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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过去抱得太紧,怎么腾出手拥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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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

作者:尺水   状态:完结   时间:2022-12-08 20:37:02
  乌善左右找不见元景,张口道:“你管我穿什么,小九呢!”此言一出,连风声都为之静了一静。乌善见他们神色异样,心中愈发着急:“我问你话呢!小九在哪!”
  楚驭声音带着哑意:“他没跟你在一起?”
  乌善愣了一下,像是没搞清楚他的意思:“他不会被你带走了么!怎么会跟我在一起?”看了一眼面有尴尬之色的兄长,忽然明白过来:“你们把他弄丢了?”
  楚驭神色未改,然而语气已多了几分焦虑:“他真的不在你这里?”
  乌善吼道:“他要在我这里,我还会来找你们么!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逼他了?”乌什图知道他这个弟弟一遇到心上人的事,便理智全无,赶在他急疯了之前,将他揽了过来:“是他自己出了城,咱们到处都找过了,以为他是回来找你了,这才过来看看。”
  乌善怒目圆睁,眼中满是血丝,他豁然拔出佩刀,冲到楚驭面前:“一定是你!是你把他气跑了,他本来在我这里过的好好的,你一来他就说要走,我好不容易才劝他留下来,他都逃到这里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方青一跃上前,挡住了他的刀:“王爷小心。”乌什图喝道:“乌善!”掌劲一动,劈手将佩刀从他手里夺下,他一巴掌甩到乌善脸上:“你疯了!”
  乌善立之不稳,摔倒在地,他像是不知道疼一般,只是悲切大哭:“我怎么会相信你们,我怎么会把他交给你!”恨到极处,胸腔中腥气上涌,一口热血喷出。乌什图脸色一变,冲上前去:“阿善!”热那吉略通医术,草草替他把了下脉,道:“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
  乌什图也未料事情会闹到这步田地,铁青着脸,示意随从将弟弟带下去,转身之时,见楚驭站在众人身后,脸色比阿善还要差上几分,也没什么安慰的心情,匆匆道:“我弟弟一时糊涂,我替他向你赔不是,我先带他回去,明日再商量怎么找人。”
  其时天色已晚,主帅心情不佳,众人自然也不敢提庆功欢宴之事,热那吉带将士们下去歇气,楚驭离开人群,漫无目的地在王宫中行走。饶是知道乌什图引自己回来多半是缓兵之计,可一想到元景或许如他所说,就好好的在这里,还是经不住诱惑,随他回来了。如今期盼落空,心中的失落又一次涌出,简直比当日知他失踪之时还要煎熬。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一座馨香四溢,精巧华美的殿宇前,只觉此间香气异常熟悉,呆立了片刻,心头剧烈一跳,忽然想起来这香气是谁身上的了。踏入殿门之时,他仍有一丝期许,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花窗下风铃叮铃作响之声。
  这里装饰的与延福殿全然不同,置身其中,全无半点旧时景象,住在这里的人大概是打定主意,要与过去决裂,楚驭环顾一圈,目光落在百宝阁中那枚令牌上。这令牌是自己临走前送给他的,俨然遭到过极粗暴的对待,彩穗长短不一,看着少了好几簇,令牌一角还被摔破了。他想起元景如今生起气来,脾气比从前坏得多,看见什么就砸什么,看人的眼神也像炸毛的小猫,放佛只要走近一步,便要伸爪子亮尖牙的伤人了。脑海中想起元景急怒时生动的模样,不由笑了一笑,笑意还未褪下,胸口便是一痛,像是那只小猫崽子忽然出现,在自己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咬了一口似的。
  放下令牌时,手指碰到旁边那个没盖好的锦盒,盒盖半开,露出里面叠放着的许多药瓶来。楚驭皱了皱眉,仔细查验一番,发现这里装的全都是金疮药,大半都已用完。他心中一空,暗想道:“景儿先前受了伤不成?”
  这个问题注定是想不到答案的。自他们重逢之后,楚驭几乎没有机会好好看看他。他仰头倒在元景床上,只觉心中空荡荡的,他茫然地想:“那时候我怎么忍得住不去主动找他的?”摸得枕边有一枚香囊,放在鼻下轻轻一嗅,在一片幽香中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隔天下午,他许久没睡过这么长时间,脑海昏沉发痛,下床时手足都有些木了。他见赤珠和方青神色古怪的站在床边,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又出什么事了?”
  方青欲言又止,迟疑了片刻才道:“回王爷,昨晚这老小子跟我过来寻您,您睡得太熟,怎么叫也没叫醒,他瞧着不对劲,便给您号了脉……”奉上一物,正是他日日悬在床头的香囊。
  楚驭一时还没明白,看向赤珠道:“这不是你给我的么?”
  赤珠急急道:“主君,这香囊是我制的不假,但里头被人加了东西。”解开束带,倒了一些香料出来。只见花木之间,混着一种细细的银白粉末,若不仔细观察,绝难发现,赤珠道:“这是产自用西域的鹿寻草所制的香,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了,大约只有代代相传的梦师手中还有些存货。”
  楚驭心知不对,沉声道:“此物有何用处?”
