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
"你哥哥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萧慎言一边拖地一边对外甥唠叨。
猫仔不愿与母亲单独相处,就跟在舅舅的屁股后面。萧慎言趁机利用他与易向心聊聊
天。
"我也这么想。可我哥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就劝不动。"
"为什么不问下我妈妈?她对百科全书应该很熟悉吧?"猫仔突然插进两个大人的对
话。
还不能适应他自主说话的状态,萧慎言差点把拖把放进了马桶里。
"我早问过了,你妈妈说她也不知道。"
"你确定你问清楚了吗?"
见舅舅脸色一变,猫仔立刻澄清说: "对你没信心的是易向心。"
还好易向心是灵体,免去了面对面的尴尬场面。萧慎言不服气地说: r不放心你就再去
问呀!"
易向心暗笑,并没打算真的去问。可不知何时站到门口的易向行,却将这话听了去,便
立刻冲向萧谨的房间。
萧谨虽然躺在床上休息,但是受脑震荡影响,仍然无法安睡。见到易向行冲进来,还以
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抱歉,我不记得书里有这个方面的记载。"
"书里不一定有答案的。与其这样大海捞针,你还不如让你妹妹多试几次,说不定哪次
就成功了。"
"知道了,谢谢。"
易向行知道萧谨对自己并无好感,所以并不是很相信她的说法。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
己。
就在易向行准备离开的时候,猫仔说话了。
"你说谎。"
光秃秃的三个宇,也不知道是指谁,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向心是舅舅的朋友,你为什么不帮她?"
猫仔此话一出,其它人都看向萧谨。
萧谨面上一阵潮红,连忙说: "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真的帮不了。"
"不可能。"
猫仔尽量隐藏语气中责怪的成分,但眼神却仍然流露出这样的想法。萧谨不想继续失去
儿子对她的信任,只好说: “生灵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它自己不想回
去。"
"你的意思是,向心自己不想回去?"萧慎言傻眼了。
"没有,我想回去啊!"还在房间的易向心忍不住大声反驳,可是除了猫仔,没入听得
见她说话。
"生灵与身体的联系是由它的潜意识决定的。易向心很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想
法,如果她百分百之确定,就一定不会失败。"
萧谨的权威性,让人很难对她产生质疑。
听到这样的结论,萧慎言忍不住说:"陈实死了以后,向心的确有过轻生的念头。可是
她已经答应易向行,会为了他好好活下去……"
"嘴上是答应了,可心里还没有说服自己吧?"
萧谨的疑问,听上去就像是反问。易向行的脸色相当难看,萧慎言则是不胜唏嘘。
只有猫仔听到易向心在反驳。
"我没有!"
那声音太无力,要让其它人相信实在有点难度,猫仔都不想为她转述。
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房间里都能听到拖把在厕所滴水的声音。
最后,是萧谨打破了僵局: “翻书只是浪费时间。易小姐真想复原的话,就再去试试
吧!"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易向行深吸一口气,将手抬到空中,说: "向心,我们走!"
