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紧挨着成凌站在窄梯处,后头高峰钟哲听不见的话,凭他那双训练过的耳朵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当时就惊呆了,也不知道头儿最后怎么下的手,那可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等于毫不犹豫对自己下死手,这实在是太狠了。
既然已经发生了穿越这样的事,显然完全没有办法再按逻辑来思维,但张宇还是忍不住对这事好奇,反正高馆长就算答不上来,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没想到,高建业还真有话答他,“那是因为那两人利用了河洛的原则,使用河图洛书改变时空的先决条件是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只能对还未发生的事产生影响。
要解开当时的困局,需要一个契机,破坏河洛开启的状态,直接将你们送回来,就是最好的破局法。
那位泽世公最先想到的是自己,根据你的描述他位高权重,又和钟哲一样年轻,那肯定还没活到寿数,如果他在那个时间点选择了意外死亡,就是改变了历史上已经发生的事,这会使河洛的法则被破,法则一破,你们就会自动被送回原来的时空。
但是显然有人没能下得了手,所以那位将军果断换了人,虽然换了人,但原理是一样的,这下你们头儿没有再犹豫,事实证明那两位先人极为熟悉关于河洛的一切,那位将军为什么长得那么像你们头儿,我不知道,但泽世公应该可以肯定就是钟家的先人。”
“那你说,那个将军真的死了吗?”
“应该没有,河洛不会改变既定的历史,那位将军只要不是早夭的命,肯定能活下来。”
虽然只是另一个时空的陌生人,但见惯生死的张宇不知怎么听了高建业的解释后,还是舒心地呼出了口气。
高建业亦忍不住感叹,“高峰机关算尽,反算了自个姓命。”
”高馆长,那我们是真的回到古代了吗?”张宇此刻彻底成了好奇宝宝,太多惊讶和疑问盘旋在他脑中,不说出来简直要把他撑爆了。“我……总觉得这冲击力实在太大了,好像说多少遍都很难确定是真的。”
他说完转头看向最后一排的成凌和钟哲,想要寻求共同经历此事的伙伴们的支持。
然而他看见了什么,钟哲闭着的眼懒散散,微微睁开了些,成凌揽着他的肩,让他在他怀里慢慢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他接着轻声道:“是说话声太响把你吵着了?我让他们轻点,待会儿我们先去医院查一下,没事了再回去好好休息。”
钟哲勉强嗯了一声,又合上了眼。
张宇目瞪口呆看着完全超出他认知的头儿,难道就在刚刚的几分钟里已经换了个头儿?他默默忍下碰的一鼻子灰,抹把脸无奈地看向高建业,高建业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他从地下室出来后,头一回开怀地笑。
他向后瞟了眼成凌,继续回答张宇之前的问话,“你们刚刚经历的那些,可能真不一定是真的。”
张宇瞪大眼啊了一声,是他自个方才还絮絮叨叨说不相信事情是真的,可真有人要反驳他了,他又头一个急红了眼。
高建业摆着手让他稍安勿躁,“不信,你可以听听我从科学上怎么来解释这个事,你们昨晚都进了享殿,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慢姓毒气,直到今天早上才发作。
你们看过的那些壁画,享殿里接受到的各种信息,整个地下建筑的宏伟和紧张刺激的探险历程都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刻印,形成了强烈的心理暗示。
在今早身体中毒的情况下,回到原地和挟持人质的紧张态势共同作用,可能意外催发了某种集体心理暗示,就小范围来说,这还是很有可能发生和奏效的。”
张宇张大了嘴巴,“高馆长,你可别逗我,你是说,这一切都只是我在做白日梦?!”
钟哲再度被高八度的声音吵得头疼,他眯开双眼,目光里透出些狡黠,偏偏语气一本正经道:“高叔说得对,我也觉得是中毒了。尤其是我,受药物叠加影响,感触特别深,待会儿你们谁要问我刚刚发生的事,我先说好那都是幻觉,不管我记得什么,那都做不得数。”
成凌看着钟哲明明疲惫得几乎神游了,还有心思想着逗张宇,可见是脱了险,心情真的愉快得很。
他暗暗在座位底下捏了捏钟哲的手,同时用眼神制止了他过于高兴而透支身体的举动。
成凌突然向着前车发话道:“回去后报告怎么写,都清楚吗?”
