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封锁。你和你丈夫都得另外找地方住几天。”
“不行!不可以!我们不能离开的!阿生……那株牡丹……我们不能……我……不行
的!我……”
方淑美就像一团被扯乱的麻绳,从外表到言语,完全失去了条理。
“冷静点,何太太!你家发生了这麽可怕的事情,我相信你丈夫不会为了花房不乾净责
怪你的。”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必须去!”
安抚不了方淑美波动的情绪,无奈的小丁和萧慎言只能招来医护人员,然後狼狈地退出
救护车。
“她平时虽然有点神经质,但不会这麽疯的。一定是被吓坏了!”
“呃!”
耳朵里突然钻进一个声音,萧慎言被吓了一跳。回头就见一位长相稍嫌猥琐的大叔,正
在煞有介事地评论著。
他有一个让人无法忽略的发型,因为他用长在耳旁的一小撮长发横过整个头顶,以掩盖
秃顶的事实。萧慎言看著,真的好想把那撮头发给剃了。
“你是谁?”
“他就是报案的邻居。”小丁比萧慎言先到现场,已经接触过这个证人。
“你是小丁的上司吧?你好,我叫何正义,是何生家的邻居。”大叔主动握了握萧慎言
的手,摆出一副与小丁十分熟络的模样。
“你也姓何?”萧慎言问他。
“我们这一带的人,以前可是全部姓何的,直到这几年才有外姓人迁过来。你知道,政
府要扩大花卉园的种植规模,光靠以前的人力是不够的,所以……”
“那你是第二个进入案发现场的人?麻烦说说细节吧!”最怕别人漫无目的东拉西扯,
萧慎言立刻将话题导入正轨。
“细节呀,全部问我就对了。不是我吹牛,说到记忆力,这一带我认了第二,就没人敢
认第一……”
眼见大叔摆出长篇大论的架式,小丁也本能地进行了拦截: “老大,我已经和何先生
谈
过了。”
“是,我们是谈过了。但我想起了另外一些事隋,对你们破案说不定会有帮助。”大叔
不愿就这麽离开。
“是吗?”萧慎言与小丁对视一眼,决定再给这位爱表现的大叔一个机会, “什麽
事?”
“我觉得死掉的那两个人一定是来偷花的!”
说了等於没说。萧慎言摸了摸鼻子,再次准备把他打发走。
“何家那株寿安红值五百万呢!以前就有小偷打它的主意,不过被何生发现了。”
“寿什麽红? “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
萧慎言和小丁的关注点稍有不同,一个纯粹是出於好奇,一个则是为了工作。
“寿安红就是何生家那株牡丹的品种,其实并不是非常稀少的品种,但是何生家那株已
经长了好几百年了,可以说是花中之王。两年前有人出价後,就被小偷盯上了,不过那是个
笨贼,不但被何生当场抓住,还被打得半死。何家为此赔了不少钱呢!”
大叔说得眉飞色舞,小丁适时抓住了与案件有关的重点: “何生打伤了小偷?”
“是呀!别看何生长得瘦弱,下起手来可真狠。倒楣的小偷,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叔越说越玄,看他兴奋的样子,小丁实在无法判定他的话里有多少夸张的成分。
“这些消息有用吧?”得意的大叔开始邀功。
小丁给了他一个警方的标准答案: “谢谢你,我们会调查的。”
终於打发走了热情的何正义,小丁发现自己的上司又在那里习惯性发呆了。
“老大?”
“那株牡丹已经长了几百年了。”萧慎言突然感慨了一句。
“嗯,不然也不会值五百万啊!”
“我的意思是……”萧慎言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禁蹙起眉头。
“什麽?”
“我……”想说的话已经挤到了嘴边,萧慎言还是改了说词: “我刚才吐在了价值五百
万的牡丹上。”
“哈哈,放心,何生不敢找你麻烦的。”小丁大笑。
萧慎言也跟著笑了,结果嘴角扯得太开,连累了脸上的伤口。鲜血突破凝结的障碍,再
次涌向表面。萧慎言狼狈地拿著早已揉成团状的纸巾,重新将它堵住。
天空有云瓢过,遮住了太阳虚弱的光芒。何家的老房子就像被刷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感觉死气沉沉。
萧慎言和小丁结束现场的初步调查,一起赶回警局。房主何生到最後都没有出现。
想起可怜的方淑美,萧慎言心中略有不平: “什麽酒精能让那个何生醉到现在?我看他
根本是故意不出现!”
