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他的右臂已被秦漠风连根斩断。鲜活的血液向天上喷出数尺之高!
秦漠风大拇指抹了抹鼻子前的汗,大声道:“可别忘了还有你大爷我!”
一口气解决两个,单剩下一个身材中等、肤色发灰、唇薄如刀的男人。
见势不妙,这人倒挺有骨气,没有自己溜走,而是使出了杀手锏。指尖一发,两枚细不可见的银针,在空中一丝痕迹也未留下,悄然而又迅猛地刺向林祈墨双眼。这银针实在是太细,细得仿佛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东西。秦漠风一惊,知道这是对方压箱底的功夫,不由得喊了声小心。
他现在挥刀是来不及的,只能让林祈墨自己闪开。
不过瞬间之后,他就知道这声小心是白叫了。林祈墨早已沉心蓄势,眼眸中那一抹睿智的茶色亮得惊人。
他竟未选择躲开,而是徒手接住!
只见分别捏着银针的那两根手指上,因为极度的用力,经脉毕现。指节弯曲处白得发了青,显示出这双手究竟是有怎样恐怖的控制力!
看了这一招,秦漠风握着断沙刀的手指不禁也紧了紧。说实话,心里有点痒痒,想立刻就跟林没墨比试一场。
林祈墨看穿他想法,不禁白了他一眼,随手收了银针。
接着他看着那个既惊讶又颓然挫败的男人,语气平缓:“阁下未在针上用毒,实在可惜。不过这也让我对阁下有了一丝尊敬之意。想来只是有所受命,立场不同。我无心取诸位性命,伤者还请阁下带回。”
说罢他将银针别在黑小妖后襟上,下一刻已经到了苏纪白身边。
那人背靠着的那面墙并未被秦漠风所破坏,是以还算安全。林祈墨见他原本紧蹙眉头,闭目休息,此刻却睁开眼对着自己淡淡一笑,似乎是在喂他一粒定心丸。他不禁心中一动,连忙把人从地上扶起,搂进自己臂弯中,贴着耳道:“小白,我真是不该由着你的意思乱来……你下次再这样擅作主张,我饶不了你。”
苏纪白将重量托付给他,顺了顺呼吸后,抬眸淡淡道:“我只是看不下去。这几个人,比起前晚来的,实在是厉害了许多。你若在先发制人上就输了一筹,我怕你们就算赢了,也不免受伤。”
林祈墨一向讲理,今次却不在乎那人说的是否有道理,强硬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凑近。
“下次不许这样了。”
苏纪白别过脸,又被他给扳回来,逼迫着与他直视。
“……你知道是你没道理。”蹙起眉头如是说。
林祈墨不禁失笑。不错,道理是没有。不讲道理外加耍流氓的倒是有一个。他坏笑着,不由分说把人搂紧,右手不着痕迹在苏纪白身后某个地方摩擦了两下,然后轻轻拍了拍,低声道:“要不要今晚我在床上跟你好好讲一讲什么是道理?”
秦漠风站在一堆碎土中,从头发上扒拉下一大块土砾。看着那两个旁若无人的咬耳朵。不禁耳朵痒起来挠了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收刀入鞘背在身后,一点不识趣地嚷嚷:“两位,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月海宫恐怕不会放过他们。
这接连两日的追杀事件,已经让林祈墨确信了这一点。
他躺在床上把玩着到手的‘神丹’,另一只手来回抚摸着身旁睡着之人的乌发。那种类似绸缎的柔顺让他爱不释手,一时间回想起方才小白在承受他进入时咬着唇的隐忍模样……睫毛上沾着情不自禁的泪,苍白的脸上堪称艳丽的绯红,简直是他平生仅见的美景。
每一天都会更喜欢他,该怎么办才好。林大公子笑着叹了口气,少见地蹙起了眉。手抚上那人脸颊,故意捏了捏,把人弄醒。
苏纪白眼睛睁开一条缝,新月般的一道光芒便洒在夜空中。只见林祈墨撑在正上方,目光凝望着自己。原本的睡意渐渐消散,他也伸出手,抚上林祈墨的脸。一截手臂在黑暗中幽幽地白。
“还不睡么?”淡淡一笑,如是问。
林祈墨笑得极温柔,什么话也不说,俯身与他相吻。
那人略有些讶然,随即感觉到随着唇舌之间情不自禁的交缠,有什么东西滑入了口中,咽下。他立刻明白了什么,莞尔一笑,伸手攀住了上面那人的后背。
“我等不了了,小白,”林祈墨静静地望着他,“我担心总有月海宫宫主亲自出马的时候。到那时我和老酒鬼两个人可能都无法抽身顾及你……诗小七没理由再骗我们。药是真的。我不想再下赌注了。我要你快一点好起来。”
苏纪白颔首不语,静静感受到身体里发生的变化……
那‘神丹’方一入腹,他就觉得久已冰凉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可是这温暖却毫无止境,直到演变成难以消解的燥热。微微张开双唇,连吐息都已经沾染上同样的灼热。他想说话,然而唇干舌燥,发出的声音已经沙哑。
心中骤然闪现出一句话。
“万物之灵,极乐之源。”
苏纪白无奈地笑了笑,原来这神丹,真非真,假非假,真亦假,假亦真。
他难以忍耐地开始喘息,攀附着林祈墨后背,像是抱住浮沉大海漩涡中的一块浮木,亟待求生般收紧。
身体很快就不像是那个熟悉的自己,急于想要发泄什么。难以控制有泪水湿润眼眶,眼前一片水光雾气,林祈墨的面孔在那之后,已经模糊了。
他蓦地就有些慌乱:“……林没墨……林祈墨?”