张宇愣了愣,见身旁的高建业向他点头,又一次提醒他道:“是中毒后的幻觉。”
他再去回望成凌,头儿总算给他面子,也点了个头。
张宇这才清醒过来,道了声是。
高建业顺手拍了拍小伙子的肩道:“不用担心,也就写报告我还能帮上你的忙了。张宇,要谢谢你救了我出来啊,写报告方面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黑色的SUV已经下山,街道两旁,渐渐换上了铺面楼房,闹市的十字路口,人氵朝熙攘,隔着车窗都能感到浓浓的人间烟火。
秋日的暖阳全心洒在钟哲的身上,他在成凌的怀里窝心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噙着浅笑沉沉睡去。
【终】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完结了,期盼着小天使们留言告诉我感想,当然越长越好~
作为一个透明的冷文作者,每次看到留言都非常开心,衷心感谢所有小天使的追文订阅投雷灌溉,接下来就是撒红包时间了,记得冒泡哦,不然都没法表达我的感谢。
《国家宝藏》的故事到此就完结了,相信不少小天使都看出来了,这本完全是按电影的节奏来构思和写作的,大片至此,圆满落幕。番外应该会有,等我先喘口气啊。
围脖(笔名)会陆续放一些文中提到的事物,感兴趣的话可以翻翻。
为两本预收赚收藏。
《刑侦:守夜人》,可点专栏收藏,还有两本完结文也在。
只有我们睁眼醒来的时候,黎明才到来。
——梭罗《瓦尔登湖》
唐泽明醒来的时候,全世界都当他死了。
他用死摸到了惊天巨案的一角,如今身有残缺,从里到外都不再是过去那个人,顶多是具吊着血的温冷行尸。
答应继续和任开共事是因为这样才能最快查明真相,也只是为了——真相。
至于任开,
共事三年,告白前夜,甚至为两人的未来申请了调岗,却亲眼看着唐泽明死于车祸。
不到一年,调来个阴郁沉默的瘟神。
如果任开曾有多要命喜欢他的搭档,现在就有多入骨厌恶他的搭档。
眼前的瘟神没有半点及得上故人,却越来越让他想唐泽明想到发狂,任开以为那是极致的厌恶引来的极致思念……
以为爱人惨死,疯狂不驯什么都敢干的任开(攻);和死过一次,半残沉郁惜命如金的唐泽明(又名温冷)(受)
美剧风,架空都市和架空警队设计,可能充满意象和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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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他欠债遍三界》
连续三任弼马温造反后,天庭公认最讨人喜欢的顶级咸鱼劳骏被派上任。
三万年后……还是反了。
本该受尽刑罚灰飞烟灭的劳骏,竟被藏下一丝神魂,落凡投胎。
劳骏还活着,震动三界,天帝有令,这回务必不留半点残渣!
哪知三万年过去,劳骏靠着咸鱼之道早已修成三界第一欠债人。
这世道,欠债的是爷,万万不能死。
为了追债,诸天神魔违命相争,
五域之内,天上火葬场,地下修罗场。
誓要夺回这条咸鱼。
这是个万人迷被各路神魔追讨三万年烂债的故事。
第70章
春天到来的时候, 钟哲正在写信, 不是用电脑,不是噼啪作响地摁下键盘,是用纸和笔, 用传统而古老的方式,在浮雕印花的白柬纸上写下几行漂亮的行书。
只有寥寥的几封信要写, 黑墨衬着白纸, 那样鲜明, 钟哲忽然想到,这就是人们说的白纸黑字了。
当文字在今天变得廉价而被滥用,当太多人忘记了它的初衷,尤其是在我们这个还在使用象形文字的民族中——人们遗忘了, 它们曾是神圣的,是誓言是咒语,是可以沟通天地, 成契成说, 拥有神力的。
这些信的态度是那么庄重, 从纸张、笔墨到装封和寄送,但内容又意外的显得亲切温馨,是每封信里开场皆不同的家常问候, 是结尾时那段相同的真挚告请。
感谢生命中有你们。
本人, 钟哲,遇到了那个需要写下白纸黑字誓言的人,请允许我将满溢的喜悦分享给你们, 也给你们带来欢乐幸福。
春夏之交的时候,双方亲友不过十多为宾客,来到加勒比海某个不知名的私人岛屿上见证了一场小型婚礼。
分别身穿黑与白礼服的夫夫,美到连镜头都难以容下他们,梦幻是所有人对这场婚礼的唯一形容。
婚礼后,亲友们继续留在岛上尽情玩耍,新婚夫夫则开始了他们的蜜月旅行。
没有人知道,他们悄悄回到了华夏。
南方,再普通不过的乡野,一间简朴的农家院子,院前铺了块平整的水泥地,有株老葡萄爬藤遮阳,有两棵梨树倚在墙角开花,院后则有些零散的菜地,有如今已经闲置了的木棚子。
钟哲看什么都很新奇,他转进两层楼的小屋,成凌向他指了指西边的单间,四面白墙,贴了两张地图,简单的单人床铺,书桌,满墙的书架,上面什么类型的书籍都有,和钟哲想的一样,整个空间显得沉静且异常整洁。
这是成凌成长的地方,气息盈满整个空间,时光在这里凝滞,缀起长河,跟随着一景一物如波涛阵阵拍向钟哲。
无声中,成凌指了指床铺,小屋里唯一的椅子还短了截脚,他示意钟哲随意。
钟哲随手抽出书架上诗集里的一本,并不正襟危坐,而是直接斜歪到了床上。
他打开一看,那堆唐诗宋词里竟然夹着本朦胧派,偏偏如此巧的被他挑中。
他笑起来,随意翻到某页,对着上面的诗句点点头,满意地念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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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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