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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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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

作者:宋居泽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6-09 12:00:07

  夜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

  谢晗在集市上听到益亲王下狱的消息时,差点把手里刚买的烧饼掉地上。

  更让他心惊的是,城里居然没人谈论夏国官员遇刺的事——他那晚明明捅了李屿淮好几刀。

  接下来的日子,他像只耗子似的在城里到处钻,就为了打听校事府的消息。

  可得到的都是些零碎话:“李大人养伤呢”、“校事府最近戒备森严”。

  谢晗越听心里越没底,干脆把值钱的家当都当了,连方琪的娘留给他的玉佩都没留。

  这天一大早,谢晗正盘算着怎么跟方琪开口说跑路的事,突然听见“砰砰砰”的砸门声。

  从门缝往外一瞧,高彦那厮穿着黑甲军的制服,活像索命的无常鬼。

  “主子要见你。”高彦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在谢晗身上刮来刮去。

  谢晗后背唰地冒出一层冷汗——李屿淮居然没死?

  他“咣当”把门一摔,扭头就往屋里冲。细软早就收拾好了,现在就去找方琪,今天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谢晗刚拎起包袱,外头突然响起震天的唢呐声。他扒着窗缝一看,差点咬到舌头,一队披红挂彩的迎亲队伍,正正堵在他家门口!

  “他娘的!”谢晗气得直跺脚,这节骨眼上谁来触霉头?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怒气冲冲拉开门,却被眼前的阵仗震住了。

  八人抬的大红轿子金光闪闪,把整条巷子都堵严实了。前头两匹高头大马喷着响鼻,马背上那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可不就是刚才被他摔门的高彦?

  “谢大人,”高彦利落地翻身下马,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又见面了。”

  谢晗一头雾水,这唱的是哪出?莫不是夏国如今时兴给将死之人送花轿?

  巷子口已经聚起不少看热闹的街坊。张大娘挎着菜篮子直咂嘴:“哎哟,谢家小子这是要嫁人啊?”

  

第3章

  除了花轿,门口还杵着两排带刀侍卫,刀刃出鞘半寸,在阳光下闪着瘆人的寒光。

  “谢大人是自己走,还是让兄弟们抬着走?”高彦皮笑肉不笑地问。

  谢晗冷笑:“高大人好手段,这软轿比起囚车倒是体面。”

  “我家主子说了,”高彦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要是今日抬不走您,明日就抬着棺材来装您夫君的脑袋。”

  谢晗脸色一变,随即恢复镇定:“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说罢广袖一甩,稳稳落入轿中。

  轿子晃晃悠悠往校事府去。

  谢晗掀开帘子偷瞄,这李屿淮才来西且弥几天,旧部就给他准备了这么气派的宅子,比西且弥王宫都不差,这帮人拍马屁的功夫可真够可以的。

  谢晗从未来过这么奢华的庭院,一时眼花缭乱,不免又在心里骂李屿淮是一个贪图享乐的狗官。

  正值晚膳的时辰,谢晗被高彦一路引进了饭厅。

  此刻,李屿淮正坐在厅中饮茶,不远处的四方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谢晗大致扫了一眼,竟发现都是他喜欢吃的食物。

  这就是李屿淮的鸿门宴吗?

  听闻夏国人在杀人前,都是要给顿饱饭的,这夏国果然礼仪繁复。

  他想起自己捅杀李屿淮的情景,心上不由地突了一下。

  “谢大人肯赏脸,真是荣幸。”

  谢晗心里直打鼓。夏国处决犯人前都会给顿好的,这该不会是断头饭吧?想起自己捅李屿淮那几刀,后背直冒冷汗。

  “要杀要剐随你便。”谢晗硬着头皮道。

  李屿淮挥退下人,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这人天生带着股上位者的气场,往那一站就让人喘不过气。

  “你捅我那事儿?”李屿淮突然笑了,“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不必放在心上。”

  他目光灼灼,仿佛身体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像与走散的亲人久别重逢,又像早已仰慕已久的大人物此刻方有缘得见。

  他不会杀他了。谢晗悬了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但他抑制不住好奇,问道:“你之前给我下软经散,又大费周章地把我囚在医馆,是我哪里又得罪了李大人?”

  李屿淮仿若未闻,热情地指着桌上的菜肴开口:“尝尝吧,这是失传已久的名菜——雪艳双蛟。”

  被忽视的感觉让谢晗不爽,他强调道:“我在问你话,你是聋了吗?”

  “这道菜需取怀胎三月的母蛟。”说着,李屿淮沾着酱汁的指尖伸向谢晗唇边,作势要喂他。谢晗吓得本能地微微后仰,躲开了这一动作。

  这反应似乎没有激怒男人,他笑道:“有些秘密,亲手剖开才有趣。”他收回手,用舌尖舔去自己指尖沾染的酱汁,眼神却好像在说:“我要干你!”

  谢晗强忍着心中翻涌的厌恶,冷冷说道:“家中还有夫君等候,除了我夫君做的饭,旁人准备的,我吃不习惯。”

  “没想到你竟如此爱你的夫君。”李屿淮眸光一暗,语气平淡,可这轻飘飘的话语却让谢晗浑身发毛,仿佛周遭的空气都瞬间冷了几分,寒意直透骨髓。

  “少废话。”谢晗不耐烦道,“李大人既然不想杀我,那下官就要告辞了。”

  说罢,谢晗起身就走。

  李屿淮慢悠悠地啜了口明前龙井,清冷的嗓音在谢晗身后响起:“我把你升为小旗,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谢晗的皂靴在门槛前骤然顿住,他回头望了李屿淮一眼,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李大人可真是好手段,区区七品官诰,竟也能当作天大的恩赐,谢某实在是不敢消受!”

