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差不多是要求他帮忙寻找丢失的人偶。 司白榆轻蔑一笑,一边滑动鼠标一边说:“为了一个人偶大动干戈,真是可笑至极。我看看赏金,嗯,最低300万最高……两亿?” 沈忧看着惊讶的司白榆,好奇问:“先生,两亿很多吗?” “对我来说不多,但对普通人来说是笔巨款。”司白榆眯起眼睛,“为了一个人偶花这么大一笔钱,还不限人数,真是人傻钱多。” “先生。”沈忧抓住司白榆的衣角认真问,“那请问我值多少钱呢?” “你?”司白榆眉梢一挑,笑意吟吟道,“你啊,大概三——” “三百万?” “不,是三分钱。”司白榆指了指远处的咖啡机,“去帮我泡杯咖啡,泡完差不多就能升值了。” 沈忧闻言眼睛一亮,屁颠屁颠跑向咖啡机。 等沈忧走远,司白榆点开圈子里的软件接下寻找人偶的单子。 “有钱不赚是傻子。”他关上笔记本,继续制作人偶的眼睛。 十分钟后,沈忧抱着咖啡回来,司白榆欣慰地接过,拍了拍沈忧的头:“很棒,我郑重地通知你,你升值了,你现在价值三块钱了。” 沈忧开心地翘起嘴角:“谢谢先生。” “这是你该谢的。”司白榆把假眼睛往沈忧脸上比划了一下,兴致高涨问,“你想不想换一个大些的身体?” 他以为按照沈忧的脾气一定会欣然同意,但不料小人偶脸上却浮现一抹疑惑,认真说:“我会变大的。” 司白榆以为沈忧理解错了意思,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想给你换个成年人的身体。” “是啊,我会变大的。”沈忧拍了拍小胸脯,小脸上写满认真,“我只是近期营养不良。” 他以前可不这样,爸爸说了,他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偶。 虽然有待考究。 “你以为你是压缩毛巾啊?”司白榆食指和大拇指弯在一起,毫不留情给了沈忧一个弹指,见他抱着额头哼唧,不禁笑了,“也罢,就当养猫狗了。” “姐姐。”沈忧突然拽住司白榆的衣袖,疑神疑鬼地捂住嘴问,“你晚上是不是要出门?” 司白榆一愣,他今晚确实准备出门调查女尸的事,可是沈忧是怎么知道的? 他怀疑地看着沈忧,见他顶着一双圆蹬蹬的大眼睛望自己,放下手中的东西俯身问:“沈忧,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出门的?” “我猜的呀。”沈忧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我只是想提醒姐姐,今晚有雨,最好还是不要出门了。” “叫哥哥,还有,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夜晚六时—— 夜色笼罩世界,世界短暂的休息后又开始忙碌,夜市拉响开门的铃声,暖黄色的灯照亮街道,世界如颗保温箱中的鸡蛋,终于迎来了破壳。 一只苍白有力的手取下墙上的面具,鸭舌帽往下压,墨镜下的玄青色眼眸深沉又冷漠。 司白榆走进电梯,他默默戴上面具,看着冷色铁壁上反映出的山羊脸,眼角毫无感情的弯了弯,横向的金色瞳孔拉成一条直线,看着诡异又危险。 门开了,几个等电梯的邻居被司白榆吓了一跳,差点瘫坐在地上,倒是她们怀中的小婴儿咯咯地笑着,胖乎乎的小手往司白榆的方向抓。 “抱歉了。”司白榆摘下面具歉意地笑了笑,浅浅的梨涡看着人畜无害,他只是短暂地摘下两秒,之后又戴回脸上,从容地离开。 几个惊魂未定的邻居站在原地,良久后才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感叹道:“多帅一小娃娃啊,怎么戴这么恐怖的面具,差点把我魂吓飞了!” “年轻人的喜好嘛。哎,这么帅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不然介绍给我闺女多好。” 司白榆把邻居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视线往下瞥,转了转手中的银色匕首,梨涡更加明显了。
第7章 “羊吃够了草也是会吃肉的” 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小区,而在他离开不久,一个小小的身影也蹑手蹑脚跟了出去。 司白榆一直贴着墙根行走,黑色的面具在黑暗中并不显眼,风衣的衣摆划过墙壁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拐进一条巷子,然后走上楼梯来到天桥,沈忧躲在人群中,抱紧布包紧紧跟着他。 司白榆在天桥边停下,他拿出手机给某人发了一条语言:“我是山羊,我到目的地了。” 之后他没再行动,背对着人群站在天桥边。 沈忧混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他偶尔会驻足观察,等发现司白榆没有行动后又继续踱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路上的行人渐渐变少,眼看着沈忧要无处可躲,司白榆突然爬上天桥,毫无征兆地跳了下去。 目睹全过程的沈忧瞳孔放大,他快速跑到司白榆刚刚所站的位置,爬到栏杆上往下望。 没有。 没有发生车祸,更没有司白榆的踪影! 司白榆人间蒸发了! 沈忧抱紧布包,不停地探头张望,在车水马龙的天桥下,他注意到绿化带中有一个黑影,那黑影一瘸一拐,是司白榆无异。 因为距离太远沈忧看不清,他从另一侧楼梯绕下天桥,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司白榆。 所幸司白榆的速度不算快,两人距离迅速拉近,沈忧一走一停,差不多走了十几分钟,司白榆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沈忧吓得连忙躲在树后,捂住嘴小脸紧张得通红,不断乞求司白榆不要发现自己。 幸运的是司白榆只停留了半分钟,之后他脱下外套,头也不回地跑进一片树林。 