得现在就见血为时过早,“还早,再等等吧。” 秦飞嗯了一声。 邹文斌知道他还在怪他们绑票的事,抓着他的肩头用力晃了晃,“阿飞,一个亿!这笔钱他林霄翔不掏也得掏!你放心,我总有办法让他吐出来!” 闻言秦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靠,像个死人一样。”阿忍靠着墙,从窗户那里扭过脸,“瞧着多光鲜啊,结果他妈老子那么有钱,被绑了一个亿都不肯给。”说着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 一群人听着隔壁仓库传出的动静,探头朝窗户里张望,看见林诚素倒在地上,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们这几条烂命,值不值一万?”秦飞突然懒洋洋开口,一把水果刀在修长粗糙的指尖花样翻飞,说这话时连眼皮都懒得掀。 阿忍和坡七听了嘿嘿直笑,缩回去蹲在墙角,“不值,全加起来都不值。” 是了,一群刀口舔血的亡命徒,死后恐怕连个哭丧的人都没有。 阿远从斜对面屋里出来,不知道邹文斌和他聊了什么,一来就透过窗户盯着林诚素看。 直白的视线在他蜷曲后紧绷的大腿根处流连,高级烟灰色西装反光质地衬得那一块格外明显,像块被人用刀刨开后肥厚诱人的鱼肚白。 “这人从被绑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你们说他想什么呢?”阿忍蹲在那里,觉得好他妈没意思,嘴角咧咧,“这就认命了啊?也不求个饶什么的?” 闻言秦飞抬眸看过去,他看到林诚素的脸,侧着,半埋在阴影里,削瘦的下颌线连着一节修长颈部,一动不动地抻着,看起来纤细却韧。 认命?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一旁阿远咽了口口水,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咱们绑走他那个地方,你们知道是干什么的?” 秦飞指尖翻动的刀尖一顿,随后听见坡七好奇问,“干什么的?” 阿远起身松了松裤腰,“那个夜总会有个地下室,里面是玩男人的地方。” 他一说完所有人都看着他,隔壁仓库里的叫声越来越高亢,坡七倏地瞪大眼睛,“艹——” 阿忍是想起刚才打给林霄翔那通电话,他回过神后心有余悸了半天,这下火气蹭一下冒过头顶,“妈的难怪他老子不想给钱!” 他们之前调查得很清楚,林家总共三个孩子,林诚素下面还有一双弟妹,这样谁他妈还在乎个断子绝孙的玩意! 眼里透着厌恶,坡七看着阿忍还是不甘心,“真就能因为这个?” 阿忍嗤笑,“这不他妈废话吗?” 这一票算是白干了!他一拳砸在墙上,瞪着通红的眼睛看向阿远,“你他妈是不是早就知道——” 阿远突然看着他和坡七咧开嘴,充满血丝的眼里,随之泛出森森恶意,“不是想听他求饶吗?” 那眼神叫人从骨子里渗出寒意,坡七懒得搭理他,一脸烦躁地转身,随即一群人又听阿远开口。 “他林霄翔儿子不要,脸总要吧?” 哐! 林诚素被骤然射入的光线刺了下眼,不禁眯了眯眼睛。 余光里几个黑影从门外一拥而入,坡七瘸着腿走在最后,不怎么熟练地举着手机,看着迫不及待开始解裤.腰带的阿远,郁闷地抹了把脸,“你动作快点儿!” 林诚素微微抬起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阿忍粗暴地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瞳孔一缩,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顿时在阿忍手中剧烈挣扎起来,“不——” 阿忍一个人根本摁不住他,“艹,劲儿这么大?要不敲晕了算了!” 阿远不乐意,“敲死了你他妈负责?” 坡七曲着一条好腿,在混乱中,晃晃悠悠地把手机怼到林诚素脸上—— 突然,虚掩的仓库门向一侧弹开,猛地砸在墙上! 哐啷一声巨响,震得仓库内手忙脚乱的三个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门外。 林诚素趁机猛地发力,随即被阿远一把抓了回来,“老实点!” 秦飞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甩着手里的水果刀慢条斯理地进来,冷声质问,“干什么?” “飞哥,这不是想了个好办法吗?”阿远讪讪笑着,心想刚才在外面你也没吱声啊。 林诚素眼眶通红,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几个,像只孱弱的兔子被阿忍拦腰抓在半空,两只被绑住的手死死揪住自己的衣服。 他其实不矮,就是太瘦了,才显得整个人弱不禁风。秦飞忍不住多扫了他一眼,然后冷眼看向阿远他们,“滚。” 阿远登时变了脸,阿忍和坡七惊疑不定地互相看看,又打量了下秦飞的脸色,二话不说放下人把他拖了出去。 仓库门被一只手仓促带上,外面传来阿远骂骂咧咧的声音,阿忍和坡七没吱声,不知道是走了还是躲在门边听墙根。 林诚素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慢慢靠近,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笼上一层阴影。 这人比刚才那些都更强悍,他想着,浑身因屈辱和恐惧而紧绷的肌肉开始颤抖。 秦飞用余光瞥着窗外,突然弯腰一把抓住林诚素的手臂,将他拖到了墙角。 林诚素不复前两天的死气沉沉,一路剧烈地挣扎着,秦飞回头看了眼窗户的位置,一条长腿一跨,再一坐,将他压在身下,俯身用一只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 “别乱动!” 