“我会去查查。”
“查什麽?”萧慎言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太不疼老婆了,该给他点教训。可看小丁的表
情,好像和他想的不是同一回事。
“当然是去查何生昨晚的行踪。”
“嗯。”萧慎言点点头,两分钟後忍不住再问: “为什麽?”
“因为他有伤人的前科,难保不跟这次的案件有关?”小丁越说越狐疑, “你是在考我
吗?”
“哈哈……”萧慎言乾笑著,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这麽简单的逻辑关系,他早该想到的。
一阵沉默之後,小丁突然问道: “老大,你最近还好吧?”
“还可以。为什麽这麽问?”
“没什麽。”犹豫了一下,小丁才小心翼冀地说: “你最近好像有点……不在状态
中。”
的确,张锐是不在状态中,因为他早就死了。而萧慎言,则是还没找到状态。
没办法,就算他再聪明,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掌握所有的员警技能。
“很明显吗?”无话可说的萧慎言只能以问代答。
“一点点。”小丁说得客气。
“是家里的事让我分心了,不好意思。”
“家里?你……”据小丁所知,张锐可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
“我姐姐最近去世了,留下一个小孩,需要我照顾。”
质疑自己的上司似乎不太应该,但小丁从没听说张锐有个姐姐。何况,要他照顾小孩?
估计杀了他比较容易。
见小丁迟迟没有反应,萧慎言忍不住补充: “是表姐的孩子,只剩我一个亲人。”
每个人都有隐私。识趣的小丁没再追问,尴尬的沉默再一次找上了他们。
随著出去调查的其他同事陆续返回,有关何家凶案的线索也一点点丰富起来。
首先,花卉基地那边有两名花农——何振阳、何昆失踪了。同事已经取得DNA样本来
与死者作比对,比对结果明天就能拿到。
其次,何振阳和何昆都在不久前与何生起过很大冲突。如果死者真的是他们,何生就变
成了头号嫌疑人。
“为了什麽事起冲突?”
看著同事按惯例将死者的照片贴在办公室的白板上,萧慎言又觉得反胃了,只能藉著提
问来转移注意力。
“何生家是花卉基地种植牡丹的大户,收入非常可观。许多花农都想学他,但种植牡丹
的技术很不好掌握,而且我们这边的地理条件也不适合牡丹生长。所以至今为止,除了何
生,还没人能种出上好的牡丹……”
听了半天也没听到重点,萧慎言有些沉不住气了,手指下意识地敲起了桌面。
小丁适时充当了他的喉舌: “说重点吧!”
拖沓的同事终於调整了节奏: “何振阳和何昆也想种牡丹,但投资下去之後,花却没
能
种出来。他们不得已才去找何生谈合作的事,可是被何生拒绝了,三个人当场吵起来,差点
就动了手。”
“没理由呀!何生又没有义务帮助他们。得不到好处就打人,未免太霸道了吧?”
“说起来,其实有那麽一点义务,何振阳和何昆是跟何生一起长大的,三年前何生出现
财务危机,是他们帮他度过了难关。但现在他们对牡丹的投资血本无亏,何生却不肯施以援
手……总之,就是忘恩负义的现代版。”
“就算何生忘恩负义,也不代表他就是凶手。死者是不是何振阳、何昆还不清楚,我们
不能忽略了其他线索。”小丁一边说,一边看著萧慎言,似乎在等待他的指令。
萧慎言脑袋空空,根本不知该说什麽,只好把问题叉抛回给小丁: “有道理!你带大家
把所有证据都整理一遍,别遗漏了。”
小丁遵从命令,立刻为同事们做出了安排。一群人忙得不可开交,只有萧慎言在一旁看
著,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时间,急着回家的他连半秒钟都不想耽误,结果忙中出错,把车钥
匙落在了办公室。
当他回去拿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下属的议论。
“组长最近是怎麽回事?总是心不在焉的。”
“而且还有一点迟钝。”
“小丁算是速到机会了。从进组开始就一口一个”老大』,马屁拍得多响。现在老大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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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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