也是这时沈忧才发现自己竟然跟着司白榆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偏僻山坡,前方漆黑一片,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 一阵冷风拂过他的脸颊,他哆嗦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连忙跟上。 如果他救了司白榆,是不是也能值300万了? 沈忧一边暗忖一边跟上司白榆,他在黑暗中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耳边只有自己短促的呼吸声和枯叶被踩碎的声音。 咔嚓咔嚓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感官无限放大的黑暗世界里,像是一个吹着口哨的杀人犯,数着一二三戏谑地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不知不觉间,沈忧竟然走出了树林,弦月的光亮暂时驱散了他的恐惧,他往前走了几步,当看清自己身处何处后,瞳孔急剧放大,新的恐惧袭上心头。 他竟然来到了一片乱葬岗! 他心中奇怪城市也有乱葬岗,抱紧布包想要退回树林中,却不经意发现乱葬岗中埋头的黑影。 他放轻脚步小心地上前,然后竟看见司白榆在挖坑。 不对! 他摇了摇头,小脸煞白。 这里是乱葬岗,司白榆不可能是在挖坑,他……他是在挖尸体! 司白榆用锄头和铁锹轮流挖着脚下的泥土,面具的嘴角微微上扬,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烁。他的动作优美又慢条斯理,仿佛他不是在挖坑,而是在跳一个优雅的华尔兹。 沈忧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往后退,结果没注意踩到后面的树枝。 清脆的“咔嚓”声在黑夜中异常清晰,司白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回头看向沈忧的方向。 沈忧杵在原地,眼睛迅速瞪大,呼吸都因为极致的紧张而停止。 司白榆扔掉手上的工具,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面具凸出的口鼻加上向后弯曲的黑色羊角,在乱葬岗中看着异常恐怖。 “出来!” 他的声音冰冷又无情。 沈忧的头快要埋进胸口的布包中,他以为是司白榆发现了自己,呜咽着准备走出去,连要道歉的话都想好了。 但一个黑影先他一步走到司白榆面前,那黑影手中提着什么东西,沙哑又阴冷地呵呵笑着,感叹道:“司侦探果然名不虚传,一下就发现了我呢。” 司白榆没有摘下面具,他瞥向男人手里的斧头,眼含轻蔑:“你拙劣的跟踪就和你的人一样,垃圾!” “你——”男人怒不可遏地指向司白榆,不留情面地拆穿,“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来这里挖尸体,不就是为了掩盖你偷走那婊子尸体制作人偶的事实不是吗?” 司白榆不悦地啧声问:“你偷窥我?” “哈哈,这可不叫偷窥,这叫为民除害。”男人转动手中的斧头,眼神凶狠,“司白榆,本来我是不想杀你的,可谁叫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他侧了侧身,让一直探头的沈忧看清了他眼角下的疤痕。 是杀死李小姐的杀人犯! 沈忧把布包放在地上,用树叶掩藏好,然后捡起一个树枝爬到树上,心想他要是敢攻击司白榆,他就跳下去戳瞎他的眼。 “冠冕堂皇的理由,垃圾果然就是垃圾,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loser!”司白榆无所畏惧地前进,他两手空空,嘴角却噙着愉悦地笑。 “胆子挺大啊,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男人扬起斧头朝司白榆砍去,他看着凶狠淡定,但额头薄薄的冷汗却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司白榆没有躲,他不仅没有躲还抬手来了一个“空手接白刃”。 但他不是铁做的,幸好男人因为紧张而松了手,让斧头只在司白榆手上划出一道长而不深的口子。 沈忧抱紧树干,小脚往下勾准备去解救司白榆。 血流了一地,司白榆黑色的衬衣完全浸透,但他只是静静看着,过了半晌,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弯腰想捡起斧头,却被司白榆抓住双手,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山羊面具,害怕地握起拳头砸向司白榆,扯开嗓子乱喊:“疯子,滚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司白榆没有躲,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他脑袋上,他头微微低着,捂住嘴肩膀抖动。 沈忧以为是司白榆被男人打哭了,急得差点掉下树。 “害怕了?”男人趁机甩开司白榆的手,捡起斧头笑容嚣张,红血丝占据眼球,“你对我一口一个垃圾,自己不也是窝囊废!你放心,等你去陪了那婊子,我就把你财产全部转移到我名下,用你的身份好好活着!” “呵呵……哈哈!”司白榆终于抬起头,他一双金色的眼睛满是兴奋,嘴角微微上扬,肩膀兴奋到颤抖。 “疯子!”男人脸色大变,挥舞斧头胡乱砍向司白榆,“我让你笑,我让你笑!去死吧!去死哈哈哈哈!” 血肉顿时横飞,混乱中,一双苍白骨节分明的手精准抓住男人的手腕,然后一个翻转直接让他手臂骨折。 “羊吃够了草也是会吃肉的。”司白榆说着紧了紧黑色的手套,抓住男人的头发把他按倒在地上,他用脚踩住对方的头,自己则是不慌不忙掏出匕首,用纸巾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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