等了一会儿,感觉手中一凉,易向行立刻往门外走。
做为朋友,萧慎言义不容辞,立刻跟了上去,猫仔也想跟上去,却听到自己的母亲说: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猫仔不答。
萧谨又说: "真相有时候比谎言更伤人,我会骗易向行,只是不想影响他们兄妹之间的
感情。妈妈不是坏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猫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半个小时后,"行人到达疗养院。
易向心的身体自从上次死里逃生,状态基本是起起落落,医生普遍不太乐观。
易向行一路上基本没说什么话,面色可与黑脸包公媲美。不过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压抑
自己的负面情绪。
可他越是不肯表露,就越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令熟悉他的人更加担心。
所有人都清楚,如果易向心真的不想活了,最受打击的就是易向行。
萧慎言一想到他曾经连人都敢杀,就担心他要是受不住刺激疯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辜
来。易向心与他不同,她只是怕哥哥伤心难过。
易向行为她牺牲太多,她实在没脸再欠下去。
“她说她现在就试。"病房里,猫仔传达了易向心的意思。
气氛有些紧张,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病房上。易向心的身体躺在那里,萧慎言多希望
她只是等待王子的睡美人,即使百年不醒,至少还是活着的。
大约过了几分钟,易向心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病床跟着振动不停,金属床架摩擦
着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那些医疗仪器就更别提了,数位乱闪,狂叫不停,几近疯
狂。
三十秒后,医生想冲进来急救,却被易向行拦在了门外。
"易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快把门打开!不然我们撞门啦! “
久久得不到回应,医生把门撞得乒乓作响。易向行一言不发,只是用力抵住门板,萧慎
言在一旁帮他。
抽搐一直在持续,易向心的身体拱起又落下,彷佛是在做瑜珈。猫仔几次想冲上去,却
被萧慎言牢牢抓住。
当医生威胁要报警的时候,可怕的抽搐终于停止了。
易向行看着妹妹,满脸期待。谁知,猫仔下一秒便将这期待敲得粉碎。
r她说她办不到。"
易向行感觉自己被判了死刑,却得不到上诉的机会。他完全不能接受,却又不知该说什
么,急怒攻心之下,竟突然将门拉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
正在撞门的医生差点栽饲地上,口里嚷嚷着要报警。萧慎言只得放弃去追易向行的念
头,端出员警身分来安抚医生们。
看着易向行消失的方向,猫仔嗬喃地说:"如果不知道实情,他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萧慎言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握住了外甥的小手。
病房的一角,仍是生灵的易向心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却流不出半滴眼泪。身上的
白色婚纱就像云朵一样展开,将她包裹在中央,如同缟素。
趁大人们忙碌不停,猫仔靠近她的身边,说: "真的办不到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了。"
"我真的不想让我哥难过……"
"如果只是为你哥活着,你怎么会开心?"
易向心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猫仔又问:"如果你不开心,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突然间,生存成了一个悖论。活与不活都是错,易向心不由干嚎得更加大声。
易向行出了疗养院,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只好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起来。
十年前父母双双罹难之后,妹妹的精神彻底崩溃,尚未成年的他为了能够照顾妹妹,欣
然接受了杀手集团的邀请,成为一名全职杀手。
从那一刻起,他便完全放弃了自己,用全部的精力来照料妹妹。看她康复,看她走进大
学校园,然后毕业、恋爱、结婚……
因为是双胞胎的关系,易向行觉得妹妹就是另外一个自己。
她就是他光明的一面,是他拥有的唯一美好的东西。
她的幸福快乐,让他感同身受。她的悲哀苦楚,对他来说有如切肤之痛。
易向行从没想过,妹妹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愿陪他一起留在这世上。
他感觉愤恨、挫败,还有无边无尽的孤独。就像灵魂被撕成了两半,他能看见它的位
置,却再也无法将它拼成一个整体。
该放弃吗?易向行没有答案。
从白天走到黑夜,他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一间热闹的酒吧。放纵买醉似乎成了眼前最佳的
选择,于是他掏出自己所有的钱,把它们统统换成了以前被他鄙视为"马尿"的东西,然后
一杯接一杯将它们倒进自己的肚子里。
借酒浇愁愁更愁。"直喝到两眼发花,易向行还是对妹妹的事无法释怀。
就在他打算回去把事情说个清楚的时候,两块硬邦邦的东西一左一右地顶在了他的腰
侧。
"出去聊一聊。"
说话的男人矮小精悍,有着一张毫无特点的脸;另一位则高大强壮,"脸落腮胡。易向
行试着从脑子里搜索出有关他们的讯息,却还是徒劳无功。
乌黑的"铁器"又在他的腰上顶了一下。彷佛他再不听话,就要在他身上开几个窟窿。
易向行虽然有些醉了,但还有七分是清醒的。他知道不能和子弹硬碰硬,于是说:"钱
包在我的口袋里,你们想要就拿去好了。"
"少废话,快走!"
在对方的威逼下,易向行与他们一起走出了酒吧。就在他琢磨着要怎么摆脱挟持的时
候,对方突然在他颈后来了一记重击,让他立翔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人已经到了一间巨大的仓库里。到处都是纸箱,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墙上
有两扇排气扇,正"呜呜"不停地转着。
就在易向行努力想将环境看得更清楚的时候,有人用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提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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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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