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姚成贵就不觉得美了,一个耳光狠狠刮在他脸上,那种痛加倍的增长,他感觉自己的脸皮似要被整个刮下来,而那人捉住他下巴的力道极重,让他的下巴差点就碎了。 「那是我最喜欢的姬妾,因为她说想要出门到南方玩,我才成全了她的调皮与愿望,你就是那个对她无礼的人,将她像废物般摔向地面,害她疼痛不堪,我这主人都舍不得这样对待她!」 那是花!可是他要怎么跟把花形容成姬妾的神经病解释清楚? 「哎呀,疼!疼,好疼!」姚成贵惨叫起来,整个脸皮好像要被剥开。 忽然听到身前的人「咦」了一句,仿佛有什么事发生,他的脸被放开,妖异的美男子凝视着屋外的树叶,像在听着什么。 姚成贵什么都听不见,只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而且今日的风特别强,沙沙声连绵不断,一波响过一波,狂乱不已。 花神收回了手,身后比他高上一个头的英气男子身着黑服,似乎是他近身侍从递出了白帕。 他在白帕上倒了芳香怡人的花露,那花露的香味一飘散出来,满室馨香,就算是姚成贵这类富家子弟也没看过这种好东西。 花神将葱白玉指张开,任男人用着沾着花露的白帕深入指缝仔细擦净,好像他擦的不是几根手指,是天上天下难得一见的珍奇宝物,而他脸上表情呵护备至,十分认真。 姚成贵霎时脸黑了起来,怎么,把他当成污秽的东西吗?掐了他的脸竟嫌脏的立刻擦手,还擦得这般仔细。 「阿拖。」 「是。」 「快点擦净,我有事要做。」 那名叫阿拖的男人慢声细气的回道:「再等会,他太脏了,让我再擦一次。」 言之有理,阿拖做事总是让他这个主人非常放心,花神应道:「嗯,也是,要不是为了我的姬妾出气,这等脏污之物我不会碰,你再擦一次。」 阿拖又倒了一次花露重擦,擦完后拿起另一条白巾倒了另一种花露,擦拭花神的白衣,一边擦一边解释道:「主上的白衣刚有沾上,我也擦擦。」 「嗯,做得好,就你心细,懂得照顾人。」花神说了这赞美的话,那叫阿拖的帅气男人便低下了头。 姚成贵见状只觉得自己差点被闪瞎了眼,阿拖明明是个大男人,现在却露出一脸大狗求赏的表情,而花神揉揉他的头,他只差没像大狗吠叫一声,钻进花神的怀里磨蹭。 这什么跟什么!他看了眼睛快受不了,小倌院里的也不会来这么一套,看了就让人头皮发凉,直想作恶。 「好了,出了气,我们走吧,那个叫小草的住哪你查过了吗?」 「查过了,请主上跟我走。」 阿拖在前头走,花神在后面跟,阿拖看起来走路不快,却一下就飘至百尺之外,花神也一样跟着,不觉有异,姚成贵听到小草的名字也急着要跟,只不过他再怎么追,就是追不上。 他心底骇然,怎么他跑得腿都快断了,也喘得快死了,他们连气都没喘一下,还一下就看不到人影,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小屋前。 酸麻散没多久前就散了,可连名钰现在却一步也动不了,恐惧涌上心头。 萧芃安脸上一股邪气横生,他被年无境伤得很重,连名钰劝他服药,他却一句话也没听,抱着伤势,循着年无境留下的血迹跌倒再爬起的来到小屋前,连名钰也尾随他一起来此。 屋前的大树底下被花瓣层层掩埋,萧芃安跪了下来,双手剥开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口里喃声念着:「亚仙,我的亚仙……」 他的那股疯狂让动作越形焦躁,首先出现的是年无境的脸庞,连名钰一见那发白的脸,双腿支撑不住的软下。 他总是心存一丝希望,纵然那棠裳丸如何毒辣,年无境自己是个制药的名家,说不定有秘藏的药丸能解毒,想不到依然是死了。 「他把我的亚仙藏在哪里?可恶的年无境,他想独吞这味药,一定是的,一定是的——」萧芃安只看到年无境的尸体,没有见到小草的,发出痛恨的吼叫。 他把年无境用力推倒,花瓣散得整地都是,随着年无境的尸身倒落,花瓣再也掩不住他怀里的人儿,萧芃安惊喜的狂叫,「在这里,原来在这里!」他想拉出小草的尸身,年无境却将人环得很紧,他一时拉不出来,气得用力去拔年无境的手。 连名钰再也受不了他的丧心病狂,忍不住怒骂,「够了,师兄,他们两人都被你害死了,你到底还要怎样?!」 「你懂什么?根本没有害不害的问题,吃下亚仙的肉,年无境就会立刻活起来,我根本就没害他!」 连名钰被他的说法气得差点喘不过气,萧芃安却认为自己很有道理,他再试图用力扯出小草的尸体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平淡插入。 「你在找亚仙?」 萧芃安闻声偏头去看。 连名钰也同时看到一个气质高雅,却带点冰冷的绝色美人立在眼前,他身穿白衣,衣摆、袖口用银线绣着花草,显得那样高贵无尘,他身后站着一个黑衣的男人低眉垂目,像是侍从。 花神讽道:「蠢货,这哪是亚仙,世间的亚仙只有一个,这人只是普通的人类,以前的祖先是亚仙爱妾所喜欢的人,所以亚仙教了他听辨花草的能力,他又吃下了秘药,所以才有使枯木回春的本事。」 「你怎知晓?」连名钰问。 「哼,因为我就是教人听辨花草能力的人。」 言下之意,他就是世上唯一一个的亚仙! 花神身后的阿拖忽然头痛的按住额头,「主上,凡间之人大多不怀好意,你这样坦诚自己身分……」 花神冷冷的看他一眼,鄙夷道:「你以为这些凡夫俗子伤得了我吗?」 阿拖头更痛,小人跟暗箭难防呀,但也知花神听不下去,不过主上那股狂傲的姿态,让他差点像只色狼般的仰天狂叫,美得他的眼睛都闪闪发亮了。 