  可不管谢晗接不接受,擢升的文书,第二日便下来了。

  最年长的王参将拿着文书,嘲讽道:“李大人莫不是要谢大人再驯三年马?”这话引得众人哄笑,可当谢晗展开擢升令上特赐的玄铁令牌时,满室寂静如遇鬼魅。

  毕竟,隐锋营人人都知道,三年前,正是李屿淮亲自将谢晗从高高在上的指挥使贬为了养马官。

  如今,为何李屿淮刚到西且弥就开始提拔谢晗?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这是一种新的报复方式。

  众人心中震惊又好奇,连带着看谢晗的眼神都充满了探究。

  谢晗更是刚刚上任的第一天就被人拦住问话了。”听说昨夜李校事亲自给您递的任状?”

  问话的人刻意压低了尾音,那语气里裹着如同腐肉般令人作呕的暧昧,惊得路过的小卒连大气都不敢出,慌忙低下头匆匆疾走。

  “谢大人这腰牌坠在银链上,更显尊贵,哪是圉官的木牌能比的,可真衬您呐。”

  说这话的正是蒋荣,他担任小旗官多年,向来是个拜高踩低的主儿。他本就看不惯谢晗的行事作风,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如冰炭般水火不容。

  这一次谢晗升职,最为恼恨的便是蒋荣,区区一个养马圉官,凭什么跟他平起平坐?

  “别挡路。”谢晗没功夫搭理蒋荣,今天是任职小旗官第一天,谢晗需去军务部领任务。

  “着什么急嘛。”蒋荣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继续说道:“我不过是好奇,那些亲王世子们千方百计都见不着的李校事,谢大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李校事这么轻易地亲自来见您?”

  谢晗直接用肩膀撞开了蒋荣!

  蒋荣被撞到一旁,痛得他立刻捂住了肩膀,恶狠狠地盯着谢晗的背影。只是他看着看着,目光不自觉落在青年那一截劲瘦的蜂腰间,脑海里顿时多了一些不干不净的画面。

  晨午转瞬即逝,谢晗回到军区时,有人到访。

  “谢将军安好。”姑墨使者掌心贴着眉心行了个怪礼,“久闻贵夫抄录的《大日轮转经》乃佛门至宝,我王愿以三车昆仑玉相换。”

  谢晗面色冷峻,解下腰间佩刀,“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案几之上:“前日贵国的术士胆大包天,竟在佛诞之日放火烧毁经幡,今日却又惦记起我们西且弥的佛经了?”

  前些日子,方琪于伽蓝寺参与辩经,在众人面前直接驳斥了姑墨国天师道所推崇的《冲虚真言》。

  今日,姑墨国派使者前来求取真经,这其中的意图不言而喻,恐怕是想将方琪置于风口浪尖之上——不难想象,若是方琪所抄写的佛经孤本被姑墨国刻意挑出瑕疵,那方琪岂不是会成为佛家的罪人?

  那使者脸上堆着笑,赔礼道:“我家国主实乃真心向佛,诚心求教,还望将军高抬贵手,行个方便……”使者微微一顿,话锋一转,又道:“若是将军执意不肯,那在下也只能去禀告佛事令大人,让佛事令大人来定夺此事了。”

  这算是威胁?谢晗刚上任第一天,可不吃这一套。

  “三车昆仑玉?”谢晗眼神轻蔑,猛地出刀,刀刃挑起使者腰间悬挂的木牌。坊间传言,这木牌乃是姑墨国国师赐予信徒的附身符。

  他冷笑道:“不如本官赠你三百车纸钱?”

  大使震惊地看着谢晗,后者猛地扯断手中那串符咒木牌,语气冰冷而又充满威胁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国师,若再敢派人靠近伽蓝寺半步,休怪本官无情,定把他那宝贝炼魂鼎熔了铸成马镫!”

  姑墨国使者见谢晗动了真怒,只得坐上马车灰溜溜地走了。但他并没有离开西且弥,而是转道去了校事府。

  “李校事……我已经按照您吩咐的说了,但……”

  李屿淮慢悠悠地喝着茶,边翻阅一本佛经,边听着姑墨国使者禀告。

  “砰!”

  茶盏被猛地砸在案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滚烫的茶水四溅,溅到了姑墨使者的袍角。

  那使者吓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李屿淮的指节因用力而捏得发白,可下一刻,他却突然松开了手,发出一阵笑声:“他倒是护得紧……”

  这笑声仿佛淬了冰渣一般,透着彻骨的寒意。

  使者壮着胆子偷偷抬眼望去,只见李屿淮正手持匕首,漫不经心地削着佛经的残页。

  那雪亮的刀锋轻轻掠过泛黄的纸页,随着匕首的移动,“大慈大悲”四个字被削成了纷纷扬扬的碎屑,飘落一地。

  “不过是个饵罢了。”李屿淮将泛着寒光的刀刃缓缓抵在使者的咽喉处,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的喉结在那逼人的寒芒下不住滚动。

  “三年前,本官能亲手把方琪送上佛坛,如今,自然也能把他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拽下来。”

  说罢,他忽然身子前倾,俯身贴近使者,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诡异笑容。“你说,要是那佛子见死不救,那些西且弥的愚民们,还会一如既往地供奉他、尊崇他吗?”

  使者吓得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出。

  李屿淮直起身子,慢悠悠地开口:“回去告诉你们国主,七日后的浴佛节,我要姑墨的骑兵动手,把问因大师给劫走。” 说着,他掏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刚刚那癫狂凶狠的模样只是一场虚幻的假象。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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