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唤让丹雅立刻沉下脸,心情说变就变,「表哥,你是故意气我的吗?因为我要你把老徐跟他儿子赶出庄去,你心里不爽快,就挑我生辰的时候让我难受。」 年无境哑然,老徐从他小时候就在庄里,也一直是主事人的得力帮手,当初要他离开是顾虑到丹雅的心情,但是没多久他就后悔了。老徐对他尽心尽力,只因为丹雅几句吵闹他就如此绝情,也怪不得老徐心冷。 「丹雅,老徐父子对这个庄子贡献良多,就算有不是也要念其苦劳,你既然是这个庄子的女主人,也该对底下的人宽容以对,终日打打骂骂也不是办法,要当个庸容大度的主子……」 他才讲了个开头,丹雅就脸色转青,最后干脆把那块玉当场砸碎,冷声道:「这种鬼东西青青绿绿的,像是给人送终一样,送我我也不要。」 闻言,年无境有些不敢相信。他常年不在庄里,偶尔回来很快又为了丹雅的病出去寻药,竟不知她个性如此野蛮,听了两句不中意的话就立刻摆起脸色。 年无境脸色也立刻拉下,他疼爱她,不代表会放任她。 「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叫送终用的?你几岁了,该说和不该说的话难道还分不清楚吗?」 「你对我这种态度,难不成我就该逆来顺受吗?只不过是赶两个粗野下人出去你就摆这种脸色,表哥你才有问题呢,究竟是那两个臭下人重要还是我重要,我看你头脑驽钝到都分不清了。」丹雅应得无礼又狂妄,说完转身就走。 年无境扫下桌上所有杯盘,气得满脸通红,觉得胸口怒气不断涌上,他走出庄子,夜风十分凉爽,但吹不熄他满心的火气。 他对丹雅呵护备至,她却给他脸色看,还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究竟是哪里出错了?难不成老徐他们的话才是对的,是自己常年离庄,回来总是很快又出去,所以才不知丹雅给惯成了这种自私的个性吗? 此时风中传来一股甜美的花香,他这才发现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小草这里来了,屋里点着烛火,小草正在外头将种子埋进土里,他做得很用心,月光照在他的脸庞上,让他的表情更增添几分柔和。 突然,小草像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看他,脸上扬起的笑容比花开更耀眼,也比月光更加美丽动人,就像看到他是人生最欣喜、最快乐的一件事。 总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小草每次都能察觉他的到来,初时他也觉得讶异,但内心一角又觉得平常,好像他们之间本就毋须多言。 这一刻,他胸中的怒气奇异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热气,与说不出是什么的东西调合在一起,使得他的心回复了平日的平静。 这种改变无法言喻、难以形容,但这也是他一而再、再而三不断到这里来的原因。 「主子,怎么这么晚还到这边来?」 年无境不愿将与丹雅争吵的事情说出,这里是属于他的秘密桃花源,他不会将不开心的事情带到这里来。「我想散步,就一路走了过来。」 小草双手都是灰扑扑的泥土,他急忙想擦净,但是泥土痕迹哪有那么容易弄掉,反而越擦越脏,年无境见状受不了内心的冲动,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将他揽在怀里。 小草微微挣扎,「主子,会弄脏您的衣服……」 「无所谓。」话一出口,他傻住了。 他怎么会说出如此任性的话来,打从姑母过世前把丹雅交到年纪尚小的他手里后,他就整日战战兢兢,一心一意想做好丹雅的保护者,报答姑母的恩惠,因为若没有姑母的收养照顾,就没有今日的他。 他洁身自爱、苦学武功,尽力做好一个武庄庄主该做的事,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以后会成为丹雅的夫君,掌管整个庄子,这不只是区区的报恩而已,更代表着他年无境的人生意义,他必须誓死捍卫姑母留下来的这个庄子,也必须照顾丹雅一辈子。 「嘻嘻。」几声顽皮的笑意从嘴边逸出。 年无境从怔愣里回神,往下一望,就见小草眼眸里盈满了笑意。 「主子踩到了。」 「踩到什么?」 他大惑不解,随即感觉脚下触感不太对,原来因为月色昏暗,他不小心踩在一坨干燥的马粪上,那马粪显然是用来作肥料的,所以味道较淡,再加上室外通风,他才完全没注意到,这一个失态,让他一向凛然的庄主风范全都荡然无存。 年无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精采的表情让小草不由捧腹大笑,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哈哈哈……」 大笑声传遍四周,替寂静的夜色增添了几许生气。 年无境手足无措的看着满是污秽的右脚鞋底,脸上既挫败又无奈,但一股忍不住的笑意从内心萌发,尤其是看到小草止不住的笑意之后。 于是他笑了,笑得那么宏亮,仿佛有什么极度开心的事,他从来没听过自己发出这样豪爽快乐却又单纯无比的笑声。 小草比着他的右靴,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拔下靴子往远处丢去,只听见啪的一声,随即有人大喊。 「哎哟,什么鬼啊?」 另外一个女音也叫道:「什么?是你老婆来了吗?哇,这、这什么味道啊?!」 年无境愕然,小草也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掩住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年无境也觉得好笑,他的鞋就那么巧的丢到在树林中偷欢的男女身上,可能还使得他们满身马粪,也怪不得要唉唉乱叫了。 