林大公子怔了怔。
不是不知道身下的人身体回暖甚至发烫,也不是不知道对方的那个象征着性别的地方已经情不自禁地站立了起来,顶在自己的腹部,紧贴着。
他打量着心爱之人,只见他脸上异常的潮红,竟然蒙上了一层细汗。一双墨笔描画的细长双眼半睁半闭,水光潋滟,说不出的撩人。灼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自己脸上,那双嫣红的唇正像是丢失了什么一般喊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林祈墨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难以控制。
眼前的小白没了平日里在床上的被动,一双眼里写满了某种挣扎着的渴求,发出令人心颤的声音。苍白的肌肤上浮上从来没有过的桃花般的一层粉红,刺激着林祈墨的感官。
清清淡淡的一颦一笑就能牵动他的心思,那么如今这副任人摆布任君采撷的模样,叫他林祈墨还怎么能忍得住?
再次笑着叹了口气:“小白,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万物之灵,极乐之源’……什么起死回生,就当它是开了个玩笑吧。”
说罢分开那人双腿,看着之前做了一次之后已经清理好的幽秘之处。历经多次仍然紧窒的地方,入口处稍微有些红肿。由于极强的药效作用,仿佛比平时更加美味。
“啊……”
呻丨吟从口中溢出,熟悉的被人充满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栗。同时林祈墨一双手攀附着他即将发泄出来的地方,极富技巧性地摩擦着……
不愧是‘极乐’之物,这药效足足让那个人在欲望之海中沉浮了整夜。林祈墨虽是奉陪到底,到最后却心疼得要命。
高丨潮了好几次才平息下来,途中因为体力不支昏过去,却又因为药效引发的又一波快丨感而醒转,实在是无法自持,无可奈何。
最后一次睡过去,似乎是想让林祈墨安心,唇角含了一丝浅笑。
渐渐的,他的身体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只剩下情丨欲的痕迹还泛着红。陷在被褥之间,汗湿的乌发粘在脸上,让那张脸显现出某种残破的苍白。
昨夜的温度很快成为一个虚无的幻象。
谈不上有多失望,因为原本的希望早就在南药王那里的几个月时间内被消磨了。现在的感觉……只能说像是一笔意外之财落空罢了。
是一种失落感,萦绕在一夜未眠的林祈墨心里。
此刻他把着身旁之人的脉,听着与吃下药之前别无二致的节奏,面上毫无表情。
是文慕非再次调换了药?
或是在与月海宫那些人交手的时候被调了包?
林祈墨的内心足够强大,他清楚,欺骗自己不是明智的选择。
或许正是因为看穿了这‘神丹’的实质,文慕非才会如此慷慨相让吧?
谁又猜得到那位圣女清心寡欲一生,所留下仅此一枚、南疆众人趋之若鹜的珍药,竟然是为鱼水之欢所用?仔细斟酌,自有一番道理,让林祈墨浮上一种回想般的微笑……那位传奇般的女子,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情感与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又写肉了……大家希望多一点肉还是少点呢?虽然这不是红烧肉……
☆、三十:细数往事
秦漠风把信拍在桌上,一脸怒容。
林祈墨心里猜测着,把信拿了起来,是陌生的署名,但信封上却盖了彝族土司的印章。他立刻想了个八九不离十,拆开信看完。果然是月海宫又找出了慧香,将她再次带了回去。邻人代她写了信给秦漠风,却不知他们三人已经离开土司府了。
沉吟不语时,听到秦漠风问:“小白还睡着?”
林祈墨嗯了一声,把注意力继续集中在那封信上。上次翻阅过《大理蝶志》之后,他就该想到慧香的处境还并不安全才对。但因为一件件事情接踵而来,他一时无暇顾及。谁知她的踪迹这么快就被再次发现。
秦漠风看出点不对劲来:“林没墨,你今天看上去怪怪的啊?”
林祈墨扯动嘴角笑了笑,心想自己心情有些低落这件事居然被他看了出来。不愧是多年的好友,猪脑子也能稍微拯救的。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岔开了话题。
秦漠风立刻被套进去,捏紧了拳头道:“本大侠绝对要阻止这什么的邪门月海宫!林没墨,你也是,既然他们一直派人找你的茬,为什么不直接闯了他们老窝,挑了他们的大梁!?让这没人性的狗屁宫彻底消失!”
“慧香要救,但不是直接闯上点苍山去救。先等时机,等月海宫与王府鹬蚌相争。”
林祈墨耐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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