林诚素发疯似地挣扎起来,两只脚拼命在水泥地上蹬,蹭出凌乱的白痕。 他试图将身上的人甩下去,然而男人手臂上紧实的肌肉鼓起,将他压得根本无法动弹。 突然,秦飞感到虎口袭来一阵剧痛,林诚素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牙齿几乎要陷进肉里! 背上的人动作一顿,林诚素趁机绷紧腰,用尽全力向上一挣,但巨大的力量差异让他眨眼又被遏制住。 耳边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他眼眶激红,从喉底发出绝望的呜咽声,拼命拧着双手试图挣开捆绑的绳子,可是渐渐地,他的反抗不再那么激烈,因为后知后觉,他察觉到了男人在自己身上的动作。 整间仓库倏地化为寂静,林诚素浑身僵硬地趴在地上,双眼愕然瞪大,惶惶然看着面前脏污的墙壁。 确定他已经反应过来,秦飞松开他的嘴,布满厚茧的指尖转而在他下巴上重重捏了一把,仿佛一种提醒。 “怎么没声了?”阿忍他们果然蹲在墙边,和坡七两个人探头探脑往仓库里偷看。 就在这时,里面传出啊一声,有些沙哑,发着抖,是个非常陌生的声音。 是林诚素。 扒窗户的动作一顿,阿忍低头抹了把脸,“艹。我说飞哥这些年怎么不碰女人。” 坡七扑通滑坐到墙根,听着里面一唱一和的动静,简直无语,“还挺起劲。” 额角汗水簌簌滑落,过了不知多久,一只手猛地落下撑在耳边。 男人宽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小麦色肌肤包裹的手臂肌肉倏然紧绷。 头顶几声略微急促的气息过后,林诚素听见背上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喝过水,喉咙干痒刺痛,林诚素强忍住剧烈颤抖的牙关,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有滚烫的气息忽的扫过耳畔,他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男人从他背上下去,蹲在旁边,掀起他的外套,一只手似乎有些犹豫地在他衬衫上胡乱蹭了几下。 把该留下的痕迹飞快涂抹在林诚素身上,又故意将衣服揉乱了些,秦飞起身,看着他压低声音,“抱歉,得罪了。” 沉稳的脚步声快速离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紧跟着,仓库门哐啷一声打开,从男人指尖漏出的光照亮林诚素湿润的双眼。 “以后这间仓库,谁都不许进。”男人餍足慵懒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外面阿忍和坡七赶紧唯唯诺诺地应了。 隔壁仓库的门终于打开,响起雷哥的声音,有些明知故问,“你们干什么?” “雷哥!”男人的声音似乎在笑,“里面那个,我的人了啊!” 随即,一片黑影出现在门边,有人探头进来,似乎在确认什么,鼻翼翕动,是那股味道,又看了一眼,然后消失不见。 外头安静了几秒,先是雷哥骂骂咧咧地笑了,其余几个小弟才跟着哈哈大笑。 泛白的指关节滑过湿冷的地面,林诚素闭上眼睛,将自己紧紧蜷缩成了一团。 ---- 求求收藏和评论,么么哒
第3章 周六晚上,PinkShadow门前一如既往的热闹,林诚素和往常一样,下车后将钥匙交给门口的保安,然后从右侧的会员入口进入。 一路上看他的人不少,这很正常,因为他长得太过漂亮,而且是那种从头到脚都精致到无可挑剔的漂亮,那些蠢蠢欲动的目光追随着他昂贵迷人的身影,林诚素目不斜视地穿过走廊,从尽头处一条隐秘的楼梯下去。 精美的红木大门向两侧敞开,浮光剪影,奢靡躁动的气息从幽闭的黑暗中扑面而来。 林诚素一出现就吸引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半个小时后,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两个人就像在夜总会偶遇的旧友,有说有笑地从大门口出来。 这人好像是纺织大亨侯兆衡的小儿子,林诚素有点印象,但不能确定,他懒得问,对方对他的身份同样毫无兴趣,正如这家夜总会的名字,如阴影般存在的隐秘地下室,天价会员费,他和那扇红木大门里的所有人一样,买的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消解寂寞的夜晚。 目的地是附近的五星级酒店,林诚素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临上车前,那人突然想起忘了件外套在里面,要回去取。 于是林诚素走到路边等待,顺便察看手机里的消息,一片阴影就在那时悄无声息滑到脚边,他站在副驾的位置,为了等会儿给那人开门,紧跟着,被一只手猛地捂住嘴,眨眼拖上了一辆面包车。 铁锈味以及食物腐烂的霉味,那只手上的茧子在他脸上擦出火辣辣的刺痛。 后脑勺袭来剧痛,等林诚素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倒在一堆污秽中,手被绑住,耳边是林霄翔警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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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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