因为不能笑得太大声,以显露自己就是坏人好事的混帐,所以他也学小草掩住了嘴巴,但是豪迈的笑声还是从指缝间溜了出来,他就这样光着右脚,搂住小草一跳一跳的进了屋里,倒在床上,月光从窗口映入,照亮两人霞红的脸。 「今天太好笑了,他们一定都没心情了。」年无境微眯着眼睛。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愧疚,原本以他庄主的职责,这种事绝不能姑息,甚至要严加惩处才是,但是他一想起那两名男女被靴子砸到时可能会有的表情,笑意就忍不住冒出来,今日真的太好玩了。 小草始终捂着嘴,从刚才到现在他的笑根本就止不住,笑得让年无境觉得可爱无比。 小草俏皮的比着他光着的右脚,说出来的话满是诙谐的嘲弄与打趣。「我从来没看过庄主您赤裸着右脚,您刚才跳那么远,我还以为您中了什么要命的陷阱呢。」 这段话说得年无境窘迫不已,一张脸全红透了,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他赶紧把右脚藏在被中,装出凶恶的嘴脸,「竟敢对庄主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是讨打吗?」 「庄主想要杀人灭口吗?」小草应了一句,脸上还做着鬼脸。 年无境再度失笑,他没想到小草竟然如此慧黠幽默,他大手一伸,故意的狠声道:「看我饶不饶得了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奴才。」 他的大手往下,隔着薄薄的衣裤捉住了小草稚嫩的部位,后者惊呼出声,声音听起来仿佛天籁般动人。 年无境吻上他的嘴唇,尽情在他口中肆虐着,将他逗得气喘吁吁,还不愿意停嘴,仍然不断搅动,汲取更多芳香。 「主、主子……呀啊!」小草明显已经动情,刚才那副伶牙俐齿的样子早就不复见,只剩下轻浅的呻吟。 听到这声娇吟,年无境气息急促,热气全往男人独有的地方涌去,下腹热硬如铁,焦躁不已的企图寻求发泄。 掌心伸入单薄的衣物内,尽情揉抚着嫩白的躯体,他身子下移,一路吻过小草颈项,往乳尖而去,没多久,被啮咬的红色果实坚挺肿胀,小草被刺激得缩起脚趾,男性顶端也渗出香浓的露汁。 年无境脱下自己的衣物,扳开小草的双腿,那柔嫩的菊穴不断开合,他将腰身往前,用已经坚硬的火热部位轻轻磨蹭,小草忍不住一阵颤栗,脸上潮红,呻吟的声音让年无境的欲火更加强烈。 他移动着身躯,将自己埋入小草暖热的体内,感受那股温暖美好温柔的包裹着自己,这种美妙的感受直冲心头,热烫了他今夜愤怒的心,也平息了那股焦躁的无奈。 完事后,他的心情非常好,早先丹雅惹怒他的事仿佛是遥远的梦境,再不能影响他的情绪。 他让小草枕着自己的手臂,另外一手滑过他柔顺的发丝,小草晶亮的眼眸含着柔情望着他,他将人揽紧,将脸埋入小草的发中,深吸了口香气,才缓缓道出今日为何来的原因。 「我今日跟丹雅吵架了。」 不知为何,他总能毫不设防的对小草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情感,在小草面前他毋须防备,这里就是让他心安之处。 小草轻轻抚着年无境的手臂,仿佛想要带给他暖意,明白他懊恼的心情。「明日就会和好的,主子不要记挂在心里。」 「我知道她身子不好,身体不适当然容易动怒,我应该更加包容她才是。」他说出了心里话,「若是她能像你一样身体健康无病,那她的个性应该会更开朗一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草脸色一黯,心中有些难受,「主子的意思是,我的身子该跟丹雅小姐交换吗?是我该终日病恹恹,不该是丹雅小姐。」 年无境一怔,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担心丹雅的身体。」 「我知晓丹雅小姐对主子的重要性,也知道她在您心里的地位,主子,夜深了,您要不要回去庄里?只要跟丹雅小姐道歉,你们一定会和好如初的。」 年无境用指头轻刷过小草的脸面,他在赶他吗?他忽然对自己刚才的话觉得满心歉意。 「小草,你生气我刚才说的话吗?」 「没有,我永远不会对主子生气,只是看主子您心里顾虑着丹雅小姐,不如早些回庄里,跟丹雅小姐和好。」他爬下床,将地上衣物拾起,准备替年无境更衣。 年无境穿上衣物,心里如针刺般难受,小草说的话明明是那么合情合理,又为他设想周到,他心中怎么忽然涌起一股不悦,总觉得小草在赶他,但是以小草的个性,那又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那我回去了。」他正要离开,一件白色的东西却掉落在床铺上,他拾起一看,是他这次出外,见了新奇要送给小草的,想也没想便把东西递出,仿佛是为了弥补刚才让他伤心,他柔声道:「小草,这送你,我从北方买来的。」 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上面画着北方雪景的小瓷瓶,瓶子很小,上头的图案画得却很精致,那是一幅雪景,逼真得像真有落雪不断飘飞。 「这、这……」 小草发出惊呼,眼里发着光,抬起双眼来看他的时候,让年无境霎时觉得他那又大又圆的眼睛充满了星子的碎片,仿佛他送的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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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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