  赤珠将那些东西小心放入香囊中,才踩缓缓道:“入梦。或以死者之灵,入生者之梦;或遥距千里,一晌魂梦相通,是教人沉溺虚幻梦境,难以自拔的东西,听说当年明皇为寻杨贵妃亡魂,燃烧此香三月。只是天长日久,人会变得迟钝呆滞,纵使不再使用此物,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幸好这香囊所盛之物有限,只要细心调养,倒也不会伤到根本。”
  楚驭沉默不语,想起这几个月来,每每入睡后,梦里缠绵醉心的场面,那时他还只当是日有所思的缘故,全然没想到是有人给自己下了药,只是这究竟是何人所为,一时却想不到。
  方青在一旁低声道:“您的寝帐一向是我收拾的,从没有外人经手。”楚驭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忽然沉了下去,他冷声道:“说!”
  方青低着头:“上回在赫齐,您让陛下进去过。”
  楚驭断然道:“不可能。”
  方青硬着头皮往下说:“适才属下去查问过,陛下刚来渠犁时,有一支西域商队路过,其中便有个年老的梦师。他们走后没多久,您便在京中遇刺,赤珠检查过那个乐师用的香,与这里头的东西一本同宗,都是催人入睡之物。”看了眼楚驭的脸色,索性一口气全说了:“陛下在京中秘密养过一帮影卫,寻找昭容夫人时虽抓到几个,但大半人马一直隐匿不出,全无下落,现在想来,京中官员遇刺,怕是与这些人脱不了干系,如今曹如意就在军中,您将他押过来拷问一番,或许便能真相大白了。”
  楚驭久久没有说话,他看着那枚香囊,忽的一笑:“从前我还笑他,身为君王,却无半点狠心,如今看来,倒是我小瞧他了。”将香囊收入掌中,起身道:“去请乌什图过来,陪我搜查渠犁。”
  方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您还要找他?”
  楚驭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方才听到的话,似全然没往心里去。方青以为他先前种种反常,都是迷香的缘故,如今清醒了,总该恢复些理智。如今一看,他是打定主意不管不顾,非要将元景找出来,急忙劝道:“王爷,他要杀你!您又何必……”
  楚驭轻笑了一声:“是,他要杀我,所以他不会这么死了。”
  方青向来唯他的命令是从,现在想要争辩,一时都找不到词来,戳了赤珠一下,示意他帮帮腔,不想这老小子在此事上格外精明,跑到一旁连连摆手,不敢多置一词。
  正觉难办之时,乌什图忽然大步而入,抓着楚驭的胳膊,道:“快过来,我带你见一个人!”楚驭神色一振,疾步跟了上去。
  正殿之中,站着个七八岁上下的少年,他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把匕首,周围这些身穿甲胄的士兵,与那晚打家劫舍的魏兵重叠在了一起,他一看之下,满脸惊恐,似乎快要哭出来。乌什图在一旁道:“这小孩是那晚逃出来的,之前掉到猎户的陷阱里,在里头待了好几天,被救出来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他一好转,便要回扶桑关找须弥庭,路上被咱们的人截下了。”
  乌善也从病榻上挣扎下来,他一眼便认出少年手中之物是元景所有,一下子冲上来,紧紧抓住少年:“给你这把匕首的人在哪里?”
  少年连日来遭逢巨变,已如惊恐之鸟一般,被他一吓,差点哭出来:“……我……我不知道,他摔下了马,那些人……魏兵……把他杀了……”
  乌善只觉天旋地转,咳嗽了一声,喉咙里几乎要冒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眼前忽然一黑,抓着的人已被楚驭夺了过去,楚驭眼神极为可怖:“你亲眼看到他被杀了?”
  那少年对上他森冷的面孔,只觉一股骇人的力量倾覆而下,一时间吓狠了,哇的一声,哭道:“我看到魏兵打他踢他,那些人坏死了,他们到处杀人……”
  楚驭缓缓将他放开,从他手中拿过那把匕首。乌善扑上去抢夺:“他都被你害死了,你有什么脸面碰他的东西!”
  乌什图从后面抱住他:“行了,只是说他被抓了,怎见得就一定会死!”
  乌善全然听不进去:“魏人何等凶残,小九落到他们手里,哪还会有生还的可能?都是他,要不是他苦苦相逼,小九怎么会负气出走!我要杀了你!”
  楚驭俨然不愿理会他,对着匕首看了片刻,忽道:“去把楚绍叫过来。”
  这一日注定不太平,方青出门没多久,楚绍自己就进来了。他本是步履匆匆,一见这里头鸡飞狗跳的场面,还愣了一下。楚驭见他手中攥着一物,道:“何事?”
  楚绍不确定地看了看旁边这些人,像是不知道能不能在他们面前说,见楚驭微一点头,才禀道:“探马来报,封关百里处发现了魏军的踪迹,大约有三千人,领头的像是魏太子。”
  乌什图惊讶道:“他都逃走了,还回来干什么?”楚驭想起那支至今未找到的魏军,立刻明白过来:“他是回来找秦雁锋的。”乌什图一时没听清楚,就见楚驭忽的起身,朝门外道:“备马!随我去封关!”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六千字还是没写到炮灰攻的戏份嘤嘤,下一更一定有!!往下都是炮灰攻带着元景在渣攻面前秀恩爱的场面,渣攻再遇到元景,心态就从“我不要面子啊?”转变为“我要这面子有何用?”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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