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近崩溃地抬头,抓着自己膝盖问:“能再少一点吗?” 司白榆一口回绝:“不能。” 他司白榆,概不接受还价。 “一万我还能筹,可一千万……”毛婶使劲搓了把脸,后背弓着,头快低到胸口,“我付不起。” “付不起和我有什么关系?”司白榆挽着袖口起身,冷漠地俯视毛婶,“我司白榆,从不救穷人,你穷与我无关。” 毛婶抬了抬头,质问:“你是在替你的小人偶故意抬价报复我吗?” 司白榆歪了歪头:“怎么会,我的价格一向很高。” 毛婶知道即便司白榆是真的在报复她,她也没有选择。 她攥着衣摆起身,抬头沙哑地问:“先生,你有赚钱的法子没?” 司白榆莞尔一笑,他似乎早在等这句话,从怀中取出一张名片,交到毛婶手中:“一家人体器官贩卖场,虽然不能帮你一下给清,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 未等毛婶说话,他又从怀里拿出两张相似的名片:“这是两家人偶实验工厂,钱比较多,如果你不怕自己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就试试吧。” 毛婶捧着三张名片怅然若失,两眼呆滞地起身。 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司白榆出声问:“你从哪儿知道我的身份的?” 毛婶回了回头,苦笑着回答:“在业主群知道的。” 说完她拐了个弯,彻底消失在司白榆视线中。 司白榆没有加过业主群,所以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但他也懒得了解。 “哥哥……”目睹全过程的沈忧从房间里出来,仰着头问,“哥哥你是不是抬价了?” “是。”司白榆没有逃避,直接承认。 “哥哥是在替我报仇吗?” 司白榆先是短暂地沉默,后又摸了摸沈忧的头:“错了,哥哥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抬价的。” 沈忧嘴张成o字形,眨着眼一脸的不相信。 不过……几天前他才做过预知梦,今天就有人报失踪,这真的是巧合吗?而且算一算时间,毛至远失踪的日期正是他预知的时候。 想到梦中塞满钱币的大肉球,他一阵恶寒,抱着胳臂抖了抖,抬头问司白榆:“哥哥,你说世界上存在没有眼瞳的人吗?” “当然存在。”司白榆指了指远处的饮水机,“基因是个不错的教学点,但在此之前你先帮我泡杯速溶咖啡。” 沈忧没有怨言,抱起司白榆的杯子哒哒跑过去,几分钟后又抱着杯子哒哒跑回来,将咖啡往司白榆面前推了推:“哥哥你喝。” “算你有孝心。”司白榆拿起咖啡晃了晃,发现太烫后又放回桌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只是突发奇想啦。”沈忧知道司白榆不会帮自己,所以也懒得解释,又问,“那哥哥,如果你看见两个塞满钱币大肉球,你会怎么办?” 他以为司白榆会犯恶心,或者善良地选择解救,没成想他眼眸微眯,俯了俯身子认真地说:“我会把钱扣出来,藏进自己金库里。” 沈忧:?
第24章 哥哥,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司白榆觉得这样还不够,补充道:“最好能把装钱的肉球给我,有收藏价值。” “收藏价值?”沈忧听得迷糊,“什么收藏价值?” 一堆人肉球球,能有什么价值?也不好看啊。 “当然是保留味道了。”司白榆笑得温柔,“代替熏香。” 沈忧傻眼了,他知道司白榆爱好特殊,但没想到这么特殊,这不亚于在美人和老鼠之间选择了老鼠,并当着他面深情舌吻。 他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垂下眼皮独自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 司白榆端起咖啡沿着边缘抿了一口,他注意到沈忧的不对劲,笑了笑搭着二郎腿说:“开玩笑的,我可没那么恶心。” 沈忧怀疑地瞄着司白榆。 他不太相信他。 果然,下一秒司白榆就笑吟吟问沈忧:“不过,这种肉球真的存在吗?” 一双狐狸眼充满期待。 沈忧迈着小碎步后退,双手比出一个大大的叉,小脸上写满嫌弃:“死变态,五分钟内不许靠近我!” 司白榆:? 他放下咖啡,右手搭在膝盖上,左手拭去沈忧脸上的灰尘,压着嗓子宠溺道:“笨蛋,脸都黑了。” 沈忧闻言摸向自己的脸蛋,他脸霎时红了几分,别过头羞赧地说:“三分钟内。” 司白榆满意一笑,使出杀手锏:“晚上你做饭。” 沈忧眼睛缓缓瞪大,两只眼睛亮如灯泡,抓住司白榆的袖子围着他转圈圈:“哥哥,我好喜欢你。” “所以还有几分钟?” “没有啦,小忧随便哥哥怎么靠近。” 司白榆挑起眉梢,什么虎狼之词,小时候也就算了,大了还得了。 —— 沈忧一抬锅铲,司白榆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饭。 毛至远的衣服已经送了过来,司白榆不想浪费心神,想都没想直接扔给了人偶,让它们化身警犬寻人。 眼见单子提交的时间迫在眉睫,重度拖延症患者司白榆摆烂了。他看着所剩为0的风油精,和一脸乞求的沈忧,叹着气前往菜市场,准备采购“食材”。 “哥哥,我们进度这么慢,你说单子老板会不会叫人揍我们啊?”路上,沈忧一蹦一跳地牵着司白榆,他扬起漂亮的小脸,担心地问道。 几日的工夫,他的颜值变异得更加惊人,粉雕玉琢,看着让人心生欢喜。 “她如果真这么做了,那她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司白榆说完后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笑道,“开玩笑的,我是好人。” “哥哥。”沈忧想了想,停下脚步,“其实你是故意拖延的吧,因为你怕老板付不起尾款跑路了。” 司白榆侧了侧视线没有回应,但沈忧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又走了一会儿,沈忧嘴巴闲不住,又开始询问:“哥哥,你说毛婶死了吗?” 自从她拿着名片离开,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连衣服都是隔壁邻居帮忙送的。 司白榆眼神冷漠:“谁知道,死了也好。” 沈忧干巴巴叫了一声哥哥,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叹了口气埋头赶路。 司白榆买完风油精后又买了一些驱蚊液,现在住的房子背阴,极容易招惹蚊虫,小人偶天天晚上被蚊子咬得嗷嗷叫,每天起床都一身大红包。 可能蚊子也纳闷,咬了那么多口为什么就是吸不出血。 两人买完东西后就准备回家,但路过一家肉铺时却被拦住,说他们有朋友在他那寄放了礼物。 他说着拿出礼盒。 那是一个红色的中式礼盒,外面用桃红色丝带打了个中国结,乍一看之下有点像生日礼物。 司白榆觉得莫名其妙,问老板是谁预定的,可对方也不说,神神秘秘的模样和间谍没什么两样,让他迅速起了疑心。 他想当场打开来看看,但老板死活不肯,说什么袋子里有惊喜,如果现在打开就破坏了主人原本的意思。 “这话好笑,我连送礼物的人都不知道,又为何要在意他原本的意思?”司白榆将礼盒砸在菜板上,指了指远处的刀命令,“打开它。” 老板挠了挠后脑勺,健硕的体格配上纯良的表情,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憨态感:“我收了主人的钱,你要不回家再打开?” 他也得有职业操守不是。 司白榆闻言拿起菜刀掂了掂,抬眼时流露凶光:“你确定不开?” 老板怂了,嘀咕着提醒:“你自己也可以打开的嘛。” “我惜命,如果里面有炸弹之类的东西怎么办?”司白榆嘴角牵起冰冷的弧度,“我拼了命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至少得活到30岁。” 老板摸了摸鼻尖,平常人都希望自己长命百岁,面前这个年轻人倒好,竟悲观的觉得自己只能活三十几岁。 两人说话间,沈忧已经悄悄挪到礼盒前,他一声不吭扯开丝带,踮脚将礼盒打开。 “喂,你干嘛呢!”老板见状想拦住沈忧,但下一刻,就被礼盒中的东西吓到猴叫。 一颗人头。 礼盒中躺着一颗干瘪的人头,骨头上附着的肉已然腐烂,深黑的眼窝中正有几条白色的蠕虫开心游戏,向面前人展示自己肥胖的身躯。 “唔——”沈忧捂着嘴躲到司白榆身后,靠着他的背干呕 ,“呕,哥哥好恶心。” “怎么断句的?”司白榆回头瞥了沈忧一眼,从容地走到礼盒前,淡定地合上,“大惊小怪,不过只是某些人恶趣味的礼物罢了。” “谁的礼物?”沈忧追问。 人头也可以作为礼物吗?那他是不是也可以送一个给司白榆? “不清楚,嗯……不过你或许可以问问礼盒中的人头兄弟?”司白榆顿了顿,转头笑道,“呵,如果他可以开口的话。” “这……”旁边的老板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整个人在抖,手着急忙慌地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摸出手机,哆嗦着自言自语,“死人了……报警,我要报警!” 司白榆站在旁边没有阻拦,噙着笑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几秒后,电话被接通,老板想要说明情况,却被一只手猛地打晕。 手机掉在地上,里面传出警察焦急的喂声。 司白榆揉了揉手腕,微微凝眸,抬腿一脚踩了上去,手机瞬间四分五裂,黑色的皮鞋还意犹未尽地碾了碾。 而后他拿过礼盒,向沈忧使眼色:“把他处理了。” 沈忧惊讶得大小眼,他不解地看着司白榆,指着男人问:“活埋吗?” “活埋你个大爷。”司白榆从摊子上取了一个塑料袋,把礼盒放了进去,转头凝视着沈忧,一字一顿说,“把肉铺老板抬进房间,消了他的记忆。” “我是神仙吗?”沈忧小声嘁了一声,“我怎么消除他的记忆,司白榆你是大笨蛋。” 司白榆眉梢一挑,啧了声重新命令:“那把他抬进房间。” 沈忧叛逆的心犯了,伸着脖子警告:“你在虐待儿童!” “我给钱。” 沈忧不为所动:“那我报警。” 他看过人类的法律,16岁以下属于童工。 “奇怪。”司白榆哝哝着皱眉,摸向沈忧的后颈,摩挲着兀自喃喃,“程序被更改了?” “不要碰我!”沈忧一反常态地炸毛,张口咬在司白榆手背上,给对方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嘶……你是狗吗?”司白榆抽回手并甩了甩,然后捂着伤口面色不善地盯着沈忧。 沈忧感受到了危险,他是一只有自知之明的人偶,捏着衣摆心虚地后退,不敢看面前散发威压感的男人。 他不是平白无故咬司白榆的,是因为他带给了他威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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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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