萧芃安看看小草,再看看眼前的人,不知道该相信谁。 花神拔下一丝头发,瞄了阿拖一眼,阿拖为难的轻轻摇头。 花神斥责,「哼,他救了我的姬妾,还他一条小命又如何,你这般拖拖拉拉的个性,到底何时才能改?」 阿拖无奈下从怀里递出一瓶花水,花神将发丝塞入花水间,轻轻晃了晃,打开瓶塞后,蹲下喂了小草。 就见小草嘤咛一声,他胸口的伤则开始飞快结痂,没多久连个疤都没有了,他清灵的眼睛张开,看看四周,然后好像累极又慢慢的合上,昏了过去,别说萧芃安傻了,就是连名钰也说不出话来。 萧芃安不信眼前所见,他去摸小草的胸口,那里跳动着,小草确实没死。 一根发丝塞入水中就能让死人回生,他若不是亚仙,谁还能是亚仙! 萧芃安疯狂的眼神已经转向花神,花神却像他是四处可见的尘沙般毫不在意,他瞪着年无境的尸身看了许久,才对阿拖道:「这人吃了棠裳丸。」 连名钰大吃一惊,不知不觉喊出自己的心声。「他连棠裳丸都知道?」 花神鄙视的扫他一眼,这些凡人哪知道他的天才,「那书就是我写的,有什么好惊奇,不过他怎么采得到那四味药草?我以为普天之下只有我家园子里有种。」 听说那书是好几百年前留下来的,没想到竟是亚仙所著! 连名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之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明知自己是亚仙,还把自己的功能写在上头,仿佛欢迎大家去杀他一样,最重要的是棠裳丸他明明写大补之丸,炼出后却是毒药。 「那棠裳丸是毒药,这一则你写错了。」连名钰脱口说了出来,一说出就后悔了,因为眼前白衣丽人脸色都变了,一脸深受侮辱的样子。 「它是大补之药没错,我随身带着吃,阿拖,吃一颗给他瞧瞧。」他拿出药瓶递过去。 阿拖垮着脸,「那味道呛辣,吃了会上火。」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吃辣,所以让它口味偏辣,叫你吃给他看,你啰嗦什么,快!」 连名钰见自己炼制好几个月才炼出的红色药丹,对方像是不用钱一样装了整个药瓶,登时神情满是错愕。 阿拖苦着脸咽下,一脸很辣的表情,吃完后眼里盈着水光,软着声音叫,「好辣,好辣,主上。」 「没出息!」 「主上,真的好辣……」 一个大男人叫这种娇甜声音,真教人毛骨悚然,但是显然花神很吃这一套,他撇撇嘴,露出「拿你没办法」的疼惜表情,接下来的动作让连名钰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花神拉下阿拖的俊脸,双唇堵上去,像要吸取他口中的辣味,阿拖很享受的猛舔吸食,翻搅着他的唇齿,直到花神口中津液都被他吮走,喘不过气的出手一推,两人才分开。 他们吻得不可开交时,姚成贵来了,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他们吻成这样,不由得大叫,「辣喝点水就行了,你们、你们当着他人的眼前……到底羞不羞呀?」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对喔,阿拖,你喝点水就行了。」花神这才想到有这办法,那怎么以前阿拖叫辣,自己就用嘴给他解辣? 啊,他想到了,这释辣的方法还是阿拖说的,这阿拖做事向来可靠,怎么在这事这么不着调。 阿拖脸色变幻,看向姚成贵的表情阴沉一片,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转向花神时立即呼天抢地的喊冤。 「我也不知有这方法,主上你怪我?你又怪我了?我服侍不好我知道,比不上你后园里千万个姬妾,我、我去死好了,谁教我服侍你服侍得这么差,其实你老早就想要把我赶出去了吧,亏我一心一意的服侍你,我、我冤呀!」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哭得简直比女人还要让人头疼,一个昂藏七尺的大男人哭成这样,简直是难看至极。 花神极有男子气概的重重哼了声,他哭闹的声音就小了点,再哼一声,他就忍住声音的委屈抽噎,花神又再重重的哼了声,仿佛在喝止他。 阿拖抽着鼻子低下头,不敢再哭了,花神白皙无比的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像在摸宠物一样,他揉着鼻子,软绵绵的邀宠道:「主上疼我。」 「别哭了,我又没那样说,你一定是不知这法子的。」花神很容易的被他蒙混过去,毕竟他已经被蒙混好多年了。 「嗯。」他一脸委屈极了的点头,一张英挺的脸孔皱成一团,靠在花神的胸口抽噎了几声。 花神又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像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却又疼爱至极的姬妾,这一幕看得在场人士鸡皮疙瘩全都浮了起来。 这男人好无耻呀,一个人吃了辣,除了喝水外还有别种方式缓解吗?他明明是在占这美人便宜,却弄得旁人像在陷害他,他是最大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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